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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过吗,我们是兄妹,或者说是好朋友。”
“我和你朋友的恩怨,会影响你对我的看法吗?”
“我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别人的看法不会影响到我。”
鲁如姻松了一口气,“真的不会?”
卞良肯定道:“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那好,”鲁如姻还是有些胆怯,“我,我是当朝镇国将军鲁培安的女儿。”
这一句话让卞良感到如雷轰顶,天底下只有这一个人的女儿他不能接受,这个人逼死他的母亲,害死他的兄弟,他与这个人仇深似海。
看着卞良怒嗔的双眼,鲁如姻知道大事不妙,连忙解释道,“卞大哥,你听我说,我知道爹爹曾经害死莫清漪的娘亲,可那都是迫不得已的,现在,恩怨到了我们这一代不应该再延续下去。而且你说过不会因为朋友影响到你自己的。”
卞良的脑子嗡嗡作响,原来他和莫清漪还有着同样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看来今生他们注定是一家人。少刻的混乱过后,卞良万分庆幸自己没有犯下弥天的大错。
“你言而无信,你说过不会因为别人的事生我的气,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鲁如姻又急又气,不知道该怎么挽回他的心,“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也不在乎你是什么人,就算你是江洋大盗我也不管,我就是爱你。可你为什么就不能也这样对我?”
“对不起,我不能!”
“为什么啊!难道你不喜欢我了?”鲁如姻痛心疾首地哭喊着却丝毫不能打动卞良的心。
就在这时,有人急促地敲着房门。
第十章心有瑕绵里藏针
卞良趁这机会推开鲁如姻起身离开,他打开房门,外面的三个人中有一个他认识,正是前几日想用一锭银子赶他走的四大金刚中的一人,他正张着嘴吃惊地看着自己。
卞良扫了三人一眼匆匆离去。
鲁如姻趴在床上痛哭不止,把门外的人吓得惊慌失措。
“小姐,你没事吧?”三人中的老者站在门外喊道。
鲁如姻倒是想自己有事,可偏偏老天不成全她,“我没事,你们都出去!”
老者气道,“这个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欺负大小姐,我马上派人抓他回来,让他不得好死!”
鲁如姻坐起来大喊道:“你们谁敢碰他,我杀他全家!”
老者看了看旁边见过卞良的那个人,对方点了点头。
老者继续劝道,“小姐,您千万不能感情用事,将军有重任托付给您,您在此时不能眷恋儿女私情啊!况且这个卞良连我们都查不出底细,实在是个可疑的人物,绝不可轻易相信他——”
鲁如姻抓起梳妆台上的花瓶向门口摔去,“闭嘴!”
老者也不敢再言语领着其他两人无奈地离开,留下鲁如姻自己继续失声痛哭。
卞良快马加鞭地回到暂住的客栈,找到刚刚回来的陆浚。
“公子,”陆浚更急着汇报他的情报,“我得到一个消息——”
卞良抬手打断了陆浚的话,“师兄是不是想告诉我,鲁培安收拢了四大金刚为他效力,而且那个苏恒也是他的人?”
陆浚吃了一惊,“您是怎么知道的?这可是我费了很大周折才查出来的。”
卞良苦笑道:“我费了更大的周折。那天我陪清漪去颍湖,回来时认识了一个叫鲁如姻的女子。”
“鲁培安的女儿?”陆浚惊问道。
“师兄,之前我们谈到了许多鲁培安的事情,我就是忘了问他女儿叫什么,结果——”
“难道公子和她……也是,鲁培安的这个女儿美貌出众,聪慧过人,正是公子喜欢的那种女人。”
卞良有点羞愧,“师兄不要取笑我了。好在我今天及时抽身——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
陆浚笑道:“我一直相信公子在这方面能把握好分寸。”
“别抬举我了,要想把握好分寸,以后得随身带把精准的尺子才行。对了,原来清漪的娘亲和外公也是鲁培安杀害的。”
“这么说来,苏恒岂不是吃里扒外?他是四大金刚的老大金掌袁兵的徒弟,而四大金刚现在正是鲁培安的得力干将。他不可能不知道清漪姑娘的这些家事吧?”
卞良叹道:“鲁培安一定是想利用他和清漪的关系,好搬弄是非牵制莫前辈。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容易就屈服人下,我这妹妹的眼光可不怎么样啊!”
“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清漪姑娘?”
卞良摇摇头,“从我们的口中说出来,她是不会相信的。不用急,这些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武林。再说苏恒既然敢大摇大摆地站出来,一定是摸透了清漪的个性,他要想狡辩的话,理由有的是。”
陆浚叹道:“我还以为终于遇到一个虽聪明但不狡猾的好姑娘,看来清漪姑娘也很糊涂啊!”
卞良笑他道:“师兄,你还真是不懂女人,少女初恋的时候是她这辈子最糊涂最冲动的阶段,这个道理一般人都知道。”
陆浚苦笑了两声,“我这辈子注定是个单身汉。”
“别这么早下定论!”
距离仙山别苑的盛宴还有三天,一行人马决定上船出海。
渡口上,苏恒的大帆船煞是抢眼,把所有出海的船只都比了下去。卞良很清楚这艘船载着鲁培安的野心,同他一样想到落英岛捞上一笔。
卞良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同苏恒一起上了船,毕竟莫清漪在这船上,就算是刀山火海,为了那份信任和承诺,他必须和她一起面对。况且还有深爱他的鲁如姻怎能舍得对他下手?
在别人的船上,卞良不方便随处走动,直到晚饭过后,他才在船上绕了一圈,发现最里面的几间客房有人把守,想必就是鲁如姻的房间。
卞良在甲板上站了许久,直到觉得自己该好好休息了才匆匆回房,不料莫清漪竟在他的房中。
“清漪,你怎么来我这儿了,难道是想我了?”
“当然了,妹妹这几天一直没陪哥哥,心里很愧疚,今天特意来看你的。”
卞良直截了当地嘲笑她道:“是你今天没人陪了才想到我的吧?”
莫清漪知道什么事都蒙不住他,“是啊,哥哥什么都知道。刚才吃完饭阿恒有点不舒服回去休息了,可是我很想看看海上的夜景,陪陪妹妹吧!”
没等卞良说话,莫清漪拉起他的手便跑到甲板上。谁知道海上的天黑得如此之快,就这么一会儿已经黑得什么都看不见,幸好船舱的灯隐约能照亮一小块甲板,不然莫清漪都不知道怎么下脚。“怎么这么黑,要不是有海风,我会以为被关进黑屋子里了呢。”莫清漪紧紧地抓住卞良的手。
“今天是阴天,海上又没有陆地上的灯火可以互相映照,所以会显得格外黑暗。再者人突然从很亮的地方走进暗处,不能马上适应过来,会加重黑暗的感觉,过一会儿就会好点的。”
莫清漪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果然慢慢看清了周围的栏杆,“真的啊,我看清一些东西了。”
卞良收回了手,“这么黑你还要看夜景吗?”
“当然了。”莫清漪跑到栏杆边吹着海风,“哥哥,你快来,海风并不像我想的那么骇人。”
卞良走了过来笑道:“你想象的是暴风雨前的海风吧?”
莫清漪看着翻涌的海浪问道:“暴风雨真的很恐怖吗?”
“当然,现在看海浪此起彼伏的,这只不过是大海很安静的样子,等它真的狂躁起来,我们都休想活命。”
“可惜,我几次出海都没遇上你,没有人给我讲这些,那几次爹爹都不许我上甲板。”
卞良想到莫阳秋如此担心自己的女儿,也为她担忧起来,“清漪,我是不是可以问你任何问题?”
“当然了,我说过哥哥就像我自己,跟自己还客气什么?”
卞良舒缓了语气问道:“你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吧?”
这个问题果然让莫清漪吃了一惊,她知道卞良不是随便问问而已,虽然害羞还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卞良的心稍稍放了下来,“我知道我问的很唐突,但既然现在我是你的哥哥,作为兄长我还是要提醒妹妹,感情再深也不能放纵自己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要学会保护自己,知道吗?”
莫清漪辩解道,“阿恒哥不会伤害我的。”
这是他第一次反驳自己,卞良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只是我的建议,我不会干涉你的事情。”
莫清漪心里也难过起来,卞良不想做他的哥哥,她很清楚。这次他用哥哥的身份提醒自己也是出于对她的关心,但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足够伤了他的心。想着想着,莫清漪竟悄然流下泪来,为了不让卞良看见,莫清漪说谎道,“哥哥,我有点冷。”
卞良也知她心里知错,想让她安静一会儿,“我去给你拿件衣服。”
第十一章恨海沉浮绝情义
卞良回到自己房里坐了一会儿,感到自己刚才说那样的话可能还不是时候,结果弄得两人都很尴尬。这样的情境也让他感到害怕,他害怕这样长久下去,他会失去莫清漪。
卞良努力地使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情,找出鲁如姻的披风拿去给莫清漪。
上了甲板,就像刚才出来时一样感觉特别黑,卞良径直回到刚才的栏杆旁,莫清漪还在那里,卞良把披风披到她的身上。“还没看够啊?”
没想到他的话音未落,莫清漪竟扑到他的身上将他紧紧抱住。
“怎么啦?”卞良再次问她的时候感觉到异样,每个人的气息都不同,他对女人如此敏感,怎么会分辨不出怀里的女人是谁?
卞良推开她,“如姻,不要这样!清漪去哪儿了?”
被他推开,鲁如姻虽然很不情愿,但她也预料到这个结果,她选择了沉默。
卞良莫无表情地问道:“是你让苏恒叫开她的吧?”
鲁如姻还是沉默。
卞良深知不能再与她纠缠下去,转身就要走,可是他敏锐的听觉告诉他不远处一个大浪就要袭来。
“小心!”卞良抱住鲁如姻一转身,紧接着一个浪头砸来,打了卞良一身的海水。
“卞大哥,你身上都湿透了。”在他臂膀的保护下,鲁如姻几乎没有淋到海水。
“就要起风了,我劝你还是快回去吧。”卞良抹了抹头上的水不以为然。
鲁如姻簌然泪下,“你这么护着我,说明你还是喜欢我的。”
卞良讥讽地笑道:“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换了任何一个女人我都会这么做,这是我的本能反应。”
“我不信,你那么喜欢我,怎么会说变就变?”
“我比女人还善变呢,我真的不喜欢你了。”
鲁如姻一字一句地问道:“是不是因为莫清漪?”
卞良惊地打了个寒颤,“不是!认识你之前我已经认识她了,你是知道的。你千万不要想去伤害她,她对你没有任何威胁。”
“哼,你这么紧张她!”
“如姻,你不要像一个小女人这样争风吃醋好不好?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做,别把心思放在我的身上了,会耽误你的大事。”
鲁如姻又是一声冷笑,“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卞良可不想鲁如姻把注意力都放在调查自己的身份上,故作生气转移话题道,“你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你,我再说一遍,以前你只是个纯情的少女,温柔可爱,可现在的你,俨然一副大千金的口吻。的确,你就是一个千金小姐,还是当今高高在上的大将军的千金,我不敢高攀。”
“那你要我怎么样?我可以像以前那么乖巧,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你可以和你父亲断绝关系吗?你能够眼睁睁看着别人向你父亲复仇而置之不理吗?”
鲁如姻被他的问话惊呆了。
卞良不等她反应过来句句紧逼,“我祖上虽然世代经商,但祖祖辈辈都不忘教育子女懂得‘正义’二字。令尊这么多年为争权夺势不惜大开杀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