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不待那位小姐介绍,妇人已经下了逐客令,只好讪讪地笑了笑,“夫人请先休息。”便识相地拉上门出去了。
看见这种气势,我只好起身朝那妇人点头微笑道,“妇人好。”说完也不再理她,径直坐下,拿起那本已经被我翻了好几遍的杂志,乱翻一通。
“小秋。”
惊讶地朝那人看去,她认识我?忽然想到昨晚宇文测口中的“夫人”,我有些了然,或者来找宇文测是虚,见我才是真吧。心下一阵冰凉,这时间、地点掐得果然准。那边的会议很快就要结束,她只需两三句来应付我,而我却没有回击的时间。
想到我的儿子,脸上顿时一冷,看了过去,方才保镖样的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退出房间。我低下头,继续翻书,“夫人请直说。”
“棒棒被小测带走了。”顿了一顿,“我没有别的意思,棒棒与其被寄养在那里,不如送到夏威夷去。毕竟是宇文家的血脉。”
“你去跟他说吧。你们,我都阻止不了。”仍旧没有抬头,虽然心里不知道“送到夏威夷”是什么概念,但想到他的反应,估计不是什么好地方。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
“上次是下面人唐突了,没弄懂我的意思,让你受了惊,而且还……”
我心下一惊,难道我失忆的事她知道?假装不以为意的抬头,或者是我敏感了,妇人只是淡淡地眯着眼坐在房内的主座上,一动不动。
“夫人不妨直说。”无论她知道多少,我总是不会变的,就凭这一点,宇文测也不会对我有什么的吧。
“齐先生的医术我是相信的。”果然,她都知道了,刚才的紧张却在这时有了缓解,未知才是最可怕的。现在摊开了我反倒有些无所谓,毕竟,我才是受伤害的。
“他只是托人打听一件东西。当时把他交给你,我是放心的。”听她不紧不慢,我也不着急,只是一时没清楚这个“他”,是人,还是别的什么。
“不过,棒棒我一定会接走。”说着,起身准备离开,“我知你是知书达理,不会跟小测闹。棒棒很聪明,我也喜欢。”
说完,扔下一头雾水的我离开了。这个女人,难道要对棒棒怎么样?小说里面的黑帮故事我记得很清楚,想到棒棒落在这位宇文氏主母手上的境况,一时间坐立不住,想冲过去问问宇文测怎么办。可是我们两次见面都是夜里,这里我根本没有立场,甚至不能进入那间屋子……
“没事了。”一个宽厚的胸膛将我围住,那种浅浅的香味,我知道是他,“夫人她——”“我都知道,没事了。不要哭。”听到这话,我抬头望了望那张温柔的脸,一片模糊,自嘲道,“我哭了呀?”
任凭他将我脸上的泪水拭净,然后轻轻一吻,“他们还在等我,你先到里面休息一下,小宋知道怎么做的。”说着,将我引到房间中套着的一间卧室,一应俱有。我点点头,“我只是想棒棒了,没关系的。”
看我的神色没有方才那么糟,才放心地去做事。
我简单地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雕饰。无论他是什么身份,我都不会介意,是这样强势的人也好,简单也好我都无所谓的。从醒过来的时候我就明白自己的处境,最差不过一个人默默的死掉,那么豪华的房间对一个死人来说又有何用?
旁人看来做他的女人可能很幸福,但得了二次生命的我,只看得到自己处境的艰难,我连自己的儿子都无法亲自照顾!有些灰心了。
胡思乱想间,包里的手机响起,短信铃声。回过神来,实在不想去翻包,走到洗手间重新整理一番,走了出去。
第一卷 第二十章 身陷麻烦
齐谲一脸的怒容,什么话也不说,紧紧地闭着嘴。我安静地坐在驾驶副座上,眼见一座座建筑急速朝后飞去,默不作声。
从签约的地方出来,高峰也是铁着脸什么也不说,有其他工作亟需处理便一人先行离开。我只能跟着齐谲。他开车的速度很快,眼睛里不知道有没有看见自己已经超速。我不去提醒。他这车子就算车祸,出事的只能是对方,车子里的人不会有危险的。想及此处,还是有点担忧的看了看身上的安全带,应该没问题的。
一路无话。谁也不愿打破沉默。我倒是有些怀念他那些口无遮拦,毕竟比这么尴尬着好得多。
至于宇文测的神情我没有看到,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跟着两人一起出现。合同应该是签成了,至于内容——齐谲应该很有受挫吧。
回到酒店,齐谲将车钥匙扔给泊车小弟,只简单吩咐我下午哪里都不要去,便独自上楼。我站在原地想着“哪里都不要去”,是个什么意思。
先不回房了,走到餐厅叫了份饭。一般来说签合同之后两家应该会有庆功会之类的会餐吧,可瞧这三人的作派,倒是像将合同弄砸了一般。
匆匆吃完饭,决定找齐谲谈谈,我实在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到了他的门口发现门微微打开,有些讶异,这人向来严谨,怎么今天如此不小心。敲了两下门,没有人应声,感觉有些不对劲,匆匆闯了进去,一眼看见客厅中的狼藉,吓得我双腿一软差点站不住,扶着墙才勉强出去。现在也不敢回我的房间,找到这层堆放杂物的房间,将门反锁好,才兢兢战战地掏出手机。可双手一直战栗,按了半天号都没法按下键去,一着急就哭了出来,不敢大声,只能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用手紧紧捂住嘴,不让发出声音来。
抽泣了一会,我慢慢平静下来,回想当时的情景,齐谲房子里的东西都是整整齐齐,可是地毯上血淋淋地躺着一个女人,那血像流不完一般,慢慢将下面雪白的地毯染得鲜红、染得鲜红。想到这里,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以为自己看透了生死,可现在的我根本脆弱的连站都站不起。
我认得那个人。何鸿晖跟前的苏秘书。
几天前还跟我又说又笑,摸着我鲜红的围巾直赞叹,如今那个人冰凉的躺在那里,身下也是一片鲜红。刺骨的鲜红。
眼泪流的更汹涌了,根本没办法停止。我不知道是齐谲出了事,还是齐谲下的手,苏秘书应该在s市却出现在这里,还有那血……
血?我没看见伤口,那血明显是从脸上流出来的,可那里没有刀伤,也没有被撞得痕迹。
是枪。
心里一阵冷战。
“咚——咚——”有人在撞门,我吓得将身子缩在门后面,这里小小的不及十平米的空间我无处可逃,眼睁睁看着那门被撞开,“林小姐、林小姐是不是在里面!”
听到有人叫我更加害怕,一手紧紧抠住嘴不让自己哭出来,另一手在地上摸索,想找个东西低档一下。
“咣!”门被一下子撞开,我惊恐的看着眼前撞进来的那个人,抄起手中的东西就砸过去,却被轻轻闪过,那人根本不理会我不断地扔东西,上前紧紧搂住我,“是我、是我!我来了!”
听到声音,我慌乱地想要推开,“你走开!你走开!”那人紧紧将我搂在怀中抱起,从那个狭小的空间走出去,我才发现外面密密麻麻站的全是荷枪实弹的人,像受伤的小鹿般紧紧搂住那人的脖子,身子不住颤抖。
他抱着我对旁边的人问道,“查到了?”“是的。”“让天林处理。”
我听不见他们说话,将头深深埋在他胸前,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香气,喃喃道,“带我离开。”然后,就昏昏地睡了过去。我不想再去面对了。
梦中一片血腥,连浓雾都是煞红的一片,伸出手去,指尖不停地向下滴血,慢慢地那血流淌起来,朝四面八方流去,流得很远,都看不到边……
醒来时候,身边人不知哪里去了,我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回到s市么?齐谲人在哪里?宇文测为什么跟那些持枪的在一起,他好快就找到我了啊。苏秘书她,就那么死了么?
那么神气活现的一个人,就没有了啊。
“小秋你醒了?”
听到声音,我慢慢坐起身,“我想棒棒了,好想好想。”
“我知道。”说着,他递过来一片面包,“先垫垫,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下面熬了粥,咱们出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嗯。”
我静静看着他帮我穿好衣裳,抱我下楼。不知道这是哪里,应该是他在x市的房子吧。红枣大米粥,熬得很到位,浓浓的香味逸满整个饭厅,“很好喝。”我说。看见他眉头紧锁,不由得覆了受上去,将其抚平。
“齐谲没事,是他们家族的事情。S市那里你还是不要再去了。高峰我也想办法弄到了别处。”宇文测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喂我,慢慢说道,“齐家的事很麻烦,我不想你卷进去。”
听到高峰的名字,我心里一紧,高峰、怎么是,是他的人?我疑惑的望了望他,“高峰他——”
“没关系,他早晚都要回来帮我。”
“我不是……”
“小秋——”宇文测为难得看着我,刚刚被我平下的眉头又拧成一团,“大哥,他出事了。”
“哦。”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将眼睛垂下,感觉很不好。
“哥哥他没有孩子。”
“哦。”
“我,只能答应夫人。”
“哦。”听到这里,我有些明白了,可是我没得选择。我没得选择我的处境,没得选择有没有儿子,没得选择做母亲的权力。棒棒。
“小秋……”
客厅的大钟传来一声声响,我抬头,“累了。让我回去吧。”
高先生被派到西部的石油基地,负责齐谲在那边的事务,另有人顶上他的工作。我来到39层,接待我的是个年轻的姑娘,“您好,我叫秦牧,您叫我小牧就可以。”
“你叫我小林吧。”我笑笑,这姑娘应该是刚毕业的样子,“那边,”我用指了指何鸿晖的办公室,“给我派的是什么任务?”
“跟我来吧,你以前是高先生的秘书,现在也是一样。”你跟我来,说着,将我引到何先生办公室前的一个办公桌前,“这是你的位置。”然后指着对面笑道,“那个是我的,以后,请多多指教!”说着,伸出手,我也笑了,慎重地握了手。
“何先生的行程是由张秘书制定,不过她请了产假,这不才将你提了上来。她的职务现在是方妍做。”
“嗯。何先生什么时候来?”我小心地问道。不知为什么,我很怕这人。
“昨天咱们的齐老板有事,何先生也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转身拿出一串钥匙,“这些是这层办公室所有门的钥匙,”小牧笑了笑,咱们工作特殊,谁知道什么时候加班,这些都是要准备好的。
“记录电话内容然后交给方姐,有客人将人引到休息室……”
听着小牧的喋喋不休,心中很暖。
“小牧,李科长送来的上个月财务报表在哪?”办公室里出来一位稍微年长的女人,看了看我,又朝小牧问道,“你很闲吗?”
小牧朝我伸伸舌头,跑回自己位置在一堆文件中翻腾。“林小姐是吧,在这里做事,下面跟这里不一样,我平时很忙,有时间看看公司从前的资料也多学学。”
“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