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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我听说你出去找我们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见到画梅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卓画溪一下拉过她,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 画梅?你去哪了?遇见了什么人?可伤到什么了?”
听见卓画溪一股脑的问题,画梅愣了愣,诚实地说:“我与画莲去了东街,之后正要回来的时候遇见了楼状元。他说有东西要托我们给姑娘,我们就随着他去了状元府。”
听完画梅的话,卓画溪自言自语地问:“ 楼舒玄?”
“ 是,” 画梅一边说,一边扶着卓画溪绕开人群,走上楼,“ 姑娘,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可担心死你了。”
“ 我不过是四处去找了找。” 卓画溪摇头,她没有将自己看见的说出来,而是继而嘱咐着画梅,“ 画梅,听着。今后不管去哪,天一黑便不要在外,可知道了?”
“ 是。” 画梅虽然不懂为何,也点头答应下来,“ 姑娘,你身上怎么一股味道?可要先沐浴?”进了屋,画梅问。
卓画溪点点头。
待画梅将一切准备妥当,坐在浴桶中的卓画溪闭上眼,感受着热水的蒸汽温暖。虽然说自己出门一趟无获,可是也幸好画梅与画莲并无大事。只不过,那些蛊尸究竟是什么?卓画溪想着,睁开双眼。文辞不愿多言,她如今知晓的也只是“蛊尸”这两个字。回想着锦华阁中发生的事情,卓画溪记得文辞的每一剑都是正入那些蛊尸的喉咙。说起来,这样的事情自己也做过,因为有人与自己说过一句“喉间三寸便好。”卓画溪眼神微垂,看着洒满了花瓣的水面,眼神一点点凝结。
醉风楼的莺歌燕舞并未被窗外黑夜的诡异影响,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卓画溪来到季雪禾的门前,她轻扣门。
“请。”
听见屋内的声音,卓画溪推门进入。进门的时候,她脚步停顿了片刻,双眼看见季雪禾屋内坐在一张椅上的画莲,画莲原本笑意灿烂的脸也因为卓画溪的出现而僵硬,“ 姑娘。” 她急忙起身行礼。
卓画溪看着面前的两人,他们似乎交谈甚欢的模样。卓画溪识趣地说:“ 似乎打扰你们雅兴。”她说着,将目光移向了季雪禾,语气冷淡,“ 有话问你。”
听到卓画溪如此说,画莲低头言:“我先下去。” 她说着,一路如同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抿了抿嘴,走了出去。
画莲关门离开后,季雪禾叹息一声,“ 姐姐语气如此之冷,可吓坏小姑娘。”他的话语带着与身俱来的缠绵柔存,“倒也是个有趣的人儿,若是被姐姐吓坏,岂不可惜。”
面对季雪禾的调侃,卓画溪并未作出回应,她的目光依旧淡漠,“ 你可知道蛊尸?”
听到卓画溪如此说,季雪禾沉默久久,笑叹出来,“ 我说不知道,姐姐也不会信的,不是么?姐姐能如今来问我,便是心下了然我是知道的。”
“ 你若是不知道,如何会与我说喉间三寸。”卓画溪话语犀利。
季雪禾听到她接近质问的口气,并未动怒,而是缓缓起身,嘴角浅笑,“ 若说是猜的,姐姐可信。”
听到季雪禾敷衍的口气,卓画溪心中压抑许久的害怕化作一抹怒意,“ 你胡言!” 季雪禾分明是知道内情的,可是他却偏偏不愿意说出来。他的这种故意刁难嬉笑之意让卓画溪几步上前,动作粗鲁地一把拉扯过季雪禾的手腕。季雪禾并未反抗,而是顺势往后一倒,因为季雪禾身体的带动,卓画溪一个重心不稳,脚下一扭,跟随着季雪禾一同倒在床上。将要跌落床沿的时候,她双手急忙撑在床榻之上,固定住长发的簪子因为晃动掉落,长发如瀑般落下,落在身下季雪禾的身上,与季雪禾同样肆意披散开的柔发三千交织凝绕,季雪禾的双手自然落于脸两侧,嘴角微微带笑地注视着卓画溪,“ 姐姐如此这般,是想要做些什么。”
☆、第二十章 蛊尸之惑(二)
“ 小溪儿,你回来了?我听画梅说你在这里?” 直接推门进来的容容嘴里嘟囔着,“ 小溪儿?”他刚走进屋,正奇怪的时候,眼睛一下看见将季雪禾“扑倒”在床上的卓画溪。卓画溪长发披散,妆容洗净,带着刚出浴而特有的香薰清新之气,“ 你们,你们。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你对小溪儿做了什么!” 容容的声音一下变的尖锐起来,他三步两步走到床前,一下拉起“压”在季雪禾身上的卓画溪,指着季雪禾破口大骂,“ 你这个禽兽!”
季雪禾一脸委屈,撑着自己的身子缓缓做起,声音含泪地说:“我双目如此,还能做什么?”他的话语听起来像极了受了委屈的怨妇。
“ 你!”容容还想再骂,却被卓画溪打断。卓画溪闭上眼,说:“容容,你先出去。”
“ 小溪儿,方才他分明是……”
“ 容容,我没事。” 卓画溪抿嘴,不想解释方才的误会,说:“你先出去,我有话单独要与他说。”
听到卓画溪的话,容容百般不情愿,他看了看一眼双目蒙纱的季雪禾。季雪禾也是同样嘴角带笑地看着容容。“ 你要是再对小溪儿做出什么事情,我第一个打死你。哼。” 容容“ 哼”了一声,略带赌气模样地转身走了出去。
容容离开后,卓画溪并未放心。她踮着脚,一步一步悄悄地走到门口,耳朵贴着门缝,确定了容容真的离开之后,才转过身。卓画溪的这番举动着实让季雪禾看着觉得有些好笑,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卓画溪再次走到季雪禾身侧,手一把扯掉了季雪禾脸上的白纱。“ 啧,姐姐动作如此粗暴,日后可要如何找得夫婿,” 面对卓画溪粗暴的动作,季雪禾“啧啧”了两声,睁开一双灰色如霜的眼眸。
“ 这与你无甚关系,” 卓画溪坐在他身旁,“ 我问你,蛊尸究竟是何物。”
“ 死物,”季雪禾笑着说:妖物,或者就是姐姐口中的怪物。”
面对季雪禾的玩笑,卓画溪隐忍住,问:“ 你知道蛊尸,是不是?”
“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你若知道,我要你将知道的都告知于我。”
“ 为何。”季雪禾听着卓画溪命令的口气,觉得甚是有趣,“ 不知姐姐可有理由说服我开口。”
卓画溪看着季雪禾带笑的眼神,他依旧笑意浅浅,眉眼弯弯,“你住在我这里,吃穿用度皆是我的。”
“ 有趣。如此倒像是所谓的丈夫与妻子的说辞,” 季雪禾听了卓画溪的话,笑意渐冷,“只可惜,我并非姐姐的小娘子。”
卓画溪的目光依旧与季雪禾对视,“ 王三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想知道自己曾经面对的是什么,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听了卓画溪这番话,季雪禾冷冷的笑意中荡起一丝玩味的趣味,“ 姐姐,你在害怕。” 他的眼神折射出一种猫般的直觉,声音更如同猫爪轻挠手心一般让人心痒痒。
“ 是,我是害怕。” 卓画溪没有否认自己的担心与恐惧,“ 所以,我需要知道。”
听到卓画溪的承认,季雪禾嘴角的弧度拉开,“ 有趣。为了奖励姐姐的诚实,倒是可以将姐姐想知道告知。”季雪禾说着,眼神含笑,“所谓蛊尸,不过是蛊虫控心,心控身,最终成为身不由己的可怜虫罢了。”
“ 何解。”
“ 蛊虫分子母,母虫称主,寄喉间,需血肉滋养;子虫为奴,只为产卵繁衍后代,通过血肉交融传散。子母虫体尚小且脆弱,需要一具身躯供其趋使。被母虫所附之躯会变成只通晓原始饥饿欲望的蛊尸,遇食则扑,至死方休。” 季雪禾说着起身,缓缓走向桌边,倒了一杯水,“ 被蛊尸所咬伤之人也会随之感染,随着血液的流动,体内会被注入尸体内子虫。子虫在新人体内下卵,其卵随血液经脉流经肌肤下每一寸,终附着于心脏附近,吸取心脉之精华,待日成之时,破壳成虫。其虫再分子母,母虫爬入喉间三寸控尸思绪行动,子虫则埋伏在躯壳之下,等待下一次的猎食之时,顺着鲜血流入另具躯体之内,产卵繁衍。” 季雪禾显然对于蛊尸知晓的很详细,“ 子虫一生受趋使,成为繁衍的工具,产卵后即死。母虫掌控一切。母虫亡则共体内的子虫毁。”
听完季雪禾的话,卓画溪问:“ 他们怕光?”
“光与银,均是天敌。”
“ 银?”卓画溪想到了自己的银簪与文辞的那把剑,她想了想,继续问:“ 为何会有这种邪物?而你又是如何知晓的清楚?”
听到了卓画溪的问题,季雪禾笑了出来,“ 重要么?倘若说这一切要姐姐用鲜血作为代价来换取,姐姐还想要知晓么?”
季雪禾的话语古怪,卓画溪猜测不透其中的秘密。看着陷入一阵沉默的卓画溪,季雪禾嘴角浅笑,“ 姐姐这是在害怕担忧了?姐姐,人一直平淡无奇的生活了太久,为了他们所谓的私欲糟蹋了太多的东西。如今,换一种生活方式有何不好。也许这之后,他们便会知道,” 季雪禾的笑意渐深,隐约透露着阴戾的黑暗深渊,“ 何为代价。”
卓画溪目光抬起,看向季雪禾,“ 蛊尸究竟有多少?”
“ 这个问题有趣的很,”季雪禾一双意味不明的眼神对上卓画溪明亮的双目,“ 我也很好奇,不知姐姐可能解惑。”
卓画溪的眼神打量着季雪禾久久,“罢了,我也是有些累了。” 卓画溪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坐了下来,“ 我从前只听爹娘说过夜深会有鬼怪出来,带走不归家的孩子。却不想,如今竟然成为了现实。”卓画溪说完,脸上浮现一丝嘲讽的笑。
“ 姐姐的爹娘是如何的人,” 似乎为了转移卓画溪的注意力,季雪禾问。
“ 都是很普通的农夫。” 卓画溪的眼神陷入曾经的回忆,渐渐暗沉下来,沉默不语。纵然她不说话,季雪禾也能看出她曾经的回忆并不是光彩动人。沉默久久,卓画溪深吸一口气,起身,“ 打扰你多时,你也早些休息。”
“ 姐姐这就要走了?”季雪禾语气软绵,带着一丝不舍的哀怨。
卓画溪推开门,“ 我须得去看看容容,方才如此,只怕他误会生气了。”
“ 姐姐可真是在意他。”
“ 他于我是家人。” 说完,卓画溪便离开,没有留意到屋内季雪禾嘴角挑起的一抹略带诡异的笑容。
顺着走廊,还未走近屋子便听见屋内的声音。
“ 容容,你就出去吧,人家可是指了名要你。”
“ 不去不去就是不去!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去!走走走,你们也走,不要烦我。”
听到容容赌气万分的声音,卓画溪叹口气摇摇头,“ 容容?”她走了过去,轻喊一声。
“ 画溪姑娘。”
“ 画溪姑娘。” 另外的姑娘们见到卓画溪纷纷行礼。
卓画溪挥了挥手,“ 你们先去忙,这里我来就好。” 卓画溪关上了门,坐在屋内的容容故意背过身去,不理会卓画溪,“ 容容,你可是生我气了?”卓画溪耐着性子问。
容容没有回答,而是“ 哼”了一声。
“ 容容,” 听见容容的气哼声音,卓画溪嘴角忍住笑意,“ 好了容容,你听我与你解释可好?”
“ 有何好解释?你去与你的季雪禾解释去,和我多说什么?哼。”
容容的声音听起来与孩子闹脾气一样,卓画溪坐在他对面,说:“事情不是你看见的那般,他也并非对我做出什么轻薄之举。”
“ 当真?”听到这句话,容容气嘟嘟的眉梢依旧没有展开,他抬起眼眸问:“那你们为何在床上?你分明就是在包庇他。”
“ 你我认识这么久,难道你还怀疑我?”卓画溪听着容容的语气,她眼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