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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气得跑出餐厅,宫霖冲出来拉住我,就这样,我们的照片被粘贴得满大街都是。是巧合吗?那也未免太巧了一点吧。
我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百思不得其解,宫霖发来信息安慰了我几句叫我不要多想。
金由希暂时关闭了所有的平台,微博、留言板也都被系统维护了。
我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倒进玻璃鱼缸里的热带鱼,无助的在这狭小孤独的空间里游着。
我看不到室外的阳光、看不到宫霖、看不到金由希和乐队的乐手们,这个世界曾经那么光芒万丈,洗涤了我的心灵,如今却一下子成了关押我的宗人府,让我失明一样什么也看不见。
网路上的恶言恶语还没有停止,这一战好像持续得特别长久,还越来越来劲儿了一样。
大概半个月以后,金由希终于打电话给我,通知我今天的行程。
“恭喜你啊,出道几个月就成了当前最受关注的新星了。”
上车以后,金由希对我说。
“你这是在挖苦我吗?”我冷冰冰的说。
“不敢,就是抱怨一下,为了处理你的事情,这段时间我跑得腿都快断了。”
“金由希,”我一本正经的说,“你觉不觉得这次这个绯闻闹得有点太大了,而且来得也巧,前一天晚上才约会,中间隔了三四个小时以后网络上就有高清照片了,会不会是枪手?”
“要说最有问题的还是你,”金由希严厉的斥责我说,“我跟你说了无数次了,你谈恋爱我已经最大限度的容忍了,前提是减少见面的机会,这个月你自己说,你们见过多少次了?不被发现才奇怪吧?”
“你也不用说的那么好听吧,”我反驳说,“你不是一样有自己的私心吗?”
“我的私心就是希望你好。”
“你的私心就是你想跟张赫较劲给李臻儿看!”
雷诺终于忍不住开口劝我们。
“你们俩搞清楚状况好不好,现在你们两个才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谁跟他一条绳啊,雷诺,一会我们去哪里?”
我故意无视金由希说话。
“行程单上写了,去孤岛生存真人秀的拍摄现场。”金由希不耐烦的说。
在我被公司安排暂停活动的这段时间,张赫参与投资的真人秀节目空前火爆,让他在综艺节目这一块而狠狠捞了一把。
听说这一次的真人秀第二季,选择了‘孤岛生存’这个更为新鲜刺激的主题,界内人都预测这一回张赫又能满载收官。
而就是这样一个前景大好的金字节目,张赫竟然主动向我和宫霖投来了橄榄枝。
金由希跟张赫谈了一整天,最后拍板定案,签了合作契约。
起初我还是觉得心里很不放心,但金由希告诉我,张赫是一个商人,他看中的是我和宫霖的绯闻效应,早在第二季筹备期间他就已经在网络上大肆炒作会邀请我和宫霖这一对明星情侣参加,如此大手笔的投入,张赫一定会把第二季做得尽善尽美。
下了飞机以后,我看到了宫霖和他的助理在VIP休息室里等我们。
“摄制组都准备就绪了吗?”
“昨天就已经全部到位了,工作人员相比上一季少了很多,所以安排得也快。”
“好,其他参与明星名单曝光了吗?”
宫霖突然顿了顿,缓缓说,“另外两个也是明星情侣,就是李臻儿和张赫自己。”
“什么?”金由希皱起眉头,“张赫在玩什么呢?”
“我也不清楚,过去就知道了,”宫霖拿来平板电脑搜索地图,“你看,从这里出发到拍摄地点除了两个小时的车程,还要坐一个多小时的船。”
“好,我们抓紧时间吧。”真人秀开始拍摄的第一天,我、宫霖、张赫和李臻儿作为主角开始了我们的任务。摄制组的安排是,白天出海、潜水,晚上录制个人感受然后休息。
快艇载着我和宫霖在汹涌的海面上飞驰,海风在我耳边呼啸而过,起起伏伏间,我终于暂时的忘却了之前种种压抑的感觉,尽情投入这刺激的体验里。
“啊——”
我不禁张开手臂去迎接海风的拥抱,哪知道却被宫霖顺手从船头上抱了下来。
“很危险。”他把我箍在怀里说。
“哎,我决定了,以后谁带我出海我就嫁给谁,你听到没?”
我故意侧过头说给他听,他露出平静的微笑。
“等事情顺利的过去了,我会实现你所有的愿望。”
“切,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这个我说过很多次了,”宫霖宠溺地贴了贴我的额头,“我就是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没有之一。”
浪声突然变得有些沉寂,等候着我逃离凶猛的回忆。
没错,是回忆。
海浪的澎湃让我意识到自己的飘摇,我这一叶扁舟落在海岸,看起来那么单薄、渺小。
一层层的暗涌传递着那段我努力尘封的往昔。
果然,很像还哭泣的声音啊。
我仿佛又看见了那一夜,站在海岸上对我说话的那一个人。
他坦言自己没交过什么真正的朋友,所以跟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不知道该怎样反应。
我想他一定想不到,现在那个说自己不善社交的小流氓,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备受瞩目的新晋经纪人。
现在,他就站在船尾,带着永远摘不下来的蓝牙耳机,一身板板整整的套装,面朝海洋,留给我一个深刻的背影。
由希,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吗?
是不是我已经在衰老了,太多太多的记忆在不停消散、模糊,只剩下一张张你的剪影还那么线条清晰。
我突然想起《乡愁》那首诗。
它总是说,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
现在看看我们,还真是一个在这头被恋人环抱,一个在那头看着对面默默微笑。
这头,好像真的要永远到不了那头了。“卡!辛苦了,非常好!”导演对归港的我们喊道。
李臻儿和张赫对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等我翻一个白眼给他们,宫霖已经及时的把我拉到一边去了。
“真是甜蜜啊,金由希,你的艺人如此出色的本色演出,一定会为我们的节目带来更大、更大的收益和舆论效应的。”
李臻儿酸酸的口吻让我感到一阵反胃。
接着,我听到金由希平淡的声音。
“互利共赢不是我们的共同目标吗,李小姐。”
说得好!
我在心里暗爽,只一句‘李小姐’简单明了的把关系撇清了,干净利落!
“你在笑什么?”宫霖问我。
“啊?没有啊……”我木木的说。
“好了,休息吧,晚上不要乱跑,这里是真正的孤岛,晚上迷路了很危险的。”
“知道了知道了。”
我说。
宫霖好像并不在意我态度里的不耐烦,只是无奈的笑笑便走开了。
跟他在一起的时光,我能感受到被他保护的幸福。
他对我的了解让我感到舒服、自在,可越是这样,我心里的真实感受就越强烈。
一直以来,我对他的脾性毫不了解。
他每一次都在掩藏,甚至是忍让。
上一次他的脾气突然发作,我始料未及又觉得莫名其妙。
他的形象从来都那么完美无瑕,突然的一次无理取闹让我觉得简直是惊奇。
于是我不得不承认了,他从未把真实的自己交给我,此时此刻抱着我的他带着一张很好看的面具。
而我深深知道,那面具下面其实就是一片假。
所以说,那天晚上他在车里吻了我。
我只是贪恋了一个虚假的角色,然后自甘沉沦到了今天。
为什么我总是在看着金由希的身影时,才能这样坦诚的跟自己对话呢?
我不敢再深想下去了,跟随着宫霖沉重的步伐走下去。
这一条我自己选择的路,总将由我自己来结束。晚餐结束以后,夜色已经很深很浓,孤岛上总是离灯塔很远,这里没有渔港,所以夜晚看去格外的死寂、平静。
孤岛上几乎没什么娱乐场所,后开发的居住地也都是原住民的房子改造的。
我想,这就是剧组严格厄令不允许大家夜里外出的原因吧。
但我想说的是,我最后还是忍不住跑出去了——烟瘾上来了,又不想被剧组的人看到,所以说有时候抽烟的人是很麻烦的。“呼——”
刚吐出一团烟云,惬意的感觉才爬上我的眼角。
“又不听话。”
金由希站在我身后,突然说了一句话。
我吓得全身一颤,回头看见是他,放下心来。
“要死啊你,知道我现在形象很重要还这样吓唬我。”
“你要是真的在乎形象就不会偷跑出来了。”他说着,自顾自的点起一根烟。
“哼,”我撇了他一眼,“那你怎么跑出来了?别说你是要保护我。”
“我就是看见你一个人跑出来了所以有点不放心……”
“少装了,你才是真正的老烟民,我还不了解你吗?”
金由希夹着香烟的手顿了顿,忽然,他眯起眼睛问我。
“你觉得你真的了解我吗?”
他又笑了。
那熟悉的口吻,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的意味,眼睛弯弯,闪烁着精神奕奕的光彩。
不敢相信,我还有机会看见那个我所熟悉的金由希。
贱贱的看着我笑,流里流气的叼着烟说话、开玩笑、打闹……
那一瞬间,我的眼眶迅速升温发热,竟险些掉下眼泪来。
“我了解……虽然你有很多变化,你总在变化,可是我知道我了解!我才是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
我就像一颗扔进深海里沉寂了很久的定时炸弹,顷刻间爆裂开来,形成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海啸,覆水难收的架势登时淫灭了一切。
我扑上去抓住金由希那平整得过分的衬衫衣领,这一冲狠狠把他按在了水泥房子的墙上,摔得他大嚎一声,“哎!轻点儿!”
“金由希,我讨厌你死白死白的鬼脸!讨厌你的老烟嗓!讨厌你的声音!讨厌你轻蔑的笑话我!讨厌讨厌讨厌!”
我一边抓狂的说一边对金由希拳脚相对。
忽地,我感觉手指触到了什么金属质感的东西,在金由希的西装里面。
我看着金由希,场景就像定格了一样,一种相同的念头在我们之间流动着,无息的流动着。
他一定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翻开他的西服外套,在他香槟色缎面的西服内衬里,赫然别着那枚玫瑰胸针!
他带着,他竟然一直带在身上!
“我说过了,你送我的这个胸针颜色不太配……”
不等他解释完整,我抓着他的衣领踮起脚尖迎上一个吻,堵住了他一切一切好听的借口。
站在这个岔路口上的我,又一次选择了一条险象环生的崎岖路。
金由希的手慢慢爬上我千疮百孔的背,就像一双伸张开的守护之翼将我环绕在黑暗的夜色之外,让我感受他炽热的体温还在持续的发烫,逐渐燎原一般燃烧起我的全部,到四肢百骸。
我忍住眼泪,努力的在他怀里大大的微笑。
原来啊,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呢。
炎炎烈火里才有涅槃重生,那在火中挣扎的凤凰啊,一定是幸福的笑着的吧。
现在,我紧紧抱着的那个人,像刀子一样锋利、诡味,像钻石一样璀璨、雍容,更像星辰一样拥有着照亮一切的刺眼光芒,他曾让我无尽煎熬,那么近又那么远,可现在我抱住了他,尽管被无数次的刺痛着,我还是忍不住想要这样抱着他。
我做到了,粉身碎骨后,我不再存在任何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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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四幕 3
3
那一晚让我的回忆里点缀了太多梦幻,醒来的时候,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好像自己梦游了一整个夜晚似的。
然而,真正的噩梦就在这个时候正式的拉开了帷幕。
“柯晓雨!快点出来!”
金由希飞奔到我的房门外猛敲我的门,“出事了!快点!”
我闻声立刻起身来,随便披上一件衣服就跑去开门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