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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让女孩子去买安全套到底是不好的,我自作多情……随手准备……”
乔太太话都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边自己的儿子冷冷的哦了一声,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乔太太站在落地窗前,重复了乔景延的一遍“哦”,然后懊恼的抓抓头发,和旁边的乔爸爸吐槽:
“看你提的歪主意,我就说我儿子是正经人,放什么啊放,他第一次挂我电话,这人呐,长大了,能耐了,不要我操心了。”
乔爸爸原本就挺忙的,碍于是个妻管严,不敢恼怒,先认错,低头哦了一声,一脸你对你对的表情,不和妻子计较。
他也就是在老婆耳边吹了一句枕边风,害怕乔景延在云氏那边把个人形象搞砸了,还是安全最重要,乔太太爱子心切,也就照办了,谁料好心办了坏事,惹的乔景延把电话都给挂了。
而电话这边的乔景延,挂了电话就把额头抵到了墙壁上沉思了好久。
所以他是现在才明白云暖一开始问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难怪那时候就察觉到她似乎有些生气,现在想来,这事情确是换做谁都一样。
他还在心里思量,或许这件事情大家都不用在提起来就好,就听到云暖在门口问他:
“乔景延,你电话打完的话,我进来给你调试水温,你用不习惯。”
乔景延一口拒绝,想自己这么大的人,还是需要大人处处关心和照料,心里就有些别扭,回答她:
“这种小事情我可以办好。”
他心里还是压着刚刚被乔妈妈过多照料的恼火,话一说口才发现自己语气有点重,说道: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麻烦你。”
云暖作为一个女孩子,已经足够细腻的想到了他日常生活中可能会遇到的问题,未免也和乔妈妈一样,过多的去注意他的日常生活。
云暖哪里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倘若什么时候他连这种小事也愿意麻烦自己,那才是真正的毫无隔阂和芥蒂,才是证明自己成了他身边极为亲密的人,但太过直白的方式,或许也触动到了他心里的那些小别扭,云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活泼一些:
“那我不打扰你,左边是热水,右边……”
她原本想要提醒一遍,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只见漫着雾气的小房间里,乔景延只在身上随便套了件衬衫和裤子,他神色平静的站在她面前,眉头皱起来,用毛巾擦着头发,说了一句:
“我洗完了。”
这就……洗完了?
现在不像那时候,云暖身上挂着助理标签,他觉得云暖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照顾周到,现在变成了更近一层的关系,连这种事情也被人关照的乔景延,显然被好心的行为戳到了痛处。
云暖还未说话,就看到乔景延拿了要换的行李和衣服,摸着墙壁进了小卧室。
她第一次察觉到她太过直白的热心和细腻,给他带来了不少困扰和心理压力,只得默默站在卧室门口,看到她摸得到床的位置,坐在朝阳的地方擦头发,这才抿了抿嘴,先去把浴室打扫干净。
——
乔景延困乏的很,等到头发干的差不多才倒在床上睡午觉,也只有在他的梦境里,才能那么清楚的看到云暖是个什么模样,他毕竟是摸过她的脸的,于是在梦境里也能把这个姑娘看的清清楚楚,他明明一直在追逐着她的步伐,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她的身影早就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他还是站在那片麦田里,他只是想要见到云暖,看看她长什么样子,现在却连整个世界都黑了下去,最后连微弱的阳光也消失殆尽……
乔景延猛的睁开眼睛,直到视线里还存着些微弱的光感,他才知道现在还是午后,阳光正暖。
大口的呼吸了很久,乔景延才抬手揉了揉眼睛,刚刚太过关注梦境里的一切,并未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等到手放下去,摸到身后云暖的手腕,这才知道云暖合着衣服躺在床上,他以为快要过了和苏珊约好的平安夜派对,开口问:
“几点了?”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而才搂住他的脖子,像只猫一样的凑上来,和他说:
“乔景延,睡一觉之后,是不是就不和我计较了?”
她以为他生气了,就等着他醒来给他撒娇道歉。
乔景延心里的某一处突然柔软起来,转过去抱住身后那只小猫咪……
作者有话要说:乔先生会因为温暖的云小姐变得自信和阳光起来哒(づ ̄3 ̄)づ╭
第24章
云暖知道; 撒娇是能让一个男人心软的手段,因此在打扫浴室的时候,想的便是这种安慰方法。
她能理解他突如其来的小情绪; 也知道或许太过关心只能换来适得其反,后来打扮完毕从浴室出来,想和乔景延撒娇的时候; 他已经倒在床上; 抱着胳膊像只虾仁一样睡的很沉。
云暖替他拉好被子,从他的行李箱里翻出衣服搭配好; 准备晚上要去派对的圣诞交换礼物,她把乔景延在这里的所有行程都安排妥当; 才返回卧室去看他睡觉。
她刚刚开始认识他那会儿,云暖记得很清楚,他的睡眠很浅; 往往有点什么动静都会睁开眼睛; 这一次显然是彻底放心; 连她臭不要脸爬上去和他午睡了一会儿也并未察觉; 后来察觉到他做了噩梦; 本想是叫醒他的; 倒是他自己醒来,有点茫然的愣了一会儿才察觉到她就躺在他身侧。
现在不哄人;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云暖看睡醒的乔景延还有些懵,便又往他那边靠了靠,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 凑到他耳边撒娇:
“乔景延,睡醒以后,是不是就不和我计较了?”
云暖把声音放低了一些,说这些的时候又带了几分服软的意思,像块棉花糖一样的,乔景延一听,刚刚梦境里杂乱的画面早就抛之脑后,心也柔软起来,转过身去抱住她,问她:
“谁和你计较了?”
云暖因为他突然翻身抱住的动作吓到,被这人突然用下巴抵住了额头,轻轻在额头上吻了一下,像只小猫咪一样缩在他怀里,脸色有些绯红,只好低着头看着他说话时上下翻滚的喉结,乔景延没听到她说话,又问了一声:
“我干嘛要和你计较,嗯?”
这人的嗓音就在头顶上方,近在耳边,低沉醇厚的像是他的油画上被夕阳浸染上浓厚颜色的云朵,一说话,连她的心也跟着颤动起来,云暖耳朵有些痒,挪过去一些,回答他:
“你不因为我啰嗦而生气?”
乔景延搂她更紧,摇了摇头:“没有。”
像是她一样,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姑娘,一定想要找一个能照顾自己的男人,生病时有人陪护,有人跑腿喂药,也会在某一个睡醒的午后,准备好他们出行的所有计划。
她说他没得到过多少关照,很遗憾他力所能及的那些里,照顾她只会徒增麻烦。
她不知道他只是和自己生气,和自己较劲,能被她这样好的姑娘处处关照和留心,他心头的那把枷锁,仿佛更加沉重了一些,看不见的自己,一定给她增添了不少麻烦。
他摇了摇头,用自己的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他闻到洗发露的味道,索性换了个话题,就这样抱着她,闭着眼睛和她说:
“什么时候洗的头发?”
“一个半小时以前。”早已习惯照顾别人的云暖总是比别人贴心一些,说话时又给他拉被子,摸摸他是否盖好,乔景延看她不准备起床,心里好奇:
“不起床?”
“还早啊,你才睡了一个半小时,七点才去和苏珊会和。”
乔景延哦了一声,用另一只手往她后背摸了摸,察觉到云暖绷紧了神经,他才轻轻笑了起来:
“是再睡一个小时,还是躺在床上滚一个小时?”
这人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希望他多休息一会儿,现在突然把话题拐了个弯,弄的云暖有些面红耳赤,吞吐的解释了一番:
“就是你多休息一会儿,晚上要玩到很晚的。”
云暖喜欢参加这种集体活动,尤其是在节日里,和华侨同胞聚在一起过节,说说话,聊聊各自的生活和经历,这也是一种增长自己见识和阅历的机会。
乔景延应了一声,又往上挪了一小截,这样便直接能让云暖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胸口上,过了一会儿,说好了想要再睡一会儿小猫咪根本就没有睡意,抬着脑袋和他说:
“喂,我和你说点我在这边的趣事吧?”
乔景延:“……”
结果自然乔景延也没有了睡意,听她把那些看似平常的日常说的惊心动魄,偶尔学着电话里和他说话那样变着声调,逗的乔景延也笑起来,临起床的时候,乔景延揉了她的脑袋,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可爱,摸到她的唇瓣吻了一下:
“我的小姑娘,起床了。”
——
乔景延去过的派对屈指可数,不如经验丰富的云暖,连衣服的穿搭也想要乔景延跟着派对风格走。她连自己都来不及收拾,便想着帮乔景延搭配:
“零点以后派对有个舞会,我一定要和你跳。”
云暖说这话的时候,正在给他搭配早就买好的领带,在此之前她刻意和店员小姐学过,本想在乔景延面前卖弄一番学识,不曾想闹了个笑话,如此反复了几遍之后,云暖放弃,求助他:
“怎么办啊,乔景延?”
乔景延听得到她声音里的那些小情绪,不用多想便能知道这姑娘现在眉头紧锁,一脸苦恼的模样,他摸到还在研究领带的那双手,笑道:
“没给别人打过吗?”
“你说我的废柴老爸吗?”云暖摊着手,“他每一任妻子都会换着花样打领带。”
对于自己的废柴老爸,云暖有不少槽想要和乔景延说,来日方长,眼下自然是看乔景延怎么教她的。
乔景延听他们姐妹两说起废柴老爸的语气简直一模一样,嗤笑了一声,听得出来哪怕满是嫌弃,她们对老爸也还是很喜欢。
他打领带的手法快了一些,云暖没有看懂,于是干脆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教她,云暖是和他并肩站着的,他高了一些,她要垫着脚才能看得到,后来乔景延索性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抱着她坐到自己腿上,和一直在研究那一种花样好看的云暖说话:
“云小姐,时间是不是有点儿晚了?”
“不会。”云暖研究的很认真,坐在他的退弯上晃了晃,“不许说话,我回忆回忆你怎么打的。”
云暖专心做事情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提起时间,乔景延也就依着她,又怕她没有时间观念,便用唇瓣啄她的耳朵,摸着她家居服上的小毛球,故意要用这方式让云暖分心,云暖的腰被他抱住,在沙发上扭了一会儿,被他的唇瓣琢的面红耳赤,只得赶紧打好,用手抚平,这才算是满意。
乔景延停下来,问她:“打好了?”
“嗯。”
听得出云暖语气里颇为自信的语气,乔景延抬手摸了摸,是最基础的那个款式,却又打的很整齐,连褶皱也不曾留下,云暖低着头啄了一口,抱着他的脖子撒娇:
“给个评价呀,乔先生。”
乔景延往她的侧脸轻轻琢上一口:“女朋友打的,自然是A+。”
云暖的侧脸又被他亲了一下,染的有些红通通的,被这人抱着,贴近他的心窝,像是连他逐渐温暖起来的心脏也能看得到,和乔景延在一起,她从未觉得因为没有了他的眼睛而变的遗憾,而正是因为这样,才会促使她更加细致的去观察他的心理和生活,去体会这种微妙的幸福和满足。
——
云暖收拾自己一向很快,乔景延只在沙发上翻了几页书,就听到云暖踩上了高跟鞋的声音在屋子里晃荡,这是她为了过节新买的衣物,今天才第一次搭配好,就忙着想要给乔景延看,可是乔景延看不见啊,她只得站到他身侧,看看他的打扮,又看看自己的,很是满意的和乔景延说:
“我们两个穿的像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