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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与她的发纠缠,唇齿相融,她甚至听到了自己的一声低吟。
“咳,哥,我还活着呢。”任泽穿着睡衣趴在楼梯扶手上无力道。
荏苒的脸红了又红,让她死了吧。
任轻抱着她,叹息:“真是……败事有余。”随后在荏苒耳边说:“厨房里有热水,去倒一杯。”
荏苒意识刚刚回归,乖乖过去。
任泽在沙发上□□:“我要死了。”
“那真是太好了。”任轻接过荏苒手中的水,翻出一板子药,扔在茶几上,“吃。”
荏苒问:“他怎么了?”
任轻回答:“感冒。”
“重感冒!”任泽横尸在沙发上强调。
吞了药,任泽吸吸鼻子,难过道:“哥,这两天公司就交给你了。”
“嗯。”任轻拿了一个文件夹过来,丢过去,“这两天就给我搬过去。
任泽两只爪子翻了翻纸,随即道:“嗷嗷,离公司这么近,国际标准现代高新,城市全景尽收眼底享受五星级待遇……哥,你有了嫂子就要赶我走!”任泽两眼含泪,好像某种动物被抛弃后的样子。
荏苒笑着摇摇头,有这样的弟弟,师父大人不知是福还是祸。
“这是爸妈给你娶媳妇用的。”任轻语气淡淡道。
任泽抱着文件在沙发上扭来扭去,“这事还早着呢。”
任轻一脚将这只软骨虫踢翻转过来,“睡觉去。”
任泽哀嚎着把那个合同抱走,临走时还对荏苒说:“嫂子,我哥他吃人不吐骨头的,你保重啊,以后我不能及时出现拯救你了!”他说完就撒丫子跑上楼,迅速得不像重感冒病人。
弟弟病重,哥哥上阵,这次要出国,荏苒不想出国门,留在家里……慢慢变懒。
早上,不对,一觉睡醒就快中午了,师父大人打电话让她起床,三次,她都“嗯”,又继续睡过去了。
冰箱上有贴着的标签纸,里面有包好的饺子馄饨还有热一下就可以吃的牛排饭。
怎么办,现在就开始想他了。荏苒无力地拿出饺子下锅。
手机想了,荏苒接听。
师父大人在太平洋另一头叮嘱她:“午饭要记得吃。”
她很不想说自己现在才起床。
“在做什么?”他时刻担心着。
“看电视。”瞒天过海。
那边顿了一下,“美食频道?还有水煮沸的声音?”
荏苒慌慌张张把火关小。
一声轻叹过后,他的声音传来:“真是不让我省心。”
荏苒隔着电话底气足,“我哪里不让你省心了?”
“哪里都是。”他笑了下,“这是一种本能。”
荏苒沉默了下,然后说:“师父,我想你了。”
收了线,她看着锅里翻滚的饺子,心里被什么填满了。
当天下午,师父大人的亲娘来了,带了一堆食材。
“怎么能把媳妇扔家里不管呢。”任母一进来就絮絮叨叨。
“伯母……怎么来了?”她还没有张口就喊妈的习惯。
任母在冰箱前笑对她说:“你猜。”
“……”
任母做了一桌菜,和准儿媳边吃边唠家常。
饭后,出门溜达,买了一堆摆着看的东西。
睡前,看照片,从师父大人刚出生,再大一点和任泽打架,接收公司,最后一张是他前几年去国外拍的。
“我家这儿子啊,就是死心眼。”任母指着十岁左右的任轻,道:“小时候他跟他爷爷一起学武术,老爷子在羌镇颐养天年,在他十一岁那年……走了……”
荏苒犹记得,师父大人十一岁,她六岁,遇到他的那一年。
“他回来后就一直往羌镇跑,我们那会儿还奇怪呢,现在明白了,原来是……”任母看她的眼神满满都是笑意。
“……”
总觉得这话一语双关了。
荏苒无意中问任母,对他们在一起这件事,为什么表现得这么顺其自然,她有时候都以为是做梦。
任母告诉她:“以前带他去海边,他说,‘以后会带儿媳妇过来看海’。”
荏苒没明白。
“我们在海边有两套别墅,一套是小泽买的,一套是我们度假用的,就是上次你们经过的那套。”
荏苒的眼睛瞪大了,那个时候,任轻就……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任母握着荏苒的手说:“第一次看到他对女孩子这么上心,十几年的心思,他全花在你身上,我们再怎么不同意,他都不会改变,更何况,我们都很满意。”
“谢谢。”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什么,以后好好过日子。”任母拍着她的手背,语重心长。
荏苒抱走了影集,将它珍藏起来。
师父大人完胜归来,荏苒摆了“庆功宴”。
烛光,红酒,美人。
好吧,她很低俗,想不出什么好的创意,她甚至都想直接买束玫瑰花以表心意了。
风尘仆仆的师父大人脱了外套,过去索吻。
“唔唔!”她挣扎,礼物在桌上啊!
“阿苒,我们结婚。”他俯身把她压在了沙发上。
这算是求婚?荏苒脑子有点糊涂等想明白了,这婚……不得不结。
……
窗外下雪了,荏苒看着窗帘间的雪白,伸手,却触碰不到什么。
被子里,另一个躯体动了下,将她的手抓回来,“很冷。”
“嗯。”她缩到他怀里,困得要死。
一只手滑过她腰间的肌肤,她一颤,“不能……”
“不能什么?”他欺压而上。
被纠缠了一晚,她无力抵抗。被扛到床上时,她就再也无法主导这场战争。
“阿苒……”胜利者正在享受他的战利品。
“嗯……”她的眼角滑落出泪,没有缘由。
他去吻,牵引她的手,让她越发羞涩难当,柔软与炙热相碰,他几乎溃不成军。
灰白的天空飘着雪花,她洗了澡,睡得熟。
手机响了半天,任轻现在才去接,另一只手在扣衬衫上的纽扣。
“哥,你死在温柔乡里了?!”任泽的咆哮轰炸出来。
为了不吵到荏苒,他走到阳台,雪花落在他的肩头,他忘了拂去。
“这么大人了,还这么毛燥。”任轻心情好,责备的话都是温温的。
任泽听出了什么,“嫂子呢?”
任轻眯眼,“你想说什么?”
那边嗨了起来:“嘿嘿,你们年后结婚吧。”
“这个不用你管。”
“娄放那个疯子消失三天了,你跟他熟,能联系上他吗?跟他说一声,我给他一个星期去玩失踪,一个星期以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任泽以抓狂的嘶吼结束通话。
任轻按了按眉心,走过去,俯身在她唇上一吻,抬手为她掖被子,无声地离开房间。
荏雪今天过来,难得的,第一次来,“荏苒呢?”她没看见人。
“在睡。”任轻友好待客,更何况,这是荏苒的姐姐。
“还在睡?”荏雪挑眉,冰雪聪明的姑娘明白了什么,“你们要办喜事了?”
任轻微笑,“希望能赏脸来。”
“一定,不过伴娘你找月月吧,我这把年纪不去丢人现眼。”荏雪直截了当地说。
任轻只是喝了口红茶,笑容不改。
荏苒下来的时候,荏雪正要走,玄关处,荏雪挥挥手说:“祝你幸福,再见。”她开门关门,走得潇洒。
“她来干什么的?”荏苒没睡醒的模样。
任轻笑着回答:“送祝福的。”
“哦。”她没多想,过去做餐桌上,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喝点粥。”他将碗推到她手心里。
荏苒脑袋往下磕,却没有“咚”的一下,额头碰到他的手背,温热的。
“吃完再睡。”他揉她的脑袋。
荏苒不满,“又不是猪。”
他好笑,“猪也很可爱啊。”而且很好骗。
喝了粥,她恢复了些体力,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任轻去书房处理事情。
后来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儿,身上盖了条毛毯,屋子里有暖气,并不是很冷。
茶几上摆了一个牛皮纸袋,上面有张便签纸:
我出去一下,记得吃饭。
她打开纸袋,里面竟然是请柬,每一张,都有行云流水的字迹。
这个人,她真的好爱好爱。
随后的事情有些混乱,荏苒一直在浑浑噩噩中度过。
过年,带师父大人回肖家,年初两家人见面,敲定了订婚时间。
登记,白雪纷飞的天。
拍婚纱照,拍了一个星期,中式西式,美不胜收。
二月十四,订婚,那天风和日丽。
三月三,结婚,人声鼎沸,他们交换戒指,让所有人见证。
新婚后,他们去了新西兰。带回来一只长不大的比熊犬,叫“棉花糖”,为它的毛色,也为纪念它是被一包棉花糖“买”过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约莫正文差不多结束了……吧。
☆、棉花糖记
荏苒找了份工作,就是画游戏的人物设定,在家画。
任家两兄弟异口同声让她在家……养好棉花糖。
棉花糖一直适应不了新家,总是躲在床底下一声不响。有一次荏苒找了它半天,最后被师父大人从床底下拖出来,关在阳台上反省。
荏苒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至于为何收养棉花糖,完全是因为师父大人喜欢小动物,说是什么看到它就想到某人。
一人一狗在家的时候,一个画画一个钻床底,和睦相处。
师父大人回来,荏苒搁了笔,出去迎接。
“棉棉呢?”这是棉花糖的原名,它要适应新名字还需要时间。
“床底下吧。”荏苒对这种毛茸茸的东西没辙。
“有点耐心。”任轻笑语,然后吹了一声口哨,二楼的门被撞开,那团白色东西是飞奔过来的,几乎是跳下楼梯,在任轻脚边打转。
狗腿!荏苒走开。
温柔地摸了摸狗狗,任轻看着黑豆似的眼,说:“要听话。”
棉花糖舔舔他的手,欢脱地围着任轻跳。
“乖。”他揉乱它的毛,走过去洗手。
荏苒啧啧称赞:“训犬师,要吃水果吗?”
“我觉得它比较喜欢你。”任轻从后面搂住她。
什么眼神?荏苒瞥了眼蹦哒过来的棉花糖,它抬着前爪卖萌,眼神一冷,卖萌的变成了卖可怜的,耷拉着脑袋回二楼钻床底。
“看。”任轻笑出了声。
荏苒撇嘴,她真的不喜欢软绵绵的一团东西靠过来对着人狂舔。
“你不喜欢它……总喜欢我吧。”任轻咬住她的耳垂,撕咬,舔舐,亲吻。
“嗯……”荏苒抑制不住,想逃。
任轻不让她逃脱,诱敌深入,他喜欢将兵法用于她的身上。最终,开疆拓土。
“啊!”她痛得惊叫。
循循善诱,意乱情迷的,究竟是谁?
棉花糖喜欢叼东西,比如任轻的拖鞋,比如荏苒的手套。
“师父,我戒指你拿了吗?”荏苒不常带结婚戒指,但不会把它乱放。
结婚大半年了,她一直叫他师父,这个称呼,不需要更正,这是新婚夜时,师父大人亲口说的。
“找不到了?”任轻走过去。
荏苒皱起眉头,然后脚边蹲了一团棉花白的东西,暖烘烘的。
一看,棉花白的棉花糖正咬住她的戒指在献媚。
那顿午饭,荏苒将它关在了大门外。
饭后一小时,任轻在厨房洗碗,门外安安静静的。
任轻说:“阿苒,我记得上次妈过来,是不是拿了你的戒指?”
荏苒脸色一变,似乎婆婆说戒指很漂亮,走的时候没有放回去……她放下遥控器出去。
任轻洗着碗,面带笑容。
门外,棉花糖蹲在台阶上,没有吃午饭,它有点蔫巴巴的。
荏苒也蹲下来,双臂环住它的脖子,她说:“对不起啊。”
狗狗蹭蹭她的脖子,呜咽着叫出声,好似在诉说自己说了多大的委屈。
过了会儿,任轻出来,将爱人与爱犬领回去。
棉花糖正式成了他们家的一员。
荏苒偶尔会带棉花糖去溜达了,它很乖,不会乱跑,只是贴着荏苒走。
有青年过来,赞美荏苒的狗,转而赞美荏苒的人,棉花糖忠心耿耿,护主,于是叫得震天响地,把人吓跑了。
荏苒笑摸它的脑袋,“谁教你的呀,这么好。”
棉花糖舔舔她的手指,荏苒欢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