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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氿忍受不住微微喘了口气。
炙热像是一团熊熊的火把杵在心口,乱了心跳,焚了神智。
殷瑢偏偏还不肯安抚她,与她贴近了些,又咬了咬她的脖子,低低笑道:“如何,我想你时的样子,你可还满意?”
☆、第131章 耽于你
柏氿从来没如此热切的希望过自己腰上这伤还是不要痊愈的好。
她万分艰难而僵硬的侧过头想要骂他混蛋流氓不要脸,还未来得及开口,却被殷瑢封住了唇。
他的唇舌很热,身体也很热,相拥紧密无间,像是要将她融化进他的骨血里一般。
柏氿不由皱眉闭上了眼,他那抚在她腰上的手又一点一点往上缓缓探了过来,所经之处便是烈焰焚身。
柏氿微微颤了颤。
心里慌得厉害,殷瑢又收紧了手臂将她抱得更紧,窒息般的相缠间,他忽然咬了咬她的下唇,又痒又疼,柏氿不由微微瑟缩着轻轻嘤咛一声。
仿佛小奶狼那细微的嘤嘤叫唤着撒娇。
殷瑢一顿,终于不再逼她,稍稍退开一些,将她缓缓的放倒在了床上。
柏氿躺在床上,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呼吸却仍是有些紊乱的。
没等她从方才那样的惊心动魄里缓过来,殷瑢便从她的上方压了下来。
他身体上那一条一条纵横交错的疤痕便清清楚楚的映在她的眼底。
那得是多深的伤,才能留下如此经年不褪的疤?
柏氿的眼眶忽然一涩,渐渐泛起了丝丝缕缕的水光雾气。
“殷瑢……”她低低唤道。
“嗯?”殷瑢蹭在她的脖子边上含含糊糊应着。
柏氿一颤,继续道:“你小时候……”
殷瑢一顿,忽然抱住她,将头埋进她的肩窝里,“我小时候可惨了。”
他这般说着,却像是在撒娇,又抚着她的脸颊吻了吻她的唇角,道:“所以,你就不准备心疼心疼我么……?”
“你这样绑着我,我怎么……”柏氿说着,忽然咬咬下唇,涨红了脸。
殷瑢挑眉一笑,伸出手去解开了那绑住她手腕的腰带。随后又支着头侧卧在她身边,眉眼含笑的等着她来“心疼”。
他这模样太过妖异浪荡,柏氿看得脸上一烫,垂眸抿了抿唇,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侧过身朝他靠近了些。
他身上的伤疤大多都是狰狞可怖的,一眼便足以惊心。最触目惊心的却是他心头那一块比手掌还大的灰色疤痕。
如今这疤痕上又添了一道三棱状的箭伤,箭伤结了紫黑的痂,痂下不断跳动着的,是他那颗装满了阴谋算计的心,伤痕累累,却依旧如此温暖。
柏氿忽然伸手抱住了殷瑢的腰,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随后,她便朝他那触目惊心的心口吻了下去。
她吻得很轻,仿佛白雪轻飘飘栖在梅花花瓣上,小心翼翼的,像是在担心她的力道稍重一些,便会唤醒当年他那样惨痛的记忆。
日落云遮月,星辰四起,晕开在柏氿湖光粼粼的眼底。
她缓缓的撑起身体,乌发从她光洁的肩头滑下来,掠过一道乌亮的光。
柏氿伸出手覆在殷瑢的心口,触着他那沉而有力的声声心跳,微红着脸,抬头看进他的眼底,随后道:“我的。”
我的。
你的心是我的。
殷瑢眸光一沉,柏氿又俯下身来,吻上了他的脖子,学着他的样子在他的颈边吮咬一番,留下一个嫣红嫣红的小草莓,道:“标个记号。”
殷瑢那沉沉的眼睛里顿时燃起了熊熊的火,捏着柏氿的下巴咬上了她的唇。
他扣住她的腰,正准备转个身调换一下二人的位置,柏氿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曲起腿来跨坐在了他的腰上。
这个动作太莽撞,殷瑢顿时喉头一紧,竭尽全力绷住了身体才硬是克制着没去伤了她。
柏氿却像是没有察觉到此时的危险一般,又奋力往前一探,也不知是去探什么东西,动作间却是一不留神压到了殷瑢的脑袋……用胸。
……啊,真是个磨人又要命的小妖精……
殷瑢埋在这样云层般绵软的海洋里,护着柏氿的腰,想。
柏氿完全没注意到这一刹那间的旖旎,迅速伸手捞起那本被丢在床角的《中原战事录》,啪的一下拍到殷瑢的脸上,兴冲冲道:“我赢了!”
殷瑢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忍着体内如岩浆般翻涌的冲动,哑声道:“……嗯,你赢了。”
柏氿听得眼睛一亮,坐起身来,笑哈哈道:“想不到你这位英明神武的杀神世子殿下也会有沉迷美色失策认输的一天!”
说着,柏氿又兴冲冲翻开手里那本《中原战事录》,翻到其中某一页,指着那页中的某一个句子朝殷瑢道:“你看看你自己三岁的时候是怎么评价历史上那位声色犬马最后亡国的周湘王的——耽于美色,愚蠢之极!哈哈哈哈——”
柏氿笑眯眯拍拍殷瑢的脸颊,嘲笑道:“耽于美色,愚蠢之极。”
殷瑢挑挑眉,也不恼。他捉住柏氿拍在他脸边的爪子,放在唇边吻了吻。
灼热如烈焰惊心。
柏氿忽然噤了声。
殷瑢轻笑着撑起身体坐起来,面对面将她与自己揽得更近一些。
滚烫而骇人的心跳里,她听见他在她耳边说:“我不耽于美色,我只耽于你。”
柏氿一怔,殷瑢又咬了咬她的耳垂,道:“若是有朝一日,有人用你来对付我,那我一定会……缴械投降。”
他的声音有些哑,柏氿听得鼻子微微一酸,殷瑢又抚上了她的背,摸索着寻到那绑着肚兜的结。
柏氿耳尖一热,浑身僵硬得要命,却终是抬起手臂缓缓的抱住了他,将脸埋进他的肩窝里,没有说话。
殷瑢抚了抚她的后脑,偏过头来在她的发上落下一吻。
衣衫散落如流云。
肌肤为亲,灼了心跳。
柏氿埋在殷瑢的肩头,又羞又窘得一动也不敢动。
殷瑢拥着她,轻而柔的将她放倒在床上,撑起了身体在上方细细的欣赏着她。
他的目光太沉,柏氿下意识就想要收紧了手臂将自己遮起来,她才抬起了手,却被他捉住按在两边。
她从未与谁这般坦诚过,柏氿咬了咬牙,偏过头避开他那摄人心魄的眸光,将自己埋进枕头里,不太想去面对现下的局势,涨红了脸,道:“你别这样看我……”
“为何?”殷瑢轻笑着明知故问,伸出手将她从枕头里挖出来,逼着她迎上他那脉脉深沉的眸色,“风景美如斯,当细细赏之……”
柏氿在他那样迫人的眸光里,噌的熟了,脸上几乎要滴出血来,她握紧了拳咬牙骂道:“你闭嘴!”
殷瑢低笑一下,吻了下来。
他占着她的唇,又卷住了她的舌,热烈的纠缠了一番,直至她的嘴唇微微发肿之后才放开了她,伸出拇指来抹过她的下唇,道:“这儿是我的。”
柏氿一愣,殷瑢又在她的脖子上烙下几枚红痕,“这儿也是我的。”
言罢他又一路往下,沿途种下那嫣红的印记,直到碰到缠在她腰上的纱布。他隔着纱布寻到她的伤口,轻轻吻了吻。
“都是我的……”他撑起身体,自上而下的望着她。
柏氿侧着头微微喘息着,抬眼又见殷瑢伸出了手,覆在她的心口,低低问道:“这里,是谁的?”
柏氿咬了咬唇,觉得那个答案实在是羞于启齿,干脆伸出手来掐住殷瑢的下巴,将他拉近了些,皱眉道:“吵死了。”
随后她便搂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封了口。
相缠,如此热烈。
那本《中原战事录》被殷瑢丢到了地上,微风荡进帐子里,掀得书页哗啦啦响。
半晌,殷瑢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他的身上。
柏氿埋在他的胸口,红扑扑的抬起了头,却见他刮了刮她的鼻子,低低道:“还有十三天,就可以……”
殷瑢轻笑着,没再说下去。
“……你倒是记得清楚……”柏氿别开眼睛咕哝道。
“会怕么?”殷瑢问道。
柏氿脸上一热,缓缓的趴回了他的心口,半晌,极轻的道:“如果是你的话……就没关系。”
……大概。
殷瑢轻轻扬起了唇角。
风吹帘动,一帐静好。
殷瑢抚了抚柏氿的后脑,想起他与母妃那将近的一月之期,眸光微沉,却是淡笑着道:“若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柏氿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脸上热乎乎的,嘴上却在低骂:“说什么蠢话……”
殷瑢挑挑眉,柏氿别开了眼睛,低声道:“以后要更好。”
殷瑢一笑。
“嗯。”
☆、第132章 一起吃吧
日出星辰隐,桌上红蜡燃成了短短的一截。
枝头鸟鸣渐起,清晨的阳光穿透营帐,倾斜着落在床榻洁白绵软的枕头上。
枕上有青丝缠绕,丝丝缕缕,像那盛开的彼岸之花,曳在微微的风里。
天色尚早,柏氿依旧合眼睡得很沉。
殷瑢却已醒了。
醒了,却并不着急立刻起来。
他支着头,揽着柏氿,含笑无声的欣赏了一会儿她的睡颜,又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之后,才舍得起身下床。
昨日柏氿在他脖子上种了颗草莓,殷瑢很是高兴,今早特意挑了件领口稍大的衣服穿在身上,确定旁人一眼就能看见这草莓印之后,笑眯眯的便出了帐子。
他准备先去向程昀道个谢。
最近柏氿对待他的态度,相比较以前那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时候来说,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大概是因为程昀把他小时候的那些事情告诉她了吧。
以往他向来不需要旁人怜悯,不过如今他倒是不介意利用这些往事占一占自家夫人的便宜。
因为在乎才会心疼嘛。
有夫人在乎他,心疼他,多好啊。
他巴不得她再心疼他一些。
殷瑢摸了摸脖子上鲜红的草莓印,眉眼间含着浪荡的笑意,拎了坛酒准备去寻程昀。
听将士们说,程昀正与辛兰在厨帐里忙活。
殷瑢刚走到厨帐口,便闻到帐子里传出来一阵饭菜的香气。
辛兰和程昀二人头贴着头小心翼翼的揭盖蒸笼盖,直勾勾的朝蒸笼里看过去。
一阵白蒙蒙的暖软热气冒出来,那满溢在帐子里的醇香又浓了几分。
热气下,蒸笼里,一只只薄皮素菜弯梳饺像那少女粉唇一般诱人可口。
辛兰眼神一亮,欢喜道:“成功啦!”
程昀揉了揉她头顶的发,“恭喜。”说着便要执起筷子朝蒸笼里的弯梳饺伸出手去。
辛兰见状连忙将他拦下来,皱眉道:“你做什么!这是我专门做给夜姑娘吃的!”
程昀眉心微不可见的轻轻一皱,却又迅速舒展开,笑道:“你不尝尝味道,怎么知道好不好吃?万一味道不好怎么办?总得确定了没有问题之后,再拿去给小柏吃吧。”
辛兰一怔,“是哦……”
随后又道:“那你也别吃,我先试试看。”
辛兰说着,夹起一只晶莹剔透的弯梳饺,浅浅咬了一小口。
“如何?”程昀问。
“好吃!”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味道。”程昀笑着,尚未动作,辛兰便猛地盖上蒸笼,转身朝他道:“这些都是夜姑娘的,不许你吃……?!”
辛兰才转过身,却见程昀朝她俯下身来,啊呜一口吃掉了她右手中夹着的那只,被她吃过一小口的饺子。
辛兰一僵,程昀直起了身体,无限回味着笑哈哈道:“嗯,这味道真不错。”
辛兰脸色猛地一红,她张嘴正要骂,程昀却又忽然握住了她的肩膀,朝她靠了下来。
天高云渺,灶里木柴成灰,灶上热气靡靡。
辛兰眼睁睁的看着程昀朝她越来越近,随后,伸手摘下她沾在嘴边的一粒饺子馅,放进他的嘴巴里,吃了。
“丫头,浪费粮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呐。”程昀笑道。
他的眉眼是粗犷凌厉的棱角,深邃如山,刚毅如山,笑起来时的眸光却是透亮通明的,仿佛天上那层潇洒的云,又好像是重山之后无际的海,广纳万物。
他原本留着一些青色的胡渣,最近这几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