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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理倒是没想到隋遇会这样说。
“那我去写撤论文的信了。”甄理道。
“嗯。”隋遇点了点头,“我还有个电话会议,先挂了。”
甄理对着黑下来的屏幕“切”了一声,难怪古人说“悔教夫婿觅封侯”啊,男朋友太能干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还不如一家庭煮夫呢,至少想见时就能见。
论文,既然撤回来了,但文章还是要发的。
而且还要精益求精。
学术圈的前言日新月异,甄理的实验数据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了。虽然还有那么点儿时效性,但要发顶级杂志就欠缺一点儿火候了。
甄理下定决心,要发一个影响因子更高的杂志,好叫梁教授知道,没有她的帮助,她可以做得更好。
所以甄理一头扎进了实验室。
宁致问起苏格格怎么许久不见甄理的时候,得到的答案就是她正泡在实验室。
“她泡实验室?”宁致惊奇地问。
“是啊,她实验操作厉害着呢。有个什么操作,他们实验室只有甄理做得出来,她跟我提过,我都忘记是什么了。”苏格格道。甄理提的那些术语就从没就进过她耳朵。
宁致回忆了一下甄理,实在想不出她做实验会是什么样子。
所以大少爷决定驱车去A大看看她,顺便要点儿医药费。
甄理收到的微信,先是一张宁致的“验伤照”,然后是一句:是不是该赔点儿医药费?
甄理没理会。
“我就在你实验室楼下,你往外看看。你不下来,我就跟每个进出的人说我找甄理。”宁致又发出一条短信。
甄理气呼呼地拉下口罩,真是个麻烦精,只会添乱。
宁致抱着手靠在酷炫跑车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甩着马尾过来的甄理。
她的马尾在脑后实在甩得太欢腾了,以至于宁致很想扯一把。
阳光洒在甄理雪白的实验袍上,明明毫无质量也谈不上款式的大白袍,穿在她身上居然透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制服美来。
宁致眯了眯眼睛,变换了一下腿的姿势。
“找我有事?”甄理冷着脸问。
宁致也是觉得大概自己有受虐倾向,老是拿热脸来贴别人。
“这么绝情啊?你打伤了我,没让你赔偿,请顿饭总是可以的吧?”宁致笑道。
甄理拿出手机道,“我没时间出去吃饭,点外卖吧。吃什么?”
“我不挑的,我们在哪儿吃?你办公室吗?”宁致问。
甄理一边点手机一边头也不抬地道:“感觉你这车的车顶不错。”
宁致摸了摸鼻子,引擎盖上倒是做过,但是还从没吃过。
甄理点好外卖,才重新抬头看向宁致,换上笑脸道:“那个,你知道我在跟隋遇交往吗?作为嫂子请你吃顿饭也是应该的,只是实验实在太忙,不好意思啊,只能请你吃外卖了。”
个小娘皮,宁致在心里大骂了一声。
不过脸上却一点儿看不出宁致的愤怒。“厉害啊,看不出来。难怪我听说白嘉惠联合了马成汤要做汉服的纪录片,这不是你的创意么?原来是因为你挖了她墙角,她才上蹿下跳的啊?”
甄理没想到白嘉惠会那么做。不过抢就抢吧,能不能做好就是另一回事了。做得好也算是功德一件,甄理有谦让之美。
谁让她摊上隋遇那么个祸水呢。
“不过我说白嘉惠也真可笑,跟你这儿争什么争?”宁致顿了顿,朝甄理摆了摆手,按开了车门,上车前回过头道:“下回要是有机会去美国,让我哥把Andrea介绍给你认识认识,你们俩一定能有共同语言。”
宁致的跑车绝尘而去,留下“Andrea”在甄理耳边回绕。
甄理知道自己不应该中计的,宁致此时提一个女人明显居心不良。
感情这档子事儿,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尤其是异地恋。
甄理不愿意把隋遇往不堪的方向去想。
但是女人心啊,总是什么越坏就越想。
甄理安耐住给隋遇打电话逼问“Andrea”是谁的冲动,低头看了看手机,她的外卖小哥已经取到了食物。
甄理将手机收好,刚才她机智地就只点了一个人的餐,早料到宁致肯定会被她气走的。
宁致的确是生气了,气得出了校门就将跑车停到一边,狠狠地踢了两脚。
不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他难道还愁找不到女人?
俱乐部里晃了两圈,都没找到看得顺眼的,电话里昔日觉得可以发展发展的,突然也都没了兴趣。
第49章
夜里做梦; 那女人看不真切脸; 只知道带着大大的黑框眼镜,梳着马尾; 穿着白大褂,就那么骑在他身上; 让他不由自主地奔驰。
梦醒; 宁致骂了句脏话; 把裤子一脱; 奋力地扔到一边进了浴室。
这都多大的人了啊?又不是宅男; 居然还做春梦,真是说出去都搞笑。
宁致一边冲着凉水澡,一边想着露在那白大褂下的小腿可真细。
凉水也不解燥意; 宁致裹了浴巾出去,半夜三更地把助理郝冰给叫了起来。
“上回提过的那个汉服纪录片的事儿; 我打算做起来。你明天组织相关人员我们开个会。对了; 把张子尧和苏格格也叫上。”宁致道。
宁致挂断电话又骂了句人,“x的; 我就不信还真追不上了。”
追女人不就是砸钱么?追不上那是砸得不够。
前阵子宁致不愿投这个项目,那是觉得甄理不值那个价码,但现在她成了隋遇的女友; 价码自然就水涨船高了。
人都有个贱脾气,总觉得别人院子里的花就是要香一点儿; 毕竟若没有什么特殊; 别人干嘛就单独把她挪到院子里了呢
所以人总是可着劲儿地想挖墙脚。
郝冰一听就知道宁致肯定是追甄理追上火了。
大半夜的; 至于么?
砸钱追女人这自然不是宁致的第一次,但投资这么高的还是头一回。
吐槽归吐槽,老板吩咐的事情却不能不做,郝冰只好半夜坐在电脑面前发电邮。
次日开过会,宁致致电宁伦想要和共进晚餐。
宁伦当然欢迎,一家人难得举起吃饭,乃是喜事。
饭桌上彼此短暂地交流了一下对最近国际形势和金融形势的意见后,宁致便抬头看向隋宜,“大伯母,哥年纪不小了吧?交女朋友了吗?”
隋宜虽然不知道宁致怎么突然提起隋遇,却也没半点隐瞒地道:“不清楚,他的事情向来不喜欢跟我说。”
宁致道:“可你也得给他把把关呀,总要找个你满意的儿媳妇,我看你好像很喜欢那位白小姐,虽然身份差了点儿。”
隋宜笑道:“还好。只要Gene喜欢就好,毕竟是他要过一辈子的人。”
“你上回不是说,哥在美国有个女朋友叫Andrea的,都已经谈婚论嫁了么,后来怎么没消息了?”宁致继续问道。
“我有说过吗?谈婚论嫁倒是谈不上,我就是碰巧遇到过一次,Gene把她介绍给了我。”隋宜明显不想谈Andrea,因为如果隋遇真是娶了Andrea,那隋遇回国的可能性就等于零了。
宁致扬了扬眉,在宁伦疑惑的眼神里,没再继续问。
甄理接到苏格格电话时,在电话那头只是沉默。
“喂,你怎么不高兴啊,理理?”苏格格问,“宁致肯投资给咱们拍纪录片了,就算白嘉惠那边也拍,但肯定也比不过咱们。你什么时候有空出来我们详细规划规划呀。”
甄理没那么天真,昨天才拒绝了宁致,转头他就肯投资汉服的项目?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
可是这么大块馅饼儿,还是牛肉馅儿的砸头上,要拒绝得需要极大的意志力。
“我觉得素材还不够。”甄理客观地道。
“甄理!”苏格格急了。“我知道你的心事儿,不就是那么点儿自高自傲吗?为了隋遇你不肯从东创下手,现在人宁少肯投资了,你又开始摆什么谱啊?是,我知道宁少有其他心思,可只要你态度摆端正不就行了?让他们看看你真正的实力,以后自然就会真心想做这个项目的。”
甄理也不是不理解苏格格的意思。她是那种为达目的可以不折手段的人。
但甄理的性子太骄傲,让她低下头颅求人是非常难得的,那会儿为了纪录片想尽办法去见隋宜已经是她的极限。结果还十分丢脸,这就让甄理更不愿意再低头了。
“格格,如果要求宁致施舍,我还不如去找隋遇呢。”甄理道。好歹两人还有个“男女朋友”的名分来着。
“那你去找啊?隋遇会帮你吗?”苏格格极端不看好甄理和隋遇的事儿。
这可真是问着甄理了。虽然彼此了解还不是很深,但她能感觉到隋遇是个就事论事的人,并不会因为她是他女友,他就会头脑发热地答应她投资一个注定回报率不高的项目。
理智上甄理并不为这个生气,每个人都该对自己做的事情认真负责,隋遇的就事论事并非坏事。她本来就觉得男女谈感情的时候,少些其他牵扯更好。
这样爱得更纯粹,分手时也不必为其他东西牵绊,走的时候也更潇洒。
但是从情感上讲,男友事事分得太清楚,甄理总还是会有一丢丢的小受伤的。
所以受伤的甄理在接到隋遇的电话时,口气并不好。
“怎么脾气见长啊?”隋遇问。
甄理噘嘴瞎扯道:“激素波动。”
“嗯,我打算明天飞回去,岂不是时间很不合适?”隋遇道。
生理期总是不好开红灯的。
男人!就只惦记着那么点儿本能了。
甄理不怒反笑,语气格外温柔地道:“那你可以过几天再回来啊,那时候就过了。”
“也好。”隋遇道。
好你个鬼啊!
“肚子疼,我先挂了。”甄理其实是气得胃疼。
“行了,下来吧。”隋遇笑了起来,“不逗你了。”
“下哪儿来啊?”甄理的嘴角已经开始上扬。
“在你实验室楼下。”隋遇道。
甄理旋风似地卷下了楼,连白大褂都来不及脱。
什么异地恋的生疏感啊,什么时空分隔的没意思啊,这会儿通通都丢到了脑后,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想,终于可以抱到他了,活生生的人,还有让人激动的体温。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甄理奔到张开双手迎接她的隋遇怀里。
隋遇没回答甄理,只是迫不及待地低头吻起了她。
路边有深夜正往宿舍走的学生,看到这一对儿“野鸳鸯”直吹口哨,可是谁在乎呢?
过了好一阵子,两人才回到车上。
隋遇缓缓取下甄理脸上的眼睛,刚才光顾着热吻了,连眼镜都没来得及取。
甄理低头看向隋遇道:“一般不声不响回来的人,都是抱着捉奸的心理的。”
“别这么说自己。”隋遇狡猾地道。
甄理冷哼道:“我说的是你呢。”
隋遇叹息一声,“有人捉奸也好啊,总比我孤家寡人的,人家连捉奸都不肯。”
甄理被隋遇给气笑了,倒在他胸口上大笑。
隋遇解开甄理的马尾,将手插入她的头发里,抬起手摩挲起她柔嫩的唇瓣来。
这样明显的暗示,让甄理往后退了退,“我们回去吧。”
隋遇“嗯”了一声,坐直身发动了车。
只不过车子到底还是没驶出A大。校园里想找个乌漆嘛黑的地方真的是太容易了。甄理的学校植被覆盖率一直很高。
车子很高,空间很宽敞,有点儿像精心准备的作案工具,甄理的白大褂硬生生被扯落了所有的纽扣,“丑。”
这是隋遇对白大褂的评价。
丑就丑,那么激动干嘛?
甄理以手撑着车窗,咬着下唇,艰难地熬着。
第一次做这种坏事,若是被人发现了可就不妙了。
羞耻而兴奋,急切而心慌。
心慌时总觉得隋遇这样的急不可耐,非关感情,只因本能。
精满自溢嘛。
“你这次可以待多久啊?”甄理问。
“后天走。”隋遇道。
“哦。”甄理随便应了声。
隋遇拨了拨甄理汗湿的刘海,“怎么了?”
甄理默默地坐起身拾起白大褂穿上,“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