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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海无涯亲手端出可口饭菜,让林江氏和其养女享用,天字号房的院子并不是能够随便进入的,柳雪松当然例外,林江氏虽然饿极,还是小口小口地吃着,似乎十分费力,海无涯座在林江氏对面静静地看着她,偶尔给她夹夹菜,舀点汤;养女则吃得狼吞虎咽,想是很久都没有吃过饭了。五个女儿就在一旁很惊异地看着,柳雪松看她们吃得香甜,忽然想起自己也是没有吃晚饭的,也添了一碗饭座在养女身边吃,还对林江氏自我介绍,自然说是山庄马术教头,骑术了得,武功相当的好,还略懂些医术。海无涯被他吓了一跳,既感好气,又感好笑,却没有阻止他来吃饭,柳雪松也很快打听清楚养女叫来喜,是林江氏离开江家村后在江西收养的孤女,两人相依为命,后来林江氏的钱用完了她也没有离开。聊着,聊着,还说可以带她去西湖玩。
吃到第二碗饭,林江氏忽然咳嗽起来,虽只咳嗽了两声,海无涯还是很紧张,轻轻地给她捶背,柳雪松也不客气,当即搭过手去把脉,这一把脉可不得了,他发现林江氏有很严重地肺痨,肺几乎已坏掉,病入膏肓,再加上这一路上的病,身体已经很糟,恐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即便用很好的药,也是枉然,但他没有声张,应了句:”没事,吃点药就好。”来喜吃饱了,大概才发现海无涯的五个女儿,问:”你们吃了吗,来一起吃吧。”五个女儿都笑笑,没说话,海无涯笑对林江氏道:姐姐,你可不及我,我有五个,你只捡一个。”林江氏知道他是玩笑,并不以为然,柳雪松道:那又怎样,人家一个比你五个都漂亮。”五个女儿都冷哼一声,回房去了,海无涯冲柳雪松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你为一个得罪五个,牛。”他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客栈,每一个人都听见了,谁都想不到这个老人今天会如此开心。
晚上,海无涯安顿好林江氏和来喜,敲开柳雪松的房门,问他到底查出什么病,柳雪松不敢隐瞒,只得据实相告,海无涯听罢,沮丧地座在床头,许久都说不出话来。柳雪松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是倒了一杯水给他喝,海无涯一饮而尽,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柳雪松待心情恢复之后,立刻找到孟芸,让她去打听藤田武住什么地方,孟芸笑着说:”其实都已经打听清楚了,城南有个叫逍遥楼的茶,从茶楼对面的路口一直朝前走,西边可到李梦伊姑娘的家,一直朝前走十里路可到那个坏蛋于九的家,于家东边有一片树林,穿过那片树林有一个叫知客居的大院子,是以前一个蒙古将军住的,现在就是藤田武和他手下在那里居住。”
柳雪松听罢,心下不由得感叹:咱们铁燕门到底以前是搞情报的,应该知道的事情早就知道了。
当即表扬了孟芸。
他想起就要去见藤田武,忽然有种很不安的感觉,也许是那五大高手给他凭添了这种压力,当下找到慕容婷,问她有没有多余可用之剑,慕容婷道:”农庄里多的是剑,不过那里没得到命令不能随便去,好在寒江明天也要去那里,可以帮你选一把,你也需要一把剑了。”柳雪松当即向她道谢
是夜,大友客栈换成了”无涯居”的牌子,不过依旧保持着过去客栈的格局,海无涯住的院子是三间天字号之一,还是叫”无涯轩”,柳雪松居左住在一个较小的院子里,接着除了邢俊峰外,其他人分男女,多人共居一院,因为环境很好,所以也没人有怨言,还有两个院子,其中一个是留给冷艳冰的,另一个则是江敏母女居住的,海无涯知道首领和阿若肯定不会住这里。
一夜无事,第二天,柳雪松连早饭都没有吃,正打算去元老院,找菁菁,就按她说的去外面玩,至于早饭,他知道杭州有很多小吃,自是要在外边去吃。没想到海无涯过来说:”你带来喜去玩吧,她也是个苦孩子,不过她毕竟不是自己人,既要多关照她点,也要监视她,我五个女儿其实在我来之前,就已是几个分堂的人,你明白了吗。”柳雪松点点头,表示明白
“那好,我陪一下我姐姐,等你回来可能我会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讲。”来喜就有些不安地站在后边,她昨天听到海无涯一会儿让这个人安排住房,一会儿又一定要那个人安排房间,今天又安排自己出去玩,能陪自己的,肯定又是什么重要人物,柳雪松只好放弃刚才的念头,带着来喜出去了,
柳雪松来杭州虽然是第一次,但问了几个人,还是很容易就找到奎元馆,和来喜吃了个痛快,然后往西湖而去,在西湖边上走了没多远,迎面就看见杨曼华和玉人飘香在杨柳岸边散步闲聊。
这一下真是避无可避,柳雪松只好主动打招呼,杨曼华知道玉人飘香问不出口,便笑问:”这位姑娘是谁,很漂亮啊。”柳雪松本来是可以讲清楚的,但担心暴露海无涯身份,苦于来喜在旁,不敢随便瞎编故事,哪料来喜却清楚流利的把事情讲了,而且把陕西改成山西,江家村改成林家村,两个老人的事则变成情投意合地情人因为误会分离,四十五年后,女方宁可讨饭都要找到对方并相见的感人故事,听得杨曼华和玉人飘香这一老一小都是泪流满面,玉人飘香抹完眼泪,说:”你多陪来喜姑娘,来喜姑娘也是个忠肝义胆的好姑娘,晚上你来一趟元老院,我有事给你讲。”说着和杨曼华离开了。
柳雪松哭笑不得,待两人走远了才很奇怪问来喜:”你怎么知道不能说实话的。”来喜道:”其实海庄主的身份我已经听婆婆讲了,婆婆知道他变成人人欲杀的什么采花大盗,不论是真是假,自己都很有责任,非常内疚,昨晚特别交代若有人问起,一定要保密,说点谎也没什么,之前我们每问一个人都是象昨天那样问的,对方认可了第一个问题才会有第二个问题,婆婆知道他的情况,不仅是亲自派人打听过,而且有一回瞳关瘟疫,名医柳万千曾亲赴陕西治病,临行前庄主委托他去看望过婆婆,并要求找个合适地机会把自己的近况相告,好让她丈夫相信自己声名狼藉,再也不会去找她了,使他不再疑心婆婆有不忠之举,让她的日子好过些。婆婆也就知道了庄主那时的情况,但她老人家从来就没相信过柳万千的传话,后来海庄主被柳大侠踢下悬崖,被富商于老爷救起后,还托人告诉她自己并没死(柳雪松知道他的另一个目的是找自己的妻子,看她有没有来过这里),所以婆婆才会在守寡之后来找他,并向他道歉。这些年来婆婆和他男人都有心病,表面上是过得不错,但经常都会有矛盾的。”
柳雪松心道:原来如此,师叔知道那晚去看她是错了,想方设法弥补,以免婆婆和他丈夫矛盾更深,真是一番苦心啊。他估计两人应该还不知道海庄主的另一个身份:铁燕门金陵分堂堂主,也就不再说什么。
两人玩到下午辰时,这才回到无涯轩,海无涯让来喜去陪林江氏,然后拍拍他的肩,将他带到外面一个僻静的地方,说:”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千万不要被吓着。”柳雪松也不客气,把来喜编的谎言讲了,海无涯笑说:”那也是无奈之举啊,我早上不是告诉你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讲吗,我现在郑重向你宣布,今天我向她求婚了。”柳雪松大吃一惊,他真想不到这位师叔真是邪得有模有样,江敏活不过一月,却要向人家求婚,一时楞住,不知该如何应对,海无涯笑说:”她已经同意了,这是为了了我当年的一个心愿,也是为了她走得更好,弥补当年一时冲动带来的过失,我相信可以让她幸福。”柳雪松呆了呆,才问:”你不是还有四师母吗,谁大谁小,碎梦突然多个妈,怎么想。”海无涯笑道:”当然都一样大,碎梦那边你不用管,她会理解的,再说你四师母不念十年的夫妻之情,也不听我解释就要离家出走,我找了这么多年,也算尽心了,如果此次结婚,能将她逼出来,也是好事。”柳雪松想想也觉得有道理。海无涯接着道:”此次婚礼务必要隆重,在杭州的武林人氏都要请来,峨眉派算是老婆大人的娘家,峨眉派掌门据说和她当年关系极好,也是一定要请到的;小九的家在杭州,他父亲对我有救命之恩,为了铁燕门的利益我没有救他儿子,他一定很生气,过几天他做生意回来你帮我去看看他的态度,安抚一下,顺便邀请他,他生气不来也就算了。”
柳雪松很是不想和于九的父亲打交道,可这位师叔交代下来,也不能不去办,只好口头答应了。海无涯兴致很好,见他同意了自己的请求,开怀大笑,拍拍他的肩,同回无涯轩。
吃过晚饭,柳雪松说自己要去元老院,海无涯见林江氏挺喜欢他,本要他留下陪着聊天,但来喜也作证说玉人姑娘要他去,只好让他离开。
柳雪松估计玉人飘香是有要事,当下匆匆赶往元老院,离元老院还有半里,就见玉人飘香正在门口探望,似乎有些焦急。走近些,见她脸色,也知所料不差,便问:”有事吗。”玉人飘香道:”刚刚富田正男到客栈留了话,说富田光辉到杭州后就没有了消息,希望我能提供帮助,这也奇怪,我师叔他们还没有来中国,也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事。”柳雪松不太喜欢富田光辉的狂傲,闻言哭笑不得,道:”原来是这事啊,很可能他躲起来了。’’玉人飘香道:”这个人喜欢出风头,你说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柳雪松知道她还念着对方是富田俊雄的弟弟,所以并没有任何嫉恨的意思,很是无奈,便道:”好吧,我去打听一下。”“心中忽起不太好的念头,暗想:”这个人会不会去找藤田武的麻烦,出了什么事。”知道富田俊雄的那位徒弟是心狠手辣,若是起了争端,恐难以讨好,便跟玉人飘香说了海无涯准备大婚的事,然后分手,回到无涯轩,找到孟芸,让她在一天时间打听清楚,然后便回房休息。
第二天午时,柳雪松来到院子里,跟林江氏打过招呼,来喜来到近旁,笑着说:”昨天那位姑娘来找你。”柳雪松知道是玉人飘来找,赶紧出去,玉人飘香在外面显得很生气的样子,看见他就别过脸去,柳雪松赶紧跑上去,问:”怎么了。”玉人飘香嗔道:”昨天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柳雪松很是惊异,道:”你不是让我打听的消息吗。’’玉人飘香道:”你也不是那么快就能打听到的,当然要分清楚轻重了。”柳雪松想到女人心可真难捉摸,哭笑不得,便说:”好吧,我们这就去白塔”他想自己若现在就说要跟她分手,恐非被她杀了不可,决定跟她一起赴白塔之约,可这样维持下去,他也不知道并不是办法。
柳雪松和玉人飘香这一对向南而行,两人走了很远,都快到钱塘江边,一直都没有说话,柳雪松见她神色不好,想是担心富田光辉之故”玉人飘香正要说话,忽然怔住。柳雪松顺着她的目光忘去,却见不远处的白塔下,一个男人面带微笑看着两人。
这人就是腾田武。
这人也不过二十岁,虽不象他师傅那样身材高大魁梧,气宇轩昂,到也是风度翩翩,俊美秀气,怎么看都不太象练富田俊雄那种霸道狂野刀法的人,可是他偏偏青出于蓝,他也更不象是那种跑到妓院去杀人,甚至溜到土匪窝过土匪日子的狂徒。
腾田武迎上来,笑问:”怎么,师母,七叔没事吧。”玉人飘香既不想纠正,也不想理睬,撇过头去,忽然觉得不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