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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言摇了摇头,有些不可思议,“他说……他与墨霜分道扬镳了。”
这才几天的时间啊。若不是她知道二皇子不会在这种大事上开玩笑,她简直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二皇子的障眼法了。
“啊?”曼双也被吃了一惊,“真的吗?莫不是二皇子为了安抚姑娘骗您的吧?”
“他虽然喜欢开玩笑,但都是些无伤大雅的,这么大的事儿,他不会的。”林昭言很笃定地说道。
“可是,可是二皇子不是很喜欢墨霜吗?”曼双很是困惑,她以为跟墨霜的争斗是一场很难打的仗呢,谁想到还没正式开打,对方就被迫退出战局了。
不过。如果这事是真的。还真是喜闻乐见呢!
林昭言皱了皱眉头。“我也不是很清楚。”
她又低头接着往下看下去,当看到二皇子请她去二皇子府详谈的时候,果断收拢了信纸,对曼双道:“不必妄自揣测了。咱们去二皇子府,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很快就能明了。”
林昭言收拾了一番后就去跟林老太太请示,也不知道是二皇子跟林老太太打过招呼了,还是林老太太变得善解人意了,居然什么也没问就欣然同意了,也没有再派人跟着她。
林昭言坐上了迅速备好的马车,带着曼双往二皇子府出发。
建安侯府离二皇子府并不远,再加上福叔曾经带着她去过二皇子府。所以一路上轻车熟路的,不到两刻钟的功夫,便抵达了二皇子府。
福安早早地就在府门口等着。
当看到建安侯府的马车时,忙屁颠颠地冲了过去。
曼双先行下了马车,恰好与冲上来还没来得及刹车的福安撞了个正着。
“干什么咋咋呼呼的。”曼双朝他翻了个白眼。
福安傻笑着。“曼双,你来啦。”
“哼!”曼双不理他,转身搀扶要下车的林昭言,“姑娘,小心一点。”
“皇妃,您来了,二皇子已经在府中恭候多时了。”福安忙给林昭言行了一礼。
林昭言对他抱以一笑,“有劳你带路了。”
曼双却嘀咕道:“这不刚刚送了信我家姑娘就赶来了,什么恭候多时啊,说的好听罢了。”
她本是自言自语,谁知耳尖的福安却听了去,忙肃着神色解释,“是真的,这信虽是今晨刚送过去的,却是二皇子昨晚上就写好了的,他只是怕打扰皇妃休息,自己却是等了一夜没睡呢!”
曼双有些讪讪的,“真的假的?”二皇子什么时候对她家姑娘这么情深意重了?
“自然是真的!”福安瞪大了眼睛保证。
林昭言不由失笑,“好了,这种事有什么好追根究底的,是真是假端看你怎么想罢了。”
这意思,摆明了是不信的。
福安沮丧地垂下了头,顺便替二皇子默哀三秒钟。
可怜的二皇子,情深给谁看呐,人家皇妃根本就不领情。
福安没有再解释,诚如皇妃所说,是真是假,端看她怎么想,解释再多也毫无意义。
林昭言在福安的带领下,一路穿堂过院,很快抵达了二皇子的院落。
因为上次来过,她也是驾轻就熟,没让福安继续往里带,只吩咐曼双在外面等着,自己则迈步进了院子。
福安很高兴,冲着曼双挤眉弄眼,意思是咱们总算可以单独相处了。
曼双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正经点,然后就问:“二皇子真跟墨霜散了?从今往后都不可能了?”
“唔。”福安沉吟片刻,点点头道:“以我这么多年对二皇子的了解,但凡是他做了决定的事就不会动摇,通俗点说,就是哪怕墨霜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他也能岿然不动。”
“贫嘴!”曼双扑哧一笑,心情瞬间变得明朗。
第二百七十七章 心动
林昭言推门进了屋子的时候,二皇子正伏在临窗的桌案上作画。
外面的阳光洒进来,他一袭明紫色的长袍,发丝如墨,肤白如玉,眉目俊朗,通身上下都好似发着淡淡的光芒。
他此刻凝着眉,神色难得认真严肃,看起来与明日里的潇洒恣意截然不同,倒是能隐约看出几分萧歧的影子。
林昭言微微出神。
阳光,白雪,清风,美人,眼前的一切看起来温馨又美好。
她不由屏住呼吸,生怕叨扰了这份美丽,胸腔内也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酸涩满满溢开。
如果,能永远这样下去就好了。
就他们两个人,不为外事所扰,不被世俗侵袭,就这样平平静静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来了怎么不出声?”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林昭言的幻想。
她猛地回神,正对上二皇子笑吟吟的眸子。
幻想顿时破灭,林昭言不由懊恼地想砸自己的脑袋。
她怎么,她怎么就把二皇子当做萧歧了!
“你以后,还是多笑笑吧!”林昭言气闷地垂下了眸子。
不得不说基因这东西真强大,这两人明明是堂兄弟,可长得却极像,甚至比萧歧萧铭这对亲兄弟还要像,倘若不是二皇子的性格太过出挑,模糊了他的长相,相信她认错的几率会更多。
“这么喜欢看我笑啊?”萧焕立刻蹬鼻子上脸。
林昭言翻了个白眼,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果断道:“信我收到了,你跟墨霜的事我也知道了,你把我叫来干什么?”
萧焕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干什么?”林昭言蹙眉,反倒往后退了一步。“有什么话非要过去说,就在这儿不行么?”
萧焕瞪她,“我又不会吃了你,只是让你帮我看幅画,你对书画不是很在行么?”
林昭言觉得自己就算要跟二皇子保持距离,也不该表现得太明显,否则惹得他不爽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倒是得不偿失。
她踌躇片刻,还是走了上前,不过却没有走到他那边去,而是隔着书案。站在他对面道:“画呢?”
萧焕看她跟防狼似的防着他。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不过更多的则是无可奈何,他知道她内心敏感,要想攻破她的心防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急躁不得。
他只能将刚刚作好的画反了个头。“你看看,有什么意见尽管提。”
林昭言垂眸看过去。
画的竟然是他送给她的那副王献之的山鸟图。
居然分毫不差!
林昭言诧异地抬眸看他,“你凭记忆画出来的?”
这副山鸟图构图复杂,细节精妙,她便算是将画挂在那儿临摹,也要时不时地去看几眼,细细推敲才敢下笔,二皇子凭空就能画出来,委实厉害!
“你这样看着我。我都要飘飘然了。”萧焕一如既往的厚颜,不过之后倒是老实添了一句,“没你想的那么厉害,我不是过目不忘,不过就是那画挂在屋子里久了。成天成天的看,自然就记住了。”
“那也挺厉害的,我就不行。”林昭言由衷称赞。
她知道萧歧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书画水平也不差,可要让他画,未必能画的如此精准,分毫不差。
她又垂眸研究了一会儿,“不错,构图精准,色彩匀称,细节之处都精妙细致,乍一看还真以为是王献之的真品。”说着,笑吟吟地抬头,“难怪你上次能骗倒王大人和我父亲,原来是你亲手临摹的。”
“那是。”萧焕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要说我没别的本事,临摹王献之画的本事可是一流的,将来我这皇子不做了,去开个卖赝品的铺子,照样能活得风生水起!”
林昭言“扑哧”一笑,“你傻呀不做皇子去卖赝品。”
“这又未尝不可,这皇子当的有多累的慌,要不是我心态好,懂得给自己找乐趣,早要憋死了。”萧焕却这样说道。
林昭言只当他在开玩笑。
“不过你还有一点要注意,王献之的画其实用墨不轻,不过是因为年代久远,保存不善才会导致整幅画看起来清淡素净,你这样刻意用轻墨,行家还是能看出来,倒不如先用重墨,再去做做旧处理,这样才更逼真。当然,可别忘了是先盖印章再写诗!”
萧焕瞧着她认真的模样,不由哈哈大笑,“你还当真了?难道以后真想和我做一对贼公贼婆闯荡江湖?”
“什么贼公贼婆。”林昭言瞪了他一眼,“明明是你要我提意见的。”
萧焕伸手越过书案,笑着揉了揉她的发丝,“真傻。”
林昭言偏头躲过,脸颊却不自觉有些红。
“咳咳。”她佯装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你画这个做什么?又想拿出去骗人了?”
“看来我的形象在你心目中已经定型了。”萧焕不无忧伤地叹了口气,“我就不能只是单纯地因为感兴趣而画一幅画吗?”
林昭言怀疑地看了他一眼。
萧焕内伤,只好实话实说,“其实我是为了挂在书房骗人家这是真品。”
林昭言:“……”
然后她又想到了什么,“不对啊,你不是有真品吗?”
萧焕无辜地看着她,一副“你说呢”的表情。
林昭言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萧焕叹了口气,“唉,一片情深,谁曾想你根本不懂。”
林昭言的脸“刷”得一下红了。
二,二皇子画假画,是为了她?
“你父亲不是想要那幅画么,身为贤婿,又怎么能让岳丈大人失望?”二皇子的眼神突然变得深情款款。
林昭言的脸更红了,却也不知是羞赧还是气闷。
萧焕懂得见好就收,转移话题道:“你的画呢?我先前不是让你也去临摹一副吗?你别忘了。你要是画的不好,周霆琛的事儿,我可就不会帮你了。”
林昭言也就顺着他的话题说下去,“你放心,我已经画的差不多了,不说比得上王献之,总之比你的强。”
萧焕失笑,“你得拿出来再说。”
林昭言也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二皇子。你将我叫来总不是为了让我看你的画吧?我这次出来的时间很有限。”
言外之意就是。你赶快进入正题。否则我就要走人了。
萧焕又岂会听不出来。
他原本是想利用书画这一共同的兴趣爱好拉近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顺便制造机会多多相处,谁晓得,她的戒备心还是这么重。防他真跟防贼似的。
虽说感情之事急躁不得,但这种情况也真叫人郁闷。
他不由想起墨霜昨日说过的话,“万一林四姑娘也有了所爱之人呢?”
再联想到上元节,她的嘴唇呈现不自然的嫣红。
他算不上久经沙场,却也知道那是什么。
如果林昭言真有了所爱之人,那要想攻破她的心房,更是难上加难了。
“二皇子?”林昭言的声音唤回了萧焕的思绪。
他回神,忙笑笑道:“我信上的内容你也看到了,我将你找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信上的内容都是真的,且请你放宽心,顺便,希望可以和你再去青黛的坟头给她上一炷香。”
林昭言皱了皱眉,“墨霜在二皇子面前承认罪状了吗?”
“算是吧!”萧焕这样答道:“总之。青黛临死之前的要求我会做到,你不必再替她难过不值,更不必……感到愧疚。”
林昭言的身子一颤,随后垂下了眸,自嘲道:“无论怎么说,青黛的死我都有逃脱不了的责任,我不想替自己开脱。”
只要一想到青黛,她就会想到上元节,想到萧歧,想到他对她做的那些事,就没有办法原谅他。
这种矛盾着纠结着痛苦着的情绪总是折磨着她,她需要不断提醒自己,逼迫自己才能够忘记。
“你没有错……”二皇子突然隔着书案,倾身凑了过来,他抓住了她的双肩,强迫她正视自己,“林昭言,你没有错,便就算是没有上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