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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是流言蜚语,是空穴来风,但没有一点儿影的事,别人又怎么能捕捉得到?
他们难道真的是她的同父同母的弟弟和妹妹吗?
“萱染怎么了?”
“没什么。”燕萱染回过神来,“母妃看中了哪匹布料,我帮母妃参谋参谋。”
南镇王妃拿过手中的布料,“看看这匹怎么样?”
南镇王妃对燕萱染这个儿媳妇心思复杂,若她是单纯的东郡的千金嫁过来,那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可她偏偏是祁帝册封的安平郡主,还是那两位的姐姐。
唉,只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帮南镇王妃选好布料后回到房间的燕萱染,在看到躺在软塌上的人时有些奇怪,“你今日怎么回得那么早?”
“累了,休息一下,夫人不许吗?”
燕萱染坐在梳妆台前看自己的妆容有没有花,她现在可是世子妃了,自然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装扮,于是敷衍道:“许,怎么不许。”
他听出了她的敷衍,爬起来走到她身后,揽住她的腰,头靠在她的肩上,“我是来帮母妃实现心愿的。”
燕萱染瞪了他一眼,她愈发觉得他是一只狐狸,亏她之前还以为他是正人君子。
“楚越,你……唔……”
但她接下来都没有时间思考了……
室内满室温情,室外已是寒风凌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第79章 劫数
“世子,今年的雪似乎来得特别早,而且下得特别大。”
“风雪无常,谁又能猜得到!”
“也是。”滇杨点点头,想着这是最后一个地方,巡视完这里就可以赶回北郡了,心里也畅快了不少。
桧柏拿着信件赶了过来,见主子无意伸手,就自发地拆开读给主子听。
“王爷说世子巡视完与东郡的交界处后,便可以返程了,以便回去准备……大婚。”
现在已是十二月初了,而大婚定在正月初,巡视队伍匆匆赶回去也是将近年关了。
“知道了。”语气平淡无奇,没有丝毫起伏。
既然这是你想的,我便依了你的心愿,我一定会平安顺遂的!
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热茶,唐郗维起身,“走吧。”
“是。”
巡视完这一片就可以回去了,桧柏和滇杨的心情都有些难以掩饰的雀跃。
其实,各地的边界大多数时间都是相安无事的,但有时又会突然发现大事,比如五年前唐郗维在巡视途中发现一支大量贩卖私盐的队伍,比如两年前又发现有许多流离失所的百姓,进而顺藤摸瓜查证,才发现剔除了几名贪赃枉法的地方官员。
是以,北郡才保持了每隔一段时间便巡视一番的做法,虽然费时费力,但可以有效的保证北郡的安全和稳定,也是在所不惜的。
不止是北郡,南郡和西郡也是如此。
至于东郡,祁帝也是会派人定期巡视一番的。
这也算是锦绣王朝的优良传统了。
骑着马慢慢前行的过程中,唐郗维扫到了一个淡紫色的身影,回过神来再定睛一看,对方已经转过身去,缓缓向前行了。
唐郗维想了想对身边的两人说道:“你们先回客栈等我,我去去就回。”
滇杨急忙叫道:“世子,您去哪?”
桧柏也开口,“世子,这个村庄每逢下大雪的时候都会封路,要等雪化了路才会通,我们不能停留太久的。”
“我知道了,天黑之前我会回去。”
说完便策马向后方走去了。
桧柏和滇杨无法,只能先赶回客栈,在客栈里等主子了。
她不走寻常路,兜兜转转,走的路也是曲曲折折的,闹市、田间、林中、小巷都走过,有时又拿出什么来看一下之后继续走。
她身边只跟着两个人,他担心会出什么意外,所以便一直跟着,但又不想让她发现他,只能弃马徒步远远地跟在后面。
他们之间是朋友,何况她是皇室的人,不能在此出什么意外。
他一直用这个借口解释自己的行为。
但是在经过一户农家的时候,他把她跟丢了。
“主子,方才奴婢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
紫菀也点点头,“奴婢也觉得。”
“所以,我们从后门跑掉了,应该没事了,放心吧!”
由于紫菀和青翘抱怨主子去哪里都不捎上她们俩,去东陵王朝的时候抛下她们,去东郡的时候还是把她们抛下,她们两人对此略为不满。因而,燕锦然无奈,此次出门只好把两人都带上了。
“主子,还要走多久啊?”
燕锦然拿出地形图来看了一眼,“按照图上所示,再结合路人对我们的指路,如果我们没有走偏的话,应该再走三个时辰就可以到了。”
“好吧。”青翘搓搓手,“就是觉得有些冷。”
现在天气是放晴了,方才是下着大雪。
燕锦然为她戴上厚披风的帽子,“盖得严实点儿。”
“嘻嘻嘻……”
主仆三人继续前行。
“听说在东郡和北郡交界的地方有一个古老的寺庙,里面有一位得道高僧慧璞,他与高崖曾经是师兄弟,只不过高崖选择游历四方,而这位慧璞高僧则是遁入空门。”
“那他不是也和高崖一样很厉害了?”
“那当然了。据说他会测出人的前世,还能预测到人的将来呢!”
“哪又这么夸张啊?”
“其实,我也不信,可是听说只要有人一走到他的面前,他就能立刻算出那人的生辰八字和家庭背景,有妇人刚怀身孕的,他也能看得出腹中是男是女呢!”
“真的有这么神奇?那若是一个大人走到他面前,他能不能看得出那人小时候是满月出生的,还是早产的?”
“应该会吧!”
燕锦然在宫里听到几个宫女在议论纷纷的时候,也没有加以阻止和责罚,只是笑笑罢了,毕竟宫里太无聊了。
可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当看到全贵妃神情不对,但什么都不说的时候,燕锦然心里烦躁,并开始有些动摇了,虽然她不信这些神明、卜卦之类的。
她想着就当是出去散散心了,便向祁帝请求出宫一段时间,也没有瞒着全贵妃和燕昊辰,祁帝和全贵妃也是知道她这段时间以来的烦闷,但还是不放心。无奈最后还是妥协了,但要求她一定要在腊月二十四扫尘日之前回到宫中。
燕锦然欣然答应了。
而燕锦诺随后也会以办事为由来与燕锦然会合。
事情就这么被计划好了。
燕锦然她们三人走了弯路,之后又走了四个多时辰才找到清音寺。
来清音寺上香拜佛的人并不多,只是偶尔看到三三两两的人同行,比起之前北郡的寒山寺,真是不可相提并论。
燕锦然想着:可能是这清音寺太偏僻了,或许是没有知名度,但随后又一想,若说没有知名度的话,那么京城的人又为何会知道?
还没想明白就被紫菀和青翘拉着进寺了。
她们来此不是为了烧香拜佛,自然刚进寺就四处打听。
却在一处被一个卜卦之人拉住。
“我知三位姑娘来此所为何事。”
见三人都不理他,那人也无所谓,自顾自说道:“燕子含泥春正长,经营费尽全无功,一朝春去风雨至,毁尽燕巢又成泥。姑娘乃是天生的富贵相,怎奈不敌世事的变迁,人这一生长着呢,命数躲也躲不过。”
燕锦然见他在卖弄文采,有了一丝兴趣,“那依先生看来,我会遇到什么劫数?”
那人看了她一眼,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
燕锦然觉得颇无趣,就拉着紫菀和青翘转身。
那人又在后面说道:“盛世安稳,天下太平,是许多人的夙愿,当今圣上把长公主嫁于他国和亲之举,乃是十分睿智之举。”
当初长公主燕锦绣远嫁朱缁国之时,锦绣王朝远不比如今的强大,但也是各国不可小觑的一股势力。与朱缁国联姻之举,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锦绣王朝周边的安全。
但燕锦然听完却是一脸严肃,“先生莫不是仰慕东陵王朝,或者是……”
“天下太平是每个老百姓心里所想,在下也不过是道出自己所想罢了。姑娘聪慧,定会明白在下的意思。”
燕锦然的脸沉了下去,不过一瞬又恢复如常,“先生可有夫人?”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像是不明白对方为何突转话题,之后答道:“至今未娶。”
看那人似乎也有三十多岁,却还至今未娶?
燕锦然笑了笑,“命恨姻缘不到头,此生应有断弦忧,若能高山遇流水,好景佳人共白头。先生若心善,定会觅得好姻缘。”
看着三人消失在眼前,那人的脸彻底黑了,为何之前没人告诉他,他要拖住的这人是个毒舌?竟然咒他断弦?真是……有苦说不出。
这一厢,
燕锦然她们找到了清音寺的方丈住持,说明她们来的目的后,燕锦然就被带到一间室内,而紫菀和青翘被留在外间。
燕锦然本来也无甚在意,可结果却让她有些无措。
待到室内后,才被告知慧璞大师已经于上个月圆寂了。
燕锦然略微失神地走出来,没有在外间看到紫菀和青翘,就到处找找看看。
说是因病圆寂了,真有这么巧吗?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大殿前,兴之所至便走了进去,燕锦然仿着旁人的动作跪下来拜了几拜,专注上香,双手虔诚地合着,抬头望向庄严的佛像。
愿盛世安稳!
之后又拜了几拜。
燕锦然刚站起身来,就见从外面突然蜂拥而至一帮人,嘴里还嚷嚷着什么快躲起来,有黑衣人之类的话,混着杂七杂八的吵闹声,她没有听清楚。
之后,燕锦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推到了一边,她防不胜防腰部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撞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又是一阵天昏地转,接着整个人不知怎么的就倒在地上,她刚刚抬起头来,突然感觉左手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眼泪立即冒了出来。
她的左手手腕下方的一整只手都被一个巨大的、沉重的朱红色木匣压住,她使劲地推,可是木匣却岿然不动。她忍着左手传来的锥心刺骨般疼痛,全身都往前一点点地移动,还憋着一口气不哭出声来,才能保持体力。忍着疼痛、忍着不哭,很努力、用尽全力去推,可是木匣还是无动于衷。
她终于忍不住了,放声痛哭,手痛、身痛、她觉得心也痛,但是她的声音被淹没在嘈杂的喧闹声中。众人都是自顾不暇,没有人来理会她。
之后,众人又往外走去,有人踢到她,有人踩到她,她似乎没有感觉了,只是泪水还是不要钱似的掉下来。
在她泪眼模糊之间,她似乎看到了之前拉着她们卜卦的那人,还有主持方丈,还有几个人向她走来。
他们费劲推开压着她左手的木匣,她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手,似乎没有了知觉,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眼泪似乎也哭干了。
在她昏迷之际模糊地听到了一句,“姑娘,这就是劫数啊!”
她终于晕了过去。
“传来消息说,已经办妥了。只是有些抱怨那名淡紫色女子过于‘伶牙俐齿’。”
“淡紫色?”他怎么记得今日燕锦诺穿的是浅绿色!
“是啊,淡紫色,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希望不要出什么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第80章 出事
等燕锦然模模糊糊地悠悠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逐渐转黑了,她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渐渐有了意识后才发现自己是躺在雪地里,现在正下着鹅毛大雪。
她已经看不清远处的景物了,只能堪堪看到自己的身体和周边。
依旧疼痛的左手,已经血肉模糊,她的袖口处沾满了鲜血,手链也染上了鲜艳的红色,左手下方的雪地也已经变了颜色。她的披风没有盖住她的身子,衣着单薄,一阵阵寒风吹过,脸上像被刀刮过一样,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但扯到了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