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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也没有要先说话的意思,只是喝茶,似乎当周围没有人存在似的。
一盏茶喝过,首领忽将茶杯重重地向旁边的茶几上一顿,怒声道。”大胆,跪下。”柳雪松心头狂乱,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首领忽又哈哈大笑。
柳雪松不知何故,这时连紧张的感觉都没有了,只能任人宰割。
只听首领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向你师叔下命令。”柳雪松听她问这件事,暂时松了口气,道。”首领早就告诉属下,刑堂堂主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属下见师叔处事不妥,当然要命令他老人家了,其实属下一向尊老爱幼的。”首领又大笑起来,笑得柳雪松心里发慌。
首领笑罢,道。”其实你做得很好,你师叔的确有些管不住自己,虽然他的地位还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但作为刑堂堂主,你又必须约束他,哎,那个海堂主啊,他有时就是有些头脑发热。”
柳雪松想不到自己能得到首领支持,大为意外,。首领接着问他和见过的人相处得如何,特别是碎梦和冷艳冰。对于这些问题,柳雪松早有准备,答:”碎梦姑娘外冷内热,其实很容易打交道;冷姑娘自己就很懂得与人相处,不知不觉间就容易站到她那边,做她的朋友。”首领沉默片刻,笑了。
柳雪松松了口气,刚喝了口茶,首领又问。”你对海堂主是怎么看的。”
刚刚已经知道首领对四师叔有些不满了,柳雪松心里已经在嘀咕了,没想到还要自己谈对他老人家的看法,免不了有些心慌,当下强作镇定,略作思付,道:”师叔是个很好的人,是组织里不可多得的人材,只是单身已久,希望首领能多关心一下。”首领笑笑,道。”你师叔,就不需要人关心了。”柳雪松估计首领也不了解师叔的过去,正自奇怪,首领又问。”你师叔弄个什么大刀帮,还以这个帮的名义买了客栈,有什么用意呢。”
柳雪松道:”金陵分堂太过引人瞩目,此举只是其中一种保护措施之一,若是出了什么事,还可用这个并不存在的帮会去掩饰一下,这次用大刀帮的名义购买客栈,也是为了不引起别人主意。”首领哼了一声,问:”你说,堂主会不会以这个帮的名义将来另起炉灶呢。”
柳雪松听到这句话,顿时惊诧莫名,心神慌乱,心道:师叔对铁燕门如此忠心耿耿,首领怎会不信任他呢。赶紧说:”不会的,不会的,以属下所察,师叔绝不是这样的人,他对首领是忠心不二的。”首领长叹一声,道:”不管怎样,你做为刑堂堂主,都得负起应有的责任,过不了十天沈阳分堂的傅副堂主就要来了,到时你可得象管你师叔那样拿出堂主的气派来。”柳雪松心中叫苦不跌,暗付:师叔说,首领常用金陵分堂和沈阳分堂相互打压,今天却用我来对付两大堂主,真是要命,”“嘴上却道:”遵命,请问首领这么重要的会议为什么他们只派一位副堂主来。”心想这位副堂主虽然姓傅,叫起来其实并不顺口。首领道:”也不是什么重要会议,只是大家聚一聚而已,这位傅堂主可是十大红衣杀手之一,武功深不可测,只有被她杀的人才知道她的真实实力,你可得小心应付。”柳雪松不仅感到毛骨悚然,心想那位堂主又是什么人,武功一定更可怕,本想问一下,可是铁燕门的规矩却不允许他随便问。首领又笑道:”看样子是吓着你了,这位副堂主可是大美人,通常美人是可以说话不算话的,但她说话最守信用,只要答应了,她就一定会遵守诺言。”“说罢,端起茶杯。柳雪松想也说得差不多了,这定是端茶送客之意。哪料刚一站起来,想要行礼告辞,首领大声喝道:”跪下。”
柳雪松知道失礼,不得不第二次跪下。
“放肆,皇宫里的事都不交代就想走。”首领斥道。
柳雪松硬着头皮道:”就是去玩玩而已。”首领道:”胡说八道,我们在皇宫里也有人,你又不是没见过,讲吧。”柳雪松无可奈何,只好把事实具体讲了一遍。首领听罢,长叹一声,道:”你自己看看吧,什么叫人心险恶,被人整成这个样子,连恨不恨不出来。”“柳雪松无言,心想确实只能怪自己。首领道:”好在你没出什么事,否则我们铁燕门必然遭受重大损失,你以后作什么事,都得想想你自己的身份。”“柳雪松知道首领是原谅了自己,极感庆幸,想是首领为收买人心故,连声应道:”是。’’首领便放他离开了。
想起那场夜战,柳雪松心想首领甚至都未曾提起,好像是忘记了,更感庆幸,当即出了客厅,找到慕容婷和孟芸,与前来农庄作客的各堂堂主聊了一会,这才回城。
仍然是和孟芸和慕容婷座一辆马车回去,他想进城后就去找方展,和他讨论一下首领是谁的问题,顺便商量一下曾经的约定”到底是铲除铁燕门还是改造铁燕门”,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良心却让他必须要做些什么。当下就向孟芸询问方展所在,孟芸脸一下就红了,支支唔唔不肯说,慕容婷嘻嘻笑起来,道:”他和碎梦住在外边,除了海庄主不知道,其他人都知道了。”柳雪松知道海无涯已经谅解方展和碎梦,可能是装糊涂罢了,当下并不说破,故意开玩笑:”呆会儿你要不要去看你们杨婆婆啊。”和孟芸都笑起来。慕容婷瞪了他一眼,道:”过段时间去。”孟芸说:”好像你们杨婆婆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未婚。”柳雪松道:”看来婷婷才该调到鸽堂去,原来她老早就知道了啊”开罢玩笑,柳雪松问明方展和玉人飘香住处,待进城后,在街口和二女分手,自己仍然座马车来到方展住处。
大友客栈在元老府西边,方展就住在元老府东边,只是要多走三里路,两人在一个叫”杭州酒楼”的对面租了一间小院,跟乔府差不多大。
他到了门口,敲了几下门,却没听到里面有反应,邻里一个小男孩说他出去了。柳雪松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只好先回元老院,告知金正东的事,然后去找阿若,找玉人飘香。
回到元老院,还没进院子里,就已经感觉十分热闹,走进去一看,竟是方展和碎梦来拜访九大元老,方展正和方婉柔开玩笑:”我叫你一声妹妹又怎么了,你是我弟的妹,你哥是我弟,我当然就是你哥。”引来一片笑声,方婉柔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水含笑正和碎梦闲聊,正说着,忽然碎梦弯下腰去,作势欲呕,
叶正明已经看出碎梦有喜,但还不确认,便借故问她是否不舒服,想要给把脉,碎梦回避了,这一下他就更加确定,其他人也都明白过来了,只是微笑,都不点破。
柳雪松想和方展谈一下首领是谁的事情,但看见五虎路不平和他谈得很是投机,也就不便打扰,决定先去找玉人飘香,至于金正东的消息,他也不急着告诉楚梦影和楚琴心姐妹,反正她们迟早都会知道,便跟杨曼华交代了一声,再度告辞离开,杨曼华笑道:”你这孩子真是够忙的。”水益言在一旁道:”这个才是真该忙的。”柳雪松这才把菁菁的事情告知,杨曼华忍不住又要笑他:”好了,她嘛,我们会照顾的,就让她先住这里好了,你去担心另一个人吧。”说的自是玉人飘香,柳雪松苦笑道:”我只是把大红马带回来。”又对菁菁道:”等我把大红马牵回来,我带你去游虎跑泉,观白塔。”菁菁却没有理他,只是和楚梦影闲聊。
柳雪松很是无奈,只好先离开了
他打算去找玉人飘香,问问富田光辉的事情。玉人飘香住得稍远些,一个叫”东城客栈”的地方,这里地处闹市,可是在还有一里路得时候,转过一个街口,有一条大路可走,只是要多走一段时间,也有一条小巷,过了就到了,可是那里传说死过人,都没人走,四处都是青苔和蜘蛛网,柳雪松不怎么信邪,为了省时,就从那巷子走过去。
刚走了一半,就听到一个声音道:”又去找玉人姑娘。”柳雪松听得这声音很是熟悉,细细一分辨,立刻明白是藤田武,忍不住道:”你有本事就出来,让我看看你长得什么鬼样子。”上次座老铁的车,藤田武和六兄弟都是蒙着面的。藤田武阴森森的笑道:”我才懒得出来,事实上,如果不是我师娘,我都懒得看你一眼。”柳雪松哭笑不得,问:”谁是你师娘。”藤田武道:”当然就是玉人姑娘,我师父的女人,就算还未嫁,也不许有别人碰。”柳雪松心里很是不舒服,冷笑道:”你变态。”藤田武冷哼一声,道:”不是我变态,而是你不了解我师父对她的感情。”柳雪松心里很是鄙夷,道:”你这么尊重你师父,为什么还要把他骗到很远的地方,带领富田家族走上不归之路,请问这就是你报恩的方式吗。”藤田武道:”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事实上,富田家族那些人看着玉人家族的财富和地位,眼睛红得都要燃烧起来,如果我不骗走师父,很有可能家族的人会干掉他,我只是做了件顺水推舟的事,但没想到他们早有准备,这真是让人不可思议,我一直没想通他们为什么知道消息的。”柳雪松冷笑道:”邪不胜正,没有更多的解释。”
藤田武发出一声怪笑,道:”说实话,你那点功夫,也就够揍一下那些跟金老先生过不去的家伙,我都不愿意和你打,只是提醒你一下,以后不要和我做对,在中国,我的人缘甚至比在自己国家强。”柳雪松正要反驳,却感觉藤田武已经离开了,心下很是诧异,暗付:这人怎么敢说他的人缘比在他自己国家强。觉得这人简直是疯子,也不再理睬,心道:”我倒是宁愿遇到鬼,也不愿意遇见藤田武。当下快速出了小巷,来到东城客栈。
玉人飘香正在房间里,听到敲门声,立刻就来开了门,见到他,很是高兴,拉着他的手进了他的房间,给他端茶送水,询问来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柳雪松没经过元老们的许可,自是不方便把和铁燕门的冲突告之,只说是和江水兰,菁菁一起来的,玉人飘香听说菁菁被淑妃”赶走”,很是惊讶,连称”这小妮子撒谎”,当然淑妃有什么阴谋,却也难以想到。
柳雪松接着又把刚才来的时候,藤田武的事情告知,玉人飘香气急,怒斥道:”这个藤田武,简直就是一疯子。”想了想,道:”你能找到他吗,就说我约他在什么地方见面,估计我去找他,他反而不敢见面。”柳雪松问她想干什么,玉人飘香道:”跟他谈谈,让他带着自己的人离开,我想中日两国之外的地方他还是能混得下去。”柳雪松听罢,心中也不由得一凛,暗付:那个家伙,真要闹的个天下之大,无容身之地吗。”也不再说这个话题,接着提起遇到金正东,只是没说金正东的解药是从自己盗的两朵魔花里提取的。玉人飘香道:”连我在日本都听说过这个人物,被称为医侠,想不到他竟然到了杭州,有时间我们去拜访他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柳雪松最不喜欢的就是和她”我们一起去”做什么,好像他真的是有和她有那种关系似的。
除了水含笑,玉人飘香可以说是他认识的女孩中最漂亮的,但喜欢归喜欢,真要跟她在一起,却又觉得不自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尽管玉人飘香并没有表达出来那种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也许是因为自己配不上,也许是觉得觉得她把自己当代替品吧,而这是最重要的愿意,是他心底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