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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剑眉一挑,锐利的目光直视我的左腿。半晌,他缓缓说道:“你的腿没事?”
“误不了明天的比赛!”我有意识的甩动左腿,结果站立不稳,幸亏雨桐及时扶住我。
“我是从体校出来的,受伤见得多了。”他扫了我一眼,失望之色在眼中一闪而没。他缓缓说道:“你还有时间证明自己,找到好的队友,后年再回到这里来吧,而我只有这最后一次!”他望着球场,眼神中几丝坚定,几丝迷惘,是对胜利的渴望呢,还是对过去的感伤?
“叶旭阳!”我注视着他,脱口而出:“祝你成功! ”
他扭头,看见我伸出右手,木纳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一定会的!”他依然那样狂妄。
“不能跟你较量……实在是一种遗憾!”他慢慢朝看台外走去。
“好好治疗一下你的脚吧。”在他身后的阮红晴忍不住回头对我说道。
曹月梅看看我们三人,似乎有话要说,但她终于还是没说,笑着朝我们挥挥手,也离开了。
目光一直追随着叶旭阳瘦高的背影,直至他走出我的视线,仍然没有收回。
“遗憾么?”我低念着,心中一股情感在涌动。
夕阳西下殆尽未尽,染红了半边天。树木、道路、校舍,远远近近,或浓或淡,依次重叠。球场尘雾散尽,风中似乎还回响着不久前我们的呐喊声,空荡荡的黄色地面录下我们跑动的足迹,那扇黑白相间的球门见证了最后的拼搏。
“遗憾么?”我笑了,这场比赛我永生难忘!
……
十几辆汽车紧挨着排列在校园大道上,同时按响喇叭会是怎样的一个情景!
当我们惊愕于眼前的情景,每辆车都探出一个人头。
“小周!”
“小周!今天踢得不错!”
……
我跟这些球友们热情的打招呼,他们还肆无忌惮的开我们三人的玩笑。
“贾大哥!”走到最前面那辆车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朝我点点头,向车里说道:“妮妮,你晓宇哥哥来了!”
还未等他说完,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后座钻出来。
她的大眼睛不停打量我:“你腿没事吧!”她竭力想扮出随意的样子,但骨子里的关心是抹不掉的。
“我没事,谢谢妮妮!”我有些感动的说,不自觉的扭头看了秋萍一眼,秋萍的神色很是平静。
“小周,你今天的这种做法太危险啦!为了一场比赛,你腿都不要了吗?”贾庆国像个大哥哥一样,训斥我。
“上车!”他突然说道。
“嗯?”
“上车!还有你的两个小女朋友!”他断然说道:“到我家去,让王医生(贾老的保健医生)给你看看脚!”
“我……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尽管我内心很感动,可是我还不想为这点小事劳动他们。
“别哆嗦了,快点上车!”他不耐烦的说道,他有时很霸道,在这点上,他们父子挺像。
妮妮已将雨桐拽进车,我无奈和秋萍对望一眼,也坐了进去。
……
第二天,我的左脚缠满绷带,一瘸一拐的进入看台。
我们队今天踢得很努力,也很拼命。而中医系也没有赶尽杀绝,他们以4:0获得胜利。我知道,叶旭阳并没尽全力。也许被我们队的斗志所打动?
几天后,中医系在决赛中经过苦战,以1:0战胜研究生队,捧得奖杯。当我看到叶旭阳高举双手,在场上为胜利而怒吼时,我真心的为他高兴……
第九卷 失败?胜利! 第十八章
“没什么大事,可能是太疲劳了,加上输了这么多血了,所以发生晕厥。补点液,再好好休息一下,就会好的。”随救护车来的医生看过雨桐后,对我们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教导员如释重负,频频点头。
我在一旁冷眼看他,恨不能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若不是他嚷着要再输一次,雨桐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同学,麻烦你把手松开。”医生的话打断我的思绪。她们已经将救护车上的担架推过来,准备将雨桐抬上去。
“哦!”我费力的瓣开雨桐的手指,慢慢将手抽出来。
恋恋不舍的看着担架离我越来越远,虽然我知道她很快就会没事,心里总觉得好像过很久才能见到一样。我脱口喝道:“等等!我跟你们一起去。”
医生回头,愕然的望着我。
“她总需要人来照顾吧,我来照顾她。”我急切的说道。
医生瞪大眼睛,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移向担架旁那些六班的女生,显然她觉得女生照顾雨桐更适合一些。但在我的一再恳切下,她把最后的决定权交给了教导员。
“这个……”教导员在我无声的注视下,支吾着说:“让他上吧,没问题的。”
……
救护车里空间狭小,担架放在中央。
我别着脚坐在旁边。护士麻利的扎上针,连接好液体,看到瓶里液体开始冒泡,一滴一滴往下落时,我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驰了一下。只是雨桐对这一切一无所觉,静静的躺着,惨白的脸上还挂着一丝遗憾,似乎还有许多贴心话没对我说完。
宝贝!你是想说,那天晚上你看见我和陶莹莹跳舞,让你很难受,是吗?你是想说,你害怕我移情别恋,冷落你,对吗?你是想说,不管我怎么样对你,你爱我的心都永远不变,是吗?傻丫头!傻瓜!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吗?……内心不停哭诉,几分懊悔,几分感动……我颤抖着,抓起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使劲的抚摸……
……
“宝贝!你醒了!!”看见雨桐动了动眼帘,慢慢睁开眼,我心中的高兴简直无法形容。
雨桐缓缓看了看周围,神情有些惊异,最后她的目光与我的目光交汇时,她露出一丝微笑,抬起正输液的手,声音沙哑的说:“晓宇!这是怎么了?”
“你在献血的时候晕倒了,都已经躺了半天了!”我轻声说道。
“真的吗?”她茫然的望着我,似乎在回想之前的事。
“别想了,反正现在也没事了。”我从热水盆里拿出毛巾,拧干后,对她说:“先洗个脸,好吗?”
“我自己来!”她挣扎要坐起。
“傻瓜!快躺下!”我急忙按住她,责怪道:“你手上输着液呢,还是让我来吧。”说着,我分开她的秀发,用毛巾轻轻的,一点一点的擦拭着她的脸颊……
她默默的任我施为,那双深情的明眸一直凝视着我:“晓宇!……谢谢你!”她小声说道。
“谢什么?”我将毛巾放进盆里搓了几下,回头一笑:“这又是第一次,还要擦其它部位吗?”
她一愣,渐渐的脸上渗出一点红色,像严冬的暖阳,异常娇艳:“不要!”她羞涩的说。
我没有继续逗她,关切的问:“宝贝!肚子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她顺着我的目光,发现床头柜上堆满了食品,惊异的问:“这么多东西!晓宇,是你买的吗?”
“不是我,大部分是你萍姐和杨姐买的,还有你们班的姐妹。”
“萍姐也来了?”她急问道。
“听说你病了,她和杨丽就急忙赶来看你。可惜,你一直都在睡觉,她们不忍心吵醒你,不过交给我一个任务,就是――”我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说道:“照顾好你!”
她的睫毛一闪一闪慢慢垂下,忽又展开:“晓宇!你替我谢谢萍姐了吗?”
“傻瓜!我们三人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
雨桐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我想吃点甜的东西。”
“糖水苹果,行吗?”
“嗯!”她轻轻点头。
我扶着她坐起,打开罐头,用勺舀起一块苹果,送到她嘴边……
看着她吃下一块块苹果,我心中的快乐也在递增。被人照顾是一种幸福,照顾人又何尝不是呢。
“慢一点吃,这里还有好多呢。”我又舀起一勺,送到她嘴边。
忽然,几颗水滴落下。我还以为是手没端稳,糖水溅出去,慌忙将瓶子移到下方。
此时,水滴却愈加密集,我一抬眼,才发现雨桐眼中已噙满泪水。
“晓宇!……对不起!”她哽咽的说:“我不该……怀疑你……”
“傻丫头!快别说了!”我抽出几张餐巾纸,想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谁知却是越擦越多,“宝贝!……在跳舞这件事上,我没有跟你好好的沟通,一直专心于这件事,忽略了你的感受,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真诚的自责,双手撑起她泪水纵横的脸,轻声哀求:“宝贝!原谅我,好吗?”
“晓宇!……”雨桐泪眼望我,已是泣不成声。
我低下头,轻轻吻住她柔软冰凉的唇,咸湿的泪水中有一丝甜甜的味道。这一吻是那样的热烈,我俩就像久别重逢的恋人,将经年的相思和眷恋都倾注其中……
直至她的身体开始抖动,我才从沉醉中惊觉。
“宝贝!你没事吗?”看到她低声咳嗽,我焦急的问道。
雨桐摇摇头,轻抚住胸口,双颊红晕如霞。传说中的西子捧心,应该就是这样吧。
我怦然心动,圈住她的细腰,调笑道:“既然没事,那我们继续。”
“坏蛋!才不要!!”她的粉拳无力的捶打我,满面娇羞。
我望着她,心中想起一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宝贝!有天晚上,你是不是……是不是在篮球场边听别人唱歌!”
“……没有啊!”她一脸的茫然。
为什么要隐瞒我呢?高兴的心情忽又跌落,焦急的我为了证明确有其事,不但说出了具体日期和时间,还强调道:“那个男孩好像叫王怡德,唱的那首歌叫《能过开满鲜花的月亮》”
雨桐侧着头,想了一会儿,迟疑的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晓宇!我当时看见你跳舞,心里空荡荡的,坐在篮球场上好像什么也没想,有没有男孩唱歌,唱的什么歌,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点印象都没有。”她的这句话,让我在狂喜之余,又有一点愧疚。雨桐的脑中始终装着我一个人,可我还这样猜疑她……
“我知道啦,你在吃醋。”雨桐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沉思。
“吃醋怎么啦?我要一辈子吃你的醋。”我望着兴奋的她,动情的说。
“傻样!”残余的泪水让她闪动的眼神,熠熠生辉。
“宝贝!以后……有什么事,我们都别藏在心里好吗?否则,象这样的误会还会发生。”我搂紧她,认真的说。
“知道了!”她温柔的靠在我身上。
我和她互相偎依着,静静的听着对方心跳的旋律……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啊”的一声从我怀里挣脱出来。
“怎么啦?”我忙问道。
“我……”她红着脸,一口气说道:“我要上厕所!”
“上厕所?”我眨着眼睛,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我扶你去。”
“不行!”她的脸更红了,伸手去摘液体瓶,被我抢先拿过:“宝贝!这事没得商量,你身体这么弱,我怕你掉进坑里。”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想占我便宜。”她无奈的望着我手中的瓶子。
……
我高举着液体瓶,站在门外。
雨桐进去后,关上木门,娇羞的不敢看我,只是反复叮嘱:“晓宇!你转过去,不准偷看。”
“宝贝!,我的为人你放心!”我嘻嘻的笑道,嘴里还在嘀咕:“又不是没看过。”
“你还说!”她羞不可抑,打我一下。
“好哇,在厕所里都这么凶。”我笑道。
她拿我实在没有办法。
……
“晓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