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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和大黄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呆滞地站在门口,看着床上巨大的“春卷”,齐齐张大嘴,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惊叹。
“啊~~”
“别啊了,快来救我啊!”徐安容绝望地看着他们俩,“我快被你们楚老大压死了,就算不是压死也快要冷死了,你们不要再围观了好不好?有点妖性啊!”
苗苗立刻回过神:“容容姐,别急,我马上来救你!”
她说着放下水盆,转身蹭蹭往外跑,一眨眼的功夫,又抓着手机跑了回来,对准床上咔咔按着快门。
“太难得了,不拍下来太可惜了……”
她喃喃念叨着,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徐安容解释。徐安容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心想真是狼心狗肺的小妖精,在她那里蹭吃蹭喝这么多天,遇上这种危急情况,第一反应竟然是拍照而不是来救她?
友谊的巨轮已经沉没了谢谢。
“来……救……我……啊……”她虚弱地喊着,反倒是大黄善良地走近了一些,抬起爪子碰了碰“春卷”。
“汪。”
徐安容半月眼斜他:“说人话。”
“有点不太好搞啊,容容小姐。”大黄的脸上现出了一点深沉之色,徐安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从一张哈士奇脸上看出深沉之色,反正就是觉得深沉,“楚老大好像真睡着了。”
以往楚柯睡觉,也就是和普通人类一样,睡着了是可以叫醒的,但要是被冷到了,陷入昏睡状态就只能等他自己醒了。
大黄继续解释着:“容容小姐你听说过冬眠吧,虽然到了老大这个层次已经用不着冬眠了,但是还会有自我保护机制的存在,现在就是自我保护机制开启了,他是很难察觉到外界发生什么的……”
“什么时候能醒?”徐安容打断了他的解释。
“呃……”大黄抬起爪子搔了搔脑袋,“这个不好说,可能半小时,也可能几小时,或者……几天?”
几天?
她的尸体都要凉了谢谢。
苗苗终于拍完了照,重新端着水盆走过来,徐安容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直把小葱妖看得有些心底发虚。
“刚才是下意识反应,下意识的,容容姐你没事吧?”
徐安容也半月眼斜她:“你说我这样能没事?”
苗苗瞅瞅眼前这一长条被子卷,迟疑地安慰道:“容容姐你别担心,老蛇可能……就是把你当成了热水袋。”她拍拍大黄,熟练地吩咐,“你去拿热水袋来。”
大黄汪了一声,去客厅拿了热水袋又快速回来。
一狗一葱尝试着把热水袋塞进被子里,蛇妖感觉到比徐安容更暖和的东西,稍稍放开了对她的钳制,尾巴从她小腹上挪开,卷起热水袋又缩回被子里。
苗苗紧张地趴在床边问:“容容姐,怎么样?有效果吗?”
“好像……有点?”徐安容也不确定。
她觉得黑蛇缠得没那么紧了,试着推了推他,黑蛇动了两下,总算翻过了身,姿势变成了她在上,楚柯在下。
苗苗小声嘀咕道:“我怎么感觉看着更像鸡肉卷呢。”
大黄和她轻声地咬耳朵表示赞同:“我也觉得。”
徐安容抽了抽嘴角,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也许是热水袋发挥了功效,楚柯缠在她身上的尾巴渐渐收回,变成了紧紧缠着热水袋,徐安容松了口气,等尾巴彻底离开,这才小心地挪动了一下。
还好,没事。
她再接再厉,很快从像条毛毛虫一样被子里蠕动出来,苗苗和大黄在床边全程围观。
徐安容脸一红,想起自己现在衣冠不整的样子,捂着脸从指缝间瞪他们:“把刚才看到的都忘掉!”
哈士奇和小葱妖齐齐摇头:“没有没有,我们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徐安容满意点头。
下了床,回身看床上,松软的被子卷着蛇妖,圆滚滚一长条,好像的确更像……鸡肉卷?
她忍不住想笑,猛地想起自己刚才也是其中的“配料”,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苗苗伸手揪了揪被子,对她喊道:“容容姐,来帮个忙呀。”
前车之鉴犹在,徐安容看着露在被子外的黑蛇脑袋不敢上前,离得远远的问道:“帮什么忙?”
“帮忙把老蛇挖出来扔热水里。”苗苗指了指地上的水盆,想了想又解释道,“给他……解冻?”
她一回来就去给楚柯倒热水了,就是怕他受冻后直接睡着,哪知道还是晚了一步。不过没关系,泡在热水里也能加速他醒来的过程。
徐安容看着热气腾腾的水盆,忍不住吐槽:“这温度,你是想要水煮蛇吗?”
苗苗眨了眨小黑豆眼,不明所以。徐安容无奈,端起水盆去加了一点冷水,回来时大黄和苗苗已经齐心协力把楚柯身上的被子扒下来了大半,他似乎恢复了一点意识,蛇尾配合地晃悠在床边。
徐安容端着水盆靠近,蛇尾沾上热水立刻甩了一下,水花溅了她一脸。
苗苗老成地拍拍她肩膀,叹气:“容容姐,你不要和现在的老蛇计较,他不是故意的。”
徐安容表示理解,要是不理解,就冲楚柯刚才的行为,她都能想出来一百零八种蛇的做法。
黑蛇察觉了比热水袋更温暖舒适的环境,尾巴慢慢探向水盆,然后呲溜一下,整条蛇立刻缩了好几个尺寸,飞快地沉入了热水中。
徐安容把盆放在地上,与另外俩小妖一起围观。黑蛇头浮在水面上,悠哉地在水里游弋了两圈,换了个姿势,露出肚皮,朝天漂浮着,偶尔张开蛇嘴,咕噜噜吐出一串气泡。
哈哈哈哈好好笑。
看着和人形时相差极大的黑蛇,徐安容觉得他的高冷妖设都崩成了渣渣,一时手痒,忘了刚才被蛇妖缠住的悲惨记忆,没忍住戳了戳他的肚皮,黑蛇立刻贴着她的手指蹭了蹭。
一抬头,对面俩小妖都神色莫名地看着她,好像她做了什么令妖不能理解的事情。徐安容尴尬地收回手指,掩饰性地笑道:“哈哈哈……我看看他有没有事……”
苗苗和大黄没说话,自顾自讨论着。
“……大概还要半小时才能醒?”
“说不定十五分钟就够了?冻得不是很厉害,应该比较快吧。”
“出去等着?”
“好。”
俩小妖讨论完毕,站起来往外走,徐安容也赶紧站起,心虚地跟在他们后面。走到门口,正要合拢房门,她又回头看了一眼,盆里的黑蛇似乎胀大了一些。
等等,不是错觉。
她揉了揉眼睛,确认没有看错。在她回眸的这短短几秒内,蛇妖已经变回了原来的尺寸,蛇身一抖,忽的化作了人形。
白皙的肌肤上滴滴答答淌着水,水珠从脖子一路流下来,锁骨、腹肌、人鱼线、三角区……
徐安容下意识捂住了嘴巴和鼻子,惊讶地瞪大了眼。
化形后的楚柯身上那种高冷的气质似乎又回来了,苍白的语言甚至难以描述出他此时禁/欲的诱/惑感。湿漉漉的黑发顺服地贴在他白皙的脖颈间,他甩了甩头,水珠飞溅。他拉起被子随手擦了擦,正要穿上扔在床上的衣服,忽然发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目光对上门外偷窥的那一道视线。
徐安容尴尬地停在了那里,比被他原形缠住时更加尴尬。
完了,偷窥别人被抓包了。
第18章 非分之想
纵然很尴尬,徐安容的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闪过了从前看过的一个冷知识。
雄蛇,是有两个……嗯……她不由自主地往下瞄了一眼,随即呼出一口气,嚯,人形状态时果然和普通人类一样。
行动比意识更快,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在这短短几秒内究竟做了什么时,她的脸色开始慢慢涨红,像是动漫里的特效般,鲜艳的番茄色从脖子开始一路往上蔓延。而房内的某蛇也想不到她居然这么大胆,诡异地沉默了两秒,竟然忘记了遮挡。
双方意识很快回笼,下一秒,徐安容就看见楚柯忽然变回了原形,她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解释这只是个误会,黑色的蛇尾却带着残影迅速朝门边袭来,啪的抽在房门上,将门关了个严实。
“我不是故意……”
余音未尽。
大门距离她的鼻尖仅有0。5公分。
被气流冲得飞散开的碎发缓缓落至耳边,徐安容盯着近在咫尺的门板,默默地挪动脚丫往后退了一步,心中却有些不忿。
混蛋蛇妖!拿她当热水袋死命缠的时候一点不知道正经,这时候却开始害羞了?
她又不是故意偷窥!
就那么几眼的功夫她还没看见什么呢!
凭什么死蛇妖可以对她这样那样占她便宜还嫌弃她穿得多,她却连看两眼都不行啦!双标!
先前的尴尬早已不翼而飞,她气鼓鼓地扭身就走,并不知道一门之隔的屋内,巨大的黑蛇在地毯上焦躁地爬着转圈,尾巴啪啪抽在地上,甩得和响尾蛇似的。黑色的蛇脸上似有些不爽,仔细看去实为羞涩,幸好现在是原形看不出脸色是否通红。
他游到门边,停顿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爬回床上,开始换衣服。
徐安容带着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怒走到客厅,对上两双来自不同方向的小眼睛,怒气顿时偃旗息鼓,与此同时,一缕心虚悄悄浮现。
“容容姐?”小葱妖已经恢复了原形,歪了歪脑袋,小叶子顺势倒向了同一侧,有点疑惑地说道,“你的脸好像很红?”
徐安容伸手揉了揉,竭力镇定道:“没有的事,可能是你们家稍微有点热吧。”
楚柯家的暖气打得很高,这么说也不算是假话。
苗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徐安容怕她再问什么难以招架的问题,连忙提出了告辞:“很、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话音落下,正巧墙上的时钟嘀嘀响了起来,凌晨两点,确实很晚了。徐安容本来只是托词,听见钟声后困意立刻涌了上来,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这一晚上她都没停过,看场电影还要分别照看楚柯和苗苗,回来后又被楚柯一顿折腾,整个人早就累得不行,全靠意志撑到现在,这会儿精神松懈,身体立刻发出了疲劳值即将归零的信号。
苗苗也想到了这一茬,有些歉意地和她挥了挥手。
“容容姐明天见。”
目送徐安容离开,不知是不是被传染了,她也接二连三地打起了哈欠。回头一看,大黄已经蜷在自己的窝里闭上了眼。她抹抹眼角跟着哈欠一起出来的泪花,抱着自己的小花盆往书房走。
途经楚柯房间,房门猛地被人从里打开。要不是苗苗闪得快,她都怀疑自己会不会被一脚踩中。
“老蛇你干嘛!”她不满地抬头。
楚柯也没想到她正好经过这里,一个急刹停住,弯腰将她的小花盆拎起来,另一手捧着她托到眼前。
“你要去哪儿?”
“睡觉啊!老蛇你是不是傻?”苗苗甩甩小叶子,看楚柯皮肤白里透着微红的样子,示意他靠近一点,然后小手啪的贴在他额头,边试探还边嘀咕,“是不是又冻得发烧了?”
楚柯把她挪开一点,眉头皱着:“你才发烧了呢。”
他捧着苗苗往书房走,目光故作不经意地扫过客厅,没见到其他人,于是问道:“她呢?”
“谁啊?”苗苗还没反应过来。
突然,她眨了眨眼,拖长了音道:“哦……你说容容姐啊?”
“她已经回去啦,现在都两点多了,已经是半夜啦。”不等楚柯继续问话,苗苗就老成地拍拍他的肩,“而且啊,我劝你最近不要在容容姐面前露脸了,女孩子嘛都很害羞的,虽然你也是无意的,但对人家做了这样的事情,感觉还是很渣的……”
“什么叫这样的事?”楚柯紧皱起眉,发觉事态有点不对。
明明是他被人给看光了,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在人身状态被人赤条条地看光了,这就好比把蛇的鳞片都扒了光溜溜地放在探照灯底下,又是不爽又是羞涩,他还没找人负责呢,怎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