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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排解。找不到纹身姑娘,哲顺打算短短等一会儿,已经没有憋着的一口气非得对纹身姑娘发泄愤怒,哲顺还想等一会儿,没有目的,看一眼纹身姑娘就好,确定她不会再光着身体往栏杆上呆坐。哲顺呆坐在栏杆上,如纹身姑娘一般晃着脚。可这样等,很快就等到平静的哲顺孤寂起来,相信自己与纹身姑娘的相遇如此简单,全不该被纹身姑娘冷漠对待才是。这一口平复的气,又憋起来。哲顺想到,相遇总用缘分形容,缘分是一条线,线头俩端有俩个人,线的中断被人用了力,把线头俩端的人拉到一起。拉到一起,这线就没了作用,人不能重叠起来,可也应该无力远离了呀!
“这样不是个办法,纹身姑娘太冷漠,我得偷偷了解内情。”哲顺跃跃欲试,在小屋前来回走动,确定不会有人突然经过,定下心来。取下胸口的别针,艰难拉直成一条铁线,吹了一口气,擦得通亮,哲顺对着月光漏出得意的笑容,牙齿反射着刺眼的光,钻进门帘里。呲呲的摩擦声让人牙酸,哲顺离开门帘,满头大汗,门帘后的门纹丝不动,他沮丧愤怒,将手中的铁丝扔去很高很远的地方,叮的一声落在河里没了踪影。这可如何是好,哲顺苦恼自己不能用铁丝打开名典小屋的门,呆呆的坐在栏杆里,无所事事。这样坐下来,时间又偷偷的溜走了大片,夜深的凉随着风吹来,哲顺打了个冷颤。看了看时间,看了看小屋周围,只留下了桥头一盏孤独昏黄的灯。
“该死的纹身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知道回家。”时间太晚这个事,惹怒了非得见到或是了解一些纹身姑娘的哲顺,想他本是个知书达礼的人,也生了遏制不住的怒意,跳下栏杆往门上重重一脚踹去,小屋的木门很坚固,但不妨碍哲顺愤怒的一脚,让小屋震动。哲顺动了动脚,看了看木门,迎着月光得意的笑。随后从栏杆下的花草里掏出来一个光滑的石头,挤进门帘里,对准门上的锁用力砸去。铛铛铛的撞击声在夜空里回荡着,锁很坚强,哲顺听到撞击声,不禁心慌意乱,加快手上的动作。
“纹身姑娘,这么晚回家,还掉了钥匙呢!你力气小,让老头子来帮你踢门。”桥头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哲顺一跳,哲顺惊慌失措,扔飞了手中的石头,飞身跳过栏杆在花草里蹲下。石头落进河里“咚”地一声空想,随即桥头传来瓶子摔碎的声音。哲顺等了一会儿,没有了老头的声音,偷偷摸摸的沿着栏杆走到桥头,一个老头倒在桥上,靠着桥上的泥石栏杆睡得正香,身旁酒瓶摔得粉碎。哲顺拍拍胸脯,安定惊魂,先前的石头伤了手,又被扔进了河里,哲顺只好在花草里找了个新的,双手抱起来沉甸甸的,比先前的石头分量足了很多,哲顺大喜。这一石头下去,木门上的锁啪嗒一声弹飞,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哲顺来不及理会,蹑手蹑脚钻进小屋。借着月光,狭窄的小屋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有模糊看到的是墙上暗红色的色彩。转了一圈,什么收获也没有,或许有,那就是哲顺确定,白天看起来已经很简单的名典小屋,原来真的简单得过分,全然不像是一个工作的地方。害怕有路过的人看到门帘后是被砸开的门,哲顺小心翼翼的把门合上。仔细的沿着小屋的墙边摩挲了一圈,还是什么也没找到,哲顺生了满腔挫败感,但纹身姑娘因为这次探求的毫无收获,在哲顺心中越发神秘起来,而人的好奇心是无穷的,哲顺选择不有所收获,绝不放弃。摸索了一阵,确定房门合上,哲顺开了灯,但名典小屋里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墙壁上色彩浓烈的让人看了心里不畅快的花纹。纹身姑娘的名典小屋,没有留下丝毫纹身姑娘的痕迹。哲顺挫败的瘫坐在椅子里,承认此次不符合身份,不符合学识礼节的偷入民房行动以失败告终。
“老头,你可别死啊!早和你说了这把年纪喝太多会要命的你不信!真不让人省心。”车鸣之后,桥上紧接着传来纹身姑娘没好气的声音。瘫坐在椅子里的哲顺正酝酿出来的一阵睡意,陡然被纹身的声音化作一盆冰凉的冷水残酷的驱除。哲顺本能的弹起来,就想往屋外逃跑,来不及顾忌被砸坏的门锁。但哲顺没有做贼的天赋,行动上不够敏捷。纹身姑娘扯着嗓子正对与小屋相连,处在小屋后的楼里喊道“王家奶奶,这爷爷又醉倒在桥上了。”这一声喊叫,楼里顿时亮起了一颗灯,随即窗户被野蛮的推开,传来老太婆凶恶的咒骂声“该死的老头,纹身姑娘,你别在纵容他,看他这一次死不死得彻底。”纹身姑娘咯咯的笑声显得无比畅快,对小楼窗户回道“您要是真能让这爷爷死在桥上,我虽认为你的决绝无情,也会佩服你这股子决心的。”窗户里的老太婆显然离开了窗户,话音渐渐变得微弱“你这个纹身姑娘看着那桥头,早惯坏了他,他可对你任性着呢!以前没人看着,他偷出去喝酒前都会先与我暗示一些,如今……”话音断去片刻,桥头随即传来刺耳的咒骂抱怨声。
纹身姑娘与小楼上的老太婆说着话,却没停下过脚步,哲顺还没来得及逃出小屋,才抬手关了灯,纹身姑娘已经来了,钥匙在门上碰响了俩次,缓缓推开。哲顺躲在桌子后,漏出半个头,看着月光里的纹身姑娘是团阴影,猫着腰,没有脚步声,从门缝里挤进来。哲顺无路可逃,心里惨叫连连,思索着应该怎样在被纹身姑娘抓住后,给于一个合理的解释,但他不是个有做贼天赋的人啊!这被抓了现行,已经慌了神,哪里还来得及思考。转眼间看到墙上古怪的花纹,一个绝妙的注意出现,哲顺也来不及多想,怪叫着举起手,摇摇晃晃缓缓的往猫着身子的纹身姑娘走去。
“有鬼啊!”纹身姑娘被哲顺这一吓,惊慌失措的跳起来,哲顺得寸进尺,往门的方向加快脚步。不料灯光突然亮起,一个身影飞扑过来,这一下,哲顺原形毕露,应声倒地。正感浑身摔得疼痛难当也管不了,先解释要紧,却见趴在身上的纹身姑娘眯着眼,眼神无比危险。灯光倾斜擦着纹身姑娘的侧脸照过,哲顺看到她张着嘴,有一颗尖牙反射一道明亮的光,似是一把锋利的匕首。“鬼呀!”哲顺惊叫,本能挣扎想起身逃跑,纹身姑娘抬着的头已经埋在他的脖颈里,像是被闪电击中,哲顺感到脖子出传来皮肤被刺破的触感,随即一道温热的液体沿着脖子流下。
“她是鬼,纹身姑娘。”巨大的惊吓让哲顺的精神奔溃,瘫软下来。
哲顺醒来的时候精气神饱满,一觉睡走了所有的疲惫。他当自己是个不会磨损的机器,此刻感受到浑身充足的力气,才察觉自己早前已经累了。扭动着脖子,感到微微的刺痛,哲顺突然想起昨夜,顿时慌乱,从病床上弹起来。这反应激烈而突然,撞飞了床边人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哲顺愣愣看着上司手里锋利的刀。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确定自己正躺在病床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被抓了呀!半夜三更闯民宅。哦哟,我的博士呢!怎么变成了个小偷。”
“小偷?谁报警了?”
“你砸了人家名典小屋的门,还惊奇人家报警?”
“不是这个,那小屋的主人呢?我怎么在医院。”
“我看你啊!做贼也是个笨贼,闯人家的房子,还伤了自己,若不是人家不计较,你该得被随便包扎一下,锁在警察局呢!”
“头儿!你是不是傻了,我一句也听不懂。”哲顺伸手试探上司的额头,被锋利的水果刀挡下。
“说吧!是不是撞邪了,睡着了还满嘴惊叫着什么鬼啊神的。”
“没有!说梦话怎么解释得清楚。”
哲顺闭口不谈纹身姑娘,他记得那颗灯光里闪光的牙,像上司手里锋利的水果刀。疑惑的是,分明感到那牙是咬住了脖子的,而且定是流了热血,此时摸着脖子,却摸不到脖子上的伤口。哲顺觉得纹身姑娘是一只鬼,可不太愿意相信真的有鬼,而且自己不仅没有受到巨大的伤害,反倒因为惊吓睡了个饱满的觉。纹身姑娘就算是一只鬼,也当是一只善良的鬼。
“头儿!怎么你在这里?”哲顺把纹身姑娘推测完,放在了安全的一边,这才惊讶守在病床边上的女人是与自己不对付的上司,没有理由的事。显然上司也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哲顺这样问起,上司手中的水果刀叮叮当当落地,她倏地从凳子里站起来,哲顺精神正丰满,准确捕捉到上司脸上从未见过的女儿红。
“头儿,你……”
“还不是因为你被警察抓了去,找不到别人,只好找公司,我是你的顶头上司,我不来谁来救你。”
“原来是这样。”哲顺感到很惭愧。
“你是好是坏?”
“很好。”
“回去工作。”
哲顺乖巧的跟着上司回了公司,因为对纹身姑娘的不确定,哲顺不再继续憋着关于纹身姑娘的一股气。正常工作的作息时间,也没再去过名典小屋。
纹身姑娘正坐在栏杆上仰着头,老太婆揪着萎靡不振老头子的耳朵从桥头走来。纹身姑娘看到了,晃着脚,掩着嘴咯咯的笑。被砸坏的门锁留在门边,门上挂了新的锁。纹身姑娘目光从老头子身上移开,看着地上的锁,咯咯笑着的时候,皱着眉头。
“纹身姑娘,这老头是因为你的保护被惯坏的,我管不了,你得治治他。”老太婆站在纹身姑娘身旁,看着栏杆,双手叉腰。老头子低着头,昨夜的酒应是没有醒完,他看起来站得很辛苦。纹身姑娘只顾着咯咯的笑,老太婆死死盯住不敢动弹的老头子,在笑意里忍得很辛苦,终于没忍下扑哧一声笑出来,老头子如蒙大赦,抬头附和着笑,被老太婆一巴掌拍在头顶,又老老实实的站住。
纹身姑娘笑完,拉开老太婆叉腰的手说“王奶奶,我治不了好,也治不了坏,老头只是调皮了一点,看着可爱呢!”纹身姑娘如此说,老头感恩戴德,连连点头。
“那不行,这样下去,就算有你看着他也总得死在桥头不行。你得治治。”
“怎么治?”
“你是纹身姑娘啊!”
老头子生无可恋的坐在小屋的椅子里,被老太婆双手压住。纹身姑娘手掌在老头被老太婆洗干净的秃头上擦着,擦得通亮。对照着桌上的字迹,纹身姑娘专注的在老头头顶工作。无比细致的,轻柔的,在老头头顶点点停停,光亮的头顶渐渐留下了字迹,与桌上白纸写的字一般无二。纹身姑娘很快停下,老太婆满意的点点头,又在老头子头上拍了个巴掌,!狠狠地说“看你还记得教训不!”老头子扯下脖子上围着的布,认真看了看桌上白纸写的字,唉声叹气的任由老太婆拉扯着走出小屋,阳光落在老头头顶,正刺眼。纹身姑娘随身送别俩位老人,将写着“酒鬼”俩个字的白纸揉成一团,扔到河里去。她坐在栏杆上,看着拉扯的老人渐渐走远,掩嘴咯咯笑了一阵,仰头愣愣看着蔚蓝的天空。过了半晌,老头子酒意全消,滴滴答答的跑来名典小屋,拉起纹身姑娘的手塞了个苹果连连感谢,头上才被纹身姑娘留下的酒鬼俩个字中的“酒”字已经被擦去。老头抬手在头顶轻轻试探着摸了一下,没有擦掉剩下的字,得意的说“幸好你这丫头好,那老太婆就没念过几天书,能写出这俩个字已经是奇迹,可这字迹真是没脸见人,你真要用了纹身手段,我估摸着今晚我就该醉倒在桥头,没脸再醒来见你了。”
“老头,别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