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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黛兰的提醒,华召阳混乱的大脑也弄懂了庄卓玉的这个决定,“卓玉,你别犯傻了,这次和以前都不一样,这次关系着我们的终生幸福啊,没有了你,我怎么办呢?”
“召阳,其实这也许是最理想的结局。”
华召阳一头雾水,“我不明白。”
“你也知道现在伯父和我爹爹他们的处境,如果你们回不去,不只他们也许整个武林都不会安宁。我自己和成千上万的人相比算不了什么。”
“我不是要你给我讲这些道理,我要你想办法怎么和我一起回去,你不走我俩也不会走的。”
庄卓玉有了些许的激动,“整件事情的主角是你们俩个,我回不回去除了我爹爹会难过以外,和任何人都不会有多大关系。”
“你说什么啊?”华召阳原本只是激动现在已经被她气的快爆发了,“别人我不管,可是我,我难道和你没有多大关系吗?你说过你一定会嫁给我的,我等着你兑现你的诺言呢!”
庄卓玉看着他近乎抽搐的脸,“我骗你的。”
华召阳再次惊愕,这回他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
“当时我真的是这样想的,但没过多久我就想明白了,那句话我不仅骗了你,也同样骗了我自己,你和黛兰是御赐的婚姻,我们一回去你们的婚事也该操办了。到那个时候,你怎么安置我呢?”
华召阳愣了一下想起了当时他和庄卓玉的约定,“可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我们……”华召阳突然想起黛兰就在旁边忙把要说的话收了回去,“你不是说过我早晚会招来怀玉之祸吗?”
庄卓玉苦笑道:“是我太想当然了。依现在的情形看,你可以怀揣宝玉享用一生了。”
黛兰不明白他们所说的怀玉是什么事情,但起码她知道一定和自己有关系。
华召阳越来越弄不懂庄卓玉的话,“你说的话我越来越不明白了。”
“说明白点,你和黛兰相处的这段时间,你们彼此之间都已有好感,尤其是黛兰对你的感情更是难以动摇,这样的感情基础建立起来的婚姻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呢?”
庄卓玉的这句话再明白不过了。华召阳睁大眼睛哑口无言,他辜负了庄卓玉,她早已对他们的幸福未来产生了疑问。
黛兰也惊呆在一旁,其实她几乎天天都在想他们三个人的将来,她从来没奢望过要独占华召阳,只要庄卓玉能怜悯地让出一点地方让她立足,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可今天她才知道庄卓玉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这回你都明白了?”庄卓玉轻声地问华召阳。
华召阳低下头,“卓玉,你原谅我!”
庄卓玉心酸一笑,“我没有怪过你,以后也不会,我相信天意,这都是上天的安排。”
说罢庄卓玉起身走了出去,陈冉还在外面恳求着自己的母亲。
“陈老夫人。”
庄卓玉的出现使陈冉的乞求停了下来,陈老夫人面带笑容地转过身看着庄卓玉。
“老夫人,我们已经有决定了。”
“卓玉!”华召阳追了出来,他还是不想接受这个决定。
庄卓玉回头看了看他,坚定地转回身说道:“我留下来。”
“好,我就猜到你会这么做。”陈老夫人笑的更加得意。
“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陈老夫人伸手示意庄卓玉提出来,只要她能办到的什么条件都会同意。
“第一您必须保证安全地把他们送回陆地,而且明天一早就送他们走;第二,我要求明天就成亲。”
“我了解你的想法,你怕自己的决定会动摇是吗?可以,我本也不想大肆操办,明天我们简单准备一下,明晚就让你和冉儿成亲,至于他俩我更希望他们越早走越好,我一定会保障他们的安全。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了,我也有一个条件,从现在到你们拜堂成亲的这段时间我要你时刻在我身边,不许见任何人。”
庄卓玉的泪水吞在心里,她强忍着点点头,“好!”
“卓玉!”华召阳跑了过来抓住她的手,“不可以,我不走,我也不要你和别人成亲。”
庄卓玉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用力地推开华召阳的手转身飞快逃走。
华召阳追了上去,陈老夫人纵身过来伸手点了他的穴道。
第十七章爱到深处无怨尤
虽然陈老夫人说不大肆操办陈冉的婚礼,但岛上的人都迅速地忙活起来,陈老妇人在岛上的地位可见一斑。
这边婚礼的筹备自不用说,华召阳睡了一夜再张开眼睛的时候已到中午,他吃惊地发现自己竟睡回他那个熟悉的船舱客房里,难道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召阳哥!”黛兰见他醒来高兴地打起了精神。
当华召阳只看见黛兰没见到庄卓玉时,他便知道自己被放逐了。华召阳飞奔到甲板上,四周又都是茫茫无边的大海,陈冉的大哥、二哥都在甲板上,他们面无表情地看着华召阳。
华召阳把着栏杆希望能找到小岛的影子,但他却已不知道小岛所在的方向。
“陈大哥,求求你,把船开回去吧!我要见卓玉。”
陈大公子没有理睬他转身下了船舱,陈二公子过来开解道:“华公子,别太难过了,命运就是这样的,有很多的惊喜也有太多的悲伤,顺其自然吧!”
华召阳心灰意冷地瘫倒在甲板上,“卓玉……”
婚礼的会场布置得喜气洋洋,岛上的人几乎全都到了,可陈老夫人只追求速战速决,先前的一切程序全都取消了,直接叫礼官宣出新郎新娘。
陈冉和庄卓玉的这身礼服却是很讲究的,因为这两套礼服是陈家的祖辈带来的皇室礼服,除了陈家的嫡亲都不配穿它。
陈冉接过丝绸,另一端是庄卓玉白净的双手,他很想马上透过那张盖头看看新娘今天有多美,可他知道她再美也不属于自己。
“新郎新娘拜天地!”没给陈冉太多胡思乱想的时间,礼官已经快刀斩乱麻地催促他们拜堂。
庄卓玉被带进洞房好生看管。
陈冉接下来的一系列却不敢忽略。从祭天到祭祖,沐浴到成人礼,直到晚上天色渐黑他才回到洞房。
陈冉轻轻关上房门,新房不大,他转过身几步便来到床前,坐到新娘身边。
庄卓玉顶着盖头一动不动地坐了半天,但她一点都不觉得累,现在的她麻木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就算陈冉坐到她身边,她竟没有一丝悸动。
陈冉没有急着揭新娘的盖头,只是又注意到她的手,他很自然地拉住她的手。直到这时,庄卓玉的所有知觉才恢复,她惊地一颤将手缩了回来。
“我们不是第一次拉手,不是吗?”陈冉再次拉住她的手,“我教你武功的时候不是碰过的吗?”
庄卓玉这次是彻底地沉默。
陈冉笑道:“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这么心满意足过,在这样的孤岛上,我能有什么追求呢?能拉着自己心上人的手简直想做梦一样。你知道我原来为什么那么迫切地要离开这里吗?那是因为我看了一本书,那本书是祖辈们带来的许多书籍中的一本,但是家族里的长辈几十年前就不允许年轻人看了,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从书库里得到了它,当我把它读完我才知道为什么长辈不允许我们看,因为书里有很多关于爱情的故事。你也知道,从我哥哥他们那一代开始爱情就不存在了。书里有一则故事描写了夫妻之间坚贞不渝的爱情,它太让我向往了,我当时任性冲动的心促使我想尽办法要到陆地去寻找我的爱情,可是那场暴风雨让我清醒地明白生命和家族的延续才是最可贵的,没有生命何来爱情,最幸运的是这场暴风雨却来带来了我梦寐以求的爱情,我明白了爱一个人的滋味,也懂得了爱就是付出。”
庄卓玉默默地听着他的倾诉,她猜想世界上最爱自己的或许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庄卓玉还在推测自己的猜想,陈冉伸手将她的盖头慢慢掀了下来。
庄卓玉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惊惧布满了双眼。
陈冉专注地看着美丽的新娘,心里却不知到底是什么滋味,“这就是我的新娘……。”
面对他灼热的眼神,庄卓玉把头低了下来。
陈冉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我再看看你,好吗?”
好一会儿过后,陈冉终于收回目光点点头,“好,我们早点休息吧!”
说罢陈冉起身走到桌边将蜡烛吹灭。
这时的庄卓玉心跳地几乎要挣脱出来,当屋里一黑,她更是惶恐万分,只见陈冉黑黑的影子向自己走来,她咬住嘴唇不敢出声拒绝,因为她答应留下来作人家的妻子。
“庄姑娘,快跟我走。”
听见陈冉低声的说了这句话,庄卓玉竟没有反应过来。
“走啊,船正等着呢!”
看见庄卓玉还愣在那里,陈冉利落地摘下她的凤冠放在床上,拉住她的手来到窗前,轻轻将窗子打开,自己先跳了出去,探好动静向庄卓玉招了招手。
这时庄卓玉才明白,陈冉要继续付出,她也没再多想,跟着陈冉也跳了出去,两人一起跑到海边。
海边早已有一条小船等候。
“我已经和两位哥哥说好了,大船就在前面等着你呢!”
“三公子!”庄卓玉双眼含泪不知说些什么好。
“你上船吧,我的兄弟一定会送你到大船上去的。”
“你不送我吗?”庄卓玉不自觉地表达出自己恋恋不舍的情意。
更不舍的当然是陈冉,他淡淡笑了笑,“不了,我怕自己一动摇就随你走了。快上船吧,不然我会改主意的。”
庄卓玉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转身上了小船。
小船很快驶离了海岸,庄卓玉回头看见岸边伫立的陈冉忧伤地望着自己,泪水如泉涌般流出了眼眶……
果然大船在不远的海域停滞不前,船上的人看见小船上的灯光都站到栏杆边,放下绳梯等待庄卓玉上船。
庄卓玉上了船,陈家二公子对划船的人喊道:“别忘了给你三哥报声平安,我们不出半个月就回来了!”
“知道了。”
小船划了回去,庄卓玉看着陈冉的两位哥哥惭愧地无言以对。
“庄姑娘,这是我弟弟让我转交给你的?”陈二公子将一本书递给了庄卓玉。
庄卓玉一看书皮,“乐府诗集”。
听到外面动静的华召阳寻声走上甲板,一眼看到身着礼服的庄卓玉,又恍如隔世一般,愣在原地不知所以。
庄卓玉看了看他,心里虽无比激动,但又看到他身后的黛兰心情立刻低落万丈,匆匆从他身边闪过走下船舱。
“卓玉!”当庄卓玉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华召阳猛醒过来转身去追她,黛兰也跟着追了过来。
庄卓玉找到原来的那间客房推门进去,华召阳刚要跟进去,庄卓玉一回身冷冷地说道:“我要换衣服休息了,请你离开!”
黛兰拉了拉华召阳,“庄姐姐好像很生气,你明早再来吧。”说完闪进了房间将房门关上了。
华召阳抬手想要敲门又收了回来,灰突突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天亮,华召阳很早就在庄卓玉的房外等候,庄卓玉一夜也没睡着,躺在床上看着棚板不愿起来,黛兰知道她有心事没敢多问,早早起床梳洗两下便出来了。
华召阳一见出来的是黛兰,便伸手示意她别出声,黛兰虽不情愿华召阳和庄卓玉单独在一起,但她知道自己根本阻止不了他们任何一人的意愿,只能无奈闪出路来让华召阳进房,今天被关在门外的换成她了。
庄卓玉打眼一看是华召阳转过身去不理他。
华召阳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坐到床边,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卓玉,你看看我好吗?”
“看你做什么?”庄卓玉其实没生他的气,在当时那样的情势下,他根本无能为力,她现在的不快是因为自己的委屈求全和对陈冉的愧疚。
“看看我,我很可怜的。”
“有我可怜吗?”庄卓玉转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