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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气的话……”白水荷闻了闻自己为他调配的精油。
所以她才特别为他开了先例。她也曾从医,就是很想拿他练一练。
白水荷和莫黛丝一起来到杜圣夫所在的那间密室,莫黛丝将热毛巾敷在他的手脚和身体上。
白水荷站在床边,将精油和乳液在手心上调和,并不时瞥着闭上双眼的杜圣夫。
他把眼镜拿下来了,他的眉骨和颧骨比一般人立体,代表他倨傲冷淡的个性。
她再看敷上热毛巾的胸膛竟是微微隆起,难道在他白皙清瘦的外表下,还有着结实的胸肌?
白水荷不禁歪着头,看得仔细些。
“视觉骚扰。”一道淡得不像人的声音警告道。
白水荷吓了一跳,看见杜圣夫慢慢的张开眼,心中感觉奇怪,他怎么知道她在研究他?
“我只是……好奇,看一下。”她干笑。
“女人们来你这里,你也是盯着她们的胸部吗?”杜圣夫问。
“当然不会,但淑女们在我这里都相当放心的着身子。”她很有自信。
“我不会脱光的。”他事先声明。
“我也没叫你脱。”
杜圣夫缓缓的坐起身,上半身的热毛巾落在腿上,露出光滑结实的胸肌和腹肌,冷冷的问:“那么这是什么?”
白水荷明白他还是很在意要脱到只剩四角裤,再罩上和式衣裤。
她差点笑了出来。他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男孩,都三十好几了,感情经验应该不会太少,为什么还要一再质问?难道他真的是个gay,在女人面前不能放松?
“你真的是同性恋吗?给我看一下又不会死。”白水荷不以为意的笑说。
又是他最讨厌的一句话,而且好三八!杜圣夫寒冻的双眼扫射她。
“既然不是,那不就好了吗?”白水荷收回他身上所有的毛巾,踩着床头的升降板,将高度斜起一些。
床的机关再次让杜圣夫吓了一跳,在那一刻还以为有人要袭击他。
“你的生活很紧张喔!”白水荷注意到,故意调侃他。
杜圣夫不想回答,只是保持冷漠。
“躺下吧!我要按压你的肩颈。我为你调配了洋甘菊加佛手柑,以及用强效玫瑰当基底的精油,有治疗压力、过劳、神经、舒缓情绪的功效。”
“不是有洗脚吗?”他却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洗脚?”
“那群女人说很享受你帮她们洗脚。”他提醒她。
“是泡脚……”白水荷的脸色泛红,尴尬的说:“可是你是男人耶……我没给男人泡过脚啦!”
“想省略吗?”他低声冷笑。
“才不是!我会在其他地方补强的,我只是从来没有帮男人泡过脚……”
“所以我就说我不要来。”
“所以我就说会补强其他地方啊!”
“什么地方?”杜圣夫斜睨着她。
不知为何,白水荷竟被他直勾勾的锐利眼神看到脸红。她是在脸红什么啊?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个。”
“我想了哪个?”
“我……我怎么知道?”
“说话颠颠倒倒,你到底想补强哪里?”他的态度冷硬,很难沟通。
“例如,我可以额外你的头,你的肩颈部位,我也会多加时间的。”
“你有时间,我还没时间呢!”杜圣夫冷冷的斥道。
“杜神医,在水疗spa馆,钟点费那么昂贵,时间正是我们和宾客之间最重要的目标,都来到这种地方了,还赶什么时间啊?你真是本末倒置!”
“光是听你碎碎念,都用去一节的时间了吧?那算你的还是我的?”他很理性的说。
“欸?”白水荷哑口无言,好像有一口气憋着出不来。
开业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跟宾客杠起来,之前也不是没有遇过难缠的女宾,但她总能以巧辩和耐性来赢得她们的妥协,但是对于这个男人,她竟然一不小心就跟他对上了,这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应付过男宾的关系吗?
难怪莫黛丝会说,很像高中时代被数学老师叫起来问话。
还好,也就这么一次,她从来没有答应过那些名媛淑女开放限量男宾来体验,否则每个都跟他一样难缠,那她又要多好几天公休日了。
杜圣夫没有斤斤计较,也不继续追究,这让她松了一口气,站在床头右侧,用手掌丘的位置去推拿他的肩颈,润滑的乳液加上她细嫩的手按压着他的肩头,顿时又酸又热又香滑。
他有种恍然大悟的新奇感受,她的按压都到了酸痛点,让他的疼痛像搔到痒处般,到了顶点,却又有说不出的,少了中医推拿的刺激,多了一般坊间的力道及精准,她的手技不像是一般芳疗师的舒压,反而介于推拿和之间,他觉得无论是肌肉或是心情都得已放松。
听着小野丽莎的声音,闻着满室薰衣草的馨香,而这里又是安静舒适的密室,墙上挂着与田野、意大利洋房有关的异国情调画,加上白水荷那甜美沉缓的声音,累了两、三周的杜圣夫,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翌日下午,杜圣夫走在医院大厅,转动手臂,肌肉筋骨不再有被什么紧紧咬住的感觉。
他真不敢相信,对于陌生环境、陌生人一向心生戒备,并保持距离的自己,竟然在水疗spa馆的密室里被按着压着就睡着了,这真是他人生的一大疏失,若是传出去,他怎么在修罗门五煞的其他四人面前做人?亏他还是最淡漠危险的冷血神医!
他满脑子都是自己怎么会出这种糗的懊悔,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杜院长,西南医院转来急性淋巴性白血病的林雅婷小妹妹,才十二岁,经我们检查,癌细胞已转移到中枢神经。”内科权威范亮扬好不容易等到他来,追上来报告。
“西南又转来这种危险病患?”杜圣夫思忖,最近只要有突发状况,或是濒死的病患,西南一律大方的转介到圣夫综合医院,但以前不会这么频繁。
“据说西南医院的主治医生昨晚诊察一时乐观,停了一次it化疗,结果造成恶化。”
这就危险了。杜圣夫脸色凝重。
来到诊疗室,林小妹妹的母亲泪如雨下,一见到名震世界的内外科精通神医杜圣夫,便无助的恳求道:“我们只是小康家庭,我知道贵医院的收费昂贵,但是拥有精良的设备和医术,杜院长,拜托你一定要救活我们家的雅婷!我先生已经去向地下钱庄借钱周转了,钱不是问题,拜托你!”
杜圣夫面无表情的越过林妈妈,迳自看着所有的片子、资料和病历报告。
“主治医生是谁?”范亮扬代替院长发出询问。
“金沛辉医生。”林妈妈有些沉重、有些不安的说。
是西南医院院长的儿子,无论在学术发表、留学、看诊,皆有优越的资历,才回到西南医院开诊不到一年,已是国内的名医。杜圣夫的脑海迅速闪过有关这个人的资料。
“金沛辉医生怎么会这么大意?”范亮扬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在询问院长。
“他说那天雅婷的白血球和血小板数目还算正常……”林妈妈回忆。
杜圣夫向来不太花时间追究过去,冷静又迅速的交代道:“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骨髓捐赠者,施予雅婷降压药物,她颅内出血,准备开脑。”
依宋护理长和白水荷的建议,他本想减轻工作量,好好休养,但其中一台就是病情如此复杂的林雅婷开脑手术,右半边的筋骨发炎还没好,又全神贯注的开刀,他觉得右后背及肩胛的疼痛比今早还要剧烈了。
天哪!更痛了。
于是,他不得不拦下一辆出租车,来到“荷中美人”。
“欸?你真是好运,阳树证券董事长夫人临时取消预约,这时段刚好空下来。”白水荷看着她以为不可能二度光临的铁石心肠神医,为他感到庆幸。
杜圣夫再次躺在,全身热敷,闭眼养神。
听着白水荷调配精油,搅和在乳液里那滑润的声音,还颇悦耳。
“你今天有复杂的手术吧?”她搓揉着掌中的乳液,让它发热、发香。
“你真的兼差算命?”他疲倦的应付。
“一般颈背发炎的患者,若是经由推拿而减轻疼痛,但隔天做了比平常更劳的事情,发炎情况就会比没接受过按压还要严重。”白水荷这次可是堂而皇之的打量着他的脸,笑说:“看你这样子,肯定是了。”
杜圣夫感觉她按压着他的肩颈,差点让他不知是爽快还是痛快的出来,还好他习惯了冷处理一切情绪,尽管今天比昨天更痛……f××k!
“你好像很得意?”他感觉得出来她兴奋的手法和快乐的呼吸。
“喔?哈哈……有吗?没有啦!”白水荷边按压他的疼痛点边哼起了小曲儿。
第3章(2)
因为疼痛,加上她一副逮到他的快乐模样,让杜圣夫一时之间没办法入眠,而他也要刻意的撑着,绝不要再睡在水疗spa馆的了,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盯着天花板。
“你平常用脑过多,我这次给你加了柠檬纯精油,让你全身放松,但我还是劝你该休息就休息,别作梦的时候还会梦到手术室,也不要到了我的手掌心里还在想今天开的刀。”白水荷像是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笑吟吟的警告着。
她真的以为她是心理学家?杜圣夫真讨厌她那蕴含许多推敲,自以为聪明的笑容。
关于每天都在生死之间决斗的医生生涯,哪是她这么一个每天处在香喷喷环境和听着潺潺流水声的芳疗师所能明白的?
他懒得多说,闭上眼睛。
“我们虽然只是芳疗师,不过好歹也有个‘疗’字,每天要听各式各样的女人讲她们的烦恼,也从她们的身体了解到她们的病痛,尽管不开药,藉由精油疗法和道按压,多少也提供了医疗的做法。”白水荷像是猜到了他不言不语所代表的不屑意味,朗声说明她的工作。
这女人是怎么了?那么会臆测,不会去猜乐透几号?这样就不必碎碎念了。杜圣夫继续闭目养神,不想再多说。
“所以啊,如果工作上、生活上有什么困难的事,你也可以告诉我。”见他还是不回答,白水荷不由得想跟他玩游戏,“你喜欢吃什么?你最常做什么运动?你都几点起床?”
保持假死状态的杜圣夫只想休息。
“欸?充耳不闻吗?你真的都不讲话呢!”
为什么有女人可以再三跟他的漠然对抗?杜圣夫觉得好吵。
“难怪你们家的护士好爱玩逗你讲话的游戏,还说如果能让你讲出医务和工作以外的十个字,谁就赢!我也有下注喔!”白水荷坦白的说。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蠢事?杜圣夫真是觉得荒谬。再说,她明明是一个外人,却参与他们圣夫综合医院护士团队的赌注?而且他身为她们的目标物,竟然一无所知?这位也太大方了吧,还得意洋洋的向他炫耀!
“你的初恋发生在什么时候?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女生?”她的嘴巴跟手一样忙。
还继续啊?他最擅长隔绝外界一切杂音,只活在自己的世界。
“杜院长,你这样犯规啦!所谓的游戏,要斗智斗力,不管你再怎么不想让我赢,也要想办法挤出十个字以内的回答,这样才好玩啊!”白水荷生气了。
竟然还理直气壮的纠正他……杜圣夫连想休息都没有办法。
“你不可能帮我解决问题。”他突然冒出这句话。
“什么?”
“你和我们都负责了‘疗’?”
“是啊。”白水荷心想,这不是十分钟以前的老话题了?
“所以工作上可以跟你聊聊?”
“是啊。”她又恢复迷人温柔的笑容。
“你可以代替我开刀吗?”
“嗄?”她觉得被调侃了,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