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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对董姗姗冷淡,没有任何情绪的一再拒绝。哪怕是好意。
却无法拒绝她笑眼弯弯的邀请。尤其这邀请又是那么令人怦然心动——他想要见到她,更近的靠近她~
第一次,辰沫主动推开了那扇门,那扇横亘在他心里坚固的防守之门。
她真的生病了。
坐在她身边,辰沫从来没有过的担忧在一丝丝的冒出:“怎样了?”
邵妤虚弱的笑。感觉眼睛都睁不开似的:“还好,就是小感冒吧~”从昨晚一直哭,哭到沉沉睡去。早上起来就是这样了。
浑身乏力,额头滚烫,嗓子喑哑。
“吃药了么?”辰沫迟疑了一下,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好烫!
“不想吃。”邵妤象个赌气的孩子。想到那些纷沓而至、让自己痛苦的一幕幕,甚至想着就这样昏迷下去也很好。辰沫的关心竟然让她红了眼圈。
真想痛哭一场,可是竟然连眼泪都没有了。
是流光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人在生病的时候就特别容易虚弱,容易感伤,容易产生依赖的心理。邵妤一时间感觉委屈万分。
“去医院吧。”辰沫想了想,觉得还是这样比较合适。
“不去。”邵妤吸了下鼻子,觉得有点昏昏然:“我想睡觉。”
辰沫没有问她原因,她红肿的双眼泄漏了太多的秘密。细心的代她拽了下被角:“饿不饿?你先睡会儿,我给你煮粥。”
“唔。”邵妤更深的滑向被子里面,困倦疲惫蜂拥而至。很奇怪,一晚上哭的筋疲力尽,那么累那么困却睡不着。这会儿辰沫坐在她身边,竟然好像安心的起了睡意~
看着邵妤长长的睫毛慢慢阖上,脸上仍有挥之不去的受伤神情。辰沫轻轻的叹了口气。
能这样伤害她到如此地步的,一定是她最亲近的人。是他么?
心里酸涩的难受,如同咬了一口青青的香蕉。
粥煮好的时候,邵妤还没有醒。
辰沫小心翼翼的把粥放到桌子上,看了一眼邵妤。从来没有这样仔细、这么近距离的看她——
虽然睡梦中依然微微的皱着眉,可是那微启的红唇、挺直的鼻梁、略有凌乱的长发还有一缕滑落下她抹了胭脂般红润的面颊——辰沫看的有些痴了。
这不是那个总是口口声声以他老师自居照顾他的那个邵妤,眼前孩子气的这个女孩是他想要接近、想要呵护的美梦~
听着她轻浅的呼吸声,如同被下了最最甜美的蛊——
辰沫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白瓷般的面孔,触碰到她柔软细致的唇瓣。魂为之夺~
桌子上的白粥袅袅的散发着一缕缕的热气,蒸腾在房间里,竟有了温暖的含义。
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辰沫一点点的靠近,虔诚的一如信奉上帝的教徒。
呼吸纠缠,如同无数的发丝,紧紧的、细密的纠葛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所有的美好,都沉溺到无法自拔的境界,期盼着痴迷的相逢~
一寸寸、一分分缩短的距离,就在亲昵的毫厘间……
睡眠中的邵妤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微微哽咽了下,蜷起了双腿,如同在母亲子宫里自我保护的婴儿。
些许狼狈的站起身,辰沫脸上飞起了两抹嫣红。怎么了,自己这是?
细小的物品坠地的声音。
辰沫低头。是她一直攥在手里的照片,随着这一翻身,悉数散落在了地上。
犹豫了一下,辰沫弯腰一张张捡起这些照片。
没想到会是孙小韦!
廖菓看着站在门前的她,一时间哭笑不得。
自己整整追了她大半天哎,这个长跑健将竟然会在这会儿来自投罗网?!
廖菓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下,看着孙小韦不说话。
孙小韦的脸涨的通红。看的出来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她也是极端不愿意出现在廖菓面前滴~
轻咳了下,孙小韦低下头:“廖菓,我、我有话和你讲。”
看了下时间,九点一刻,还没到宿舍关门的时间。廖菓拉上门:“走吧,我们到操场上说。”早知道她会来找自己,今天死活都不会去追着她跑了大半个校园,唉~
孙小韦一直低着头,跟掉了钱似的,不说话的尾随在廖菓的身后,亦步亦随。
走到篮球场比较偏的一个角落,廖菓利落的跳上双杠:“说吧,什么事?”她算是坐地顿悟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该来的总会来,否则你就是追死都没用~
孙小韦喏喏的:“对不起,廖菓。我也是不知道怎么办,我不是故意要躲你的……”
廖菓的心突的乱了一下,暗自思忖,难道——
孙小韦抬头,眼睛里有可疑的东西在闪烁。象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孙小韦一把捉住廖菓的手:“廖菓,你得帮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廖菓微微变了脸色,兀自忍住:“什么事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心跳的好急~
孙小韦吸了吸鼻子:“我就你一个好朋友,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找谁……”
廖菓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孙小韦的慢性子给生生折磨死。一件不管多大多小的事,她一定不好好说。翻过来倒过去的架上无数的铺垫陈述,如果及假设,然后在你翻白眼咽气之前才挤牙膏似的说出来:“说啊!”
不知道是廖菓的声音大了,还是孙小韦自己想到了恐惧的后果。总之,廖菓的话音刚落,孙小韦就哇的哭了出来:“廖菓,我、我好怕……呜呜……”
廖菓乱了分寸,急忙从双杠上跳下来:“你别哭啊,有事好好说~”
孙小韦胡乱的擦了下眼泪,都不敢接触廖菓的眼神,哼哼的跟蚊子打架似的:“我、我好像怀孕了……”
晴空一道霹雳,廖菓双眼发直,脸都黑了。
孙小韦又开始嘤嘤的哭:“我也不知道啊,怎么会……廖菓,我该怎么办呀……你说过要帮我的……”
丁浚未觉得很无聊,还不是一般的无聊。就是那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怎么着都不舒服却还什么都不想干的无聊~
那个女人泪眼朦胧的样子老在眼前飘啊飘的。
“靠!搞什么!”丁浚未胡乱的抓了抓头发:“去找maria!happy 一下!”摇摇头甩掉任何不相干的念头,丁浚未觉得自己有被虐狂的倾向。
为什么会有罪恶感?是她白痴哎,居然还相信男人是可靠的。真是笑话!
而且这样轻松的搞掂自己的自由——
“庆祝,一定要疯狂的庆祝一下!”
瞟了眼时间,才十点多一点,刚刚开始的夜生活。丁浚未抓过车钥匙,打了个口哨:“美女们,我来了!”
狠狠的一拳过来,嘴角挂下了血丝。
辰沫用手指抹了下,毫不在意的淡淡笑了笑。
郑杨也好不到哪里去,眼角的乌青、蜿蜒的鼻血,都是拜辰沫所赐。喘着粗气,郑杨指着辰沫的鼻子:“你是不是疯了!莫名其妙的冲过来打架?!我认识你吗?我得罪过你吗?!”
辰沫并不说话,嘴角的冷笑却在宣告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慢慢端起拳头在胸口,辰沫挑衅的扬眉,一记拳头再度挥出!
郑杨给打火了:“想打架是吧,我奉陪!”烦不了的迎面而上,根本不管什么掌法!
论身高,两人相差无几,可是论块头,嬴弱的辰沫可是比不上身材匀称的郑杨。没几个回合,辰沫的脸上就又添了新的伤痕。
旁边的李弘已经急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不要打了,求你们,不要打了……”这个男孩太莫名其妙了。今天加班比较迟,两人一起出了公司大门,这个男孩迎面就过来了。没有半句开场的话,拳头就照着郑杨的鼻梁飞过来了。
偏巧这会儿公司已经没有什么人,连保安都下班走了。
“怎么办啊,怎么办……”李弘急得直跺脚,为什么110还不来?!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无声无息停下来的车子。
那边郑杨已经给打出邪火了,眼看辰沫被一记重拳撂倒在地上,郑杨开起大脚狠狠的踢向他的肚子,不管不顾!
李弘傻眼了,低呼一声,捂住嘴巴。天哪,不是要打出人命了吧,那个男孩满头满脸都是触目惊心的鲜血!
形式就在那定格的一刻急转直下。
郑杨的脚并没落下。并不是他自己良心发现,心甘情愿的收住的,而是被迎面一脚踹中了胫骨,吃痛之下才收了回去的。
“朋友,下手忒狠了吧。”玩世不恭的笑容没有什么温度,来者无意的转着手里的车钥匙:“把人往死里弄啊~”
“你!”郑杨弯腰捂着疼的钻心的小腿,愤怒的抬头。这个管闲事的家伙看着这么眼熟,好像——“你是邵妤的学生?!”对,就是那天在快餐店和邵妤坐一起的那个小子!辰沫那天没有和他说话,所以他并不知道辰沫也是邵妤的学生。
来人正是百无聊赖的丁浚未!
开车去玩经过这里,看到有人打架,一时出于看热闹心里凑了过来,谁成想竟然这么巧!
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辰沫和郑杨在打架?
丁浚未扫了眼地上蜷缩着的辰沫,应该没什么大碍。抬头冷冷的注视着郑杨。正好,赶的早不如赶的巧,他早看这小子不顺眼,今天看来可以打着伸张正义的旗号教训一下这个王八蛋。
郑杨给丁浚未的眼神看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兀自镇定:“你来太好了,这位同学,不是我欺负这个家伙,实在是他不讲理。冲上来什么话都不说就动手,麻烦你一会儿警察来了是否可以作个证。”
李弘也如同见了救星似的点头:“对啊对啊,这位同学,你是邵妤的学生对吧~”
“闭嘴!”丁浚未给她提到邵妤就火大。轻蔑的看了两个人一眼,一对狗男女,还好意思借邵妤的名义来讨好自己!
伸出手指向郑杨勾了勾,丁浚未笑的诡异。
郑杨不疑有他,向前一步将脸颊自动送了过来:“什么事?”
丁浚未的话轻飘飘却清晰无比的传入耳朵:“没事,我们接着打!”
“砰!”一声闷响,郑杨的肚子饱饱的吃了丁浚未一记老拳。
要说丁浚未的拳头,那不要说辰沫,一般强壮点的男人都是承受不了的。只看到郑杨痛的弯下腰去,快抱成一个虾米:“啊!”
“起来!”丁浚未干脆的退后一步,没有乘胜追击:“出手啊!”过瘾,把今天的闷气全都一扫而光了,哈哈~
李弘傻掉了,浑身筛糠似的抖。怎么回事?这是?!
郑杨勉强抬头,眼底全是痛楚:“你、你为什么……打我?”
“我高兴喽!”丁浚未哼笑:“看你不顺眼不行啊~”
郑杨脸色铁青,虽然不知道今天自己是倒了什么乌鸦霉,可是这个来者不善还是看的出来的。咬紧了牙关,郑杨慢慢站直身体:“车轮战是吧,来啊,当我怕你不成!我郑杨堂堂正正——”
“呕!”丁浚未受不了的做呕吐状:“你丫给我闭嘴!”太恶心了!听不下去了。老天,我这是替天行道!
轻松闪掉郑杨没什么创意及速度的勾拳,丁浚未漂亮的拳头弧线划过之后,结实的落在郑杨的左脸上。
李弘徒劳的在旁边哭着:“别打了,求你……”
隐隐传来警车的声音,丁浚未收住拳头。不是怕警察,是怕罗嗦。指着还在消化他力气的郑杨:“你给我记住了,虽然少爷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我是光明磊落的坏人,你丫以后少在那装君子,孙子也不行!”
弯腰伸手一把拉起辰沫:“走!”
第十八章
学校对面有一个不大的市民公园。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丁浚未把车一直开进公园,停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丢给辰沫一包纸巾,心里莫名的对这小子有了点好感。
辰沫淡淡的:“不用,谢谢。”
“你怎么会和那小子打起来?虽然他真的挺欠揍。”丁浚未全然不知都是自己引起的祸端。拿了两罐啤酒拉开车门:“下来坐坐。”
辰沫无声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