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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不开心。见到熟悉的灿烂笑颜再度回到她脸上,凤磬硕喉头有些哽住,足足花了两个呼吸辰光才压抑了下去。
“你猜是什么鸟?”苏满儿开心的忘了前嫌,忘了这些日子来气他、怨他又思念他的苦,亲热地拉着他的手,和他挤在一块儿齐齐看着貂毛巢里逐渐破壳而出的雏鸟儿。
“我猜这应该是……”他柔和地瞥了她一眼,目光这才落在那两只浑身黏湿稀毛的小小东西上,一怔,脱口而出:“真丑。”
她大受打击,忍不住气呼呼抗议:“哪里丑了?而且俗话说得好,子不嫌母丑,爹也不可以嫌儿丑,知道吗?”
“我又不是牠爹。”他撇了撇嘴。
“气死我了,你当初也有份的,怎么可以因为牠们长得不好看,就不承认跟牠们有关系?”她一时气结。
看她一张脸气得红通通,凤磬硕不禁哑然失笑,眼神柔和了下来。“好好好,我认就是了。”
“算你有良心。”她咧嘴笑,突然一呆。
“怎么了?”他察觉到她的异状。
苏满儿悄悄地松开了亲亲热热攀住他的小手,别扭地和他拉开了一些些距离。
“这是做什么?”他看见她的疏远,胸口一闷,大大不悦起来。
“十九皇爷,您想必公务繁忙,小女子不该用这些芝麻蒜皮的“鸟”事来劳烦您的。”她一张俏脸儿绷得老紧,小手迫不及待将貂毛巢捧进怀里,要跟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他又好气又好笑,心下不是滋味,朝她伸出手,“过来。”
“不要。”她再往后一躲。
才没忘记上次离得他近,差点被活活掐死的可怕记忆呢!
凤磬硕看得出她眼底余悸犹存,心下微微一紧,放低了声音,“我不会再伤害妳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想起那回,她眼底又微微湿热了起来,吸吸鼻子,倔强地抬起头看着他,“我怎么知道您十九皇爷会不会又大发雷霆?上次是掐脖子,这回指不定是想折断我身上哪根骨头?”
他被她甜甜软软却气愤未消的声音一指责,俊美无俦的脸庞上惯有的高傲与霸气,登时被阵阵懊悔取代。
见他神色萧索寥落,原本气呼呼的苏满儿反而有点不忍心了起来,她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无措地闭上。
后来,还是貂毛巢里两只发出啾啾叫声的雏鸟儿打破僵局!
“不过……牠们到底是什么鸟呀?”苏满儿有些扭扭捏捏地问。
凤磬硕落寞的眼神登时发亮了起来,把握住机会接口道:“麻雀。”
“哈?”她睁大眼睛。
“是麻雀。”他脸上泛起微笑。
她盯着貂毛巢里两只嗷嗷待哺的雏鸟,愣了良久后,脸上逐渐浮起一朵不知是开心还是愕然的傻笑。“我竟然捡到麻雀的蛋。”
“不喜欢吗?”他有一丝怜惜不忍地问,“还是妳喜欢其它珍贵漂亮的鸟儿?我可以帮妳弄来上百种不同的―”
“不不不,麻雀很好,我喜欢麻雀。”她嘴角的笑容渐渐咧大了,“呵呵呵,麻雀很好,又会跳,又好养,随便喂几把米就胖了,很好很好。”
这是什么说法?
凤磬硕不禁失笑,可是只要她高兴,什么都好。
“妳该给牠们起个名字了。”他伸手轻点了下她的俏鼻头。“总不会又是一只叫阿麻,一只叫阿雀吧?”
苏满儿认真地思索起这个问题。“嗯……还是起个响亮点的名字好了,正因为牠们是麻雀,我怕有人会狗眼看鸟低,所以还是想个又气派又大器的名字,你觉得呢?”
“妳想怎么起就怎么起,”他好脾气地笑。“若妳怕有人瞧不起牠们,赶明儿我就让人打两副金锁片系在牠们身上,保证没人会认错,也没人敢得罪牠们。”还金锁片,他当在做满月啊?话说回来!苏满儿怀疑地啾着他,“那会压断脖子的吧?”
凤磬硕一怔,随即抑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情不自禁将她小小身子牢牢抱了个紧。
他的小满儿,真是个天下无双、独一无二的开心果呀!
拜那两只孵出得及时的小麻雀所赐,他们俩之间僵局非但冰消瓦解,感情更上一层楼了。
不过倒是两只小麻雀的名字,因为苏满儿坚持要郑重以待,所以延迟了好几天还未有个结果。
“一只叫“麒麟”,一只叫“狻猊”如何?”凤磬硕也兴致浓厚地加入讨论,得意地想出了两个气势不凡的名字。“两者皆是祥兽,能带来好兆头,贵不可言。”
“才不要。”她睨了他一眼,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一点也不给他面子。“那两个名字一点都不亲近人,而且又拗口,一天叫个三次舌头就打结了。”
尊贵霸气,高高在上的十九皇爷当场被打枪。
不过凤磬硕不气馁,瞬间又想出了另外两个名儿。“再不就叫“喜庆”、“吉祥”吧?有喜有庆,又吉又祥,是好名字。”
“要不要干脆叫“恭喜”、“发财”?还是“红包”、“拿来”好了?”苏满儿一脸没好气。
她怀疑他根本就是来乱的。
“那……”学富五车、才华洋溢的凤磬硕这下可真被难倒了。
“啊,我想到了!”苏满儿小脸突然亮了起来,兴奋地道:“一只叫“旺福”,一只叫“旺财”,你觉得怎么样?好不好听?〕旺福跟旺财……
他脸色有点怪怪的,不过却聪明得没表示任何意见。
“你不喜欢?”她瞥见他异样的脸色。
“怎么会?”他深怕她又要重起名字,还得再折腾大半个月,连忙一正脸色,诚诚恳恳地道:“旺福跟旺财很好,就这么决定了。”
“好。”她开心的笑了,珍借地捧起两只已经逐渐长大、羽毛丰厚的胖胖小麻雀,频频点名。“旺福、旺财,你们以后要乖喔,要帮我们家带来满满的福气和财气哟!”
我们家?
不知怎地,听见她这句口误的凤磬硕,不自觉地大乐了起来。
他心底深处模模糊糊地感觉,若母仪天下的皇后是像小满儿这一型的,好像也不赖。
“嫁给我好吗?”他脑子管不住,冲口而出。
苏满儿抬起头,一脸戒备地望着他。“才不要!”
“为什么?”他一时面上无光,忍不住咬牙问:“嫁我有什么不好?”
他可是堂堂十九皇爷,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有权有势有貌有才,她还有什么好挑剔的?而且他毕生从未向任何一名女子说过这句话,就冲着这一点,她就该感激到痛哭流涕了。
“再被你动不动生气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掐脖子?”苏满儿冷冷一哼,“谢谢,免了。”
他差点被口水呛到,原来忿忿之情瞬间又软化了下来。“我说过往后都不会了。”
“谁理你呀!”反正短时间之内,这个老鼠冤她都会牢牢记得,是没那么容易忘得了。
隔日早膳时分。
“旺福,旺财,吃饭了!”
苏满儿爱心满溢地装了满满一盘子蒸好的米粒,兴匆匆地跑进房里。可是任凭她怎么叫怎么唤,就是不见那两只成日赠在一块儿的小胖鸟。“旺福?旺财?”她四下翻找,甚至把那只貂毛窝翻来覆去,可就是找不着鸟儿。
糟了,该不会是门窗没关牢,被牠们飞出去了吧?
她心慌意乱地扔下了鸟粮,拎起裙襬急忙跑出去找。
花丛掩映,绿树郁郁,到处都有吱吱喳喳的鸟叫声,这时苏满儿真是深深懊悔极了,她早该听他的话,在牠们颈子系上金锁片,再不系两只银铃铛也好,否则满树都是麻雀,她要怎么和旺财旺-福相认?
“呜呜呜……旺财…旺福……”找了好半天还是不见鸟影,她已经开始泪眼汪汪起来,“都是我不好,我又把你们弄丢了…难怪爹爹和福儿姊姊都不让我养宠物,原来我真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都做不好……”
苏满儿抽抽噎噎,就在此时,一个低沉含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怎么了?”
她泪涟涟地一抬头,顿时呆了。“旺财旺福?!”那两只小胖鸟亲亲密密地站在凤磬硕的宽肩上,在听见她的叫声时,兴奋地拍起了短短的小翅膀。“怎么哭了?”他眸底偷快的笑意瞬间化为锐利警觉,伸手捧起她的脸蛋儿,温柔而灼热地逼视着她。“谁欺负妳了?告诉我,我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你啊……”她吸吸鼻子,又想哭又想笑。
“我?”他一愣。
“你把旺财跟旺福带出去,干嘛不跟人家说一声呀?”她忍不住槌了他一拳,破涕为笑。“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牠们飞走了。”
“傻瓜,无论是人是鸟,只要一进了我十九皇府就插翅难飞,难道妳不知道吗?”他笑了,故意逗她。“嗯?”
她小脸一红,害羞地白了他一眼,接过旺福和旺财,想想又不太甘心,不由得对他扮了个鬼脸。
“就算这话是在跟我求亲,我还是不会答应嫁给你的啦!”
“好家伙,真不嫁?”他似笑非笑地挑高了眉。
“说不嫁就不嫁!你咬我呀!”她对他吐了吐舌头。
“我不会咬妳,我只会……”他附在她耳边诱惑地低声说了一句。
“你你……变态啦!”苏满儿一张小脸瞬间红成了苹果,抱着旺财、旺福赶紧拔腿就溜。
“哈哈哈……”凤磬硕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小妮子真是太好玩了。
为祝贺太后万寿千秋,也为帮病中的皇帝祈福,因此在太子与诸大臣商议下,决意照皇帝的意思,让今年灯会热闹鼎盛更胜往常。
于是京城到处张灯结彩,各色花灯争奇斗妍尽出,照亮了京师美丽的夜空。
苏满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被邀宴的名单上,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说不去,那个死韭黄就擅自替她回复说要去了。
“我干嘛一定要去?”她瞪着他,就算他手里正捧着小梨园驰名天下的冰糖炖梨汤,一匙一匙地喂得她满口甜蜜蜜,还是有点不太爽。只要一去,她就会无可避免地得面对他和太子、皇上之间的敌对纠葛,她不想他成为那等叛主夺宫的恶人,却也不忍心他被太子伤害。
就这样一直保持现状不好吗?
她多么希望他可以忘掉所有不应有的野心,好好地发挥他了不起的才干,帮忙辅佐太子治天下;多么希望他能够永远保持像现在这样快乐、满足的心境,不要去争自己不该得的,抢自己不该要的。
她希望在世上所有人的眼里,他是个大好人。
苏满儿真的真的不想再看见大家误会他是个冷血无情残酷的人了。
“妳是我的未婚妻,如何能不去?”凤磬硕笑得好不迷人,一副想当然耳样。
她脸一红,却没这样就被迷汤灌醉。“那又不是真的。你到底要耍我到什么时候?而且我已经说过我不嫁你了。”
“事到如今,妳还不嫁我?”他故作震惊。
苏满儿这下连耳朵都通红了,忍不住悴道:“什么跟什么,我又没跟你怎样,凭什么一定要嫁给你?”没有三媒六聘,没有亲友祝福,甚至连正式向她求亲的一大篇肉麻话都没说,她干嘛嫁他呀?
再说了,非但半点诚意也无,又是个喜怒无常的死韭黄,天知道他会不会哪天又翻脸不认人?
“可是我们已经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他指尖轻轻点了点她小巧丰润的唇瓣,笑得好不邪恶。“难道妳还不承认妳喜欢我?不答应嫁给我?”
“那是……那是……”她羞窘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哎呀,反正就不算啦,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他故意逗她。
她结巴了老半天,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除非你答应我不要想着帝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