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荏苒脸上莫名出现红晕。
鸦雀无声了一会儿,养父咳了咳,道:“从我这开始吧,我来讲。”
大家都竖起耳朵听……
养父捡到了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与养母商量过后,他们决定把这个女孩子当亲闺女养,搬了家,在养父的老家——羌镇,安家落户。
养父从事起老本行,脉河的船工。
一年后,荏苒坚决留在了羌镇,养父养母更视她为掌上明珠。
下雪天,脉河上结了薄薄的冰,寒气逼人。
那年的荏苒有两个羊角辫,红袄子花裤子,土里土气的打扮。
几个小孩子在玩雪仗,她一个人在河边,看冰面下游过的鱼儿。
六岁的孩子已经很懂事了,她的手指在雪地上写字,指尖冻得发紫。
“为什么要在雪里写字?”荏月插嘴,被她家如花似玉的才子捂住了嘴。
荏苒含笑回答:“那时候家里没什么钱,幼儿园没上,就看看字帖随便写写。”
养父母露出愧疚的眼神,荏苒的亲爸亲妈也低下了头。
荏苒继续说着她的故事……
后来几个小孩子……也就是六小叔子他们,几个孩子嘲笑她没上学堂不会写大字。
然后荏苒朝他们扔雪球,演变成以一敌三的打雪仗。她脱了红袄子,动作敏捷灵活,几个男孩子居然不是她的对手。
只是打得兴起的人都忘了这边离河边很近,荏苒一退再退,免不了掉落河里的悲剧,所以她一直认为自己和脉河犯冲。
深冬的脉河,刺骨冰寒。六小叔子下水救的她,但他那时太小,冬天的水那么冷,他有心无力,拖不动荏苒,反而差点跟她一起沉下去。
“扑通”一声,冰水一起飞溅,两个孩子都被抓上了岸。
荏苒面色青紫,呼吸已经停止了。
几个孩子吓哭,救了人的任轻覆在荏苒身上听她的心跳,做了几遍心肺复苏,揉搓她的手心,浑身冰凉的孩子冷得似一具死尸。
荏苒睁开眼,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任轻的眼,黑得像墨汁,浓浓的,散不开。
唇齿相亲?她不懂人工呼吸,脸上浮现出羞红。
“太好了!”任轻抹了把脸上的水,头发丝都结冰的他,已忘却了寒冷。
荏苒在寒风瑟瑟中清醒,爬起来找到自己的红袄子,抖抖水,漠然走开,甚至没有说“谢谢”。
“为什么这么冷漠?”荏月又插嘴,不过这次她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荏苒颇为不好意思道:“那时候很怕陌生人,而且一看就很像城市里来的陌生人,当然要躲远点了。”
故事继续,荏苒留心了这个男孩子,他叫任轻,经常来镇上,还给镇上的孩子带好吃的好玩的,教他们很多东西,人气很高。
人气高不代表他受荏苒的欢迎,她很怕,被带回那个视自己如粪土的家,因为生母的冷漠,让她非常害怕,再度回到地狱。
她的秘密基地就是那张课桌的所在,她从学校的垃圾堆找到了,桌子腿缺了一个,她让养父补上了,搬到这里,她能安安静静看书,还能开开心心玩耍。
只是好景不长,任轻发现了这里,她正好在树上睡午觉。
好在他没看到她,只是伸手抚摸凹凸不平的桌面,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他的笑容竟让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
荏苒坐起身,她贴着树干,怕他发现。
任轻坐在桌子后,拿出书桌抽屉里的书,慢慢翻阅。
荏苒生气,摘了树上硬帮帮的果子就往他脑袋上砸诡异的是,他一个歪头,果子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任轻嘴角挂着笑容,抬头望向枝叶茂密处,道:“你书上的理解是错误的,而且错别字很多。”
荏苒好胜心强,听到这话,自尊心严重受损,越发不想出去了。
没想到任轻三下五除二爬上树,与她面对面,他笑:“很深奥的书,你能看懂那么多已经很了不起了”
荏苒往后缩缩,瞪他。
任轻得寸进尺地翻上她所在的树枝,伸手:“我教你吧。”
她拍开他的手,打掉他的自以为是。
“你对我有敌意?”他轻而易举地看出她的心思。
“哼。”她跳到下一个树枝上,爬下树。
没走几步,身后“蹭”的一声,他跳下来了。
任轻拍拍身上的树叶,不急不缓道:“肖荏苒,你的书,还要吗?”她落荒而逃。
“哈哈哈,堂姐夫威武!”荏月举旗呐喊。
“我有这么可怕吗?”任轻眯眼看着荏苒。
荏苒对对手指,“谁让你吓我一跳,况且那个时候你那么……嚣张,专门跟我作对似的,我能不跑嘛。”
“是吗?”他微微一笑,荏苒顿时想跑。不过立马被搂住腰,“下面的故事,我来讲。”只听他这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零下了,爪子都冻僵了……
☆、那年邂逅
任轻很好奇,肖家的孩子,为什么要留在羌镇这个小地方。
后来,他明白了,她不要肖家,肖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她自由。荏苒的生母必然不想让她回来,多一份负累。
荏苒也不回去,在这里,她活得潇洒。
他无意识地接近这个女孩,想看看,她倔犟的眼眸下,有怎样的心性。
荏苒在“秘密基地”看书已不再是秘密,每次看书,就会有个人,坐在书上,同她一起看书。
她不喜欢自己的“领地”了闯进他人,再帅也不行!
她不会放弃自己的领土,所以,她就这么和任轻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任轻每周都过来,荏苒每周都去那,变相地说,这成了一种默契。
只是有一次,荏苒感冒了,她偷偷溜出家门,书看不进去,她干脆趴在桌上睡着了,发烧发得她脑子都快冒烟了。意识模糊,只能感觉到热,呼吸到的空气都是热的。
醒来时,她在羌镇的诊所挂水,被子盖得严实,她出了一身的汗。
“体质真弱。”他开口就叹息。这话在荏苒的理解下成了一种讽刺。
诊所的医生过来换药瓶,对荏苒道:“谢谢人家吧,背了你一路,背上都滴水了,这药还是他开的方子,别说,还真是懂医理的行家才写得出来的,哪家的孩子这么聪明啊……”医生絮絮叨叨出去了。
荏苒看着任轻,不可置信。
任轻看着荏苒,高深莫测。
树下,课桌。
荏苒习字,任轻这回在树根处靠着看书,懒洋洋的好像没有骨头。
她时不时偷看两眼,却每一次都很不巧地和他的目光撞上,气愤之余,她写错了字。
他悠然:“你想学的,我可以教你。”
荏苒警惕得看着他。
“只有一次机会。”阳光从树叶间倾泻下来,洒在他身上,美无度。
人生有很多条岔路,她走了幸运的那条,“……我叫你老师?”
“不,”他正在看一本武侠小说,“叫我师父。”
“……”
这就是一切的真相。
“就……这些?”荏月不满,“难道没有更加激情些的?”
荏雪抚额翻白眼,“你指望两个小屁孩有多激情?”
荏雪的丈夫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这会儿嘴角上扬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道:“妹夫这招真是厉害,早就把人栓在身边了,佩服佩服。”
“彼此彼此。”任轻四两拨千斤,“放长线钓大鱼,姐夫练得炉火纯青。”
两个青年俊才,损起人来都是文质彬彬,换作他人,只能被吃得死死的,比如荏苒,比如荏雪。
作者有话要说:任轻与荏苒的故事落幕了,下面会奉上一个小小的“犟爱”,淡淡的,没有大风大浪的爱情,希望各位亲能喜欢O(∩_∩)O
☆、1
莫秀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光芒万丈,成为众矢之的。
从云端跌落的感觉,不过是踩空的楼梯,从上至下,摔得粉身碎骨。
东夏是Z大大三的学生,但很少在学校出现,过得低调。
低调低调……莫名,高调了。
因为他发表的一篇论文,得奖了,他上台发言三分钟,一跃成为女生们众星捧月的对象。
宿舍里有女生讨论东夏的名字,认为寓意深长。
真相很简单,父亲姓东,母亲姓夏,东夏,多么简洁明了。
莫秀一心埋在学习里,很少关心这些事情,她的导师是德国人,严谨,一丝不苟,她要画出一张他满意的建筑图,非常困难。
在建筑模型大赛上,她脱颖而出,因为她的天赋,与生俱来。
拿奖金给爸爸买了生活用品寄回去,其余的都存起来,莫秀是个有孝心的孩子。
她与东夏,本没可能有交集。
社会交际关系复杂的东夏,从未被人暗算,但……他难得来一次学校,却被一杯掺了安眠药的矿泉水,坑了。
他有着冷静过人的头脑,却没有过人的体质,能抵抗药物的渗入,除非他变异。
酒店,双人床,DV,两个人,坦诚相见。
“哼,Z大的两个骄傲,我看你们怎么傲得起来。”男男女女站在DV之后,冷眼相待床上的两人。
莫秀有意识没力气,东夏有力气……没有理智。
混乱的午后,被人算计的欢爱,一个误打误撞的开端。
大门一关一合,只有两人的世界回荡着痛苦的低吟与低吼。
东夏将被子扯到两人欢愉后的身体上,他在黑暗中低语:“这件事,我会千万倍的讨回,在此之前,需要你的配合。”低沉沙哑的声音,极具诱惑。
莫秀意识迷离,只是点了点头,靠在他的怀里,昏睡过去。
药性过后,东夏去洗澡,顺带把另一个一并清洗了,他爱干净,有点洁癖。
满地的衣物碎片,东夏从衣柜里翻出浴袍穿上,被窝里的人呼吸平稳,他坐在床边,将被子拉上她露出的肩,纤瘦,却不干瘪的女孩,方才正好睡在他的臂弯。
东夏从地上的裤子里翻出烟与手机,点了烟,拨通号码,还有事需要处理。
房门敲响,东夏打开门,递进来一个袋子。与此同时,一个猥琐的脑袋挤进门缝,贼溜溜的眼睛,道:“嘿嘿,你也有这种江湖救急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你有多三贞九烈守身如玉,哈哈哈,也只是和凡人呐……”话未说完,他被门打着脸轰出去。
穿戴整齐,东夏再给床上的莫秀穿衣服,迷糊的女孩,毫无察觉。
抱着人出去,门外杵着几个“门神”,每一张脸都往他怀里探。
“啧啧,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刚才的猥琐男……也就是这个头发毛刺一样竖起的青年啧啧称奇。
东夏带着人出了酒店,门外的车子漆黑如夜,待主人进车,便飞驰而去,枯留一地烟尘。
东夏的别墅很久无人居住,莫秀是第一个客人。
黄昏,黑夜,黎明,清晨,她经过漫长的睡眠,睁开了眼。
空阔的房间,她从未见过的独特设计,还有敞开的阳台,微风吹拂,外面是个好天气,让人很舒服。
身上的衣服是陌生的,莫秀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有气无力地出门,下楼,旋转楼梯似是没有尽头的循环,看得她眼晕。
终于走到楼下,除了蒙尘的大厅,积灰的家具,只有一张略微干净的的桌子,放着一次性便当盒。
盒子下压着一张纸,苍劲有力的字迹:
留在这里。
轻轻放下纸,打开便当盒,外卖叫来的粥还温热着,她是学校附近那家粥记坊的常客,所以认得。
慢条斯理喝完粥,莫秀把便当盒处理了,擦了桌子,又清理了厨房,最后从杂货间找到扫帚拖把水桶等一系列大扫除工具,于是闲着没事干的莫秀勤劳地打扫着这座陌生的房子。
主人回来时很晚了,午夜,是个万籁俱寂的时刻。
屋子里很暗,不过电视机无声地亮着,他打响指,声控灯亮起。
沙发上缩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他走近一看,才发现是裹着毛毯的莫秀。
焕然一新的房子里还有水汽的味道,每一块地砖都是闪闪发光,她究竟有多能干?
东夏不懂亏欠,这一次虽不是他的错,但他们是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