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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雪禾不言,手中缓缓无力地把玩瓷杯,眉眼间的神色看着颇带忧郁难解的模样。见得他看着似心不在焉地有所消沉,卓画溪问道:“ 季雪禾?你怎了?可是有何事发生?”她说着,掌顺桌面轻碰季雪禾手,碰到他肌肤时,他身子一顿,方回过神来,开口道:“姐姐如今,可想早日离开?”
“ 自然需得尽快离开,然依旧要寻得齐若月方可,” 卓画溪道:“ 我总觉齐若月失踪之事与秦襄脱不了干系。”
“ 为何姐姐如此说。”
“ 我昨夜与齐若月探过此城内一宅,见得些不堪入目之事,” 卓画溪一五一十将昨夜发生的事情悉数道来,“ 我也知道是秦襄抓了齐若月。”
“ 是么,” 季雪禾轻声道一声。
谈及昨夜,卓画溪看向季雪禾,问:“ 昨夜,你去了哪?”
“ 姐姐这也是怀疑我了?” 季雪禾把玩瓷杯的手做一停顿,道。
“ 不过是有些担心罢了,” 卓画溪解释道:“ 昨夜我先来寻你,你不见才寻得齐若月与我同去。你莫要多心,你我一路所经甚多,我自然是信你的。”
“ 信我?” 卓画溪的话让季雪禾的皱眉渐展开,嘴角也化开浅笑一抹,“ 姐姐说了这么久,可觉口渴?”说着,他手顺桌沿摸至茶壶,倒水一杯。
听他如此一说,卓画溪确觉口渴,接过杯。卓画溪饮下杯中水未过多时,便听得“ 咚!噜噜——”一声,手中杯从倒趴在桌面上的手中滚出。
“ 将玄无欢错认为我,若不略施薄惩,当真让人心生不悦呢,” 季雪禾坐于卓画溪身旁,嘴角笑意渐深。
☆、第九十六章 失踪之惑(二)
屋外,楼舒玄一人站于屋檐下的阴影内,目带消沉。
“ 楼公子,” 一旁走来的秦襄看着楼舒玄似有心事的模样,关切地问:“ 可是有何烦心事?”虽看着楼舒玄摇头不语,秦襄依旧眼明心了地道:“ 可是因为卓姑娘有身孕一事?”
听秦襄如此一言,楼舒玄眼神中带惊愕滑过,“ 不,我只是…… ”
“ 楼公子你莫要多疑,不过因为看着你见卓姑娘时所含之情皆与我当时一般,” 秦襄轻拍楼舒玄肩头,看作豁然道:“ 这才如此一问。”说罢,他深吸气,“好了,我也要去吩咐着人看着能否寻到齐姑娘了。楼公子,你可要来帮忙?”
楼舒玄还欲解释什么,然他看着秦襄眼神也知此时多言无益,道:“ 也好。”
屋中榻上,终醒来的卓画溪觉脑一阵晕沉,先前发生的事情亦如沾了浆糊的乱麻一般缠绕成一坨难分难理。她一手扶额,一手倚桌,走了出去。见得院中的树荫下坐着的瑾瑜。瑾瑜见卓画溪醒来,起身迎来,口中打趣道:“ 卓姑娘你可是醒了?这有孕可也是嗜睡了?”
“ 我睡了很久?”卓画溪问。
“ 可不,还是季公子抱着姑娘入的屋,” 回想之前之事,瑾瑜便忍不住脸侧的红晕偷笑出,“ 想不到季公子虽说眼有不便,却抱姑娘抱得稳妥。当真是让人看着羡慕得紧。”
“ 季雪禾?”听瑾瑜此言,卓画溪这才缓缓得以记起先前的事情。
瑾瑜拉握着卓画溪的手,简直她似孕中微傻的模样,面带关心道:“ 卓姑娘你这番有孕,可不能舟车劳顿,可要如何去得嶷郡?”
卓画溪虽心知肚明此身孕并未为实,却也无从开口,只得附和性地笑笑。
“ 倒不如留下?”瑾瑜心生一念,笑道:“ 这兴许比不得嶷郡,倒也算得周全了。”
“ 留下只怕不可,我们去嶷郡为避灾为一,其因二更为我需寻人,” 卓画溪道。
“ 寻人?”
“ 是,” 卓画溪点头道。
见得卓画溪眼神凝重,瑾瑜略作思忖,道:“ 想来那人定是卓姑娘心中重要之人。可是卓姑娘,有句话我依旧应当与你言明,万事都比不上孩子得重要。” 瑾瑜说着,叹口气,“ 曾经我也与你一样,一门心思想要寻得下落不明的相公,故而忽略了华儿,” 说着,她抬头看向院中与乌雀玩成一片的华儿。
“ 下落不明?”卓画溪听瑾瑜话语,问道:“ 我记你曾说他是被蛊尸所伤。 ”
“ 是,” 瑾瑜知卓画溪心中疑惑,道:“ 我寻觅无果,是守郡后来告诉我,我的相公被蛊尸所害。” 说罢,她闭上眼,“ 那时,我当真不知该如何面对,甚至恨不得随他一同去了。然想起我的华儿,又怎能舍下。”
“ 事情既过去,便莫要回首了,” 卓画溪宽慰道。
“ 我也只是这样的理,” 瑾瑜点头,道:“ 也亏得那时守郡寻到了我。兴许你们觉他处事有所不妥,倒也非恶人。”
“ 如此说来,他对你甚为照顾。”
“ 其实说来,我与他自幼便相识,” 瑾瑜并未隐瞒,道:“ 想来他当是看着曾经的情谊罢了。”
正说着,面前院中本玩耍的两孩子似起争执。“ 你这个野孩!怎么这样!” 华儿手指着乌雀的鼻子,说着两步上前狠推乌雀双肩。年纪身形比不得华儿的乌雀两步后退,踉跄地在地上。
“ 华儿,你怎么能这般!” 眼睁睁看着华儿动手推搡乌雀,瑾瑜上前严声斥责他道。
“ 是他先推我的!” 华儿不依不挠地狡辩道。
卓画溪抱起跌在地上的乌雀,看着华儿,问道:“ 你说他是如何推得你?”
“ 就是他推得我!就是他推得我!” 华儿一时语塞,撒泼闹着,“ 就是他推了我!”
“ 华儿,你休要胡闹!快些与弟弟言歉。”
“ 我不!” 华儿猛一甩手,挣脱瑾瑜手腕,恶狠狠道:“ 娘!你为何总是帮着外人!我不要与他言歉!”
瑾瑜耐着性子道:“ 华儿,这事是你推了乌雀,怎可不言歉?”
奈何华儿丝毫听不进瑾瑜的劝导,耍赖吼着:“ 就是他们不好!他们都是坏人!他们都是要偷东西的贼人!所以守郡才将要那人赶了出去!” 吼着,华儿气势汹汹瞪着乌雀,“ 贼人的孩子,你也是小贼人!”
华儿的话语戾气横生,更别有玄机。卓画溪听华儿此言,眼神一亮,“ 你说守郡要将谁赶出去了?”
华儿自知说漏了嘴,急忙双手紧捂口,摇头后退,欲逃离。瑾瑜一把拉住华儿,“ 华儿,你与娘说,你可知道些什么?”
见华儿闭口不答,卓画溪眼神一转,继而换话道:“ 你可知如此要出人命,你便是谋害了别人的犯人。要与你的守郡一同蹲牢狱。”
听卓画溪话语充满对守郡的顶撞之意,华儿立刻回驳道:“ 你这个女人不要污蔑了守郡!是她要去偷牛被发现,守郡才抓了她,才将她赶出去!”
华儿此言之意在为清楚不过,瑾瑜听罢双手拉过华儿的肩,摇晃着他,“ 华儿,你见到了是不是?那人可是齐姑娘?华儿,你快告诉娘!”
“ 我,我,” 华儿被瑾瑜的语气激烈吓住,眼中迟钝,继而哭喊着道:“ 娘!你总是帮着外人!你不疼爱华儿了!华儿不要娘!华儿要去找守郡,把你们都抓起来!” 说着,华儿猛地挣脱瑾瑜的双手,哭着跑了出去。
“ 华儿!华儿!”
卓画溪留在原地,细思华儿方才言论。华儿年幼,所说定是他见到了什么。且自己也可记得是秦襄抓了齐若月。自己记得秦襄似说过要出城寻人,现华儿跑出,当是寻了秦襄去,若是他告知秦襄这一切只怕不好。只能在秦襄回来之前找到齐若月才可。
“ 这事可有误会?守郡若真如华儿所言是赶走了齐姑娘为何还要寻她?”瑾瑜不得解,问:“ 这定是有何误会。”
“ 不论是否有误会,我们需得尽快找到齐若月,否则后果——” 卓画溪想着那宅内所见之景,一个让她毛骨悚然的念头从心中升起,“ 只怕不堪设想。”
不知是否是卓画溪眼中的紧张与焦急也染了瑾瑜的情绪,她心跟着作一慌乱,“ 若是赶了出去,可要去何处寻?”
“ 我知道一处,” 卓画溪声音一顿,眼神直勾勾地看向瑾瑜,“ 只是需得你与我同去。”
“ 我?” 瑾瑜一愣,然看着卓画溪眼中不可回绝的坚定,她点头道:“ 好。”
屋外,华儿一路跑进秦襄的院子,急声喊着:“ 守郡!守郡!”院内一圈不可寻到人,华儿焦急地跑出门,见得路上一人走来,冲上前质问道:“ 守郡呢!”
“ 华儿,你找守郡作何?守郡出去寻人了,现在可不在。”
“ 出去?” 听着这句话,华儿不做多想地冲向城门的方向,见到城门大关,他焦急一跺脚,调转方向,朝着一间宅子跑去,“ 二愣子!二愣子!”
“ 华儿?” 张寡妇见冲进来的华儿气势汹汹,便知麻烦又找上了门,皱眉道:“ 华儿,你怎么了?”
“ 二愣子快去给我开城门!快去!我要出去找守郡!” 华儿如同命令一般地吼着。
“ 哟,这可不行。这城门要是开了,守郡可不得怪我家二愣子?” 张寡妇冷哼一声,道:“ 再说了,城门开了这蛊尸进来了可怎么办?”
“ 你!你不开门我就让守郡把你们都赶出去!” 听自己的话竟然被张寡妇回驳,华儿又气又急地叫道:“ 把你们都赶出去!”
听华儿这话,与张寡妇同院的人皱了皱眉。华儿嚣张跋扈惯了,若是他添油加醋地与守郡抱怨,没个准他们当真会被赶出去。如此想着,张寡妇心中被挤压已久的怨气化作眼中一计,“ 好罢,我让二愣子给你开就是。” 说着,她招过手,喊着:“ 二愣子,你和王三姐家大柱子一起去给华儿开了门。”
一行人走至城门处,见得渐渐打开一道缝隙的城门,王三姐皱眉道:“ 你当真就这样开了门?要是引了蛊尸进来怎么办?”
王三姐话音落下,张寡妇刚见得华儿顺着打开的门缝挤出去后,便立刻挥着手中帕子喊道:“ 快把城门关起来!”
“ 张寡妇,你这?华儿还在外,你这关了门华儿要在外出了事可怎么是好?”
“ 这可是华儿自个儿要出去的,我们可拦不住,” 张寡妇眼神中划过嘲讽一抹得狠绝,“ 哼!这可怪不得别人!” 说罢,她一甩头,“ 二愣子,回去了。”
秦襄的宅内,瑾瑜不解地看着卓画溪,“ 卓姑娘,我们要找何物?”
卓画溪道:“ 自然开锁之钥,那宅被锁。”
“ 若是贵重之物,” 瑾瑜想着,推门进屋,走向床榻一侧,“ 他当会放于此处。” 说着,瑾瑜俯下身,掀起床褥,手从床底之下摸出一串铜色管钥。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至此以后将用“管钥”一词替代“ 钥匙“。前文未能及时替换之处等作者回来若有时间将会统一更新替换。引起的不便望谅解。
☆、第九十七章 诡城藏事(一)
跟着卓画溪,瑾瑜来到城中圈着牲口的屋宅前,她不解道:“ 此地是养着牛羊的,齐姑娘怎会在此?”
“ 瑾瑜姑娘,此处所圈||禁的并非牲口,” 卓画溪道一句:“ 你若能带我进,我自然可向你证明。”
看着卓画溪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瑾瑜略作迟顿,继而道:“ 好罢,我试试便是。” 说着,她走上前。
“ 什么人!” 门外守门的二人见到瑾瑜与卓画溪,将长矛架起,道: “此处不可进!”
“ 是守郡让我来拿他落下的东西,” 瑾瑜故作沉稳,道。
“ 守郡?”
听瑾瑜一言,那两人面露疑惑。
“ 莫非我的话也不可信?” 瑾瑜说着,从袖间拿出一串管钥,“ 这可相信了?”
二人相视一看,虽说守郡有吩咐不可让旁人进,然这瑾瑜与守郡的关系明眼人能可看得出来,想来也非是旁人罢,继而让开一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