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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王妃,许一世琴缘丹心-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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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儿求公子不要杀了它!”吴越蹙眉道。
依拉洪一怔,只见吴越一脸哀伤,道:“万物皆有灵。越儿自幼被卖到花满楼,与父母生生离别,自知这其间滋味。今日小狐与它爹爹娘亲分开,必也是痛苦至极。越儿不忍见这么罕见的小狐,来这世上不过数日便要被杀死剥皮,求公子答允!”
说罢吴越走到依拉洪面前,屈膝行礼道:“公子若不应,越儿便不起来。”
自认识吴越,她还未向自己求过任何一件事。依拉洪朗声大笑道:“莫说一只小狐,越儿便要我依你一千件事,一万件事,我也都答允你!”
说罢伸手扶吴越起来,吴越大喜,忙道:“越儿放了它可好!”
奴日汗生在回骰,生下来放牧打猎,从不懂汉人女儿家这些怜香惜玉的天性,只觉自己费尽心机才抓到的小狐又给放回山林,心中大感不舍。
却听依拉洪对她柔声道:“好,咱们一会便去山林放了它!”
奴日汗心中痛了一痛,只好挠了挠头皮,婉儿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抿着嘴笑道:“奴日汗,妹妹这时在替你祈福呢,你还不谢谢她?”
奴日汗从不知什么佛教里的祈福,只知眼下依拉洪殿下对吴越言听计从,从未有半点违拗,对方是殿下,自己也自然不敢有半点违拗,只得硬着头皮道:“谢谢吴越姑娘。”
吴越笑道:“我请你日后也别再抓它回来好么?还有,也不能抓它的爹爹妈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
屋中几人都一齐笑了,依拉洪道:“奴日汗,日后越儿说什么,你照做便是,便当是我说的!”
奴日汗哭着一张脸道:“好,日后我不抓红狐,还让大伙都不要抓它们!”
吴越拍着手笑道:“如此最好,奴日汗,多谢你啦!”
奴日汗也笑了,眼睛却又向婉儿身后瞧去,可仍是只见到应儿,眼中不觉闪过一丝失落。
婉儿知她心思,叹了口气,道:“小满眼下只怕已回到花满楼了。”
奴日汗几次去婉儿屋里找小满,却再也没见到她,后来婉儿在她一件衣衫中找出书信一封,才知她不愿在这苦寒之地久留,独自一人回了大唐。
奴日汗心中失落,喃喃自语道:“她走,为何也不跟我说一声。”
婉儿叹了口气,道:“莫说你,她跟了我五年,走时也不曾跟我讲一句,我待她与应儿,便如亲姐妹一般,她便这么一言不发地说走便走,想着也是心寒。”
应儿瞧瞧依拉洪,又瞅了一眼奴日汗,小声劝道:“小姐,小满到底年纪小些,别跟她计较了。”
依拉洪一早知道小满回唐,心中大叫不好,转念一想,小满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便是回到长安又能惹出多大是非?
他心念一转,命人飞鸽长安做下安排,自己也不理会此事,此时见奴日汗沮丧,笑道:“奴日汗,婉儿身边,可还有一位姑娘。”
应儿一张俏脸顿时红了,道:“公子怎拿奴婢开玩笑?”
几人说说笑笑间,塔可古娜端着一只大食盒走进来,吴越知道是晚饭菜食送过来了,便对她道:“再取两双碗箸,公子和姐姐一块吃。”
吴越来此间两月,每日学说回骰语,她本天资聪慧过人,又肯用功,日积月累,竟已能和回骰对话。
塔可古娜应了一声,便要去取碗箸,却听依拉洪笑道:“这点饭食,我一人吃还不够呢,塔可古娜,取一双就可,她们姐妹吃罢!”
塔可古娜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先将几只盘碟取了出来。
她先取出一只小碟,里面只装了巴掌大块牛肉,碗底用板栗、金丝小枣、莲子衬垫着,颜色煞是好看。
婉儿惊道:“回骰人也能做出这道‘万福肉’,真是万万想不到!”
奴日汗笑道:“这是从山东齐州寻的一位厨子,据说他祖上是位御厨!”
“万福肉”原是道上等佳肴,选的乃是五花肉,回骰人不吃猪肉,是以牛肉代替。
只听婉儿笑道:“‘万福肉’要经蒸、煮、烹、炸、扣五道工序,用八角、桂皮小火煨上一个多时辰,肥而不腻,原本是给宫里的皇上与妃嫔们吃的,原来这是位御厨之后,难怪会烧这道菜!”
吴越一声低低惊呼,她竟没料到日日为自己做饭食之人竟大有来历,乃是依拉洪为自己千辛万苦所寻觅而来,心头不由一热,看向依拉洪,依拉洪也正瞧着她,对她微微一笑,却不言语。
奴日汗笑道:“便是你们皇帝,也未必有这口福想吃便能吃罢!”
婉儿叹道:“是啊,那年殿下在长安替我过生日,从宫里请来位厨子,做了这道菜,我才尝到一回。”说罢一双眼瞧向依拉洪。
依拉洪淡淡一笑,端起杯来喝了一口奶茶,道:“今年葡萄丰收,葡萄干也比往年大些!”
说话间,塔可古娜又端出一只小碟,却是盘白灼菜心,只见那绿绿的叶子上浇着一层鲍汁,香味萦绕,久久不散,婉儿道:“如今这冰天雪地里,却是从哪里寻得的这新鲜蔬果?”
奴日汗笑道:“吴越姑娘一来这里,殿下便命人在后山辟出一块空地,用毛毡搭了个棚子,每日在里头生些炭火,不想才过三五日,地里种的苗子真长出来了!”
婉儿对吴越笑道:“妹妹不似我,我先前还担心妹妹吃不惯这里的牛羊肉,哪知殿下早想得如此周全!”
婉儿摆手笑道:“妹妹吃不惯牛羊肉,我倒爱吃,如今一顿不吃,便觉不痛快,我还是回去吃罢!”
她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对依拉洪屈膝行了个礼道:“殿下,婉儿回去了!”
依拉洪脸色淡淡地笑着,轻轻嗯了一声,拿木勺盛了半碗米饭放到吴越面前,吴越起身对婉儿道:“姐姐留步。”
说罢她去一个立柜的抽屉中取出一只小包来,道:“姐姐拿这个去。”
婉儿问:“这是何物?”
依拉洪笑道:“越儿,南诏国送来的红茶,你不是最爱喝么?”
吴越只怕今日已让婉儿心中难过,有心想要弥补心头歉意,便道:“越儿喝了夜里睡不安稳,还是送给姐姐。”
婉儿想要推辞,却见依拉洪对自己微微一笑,便笑道:“从前在花满楼日日喝上好的瓜片,从未想过喝红茶。冬日里还是红茶最好,妹妹若不爱,姐姐可不客气!”
吴越道:“姐姐不必客气。”
她将婉儿送至门口,婉儿转身又对依拉洪福了一福,带着应儿回自己屋而去。

☆、婉儿醉酒

暮色渐浓,婉儿出了吴越住的寝殿,加快步子,穿过一排排屋舍,一路一言不发,应儿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亦不敢开口。
婉儿回到自己屋前,一把便推开房门,径直走到炕上坐下。屋里冷冷清清,炉子里的炭火不知何时已经熄了,应儿跟在后头进屋,急急地去生火。她心中紧张,拿着火石连敲三下才把火引燃。
火慢慢旺了起来,照得屋子有了些暖意,应儿不敢说话,正要退到隔壁房间,只听婉儿冷冷说道:“我渴了。”
应儿应了一声,忙退了出去。婉儿坐在炕沿,慢慢打量起这间屋子来。
这屋子也不知从前是谁人所住,和其他回骰人住的屋子相较,除了屋中一张大炕,四周墙上用毛毡铺了一层,桌上摆了两件玉器,那是依拉洪特地命人给婉儿送来的。
自第一次去吴越房里,婉儿便觉两人房间宛如天上人间一般。她瞧着空荡荡的大屋子,低头瞧见自己的衣衫。
离开长安时太过匆忙,婉儿随身并未带一件衣衫,她早已改着胡服,连发髻也一并梳成了回骰女子的长辫子。
她的手轻轻拂过那小团蜀锦织就的胡服,还能想起依拉洪第一次见自己梳成小辫的模样,那神情仿佛在欣赏难得的美景,他还赞叹道:“婉儿天姿国色,扮成回骰女子,不输唐装。”
蓦地,心里却腾起一股心酸,和着一股无名的懊恼,似炉中的火苗一般,舔舐着婉儿的胸口。
忽听应儿声音传来:“小姐,茶来了。”
应儿手中端了只木托,里面那只琥珀碗中正袅袅地散着热气。婉儿瞥见那茶汤是红的,在乳白的碗沿上形成一道金圈,蹙眉道:“哪来的茶?”
应儿轻声答道:“是刚刚吴越送的南诏国的红茶!”
话音未落,婉儿手猛然一拂,只听“啪”地一声,那托盘连同茶碗一起被打翻在地,应儿吓得脸色一变,低头蹲下去将地上的残碎裂片收拾了去,再拿家什来将地上茶水弄净。
婉儿仍坐在炕沿上默不作声,那张娇媚的脸庞好似屋外的天空,一时比一时更阴沉。
便在此时,只听两声敲门声响,一个回骰女子将门推开,用回骰语对应儿喊了一句,应儿对婉儿低声道:“小姐,晚饭准备好了,奴婢去给你端来。”
婉儿仍一声不发,应儿咬了咬唇,跟那女子去了。片刻,她又回到屋中,将一只木托放在桌上,对婉儿道:“小姐,吃些东西吧!”
那木托上放了一只碗,里面装着热腾腾的手抓羊肉,香气扑鼻而至,婉儿眉头一蹙,只觉腹中一阵翻江倒海,似要吐出来一般,忙挥手喝道:“端出去,我不吃!”
应儿怔了一怔,心中大为犹豫,隔了片刻,她小心翼翼地劝道:“小姐,夜里冷,饿着肚——”
话音未落,婉儿几步奔到桌前,伸手一拂,那盛着羊肉的碗便摔在了地上。
应儿吓得不敢再劝,呆了一呆,只得又去收拾地上的残渣,只听婉儿自言自语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应儿抬头见她一双杏仁大眼直愣愣地瞧着自己,忙低下头去,半晌,才轻声说道:“殿下待小姐,还算不错,隔上几日,总能来瞧瞧小姐,屋里缺什么东西,也能想着送来。”
婉儿似没听见她的话,眼睛慢慢扫过屋子,轻声道:“我有的,她都有,她有的,我却一件也没有!”
应儿心中一酸,轻声道:“小姐,咱们回去吧!”
婉儿蓦地听到“回去”二字,身子颤了一下,问道:“回去?去哪儿?”
应儿低声道:“咱们回长安,回花满楼去!”
“长安?花满楼?”婉儿梦呓一般重复道,忽而发出一阵大笑,那笑声里带着哭音,应儿只听得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悚然。
半晌,那笑声又戛然而止,婉儿眼睛停在屋中一只绿色瓶子上,说道:“我要饮酒!”
应儿应道:“是!”却没敢动,婉儿恼道:“你愣着干什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么?”
应儿只得去拿了一只夜光杯来,从那长颈瓶中倒出一杯来,端给婉儿道:“小姐,公子说这瓶葡萄酒是上等佳酿,饮多了会醉的!”
婉儿横她一眼,一把将杯子夺去,恨恨骂道:“闭嘴!你一个丫头,轮得到你说话么?”
应儿眼圈一红,低下头去应道:“是!”
婉儿一仰脖子,将那满满一杯酒咕咚咕咚喝个干净,她伸手背在唇边一拂,将杯子向应儿眼前一送,道:“倒酒!”
应儿抿了抿唇,却不敢劝,只得又倒了一杯酒递上去,婉儿怔怔道瞧那杯中注着的红宝石般光晕的酒液,嘴唇牵了一牵,一仰脖子,又将那酒一口气喝干,又将杯子递了过去。
应儿接过杯子,这次却不敢倒满,只倒了半杯过去,婉儿接过去,突然淌下泪来,她轻声道:“殿下说这是上等佳酿,王宫所藏不多,婉儿便一直留着,等着殿下来和婉儿一起品酒。”
说罢她蛾眉一蹙,将杯举到唇边,眼角一滴泪水滚进杯里,她一仰脖,将那和着自己眼泪的酒一气饮干,怔怔地望着空空的杯子,喃喃自语道:“殿下不会来了,婉儿一人喝了它!”
应儿正欲相劝,却听婉儿又喝道:“没瞧见杯子空了么?倒酒!”
应儿硬着头皮劝道:“小姐,今日别喝了,时辰不早了,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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