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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上的沙布,又染成了血红色。
“啊…”一声尖叫后,他腾然坐起身,巨裂起伏的胸口,表明了他还未从恶梦中喘息过来。
“依儿,我要去救依儿…”收回涣散的眼神,冥夜邪稍稍定了定心绪,便要掀开被褥,强行下床。可伸出的双腿还未站直,就被肩背上的剑伤,痛得咬牙切齿,跌回到了床上。
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刻,银炎倒也不急,慢慢悠悠地走到他身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剑上有毒,虽然是被我解了,可这解毒的药膏本就味毒药,不会致命,却能加注伤口本身的疼痛感,并且在短期之内,无药可医”
早就知道朗清浩月为人阴狠,要他轻易放过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当看见冥夜邪身上的伤口时,他才会一点也不震惊。
听了银炎的话后,冥夜邪挣扎的更加激烈了。他不能让他的宝贝,再待在那种恶魔的身边了,只要一想到这种穿心刺骨的痛,她可能也承受过,他就吓得心惊胆战。
紧咬着牙关,双掌用力一撑,冥夜邪凭着毅力站了起来。苍白的唇,被牙龈的咬出的血,染出了几分红润。一手捂着肩上的伤口,一手找寻着帐内能支撑他身体的物件,就这样坚难的迈进着,每每前行一步,伤口裂开几分,涌出的鲜血,已经将纱布侵湿了。
“喂喂喂,你到底是想去救人,还是想去自杀啊?想用苦肉计搏取她的同情,也要有个度吧,好歹也先给自己止个血嘛,不然还没等你爬到那混蛋的皇宫,向她一表真情,就已经先因为失血过多,狗屁着凉了”
一半说笑,一半斥责,面对着眼前执着的男人,银炎知道,根本无法阻止,他所能做的,只是顶力相助而已,谁让爱情的魔力这么大,总让陷入其中的人不顾一切呢?
厌恶地瞪了某人一眼,冥夜邪封住了体内几处大穴,心里的悔恨不由地又增添了几分。那天的信他确实没看出什么问题,若不是落款处的那一句‘舞姬’,他很可能就真的以为是她回心转意,想要回到他身边了。
她曾经说过,舞姬是她为了逃避现实而创造出来的虚拟身份,是聚集了不幸,失败,与迷茫的悲剧人物,现在,她醒了,舞姬也就不存在了,那段不堪的回忆也就随着她的坠崖而永远地埋在崖底。
也就是因为这翻话,他才会特别注意这个属名,无非也只有二种可能,一是卿绝依为了提醒他背后的阴谋,而特意留下的线索,二是她为过去不平,在故意讽刺,挖苦他。可无论是哪种心理,他都会依约前去,毕竟这可是几年来,他首次见她的机会,为此,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也无怨无悔了。
再说了,如果事情就是如她先前所想的那样,那么,他的以身犯险,没准还能感动她,从而夺回爱她的机会。
被思念冲昏了头脑的他,除了兴奋与急迫,对危险也估计不足,这才倒置了今天,再次与她分离的结局。现在想来,当初若是能冷静地思考一下,提前让四使做好防备,而不是迟二个时辰再进入竹林的话,他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带走。
其实从朗清浩月下毒的毒性来看,根本就取不了他的命,这背后真正的用意,怕是想拖延时间,转移卿绝依。到时候,想要再见她,怕是遥遥无期了。
“银炎,传本君口令,让四使立即领兵围攻朗清城,并且放话,若朗清浩月再不交出卿绝依,本君就血洗皇宫”
第一百四十四章 江山,美人(一
“皇上,此女不能留啊”年迈的丞相跪拜在大殿之下,苦口婆心地劝说着龙椅上执着的男子。
“朕说过,谁敢再提送走她的话,就以犯上之罪处治,李丞相,难道你忘了吗?”转动着姆指上蓝色的宝石戒指,朗清浩月决然地断了老丞相的想法。
卿绝依是他赢冥夜邪的唯一筹码,如果此时把她送出去,就等于给对方吃了定心丸,断了顾虑,到时候大军挥进,攻城略地夺位也只是顷刻间的事了。
再者说,这场战争不仅仅是两个国家之间的矛盾,也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对决,只有赢得胜利的那一方,才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独享她的柔情。所以这场战,无论于公,还是于私,他都必须战斗到底,而且结果只能是赢。
“皇上,乱党来势汹汹,又各个武功奇高,自开战以来,我军就节节退败,死伤更是无数,如今,乱党以直逼城门,与守城侍卫也交战多时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朗清城就会沦落乱党之手,到时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老臣恳请皇上,将妖女送出,以搏得几日缓息,等救援一到,再与之对决。”
老丞相虽年事以高,却不昏庸糊涂,面对朗清浩月的威胁,他不顾自身安危,奋力归劝,只求那掌权之人能快些醒悟,不要让朗清家世世代代打下的江山,落入他人之手。
“李臣相,你要朕将人送出去,是要朕在千万子民面前,承认自己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对于李丞相,朗清浩月还是有几分敬畏的,毕竟他身担重职,又是二朝元老,在说话,思想上,都具有一定的号召力,若在此时与他撕破脸,对局势并无好处。
“老臣愚昧,未能考虑周全,还望皇上惩罪。”深深地鞠了一躬后,李丞相瞟了眼殿上的男子,再次喃道“既然如此,那老臣恳请皇上当着三军的面,将妖女处死。一来可以振奋军中势气,二来也可以让百姓知道,我皇并非是贪生怕死,更不是迷恋女色,误国误民之昏君”
“丞相所言极是,那禁妃本就白发媚颜,一身的妖气,皇上不要被她的美色所惑啊,还是乘早将其杀之,以免后患啊”
“启禀皇上,依微臣所看,这禁妃多半是那乱党的人,这些年潜伏在皇上身边,是为了套取情报,伺机谋害皇上,臣恳请皇上将其就地正法以示我国雄威”
“是啊,臣近日在民间,也听到了不少传闻,大多都与禁妃有关,百姓们都在议论皇上是否被妖妃所迷,以至于乱了朝纲,令乱党有机可乘,连连攻破边关防线直逼主城。”
李臣相的一翻言词说得句句在理,铿锵有力,不仅堵了朗清浩月的嘴,还煽动了殿上的其他官员,纷纷起奏要斩杀了卿绝依,来平民愤,振军心。
看着朝下跪拜着的文武百官,朗清浩月一时间也没了对策。人心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太重要了。可这样就要了卿绝依的命,他又舍不得。一边是王位,一边是佳人,丢了哪一头,他都心有不甘,这该如何是好?
以需要考虑为由,朗清浩月暂时压下了此事,草草结束了早朝后,他去了金丝殿。
隔着那华丽的金制的鸟笼,他远远地眺望着殿内那个仰望着天空的娇小背影,不禁露出了一抹惨淡地笑容。
在卿绝依的身上,他可谓是费劲心思,用劲手段,可最后他又得到了些什么?一具失去灵魂的躯体,一副没有心的空壳。她从头到尾就没属于过他,即使是被关在这深宫大院的鸟笼子里,她也依然没有放弃,要回到冥夜邪身边的信念。
这样的痴迷,这样执着,这样的坚定,这样的无畏,难道这就是她们口中所说的爱吗?
依然保持着仰望的姿势,卿绝依背对着来人,言带嘲讽地喃道“没想到,堂堂朗清国的九五之尊,除了会以多欺少,暗箭伤人这些阴损的小人手段之外,还有偷窥的癖好啊”
被她的冷嘲热讽所激;朗清浩月气愤地走上前;强行搬正了她的身子,用那愤怒地此眸,直瞪着她清冷的面庞,狂吼道“你…不管怎样,朕都是你的夫君,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男人”
“皇上,绝依若是没记错的话,大婚那日,皇上娶得应该是磬衣族的公主,磬绝依,并非我卿绝依。所以您这声夫君,我可受不起。况且,我已是冥夜邪之妻,又怎么能再嫁于您?”
“不,不是这样的,你是我的,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不会有改变,这辈子你只能是我朗清浩月的女人。”强行将她拥入怀中,朗清浩月一遍遍地重复着对她的所有权。
被禁锢住的卿绝依,不动也不挣扎,而是用那甜美却透着无比寒冷的言语反问道“你的?哈哈…看来皇上是不想要这得之不易的皇位了?”
感觉到那双铁臂有了松解的趋向,靠在他怀中的卿绝依,冷然一笑。她早就知道,像朗清浩月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只有无尚的权力与地位,才是他终身追捧的东西,现如今要他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所有,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至少她不认为自己有这样大的魅力。
至于为何迟迟未还她自由,应该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毕竟受治于人的感觉,谁都不喜欢,更何况还是一国之君。好在朗清浩月并不是什么愚钝之人,待他权量利弊之后,自然会做出决定。而他今日的来访,就是最好的证明。
“九五之尊,万人之上,这等权力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根本就不爱自己的女人,为了这样一份占有欲,皇上就要弃国家于不故,视百姓于无睹吗?”
决绝的口吻的,讥讽而冷漠的眼神,此刻,卿绝依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如铁钉般,深深地锭进了他的心里。令他不由得松开了手,连连倒退了几步望着他挣扎而茫然的眼神,卿绝依冷冷一笑,丢下了一句令朗清浩月思考一生,也懊恼一生的话。
“江山,美人,孰轻孰重,还望皇上三思而后行啊”说罢,甩袖而去,丢下沉思中的男人,木愣地站在窗口,挣扎徘徊。
第一百四十五章 江山,美人(二
等待的日子总是那样的漫长难耐,好在结果与预先估测的并无偏差,卿绝依如愿地得到了久违的自由。临行前,朗清浩月又派人召见她,而见面地点,居然是王府的阁楼,那个让他们错误相遇地方。
推开朱红色的大门,卿绝依迈进了小楼,望着四周熟悉的陈设,她感慨万分,思绪也随着屋内淡雅的檀香飘回了过往。以至于朗清浩月站在身后,也不自知。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一定不会让人把你带走。”怔怔地望着身前的女子,此刻的朗清浩月也是思绪万千。
闭上眼,背对着他,卿绝依深吸了口气,慢慢吐道“世上没有如果,时间更不会倒流,所以皇上的结论,自然也是毫无意义的”
“三年了,我自认为付出的爱,不比冥夜邪少,可你却视而不见。就连分离时,你也没表现出对我半点的留恋,你当真要对我如此绝情?”三年了,虽然他表面装得对她漠不关心,可心里却没有忘记过片刻。甚至为了她,与冥夜邪对战了这么年。
面对他极尽控诉的疑问,卿绝依沉默了片刻后,却用了比方才更加冰冷地声音回道“你的爱,残忍而自私,你不懂得付出,却一心想要回报,当对方不允回应时,你不在自身查原因,反倒责怪对方无心。你永远以自我为中心,万事先从自身的利意出发,从不设身处地的替别人思考。与其说你那是爱,倒不如说是霸占”
“相反的,邪就与你不同,他的爱,霸道却不失细腻与真诚,他在乎我的想法,尊重我的意见,万事先从我的感受出发…”卿绝依清数着冥夜邪的优点,尽不自觉地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够了,你只是先入为主地认为他好,根本没有说我的依据?”看着她沉寂于对冥夜邪的深情中,朗清浩月是妒火中烧,几乎是用咆哮的声音在吼着。
猛然睁开眼,卿绝依回过头,用轻蔑的眼神扫了他一眼,讥讽地喃道“凭什么?哈哈…今日的决择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