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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两日下来都是这么‘愉快’的过了。
“主子，我们不是应该回朝了吗？”
“急什么？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他抢也抢不来。”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
慕容烨不理会他的吞吞吐吐，“观书，给他分析一下。”
“是。”观书应道，“现今，朝中的局势应该和我们离开之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主子此次远赴边境与锦绣王朝东郡的交界处，与锦绣王朝达成协议共同抗疫，可以说是以身涉险，最终才压制住时疫，最低地减少了我朝百姓的死亡率。是立了大功，舆论也应该是倒向我们这一边，所以回去倒也不急于一时。”
观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
“你又有什么问题？”
观琴看了主子一眼，“可是北平王世子已经回去了。”
他们也知道主子与唐郗维是宿敌来的，有他在主子才会觉得更有干劲和斗志，可现在他都已经回北郡了，主子却还执着地留在东郡，观琴表示有些想不明白。
慕容烨神情懒散，“他是回去了，可有人还没有回去啊！”
此时，观棋跑了进来，“主子，五公主来了。”
他们对燕锦然给慕容烨服用黄连之事，还是挺耿耿于怀的。
慕容烨嘴角上扬。
燕锦然，她可是唐郗维的心上人，他又怎能不留下来会会她呢？
只见女子端着一碗药进来，突然想起什么，又出去拿了几个蜜饯，用哄小孩似的语气说道，“你先喝药，喝完药了若是觉得苦，就给你吃两个蜜饯。”
慕容烨仿佛习惯了这样，却讨价还价，“三个。”
女子略一思索，“好吧。”
他照常喝了药，她给了他三个蜜饯，嗯，比以往多了一个。
都说人生病的时候是最容易感动的时候，可是现在他已经‘病’好了，却还是有些信的，“五公主想要什么报答？不如我以身相许吧！”
依旧是似往常的轻佻的语气。
女子不以为意，只是笑笑，“太贵重了，怎么要得起？我只是异常渴望现世安稳罢了。”
现世安稳吗？
如若现世安稳意味着各国之间从此以后和平往来，再无战乱的话，那么，他一定做不到。
“五公主的愿望很简单。”
“简单吗？这么说来，慕容太子一定可以为我实现了？”燕锦然顿了一下，“就当是报答我这几日来对慕容太子的‘照顾’。”
“我试试。”很模棱两可的答案。
燕锦然也不在意，见他喝完药了，就起身收拾碗。
慕容烨看见她颈项上戴着的玉石，其实她第一日来照顾他时，他便看到了。
“五公主身上戴着的玉石很好看。”
“谢谢。”
就这样完了？慕容烨以为她最少也要解释一下的，看来她对他还是如以往的看似温婉好相处，实则是冷淡疏离。
“我以为五公主会解释一下的。”
对方疑惑道：“解释什么？”
“这块玉石的名称抑或是……来历。”
燕锦然指了指自己挂着的玉石，“这个叫平安扣，是用来保平安的。”
说完便端着碗出去了，徒留下目瞪口呆的四人。
慕容烨笑出了声。
他是有趣之人，她也是有趣之人，锦绣王朝还真是有趣呢！
到晚上，燕锦然过来给他送药的时候，慕容烨说自己的病已经好了，还说过几日便要启程回去了，但想在回去在锦绣王朝买一些首饰带回去给他的妹妹，希望燕锦然能够陪同。
听到慕容烨要回去的消息，燕锦然刚开始是有些反应不及，后来便是有些欣喜。再想到他说的要她陪他一起去帮他的妹妹买首饰，他的妹妹应该就是那个刁蛮的八公主，她觉得这也没什么，毕竟不出几日他也要走了，她便欣然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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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进了一家首饰铺，观书、观琴和观棋在外面等候。
这已经是他们看的第四家首饰铺了，原先三家看过的首饰和发饰，都被慕容烨以色泽太差、质感不好、太招摇或是太朴素等理由推掉了。
燕锦然觉得慕容烨太麻烦，她已经有些后悔答应陪他出来了。
慕容烨是不会在众多首饰堆里挑的，他只是在燕锦然挑出的几样首饰中选出自己觉得好的，但目前还未挑出一样。
仔细看了看，燕锦然让店主把自己看中的几样拿出来。
“看这几样怎么样？”
“燕儿觉得怎么样？”
燕锦然也不与他计较他叫她之前当“侍女”时的名字，径直说道：“挺好的啊，累丝珠钗，宝蓝点翠珠钗，还有这个景泰蓝红珊瑚耳环都很好看。”
慕容烨点点头，示意她再看看其他的。
店主以为贵客不喜欢，连忙说道：“这位公子，少夫人说的不错，这些可都是我们店里刚到的新品。”
东郡刚刚恢复重建没多久，各种店铺也是刚进货回来开张没多久。
少夫人吗？
慕容烨含笑看着燕锦然。
而燕锦然似乎没听到店主的话，正聚精会神地挑选首饰，不一会儿又挑出了几个。
“看看这些。”
慕容烨扫了一眼，拿起一支碧玺点翠花簪插/入她的发间。
“这算是给燕儿的报酬，毕竟今日燕儿陪我走了许多路。”
燕锦然想了想，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拔下发间的簪子，略微靠过去对他低语，“慕容太子或许不知道，若不是亲人，只有恋人之间才会赠送发簪的。”
他也靠了过去，离她更近些，对她耳语，“是吗？我还真不知道。”
店主见这两人在说悄悄话，忙把头转向一边。
燕锦然不疑有他地点点头，“所以，慕容太子就不能送簪子给我了。”
随即把发簪放至柜台上。
慕容烨笑着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地问店主，“这里有什么是赠送给朋友的吗？”
店主有些为难地拿出了几样饰品。
为何说是为难呢？
因为贵客没说朋友是同性朋友，还是异性朋友，但又不想失去这么一个客源，所以也就没继续问。
慕容烨拿起一支落英缤纷翡翠珠花，“这是代表友谊的，燕儿总该收下了吧！”
说完不管她的意愿径直为她戴上。
她似乎楞了一下，仿佛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随后想到既然是代表友谊的，就接受了。
略微歪着头，问道：“为何要送给我东西？陪你出来也属于我要做的事，我不是正在照顾你吗？”
她这次没用敬辞和他说话了。
他仿佛漫不经心道：“燕儿身上太素净了。”
她只戴了一个平安扣，耳垂挂着一对白玉耳环，头上也没有多余的装饰品，素素净净的，真不像是皇家的人。
“没有啊，我还戴了手链呢！”说着把左手伸出来给他看。
他只瞧了一眼，“还是太素了。燕儿不会再次拒绝我的赠送吧！”
燕锦然看着他，“如若我们是朋友，这个自然是可以接受的。”
慕容烨爽快说道：“我想我们应该会成为朋友的，燕儿信吗？”
最后，她没再说什么，却也没有把发间的珠花拔下来。
慕容烨豪爽地让店主把燕锦然看过的首饰都包了起来，店主笑得合不拢嘴。
他偏头看了一眼在他身边的女子，她正在认真地看店主把首饰打包。
燕锦然，你果真如此有趣吗？
燕锦然无聊的时候，真的琢磨起了下棋，不过不是自己一个人，而是与慕容烨对弈。
虽然还是每局皆是败北，但持续的时间比之前长了，也算是进步了。
燕锦然觉得累了，便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蓦地想起慕容烨这个“病人”刚病好没多久，便孜孜不倦地劝他多起来活动活动。
他倒也听话，似乎完全当自己是一个刚病好的“病人”了。
“慕容太子的病刚好，应该多出来走动，才利于身体健康。”
听此，慕容烨不自觉地笑了。
他突然很期待接下来的几日了，答案想必也是非常让人期待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第69章 手段了得
“多喝点温水，老是喝茶对身体不好。”
照顾慕容烨的时候，燕锦然的话不多，他不说话，她也很少说话，但有时却又会主动开口。
她与她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的人，但似乎也是有共同点的，善于‘关心’人。
“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草药虽苦，却是良药，”
“不能吃辛辣的事物，不能做激烈的动作，要不然伤口会开裂。”
“太晚睡觉对身体不好，你应该早点休息了。”
慕容烨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燕锦诺和燕锦然吗？却是锦绣王朝的四公主和五公主。
慕容烨走到她身旁站定，“五公主似乎很懂得养生？”
“因为我无聊嘛，所以就研究这些东西。”
“挺好的，养生挺好的。”
燕锦然轻笑道：“因为无聊，再加上我又不是男子，所以也不必有像你们男子那么大的野心，我只要有点虚荣心就够了。”
“若你是男子呢？”
燕锦然严肃说道：“慕容太子的这个前提条件就不成立，我不可能是男子。”
只是假设罢了，慕容晔原想开口，但看到燕锦然严肃的神情，又突然转口说道，“受教。”
燕锦然却有些浮想联翩了，“不过说真的，若我是男子，我会怎么样呢？”
慕容晔忍住笑意看着前一刻还强烈拒绝回答假设性问题，现在却在设想假设性问题的女子，也不出言打断她。
燕锦然想了许久，开口说道：“我是个追求安稳度日的人，没有多大的野心，所以若我是像你一样生在皇家的皇子，我绝对会急流勇退，归隐山林，好好的享受自己宁静的生活。”
“那样不觉得太无趣了吗？”
“每个人想要的生活方式不一样嘛，所以说我是没有追求的人啊！”
“我想五公主应该是属于大智若愚的人吧！”
“哈，是说我聪明还是说我笨呢？”
“我想我说的是前者。”
燕锦然自我满足地笑了。
慕容晔看着燕锦然极其容易满意的神情，也忍俊不禁了。
“我曾经看过一台戏。”
“嗯？”慕容晔已经习惯了对方突然转话题的做法，于是悉心听讲。
“一个有雄才伟略的男子为了实现自己的远大抱负，选择了要江山不要美人，最后他实现了他的抱负，却是孤独终老。但这部戏却被人们广泛赞扬和传颂，我很疑惑这是为什么，他明明很不快乐，为什么人们还要去赞扬他。结果旁人对我说英雄总是孤独的，但我还是很不能理解。”
燕锦然说完转过头来对上静静看着自己的慕容晔，笑道：“现在或许我能理解了，人是不能太贪心的，就像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一样，江山和美人也只能拥其一样，当你选择了其中一样之后，你就会享受到它给你带来的满足感，和你自以为的快乐，但与另外一样却只能永远失之交臂了，就算悔恨也无济于事。”
“温柔乡即英雄冢，这是每个男人都知道的事实。五公主并非男人，所以不知道男人对权势的渴望，那足以胜过对温柔乡的贪恋。”
燕锦然赞同地点点头，“或许是吧！我知道慕容太子想成为天下的霸主，享受来自八方的朝拜，但之后呢？”
“什么？”慕容晔有些听不懂对方所问。
“凭栏而望，塞北与江南，天下都是你的，道不尽的荣耀与你所想要的权势，但是有多少能永远呢？或许史册铭记了你的风采，千秋万代歌颂着你的风华绝代，但那时你已不在，这些虚名又有什么用呢？”
燕锦然说完感慨之后才发觉自己似乎是在影响和干涉别人的选择，很不好意思。
“嗯，我只是说一下我的想法。”
“说的很有道理，但确实五公主不是男子。”
所以自然不会明白真正有傲气的男子对于权势是多么的热衷和不折手段。
“对，但我想表达的是若我是男子，绝对不会为了过重重关卡，破座座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