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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画溪一听,她急忙吹熄了屋内的蜡烛,“ 躲起来,” 拉着季雪禾压低了身子,躲于桌下。一直到屋外的动静渐浅,卓画溪才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画梅透过窗户缝,看着庭院内似乎没有了蛊尸,“ 姑娘,好像那些个鬼东西都走了。”
“ 走了?”卓画溪半信半疑地走到门口,看着屋外确实没有半个身影,“ 时不可等,走。” 卓画溪说着扶着季雪禾,走了出去。画梅双手握着方才路上捡到的木棍,走在卓画溪与季雪禾之前。说来也奇怪,这一路似乎格外的坦顺,一路上并未见到任何蛊尸。
来到密道口之前,卓画溪打开机关,走了进去。
“真是奇怪了,那些个鬼东西哪里去了?”同感到疑惑的画梅也小声嘀咕着,正在她嘀咕的时候,密道的前方似乎看见隐约的光芒。那样微弱,时隐时现的光芒,让卓画溪与画梅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他们并非是密道中唯一的存在。
画梅壮着胆子,双手紧握着木棍,一步一步往前挪步,随着光亮越来越明显,在走到转角的时候,画梅猛然抬起木棍,大喊一声“啊!” 就要打了下去。
面前之人见到忽然落下的木棍,身形如同鬼魅般迅速闪到一侧,速度之快,不过眨眼之间。站稳了脚跟的容容看着画梅,“ 是我。”
“ 容容?”见到是容容,画梅这才松下一口气,“ 你怎么在这?”
“ 容容?”同样感到讶异还有的卓画溪,她扶着季雪禾走上前,看着面前的容容,“ 你为何?”话还未问出口,便看见容容身侧站着的还有许多姑娘,便心下了然,“ 可是前堂也出现了蛊尸?”
容容不语,却点了点头。
“ 怎会如此?”卓画溪两步一个后退,说。
“ 莫菊说是有人开了后门,” 容容说。
听到莫菊的名字,画梅的眼神一下就从人群中找到了莫菊慌张的嘴脸,她几步上前,一把揪起莫菊的衣领,左手一个耳光狠狠甩与莫菊的侧脸,继而右手一个耳光再一次落于她的左脸之上,“ 你这个白眼狼!” 画梅满腔都是对与莫菊无情的怨恨与仇视,“ 你那时候分明就是想要我与姑娘死!”
莫菊被狠抽两个耳光,她手颤颤巍巍地捂着自己的脸,“ 我怕,我怕死!我不想死!你们,你们会引来妖怪,我怕!我怕!” 莫菊的吼声在并不宽裕的密道空间之中徘徊回荡着。
“ 你怕死,难道我们就不怕么!可是我不会和你一样不顾别人的死活!” 画梅同样吼着。
“ 够了,” 卓画溪厌倦了这样无意义的争吵,她呵斥住画梅与莫菊。许是因为方才的紧张,让她少许有些头痛地单手扶额,靠在一侧,“容容,怎得会有人开了后门?究竟何人所为?”
“ 我揣测着应当是醉风楼内之人,毕竟此门是有内而开,并非从外破入。” 容容声音低沉,“小溪儿,侍桃不见了,你可知道?”
“ 此事我知,只不过又有何关联?”卓画溪问后,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 难道你说是侍桃她开的门?不可能,侍桃为何如此做?她无理由。”
“ 自然不会是有意为之。只不过这世间呐,最难原谅的便是所谓的无心而为。” 容容摇头,叹口气。
正在他们交谈之时,画梅依旧气鼓鼓地走来。容容看着画梅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怎么气成这样?和包子一般了都快。”
“ 你别说了,” 画梅哼了哼,“ 对了方才,我没有真的打到你吧?”
“ 并无伤到我丝毫。”
“ 说真的容容,方才你躲开的速度真是快。若不是认识你许久,我还真当你会江湖武艺呢,” 画梅说着拍了一下容容的肩,无心地说了出来。
听到这句话之时,坐在一侧的季雪禾长发之下的嘴角微翘。容容则是面色一梗,“ 你瞎说什么呢。我哪会什么武艺,不过是情急之下躲过罢了。也就是运气好,不然呐,肯定被你打成呆子了。”容容说着,急忙转移了话题,“ 说来,方才你们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你要如此对莫菊?”
“ 说到这个真是气煞我,我和你说!” 画梅依旧一肚子牢骚地拉过容容,嘀嘀咕咕地与他抱怨起来。
“ 唉,” 看着面前画梅的模样,卓画溪无奈地摇摇头,蹲坐下身,与季雪禾并排坐着,“ 你可觉得哪里不适?”
“ 这如此狭窄阴暗,何来的舒适?”季雪禾轻笑着回答道。
“ 先行将就就好。” 卓画溪说着靠在墙上,她当真是累极了,全身如同散了架一般,思绪也渐渐地不太清晰。
“姐姐,为何你会来找我?”季雪禾靠在冰凉的墙上,问。
“ 不为何。你既身在醉风楼,我自然要护的你周全。” 卓画溪闭上眼,声音变得迷迷糊糊。
“ 呵,”听到此答案,季雪禾忍不住嗤笑出来,“姐姐。你我均知你并非如此圣贤之心护天下之人,何故要装得如此呢?”他说着抬起头,口中再次问:“姐姐,你不怕么?”
“ 怕…… ” 卓画溪渐渐开始陷入沉睡之中,意识也一点点被剥离,“只要你们均安就好……” 说完了这句,她好似被人抽掉了脊梁一般失去了力气,顺着墙歪下头,靠在季雪禾肩头。
感知到肩头的重量,季雪禾微侧过脸,呵气如兰,“ 均安么。”
在醉风楼亭院内的一角,画莲顺着梯子往上爬着。竹梯之下围着的是三四只蛊尸,他们伸长了手往上勾着,抓着,想要抓住画莲。
“ 啊——” 一个脚滑,画莲一脚踩空,往下落了两阶,一蛊尸顺势伸出长臂,勾住画莲的脚踝。感受到蛊尸的手掌缠绕在自己脚侧,画莲慌张地不停抖动腿,踩着踹着蛊尸。趁着蛊尸因为连续的踩踹而松了手的时候,画莲几步爬上了屋檐。她急忙转过身,双手抓住竹梯,用力一推。竹梯带着蛊尸的重量往后倒去,狠狠地砸在地面之上,碎成了几截。
☆、第三十七章 城临危
一夜担惊,梦魇缠绕,寒战哆嗦让卓画溪身子一个失去重心地往前栽去。在额头就要撞到地面之时,身体自然地条件反射让卓画溪惊醒,上半身猛然往后一弹,后脑勺毫无征兆地打在墙壁之上。奇怪的是,却没有感受到应有疼痛与墙壁的冰凉。卓画溪眼神迷惘带着疑惑地转过头,看见在自己脑后的墙上横着一只手,手掌张开,成为最为柔软的垫。
“ 你?”昏睡刚醒的卓画溪半眯着眼,看着那只手的主人。
季雪禾嘴角微微带笑,“ 姐姐若是清醒,不想再撞墙便告知我声。这样抬着手,着实难受。”
卓画溪听言,急忙伸出手握住季雪禾的那只手,将它放下,“ 你为何如此?”卓画溪不解地看着季雪禾,“ 你不是看不见么?”
“ 有些事情无须看,便也能知晓。” 季雪禾轻笑一声。
“ 不疼么?”卓画溪眉轻撇,问。
“ 倒确实有些生痛,姐姐可要替我揉捏?”季雪禾说着,抬起手,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 我……” 卓画溪话语未说完,就传来容容的声音,“ 小溪儿,天明了。”
卓画溪停顿片刻,侧过脸,转移了话题,“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先行出去再说。” 说话间,她走到季雪禾身侧,“ 我扶着你。”
一行人从密道之中出来的时候,晨光已经洒遍大地。姑娘们三三两两地结伴回屋,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暂时落下好好休息片刻。
在大家都回屋休息之时,容容一人走过庭院,正想要去卓画溪屋内查看之时眼神的余光隔着太阳的光芒扑捉到一侧围墙上的屋檐似有异动。有什么东西滚了下来。容容眼神一闪,两步凌空上前,独手一揽,稳稳地接住了从屋檐上滚下来的画莲。画莲已经晕厥,怕是因为太过疲倦。
“ 画莲?”容容见到画莲的时候眉头不由得一皱,站稳脚跟之时,他抬头看了看屋檐,又看了看地面破碎的竹梯,心中带着疑虑地将双指放于画莲喉咙侧,再三查看到画莲身上并无外伤之后,才略松口气。然而,正在他松气之时,屋檐上落下几人黑影,将容容团团围住。
前厅内,还未坐下休息的是卓画溪。她一人手里拿着扫帚,收拾着厅内被砸乱的桌椅。而一侧的椅上,坐着季雪禾。
“ 醉风楼之大,何来自己收拾一说?”
“ 她们吓坏了,需要休息。”卓画溪未抬头,淡淡地说。
“ 那你呢?害怕了么?”见卓画溪没有回答,季雪禾轻笑出来,说:“我曾听说,敢于面对自己的恐惧也算得上是勇士。”
“ 我是女子,本非勇士。”
“ 姐姐这话可是将女子二字看的太轻了,” 季雪禾的话锋带着诡异的音调一转,“有时,生死存亡却是掌控在女子这样的字眼之上。”说话间,季雪禾耳侧似乎察觉到什么动静,脸微微侧过。
正在卓画溪收拾整理的时候,门外一人踏入,未开口,便看见眼前狼藉一片,“ 画溪,怎得会如此?你可还好?”楼舒玄的声音引起了卓画溪的注意,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楼舒玄。丝毫未曾在意,身后的季雪禾已经独自一人摸索着起身,朝着庭院的方向走去。
“ 我担心你,故而来看看。你可安好?”楼舒玄一脸紧张地看着卓画溪,“ 昨夜有暴||动。”
“ 我若不安,你又能作何?”卓画溪冷笑一声看着楼舒玄,“ 至于暴||动么?我怎记得昨日衙役与百姓所言皆是说的天下安好?”
楼舒玄抿了抿嘴,他深知卓画溪的脾气,“ 画溪。我有话与你说。”他说着走近卓画溪,声音压低,“ 画溪,你听我说。如今的情势虽说都在朝廷的控制之下,奈何一些地方的事情朝廷依旧无暇顾及。不过如今圣上开恩,说得可让为官一职之人入行宫躲避。宫墙之高,那些鬼怪不可进入;戒备之严,更能让人安然侧眠。”
卓画溪听着楼舒玄的话,问道:“你何意?”
“ 你与我们一同入皇城行宫,先行躲避些日子,待到一切被压制,太平之时再回来此地。” 楼舒玄说。
听到楼舒玄的话,卓画溪忍不住笑了出来,只可惜,笑容并非似花娇嫩,“ 楼舒玄,你想要我丢下醉风楼,与你一同走?”她冷笑着往后退一步,“ 既然你说一切在控制之下,你又为何要跑?”
“ 这并非是跑。画溪,我等朝廷重臣乃国之命脉,为何你就是不能明白?”
“ 重臣乃命脉,民却为根基。” 卓画溪毫不客气地回应了楼舒玄一句,“ 根基若无,何谈命脉?”她说着转过身,“我不会走的。”
“ 不可,你须得与我一同走。画溪,为何你就是看不清楚?为何你的脾气就是如此之倔强?就好像当年一般,华裳之事我以为你能理解,可是为何你却一直耿耿于怀,甚至要与我彻底断绝关系?”楼舒玄几步上前,一把拉过卓画溪的胳膊,“画溪,难道你真的都忘记了么?你忘记我们曾经的那些美好?”
“ 曾经?”卓画溪抬起眼眸,看着楼舒玄,眼神中的讽刺将他的身影倒映的彻底,“ 每当我回想起曾经的事情,我是多么希望你能够道,毁,人,亡。” 那四个字,卓画溪说得一字一顿,“你走罢,我不会与你一同走。因为若是让我与你们为伍,我宁愿与醉风楼一起埋葬在蛊尸的口下。”
“ 画溪!为何你就是说不听呢?这如今的情势难道你还看不透?难道你昨夜自己经历了什么还记不得么!这天下,如今只有皇城算的上安。”见到卓画溪竟然如此执拗,楼舒玄有些沉不住气地抬高了声音。
“ 天下若塌,皇城如何安得?”正在楼舒玄要伸出手,强硬地带走卓画溪之时,季雪禾缓缓走了过来,他下巴轻抬,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