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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楚柯抬起手指着脸颊上一道长不过一厘米的浅浅划痕,“看到没?”
“…………”
楚柯凑近了一点,认真道:“你看,还挺深的。”
深个鬼啊。
徐安容朝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用棉签沾了点消毒水往他脸上使劲蹭了两下,满足了某蛇想要被上药的愿望。
楚柯有些夸张地“嘶”了一声,小表情委屈地看着她。
徐安容视而不见,转头看向房里另外的二人一妖。江纪舒毫无形象地趴在桌上,一头长发凌乱地散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她小声地呻/吟着,听起来意味不明。唐镜清靠窗站着,两手抱臂眺望着窗外的动静,面色一如既往的看不出任何想法。正对着江纪舒坐在桌前的是一个高挑的短发女生,两手交叉置于桌上,低着头似乎在沉思。
他们都刚接受完警方的问讯,但还没有得到允许离开,而黎木心则是因为得知霍水被楚柯所救,所以特意赶到了这边。至于霍水,作为现场的当事人之一,他接受问讯的时间明显比其他人都长。
大家心情都不好,没有人愿意说话,房间里弥漫着一种静默的尴尬。像是为了打破这种沉默,房间门忽然被人打开,一颗伤痕累累的脑袋探了进来。
包括徐安容在内,五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了他。
霍水左瞧右瞧,有些无措地挠了挠头:“干嘛都这样看我呀?”
黎木心率先站起来,一把将他拉进了房间,关上房门,按着他肩膀让他坐下,从徐安容手里接过棉签和消毒水,不发一语地开始给他上药。
霍水那张漂亮的脸蛋满是擦伤和细小的划痕,大约是在被那只妖怪追逐的时候自己摔出来的,就好像一幅精致完美的画作上被人用力涂抹了几笔,看着有些恐怖的同时又心疼于这张脸所遭受的一切。冰凉的消毒水接触到伤口,他倒吸了几口冷气,望着黎木心看似平淡的眼神下暗藏的关心,忍着疼仰起了头。
“警方都问了些什么?”江纪舒忽然发问。
“就问了问具体的经过啊,但其实我也一头雾水,挑知道的讲了讲,不该讲的我一点都没讲。”霍水又挠了挠头,“我也不傻啊,关于妖怪的事情肯定不能讲的,其他基本都说了实话,等那个老警察记完就放我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满脸伤口太有说服力,对方居然没有盘问什么特别刁钻的问题,简简单单做完记录就放行了。
说话间,黎木心已经处理完了他的伤口,霍水坐不住,跑到镜子边对着镜子观察起自己的脸来,“哎呀哎呀”叫个不停。
“要是毁容了我就没办法挣钱了呀。”
黎木心揪着他回来重新坐好:“都是皮外伤,养两天就好了,你给我乖乖坐着,别乱动。”
“噢。”霍水小媳妇似的跟着她坐下,两眼却不安分地继续在房间里四转瞄。
别看先前他还被妖怪吓得怂成一团,现在脱离了险境,立刻原地复活恢复了活力。但房间里的气氛实在太沉闷,他多动症了一会儿,也渐渐沉默下来。
徐安容摆弄着手机,一一回复了来自得知事故的熟人的问候,等回复得差不多了,房间门忽然被人打开,一个年轻的小警察探头进来,朝他们摆了摆手:“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第82章 我心里只有学习
案件似乎有了眉目; 大致经过已经一目了然,等到告别江纪舒他们,坐上回城的动车时; 徐安容看到了警方出的通告。
说是霍水剧组的制片人王某与后勤的钱某有私人恩怨,这是一场有明确报复目的的凶杀案,只是很不巧的; 二人在搏斗中同归于尽; 至于霍水和赵诗嫣的存在,则被尽可能地隐去了; 同样没有提及的就是二者之间的私人恩怨是什么。
难得娱乐圈出了这样轰动的大事,网友们哪肯甘心被一个警方通告带过去; 一个个憋足了劲在挖内/幕,挖到后来,还真出来了几个知情人; 扒出来后勤钱某的儿子似乎和王某关系匪浅; 但前阵子钱某的儿子莫名身亡; 疑似与王某有所关联; 两人很可能是因为他儿子而结怨。再之后; 任凭网友怎么八卦; 都没有了线索。
但楚柯不一样,他有东方北那样消息灵通的朋友; 还有一个成员遍布五湖四海的妖怪群,想要打听什么事情都轻而易举。很快,一份完整的事件经过摆在了他和徐安容的面前。
钱某全名钱德生; 有一个正在传媒大学学表演的儿子,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又是学表演的,长相也不错,大二的时候就有意无意往娱乐圈钻,演了几个配角,因此认识了制片人王润。王润是个双,男女不忌,在情场里摸黑滚爬多年,经验丰富,和钱德生的儿子认识后一来二去就把对方搞到了手。
钱德生知道自己儿子和他保持着不正当关系,但为了儿子的前途也没有多说什么,直到前不久他儿子忽然裸身从酒店坠亡,而同处一室作为第一嫌疑人的王润却仗着背景迅速摆脱了嫌疑,钱德生才将矛头对准了他。
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跳楼自杀,认定了王润就是杀害他儿子的凶手,只是因为背后有人才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因此趁着剧组招募后勤的时候特意来到了这里。
在剧组他发现王润又看上了演员中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孩子,于是心生一计,绑架了霍水把他带到废弃的民居里,借用他的手机诱骗王润过来,打算杀了他为儿子报仇,但他没有料想到,来的不仅是王润,还有附身在他身上的妖怪。
之后发生的事情徐安容在楚柯回来后听他复述了一遍,对霍水这走哪衰哪的运气表示了深切的同情,然后看向赵诗嫣的资料。
前面说了,王润男女不忌,赵诗嫣背后的金主就是他。但近来王润似乎对她兴趣缺缺,改捧了另外一个女星,把对方塞到了霍水剧组担任女一号。赵诗嫣对此当然不服气,事发时就是去找王润,但没想到他开着车径直往外面去,她一时冲动也驱车跟上,后面目睹了王润吃人的场景,于是当场晕了过去。多亏她幸运,王润当时只顾着钱德生和小水仙,没有对她动手,她才安然无恙地活了下来。
至于她身上当初让楚柯觉得古怪的气息也有了来源,那是她和王润亲密接触的时候沾染上的。
资料看完,动车正好到站,徐安容合上笔记本电脑伸了个懒腰。楚柯的手机“嗡”地震了下,她揉着眼睛望过去,只见楚柯点开看了眼,转头对她说道:“霍水他们剧组黄了。”
剧组出了凶杀案,制片人死了,女一号毁约跑了,投资人撤资了,导演也不愿意继续干,这样的剧组还能拍下去才怪了,解散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徐安容听着很是感慨:“恭喜霍水又祸害了一部电视剧,这次直接胎死腹中了。”
远方的小水仙:“阿嚏——”
“我感觉有人在骂我。”他转头对黎木心说道,“小黎你觉得呢?”
黎木心漫不经心地给他涂上消毒水,随口道:“骂你的人很多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虽然霍水除了脸只有毁容式的演技,但是空降娱乐圈还是引起了很多竞争对手的警惕与防范,好几家水军在网上来来回回带风向变着法地骂他,当然,也有纯粹讨厌一个男人长了这么一张精致的脸的路人,就像黎木心说的,根本不缺骂他的人,而且骂的也不止一天两天了。
霍水摸摸下巴:“我觉得不是这样,真相,只有一个……阿嚏!”
黎木心:“……”
她把冲好的板蓝根往霍水面前一放:“真相只有一个,就是之前你裸/奔的时候着凉了!”
霍水盯着黄褐色的液体瑟瑟发抖:“本、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黎木心眉头一挑,一拍桌子,面无表情地提醒他:“你是蒜……哦不,水仙花。”
……
走到家门口,徐安容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你说的那个妖怪怎么会附身到王润身上,他资料上不是写他出事前都没来过京市么?”
“应该和钱德生的儿子有关。”楚柯捏着下巴沉吟,“他儿子出事的时候,只有王润在场,而他的死因也很莫名,我怀疑是原本附身在他身上的妖怪放弃了他的肉身,重新找了一个宿主,也就是王润。”
“那钱德生的儿子又怎么会被那妖怪附身?”
楚柯拧眉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这就要找别的家伙来回答这个问题了。”他掏出手机熟练地点开通话记录对着第一个联系人按下了回拨,响铃一声,对面就迅速接通了电话,“喂,你好,‘什么都能接‘东方侦探事务所竭诚为您服务,只要有钱我们没有办不到的事……哎哟我去,怎么是你啊?”
对面不知道骂了一句什么,夹杂着日语的“雅蠛蝶”的女声,哐当两下之后,东方北清了清嗓子,声音再次响起:“楚哥,您找我有什么吩咐吗?”
一开口不是问有什么事而是问有什么吩咐,可见这段日子来被楚柯奴役了不少次,都带出惯性来了。
徐安容若有所思地瞟着手机,装作没有听见刚刚传来的某些不和谐的声音,脑海里却不由得想起东方北说过找资源可以找他的话——原来他真的不缺啊。
咳。
思想一歪,对上楚柯瞥过来的眼神,徐安容立刻把思绪正了回来。
“你给我的资料有遗漏——”
他还没话说完,东方北就急吼吼截过了话题:“不可能啊,就差把他们幼儿园欺负小女生的事都列出来了,怎么可能有遗漏?该不会你变态到连别人的私生活都要了解得一清二楚吧?”
“……你这行干得不就是打探别人私生活?”
东方北正气凛然:“那不一样,就算我们知道他一夜几次我们也不会对外随意透露的,这是职业操守!”
见了鬼的职业操守。
楚柯:“……”
楚柯:“少扯你的职业操守了,再去查一下钱德生的儿子,他可能是上一个被妖怪附身的人。”
“真的?”东方北神情一肃,“知道了,我马上派人去查。”
“嗯,如果从他身上查不到,可以再往外查一查他的人际圈。”楚柯叮嘱道,“有可疑的线索记得标注出来。”
“好嘞,没问题,我们事务所办事那妥妥的!”
东方北越是说得信心满满,楚柯越是不放心,徐安容听着他们的对话,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赶紧提醒楚柯:“你问问东方北,上次我们去医院看过的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当时你不是说她身上也有妖气,要找东方北的人来祛除么?”
她这一问,还真问到点子上了。
楚柯把她的话向东方北复述了一次,后者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已经搞定了,绝对没问题!找的还是从蜀中来的青城山的道长,仙风道骨的,可有高人风范了。就是太贵,我的妈,一张符一口价就要八万八,愣是被我还价到了六万六!”
东方北啧啧有声:“要不是当初青城山太远,我就去那拜师学艺了,画画符驱驱邪,那不比开个侦探事务所好啊。”
“……”
“……”
703门口的小情侣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串省略号。
“行了,没事就挂了。”楚柯说着就要结束通话,点下结束键的前一刻,他侧头看了看徐安容,一脸正经地对东方北说道,“白日宣/淫不好,容易肾虚,你哥就这个问题和我说过很多次了。好了,有事再联系你。”
东方北:“……喂!”
什么叫容易肾虚!什么叫探讨过很多次!回来给他说清楚啊!
通话结束响起的忙音残忍而无情地掐断了他未尽的话语,楚柯把手机顺手揣回兜里,摸出钥匙正要开门,门却自己向外开了。
哈士奇环着两只爪子倚在门边,耷拉着眼皮斜眼看他们:“我等着给你们开门都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