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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心打我吗?”中年男子顿了一下,道:“不忍心!”红蜻蜓起身捻着他下颌的胡须,笑道:“你的胡子比以前长了一些!显得更有风度了!”中年男子笑道:“真的吗?”红蜻蜓笑着点头。二人只顾说话,将林天愁撂在一边,只当没看见他。林天愁自觉无趣,站在那里很尴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正转身要走,只听红蜻蜓高声道:“站住!”林天愁停住了脚步。红蜻蜓起身向中年男子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个小伙子叫林天愁,是我朋友!”林天愁转过身,向中年男子施了一礼,道:“红世伯!”中年男子上下看了他一眼,道:“你这人倒很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林天愁笑道:“世伯真会说笑话,我们只不过是初次相见!”中年男子道:“请坐!”林天愁就在墙边一张凳子上缓缓坐下。墙角处两个青花瓷盆内盛满了松软的黑土,一盆里面长着一颗三尺来高的叶子像葡萄叶一样的花,花茎很粗但很水嫩,枝头上的花儿开得正艳!大红的花瓣一层一层的,里面的花心呈鲜黄色。另一盆里面是几株叶子像兰花叶一样的花,花茎又细又直,但很挺实,翠绿的叶子细长对生,远远看去一丛丛的。枝头上开着一团团深粉色的花,花瓣柔嫩紧凑,边缘像锯齿一样。林天愁正在赏花,只听中年男子道:“这些花儿很漂亮?”林天愁道:“在这间屋子里,只有月亮门上垂着的拼花珠帘和这两个盆景有些意境!珠帘可以给屋子增加几分幽雅,而这两盆花儿则让人感觉满室生春!另外这间书房的粉红窗纱和窗外的青竹翠柳倒也相应成趣。”红蜻蜓坐在一旁看着他,不住地含笑点头。只听中年男子道:“你倒有些品味。”林天愁道:“世伯过讲了!”看着间壁,又道:“里间想必就是一排排摆满书籍的书架了吧?”中年男子笑道:“不错!我自幼就很喜欢读书。”林天愁道:“晚辈祖上也是,只是晚生不才,荒废了读书上进的门路。”
中年男子端起茶来,轻轻喝了一口,道:“只要年轻人有上进心,干什么还不都是一样!书读的多少无所谓,关键是要用得上才行。不能学以致用,读再多的书也是浪费时间。”林天愁道:“世伯这番见解倒很新颖!和那些读书求功名的想法不太一样。”中年男子道:“那些为了名利而读书的,根本就不懂得品味读书的乐趣,所以他们不是真正的读书人。”林天愁道:“如此说来为了扬名立万而习武的,也就算不得真正的习武之人了。”中年男子笑道:“没错!你倒很有悟性。”他摸了摸桌上的书,缓缓道:“读书一定要思考,要动脑筋,要有自己的见解!千万不要人云亦云,盲目接受作者的观点。”林天愁点头道:“不错。习武也是一样,没有创新和探索就不会有发展。”中年男子笑道:“看样子,你倒像个武林高手!”林天愁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晚辈还称不上什么高手。”中年男子道:“单看你的修为,就可见你不是一个庸碌之辈!”林天愁道:“多谢世伯赏识!”中年男子又道:“那些出自名门大派的,自称得过某些高人传授,而且往往都有一个响亮的名号,说出来能吓人一跳。且不论那些人功夫如何,单是那自以为是的劲儿,就显得很低俗。”
红蜻蜓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说话,见他们聊得如此投机,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只听中年男子又道:“在下红忠,虽然曾为朝庭效力,但我也接触过很多的江湖侠士!其中有不少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但是那些人只知道用所学的武功去争名逐利,完全没有那种在武学领域开拓进取的精神。”林天愁道:“世伯交际广泛,见识不凡,晚辈十分钦佩!”红忠道:“今天我总算遇到了一个真正的武林中人!”林天愁笑了笑,道:“晚辈不过是一个江湖浪子,呈令爱看得起,和晚辈知己相交!”红忠道:“你们仅仅是知己吗?”红蜻蜓拉着他的手,撒娇地道:“爹,我们是最亲密的知己!”红忠上下打量着林天愁,道:“其实在下也不是个老古董,也很讨厌那些世俗偏见!不过……”林天愁道:“不过什么呢?”红忠道:“我想知道你究竟有多喜欢蜻蜓呢?”林天愁道:“只要她高兴,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要好好地呵护她,疼爱她!”红蜻蜓被他说得面色微微泛红。
红忠笑了笑,道:“看不出你这人倒挺油嘴滑舌的?”林天愁道:“我说的都是心里话。”红忠道:“你们认识有多久了?”林天愁道:“一年多了。”红忠点着头,道:“一年多了!我相信我的女儿不会看错人的。好,我就把蜻蜓交给你!不过你可千万不许惹她生气啊!”林天愁道:“晚辈知道!就算为了令爱去死,晚辈也心甘情愿!”红忠一摆手,道:“好了。什么死啊活的,总之你绝对不可以负她!”林天愁道:“一定!”红忠道:“在下忙碌了大半辈子,也结交了不少朋友。改天选个良辰吉日,我为你们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红蜻蜓道:“爹,你急什么?我还没有玩儿够呢!”红忠笑道:“就依你!什么时候你们想要正经过日子了,什么时候就给你们办喜事,这样行了吧?”红蜻蜓搂着他的脖子,柔声道:“爹,你真好!”这时一个小厮从门外走进来,看着红忠道:“老爷,饭已经好了!夫人吩咐开饭。”红忠道:“你先下去吧!”小厮一转身跑了出去。红蜻蜓道:“爹,自从我娘和你分开,这么多年你可一直都很老实!”红忠道:“难道只允许你娘嫁给别人,就不允许我再娶一个吗?”红蜻蜓道:“可是你也该等我回来,大家商量啊!”红忠道:“她很随和,又通情达理,你一定会喜欢她的。”红蜻蜓努着嘴不说话。林天愁轻轻拍着她的肩,轻声道:“别管太多了。”红蜻蜓道:“我不是管。我是担心……”红忠起身道:“走,我们吃饭去。”说着他就起身前行,红林二人随在他身后,一块儿向餐厅方向走去。
不多时,三人来到餐厅内,只见屋内站着一个小丫头和一个青年美妇。青年美妇见林天愁、红蜻蜓和红忠三人走了进来,先是一愣,随后看着红蜻蜓,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大小姐蜻蜓吧!”红蜻蜓道:“你是……?”青年美妇柔声道:“我叫黄曼,你可以叫我曼姨!”红蜻蜓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秀气中透着几分稳重,淡淡地道了声:“曼姨!”接着她又向林天愁道:“你也该叫她曼姨!”林天愁就跟着叫了一声。红蜻蜓指了指林天愁,道:“他叫林天愁,是我的男朋友!”黄曼见林天愁少年英俊,气质不凡,不禁微微点头。红忠方才还很紧张,这一会儿,见气氛有所缓和,笑着道:“大家坐下来吃饭吧!”随即又提高了声音,向一旁道:“阿四,再捡两个碗上来!”一个中年妇人隔着间壁在外间应了一声,不一会儿拿着两个白瓷碗走了进来。红蜻蜓和林天愁二人坐在一块儿,红忠和黄曼坐在一块儿,吃饭前,红忠笑道:“大家随便吃,不要拘紧!”红蜻蜓挑林天愁爱吃的菜,分别给他挟了一些放在碗里,道:“天哥他很腼腆的,大家要多让让他!”红忠和黄曼互相看了一眼,都道:“知道了!”接着红忠给黄曼也挟了些菜,道:“这都是你曼姨爱吃的!”红蜻蜓笑道:“以前可很少见爹给别人挟菜啊?”红忠笑道:“人是会变的嘛!再说我今天就想给她挟菜。”红蜻蜓道:“你是一家之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喽!”红忠吃了一口菜,道:“我们这个家是能者当家,没有谁是绝对的权威!”众人一阵大笑,又接着吃了起来。
吃了一会儿,红忠看着红蜻蜓忽然道:“就快要到年底了,今年我决定在家过年!你就不要再到处乱跑了,想玩儿的话,过完年再出去,我不管你!”红蜻蜓看着他道:“难得今年爹在家,还有曼姨和天哥也在这儿,过年时一定会很热闹!”红忠道:“那你是同意不走了?”红蜻蜓点头道:“当然!”红忠叹了口气,喃喃道:“我在外面也漂泊了好几年,直到遇见了你曼姨,我才决定要过一种安生的日子。”红蜻蜓笑道:“爹曾经没日没夜的为朝庭奔忙,又在江湖上漂泊了那么久,也该享享清福了。以后我和天哥稳定下来,就决定在市里的繁华地段开几间生意铺子,也像普通的生意人一样,过一种平静安宁的日子。”看了看林天愁,又道:“你愿意吗?”林天愁笑道:“只要你高兴,我有什么不愿意的?”红忠和黄曼互相看了看,都笑了起来。
红忠道:“我这次回来,准备闭门读书,看朝庭还能不能召用我?”红蜻蜓道:“朝庭这么腐败,你还想再为朝庭卖命吗?”红忠道:“我是要为百姓做事!”红蜻蜓道:“现在这世道,就算朝庭肯任用你,只怕你也是有心无力。”红忠道:“你就不用管我了!”林天愁道:“世伯倒是一片好心,只是如今这世上好心却不一定有好报!先父也曾经在朝中做事,他生性耿直,又很孤傲,最终也不知因为什么事,被下入了天牢。后来我曾多方打探过,但一直没有消息,相信他老人家已经遭遇不测了。”说着他轻轻一声叹息。红忠看着他道:“事已至此,也不要太难过了。以后你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一样!”林天愁缓缓点着头。大家一边吃着一边聊着,渐渐地盘里的菜下去了大半,这时大家也已经吃得七分饱了,红蜻蜓冲门口处一个小丫头道:“怎么没有茶水?”小丫头就出去了,不一会儿端上一个彩绘的茶盘来。茶盘上面是四个白瓷雕花的小盖盅。众人伸手各自端起一只。林天愁掀开盖子,只见盅内是绿莹莹的茶水。小丫头方要转身,红蜻蜓道:“怎么没见春花和秋月她们两个?”小丫头道:“她们今天早上结伴儿上街买东西去了。”红蜻蜓点着头,接着她轻轻喝了一口茶,在嘴里漱了漱。这时小丫头拿过一个漱盂站在她旁边。红蜻蜓以袖掩口将茶水吐到了漱盂里面。跟着大家依次漱了漱口,分别将水吐到漱盂里,最后小丫头将漱盂端了出去。红林二人站起身,红蜻蜓看着红忠和黄曼,道:“我们两个到烟雨阁去!”红忠笑着点头。红林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出了餐厅,二人沿回廊缓缓走着。不一会儿下了台阶,踏着平整的青石路面,越过假山、树屏,就来到了烟雨阁。林天愁道:“还记得上次我们来这儿的时候,刚好下过一场雪。地上都是白茫茫的。”红蜻蜓道:“是啊!一晃儿,又到冬天了。”说着二人从门口走了进去。一楼靠窗的一张桌子上摆着一副残棋。红蜻蜓看了看残棋,笑道:“这又是春花和秋月她们俩拆的棋!”接着她收了棋子,道:“我们两个下两盘!”林天愁道:“好啊!不许你让我!”红蜻蜓道:“当然!我们一替一先!”林天愁道:“好的!”红蜻蜓道:“第一盘你先走吧!”林天愁摸起一枚白子放于一角的星位。红蜻蜓跟着在旁边的星位上落了一子。二人你一步我一步地走了起来。渐渐地棋盘上的黑白子多了起来,紧密地交织着。一会儿,红蜻蜓捡下一堆白子,一会儿,林天愁捡下一堆黑子。这一会儿,红蜻蜓故意弃一些黑子不顾,被林天愁抢了一些点数。但是不久他就陷于被动的格局。等他们双方就快落子完毕时,林天愁才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