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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噱,手上的牛奶让她一下吃进太多东西的胃得到舒缓,而这个童话一般的屋子让人很难联想到现实吧。
她的生活并不辛苦,优渥的物质享受,对她而言其实并不困难的学业,出色的外表,人人都羡慕她所拥有的一切。
她的明天永远是值得期待的,但是,今天,唯有今天令她留恋不舍。
突地,一道说话声打断她的思绪。
“你在笑什么?”
齐天衡悄悄睁开眼,便发觉安静无声的她脸上挂着一抹笑,不由得出声询问。
她的笑容虽淡淡的,但只是单纯的笑着,没有其他情绪,他所认识的她从没有这么笑过。
闻言,萧言楚并未刻意恢复平常的冷淡模样,仅是摇摇头。
她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舍不得结束和这个男人相处的时间。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并不想知道。”她轻轻的说道。
心情轻松,也很舒服,至于理由,一点也不重要。
看萧言楚难得松懈下来,脸色红润,齐天衡伸出手想触摸她,然而在触及她的脸前,她警觉的一震,往后退去,他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方才的温馨好似不曾存在过。
“我只是觉得你的脸色变好了,你早上憔悴得像鬼。”齐天衡收回手,简单的解释着。
他没了玩笑的语气,也不再故作轻佻,让萧言楚不习惯,心头有些忐忑。
那些舒适的感觉都消失了,她不要,她不喜欢!
“你干什么这么认真啊?我只是不习惯你摸我而已,为什么要把气氛弄得这么糟糕?”
言语快于思想,萧言楚脱口而出的话语让齐天衡双目圆睁,而她也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下去。
天啊,她那么说好像她很想让他摸她似的!
当萧言楚这么想的时候,齐天衡露出了个诡异的表情,并且像只漂亮的金钱豹,以优雅的姿态缓缓逼近她。
“你喜欢刚才的气氛啊?”
萧言楚有些难堪,但他问的是气氛,她也不好否认。
“呃……喜欢……”
“除了胜负,萧同学原来还有其他喜欢的东西啊。”
“我当然不只喜欢赢而已,我有很多喜欢的东西!”
“呵,一听就觉得萧同学在说谎。”
“我才没有说谎,我喜欢……我喜欢……嗯……喜欢……”
“喜欢什么?你喜欢喜欢,前者是动词,后者是名词吗?你的人生还满贫乏的耶,除了胜利和成功之外,什么都没有。”
“你、你凭什么这样说我,我什么都有。”
他问一句便逼近一步,最后萧言楚几乎被逼到墙边。
她逞强的话语换来几声讥笑。
“对,你还有那个树阴。怎么样,把学校买下来后,睡起来舒不舒服呀?”齐天衡笑着问。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她满肚子怒火又起。
“舒服,当然舒服。”萧言楚咬牙切齿的睁眼说瞎话。
就算不舒服,她也不要告诉这个自大,以为能洞悉她心思的男人,她才不要在他面前暴露弱点。
齐天衡闻言笑得开怀。
“你真喜欢口不对心,如果舒服,你的失眠症怎么还没有治好?那晚在我的床上,怎么会睡得像个婴儿般流口水?”
“我才没有流口水!”
“你有,我亲眼所见,难不成你睡得灵魂出窍,还能看见你自己的睡姿啊?”
“你……”
“我怎么样?你为什么老爱这么气呼呼的呢?”
好一个做贼喊捉贼的家伙!
萧言楚火冒三丈,抓住他的衣领,“你问我?齐天衡,你正是始作俑者!”
他闻言皱眉,摇了摇手指。“始作俑者?萧同学,你没有读过书喔。”
“你凭什么说我没读书?我可是堂堂医学院的学生!”
“理组的学生偏偏就是没有文学素养嘛。”
“你说我没有文学素养?”
“‘始作俑者’语出孟子,他说,孔子说过,‘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意思就是用人俑陪葬实质上和真人陪葬无异,最后一定会发展成真人殉葬,所以始作俑者罪大恶极,一定会得到报应,绝子绝孙。”
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但萧言楚对最后那四个字很满意。
“对,我就是诅咒你绝子绝孙!”
萧言楚说得快意,齐天衡却又逼近几分,鼻尖几乎与她的相碰。
他幽幽地叹息。
“我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诅咒自己生不出孩子呢?”
“你说什么?”
萧言楚还在思索齐天衡的话,一旁却响起如雷鸣一般的狂笑声。
“哈哈哈哈……”
她僵硬的转过头,正是笑得跪倒在地上猛拍地板的段子豪,他眼角还带着几滴眼泪。
齐天衡也向他看去,一脸无奈,“豪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段子豪开口欲答话,但一抬头看见萧言楚和齐天衡,又是忍不住笑,手往地上用力拍着,好像听见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
半晌,他好不容易忍住笑,强自镇定的看着已经一脸铁青的小女人,还有没什么表情的好友。
“约莫从一大堆‘喜欢’那时开始,我就进来了,你们两个人四只眼睛,居然没有注意到我。”段子豪无辜的说道。
齐天衡的住处从不上锁,任何人要进出都自便,他也就大大方方进来,没料到会听到这些对话。
齐天衡点了下头。“好,那你可以滚了。”
“喂喂,是你找我来帮你校稿的耶!”
“现在那件事不重要,请滚。”
段子豪自顾自的落坐,摆明了要坏人好事,“你小心赶不上截稿日,被你的责编追杀。”
“她没那个种。”
齐天衡话虽说得满,却没再赶人。望了眼仍在状况外的萧言楚,不禁叹息一声。
她需要多久时间才能够明白他呢?
萧言楚心一跳。
她一点都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在说什么,但她一瞬间被齐天衡突如其来的含怨眸光弄得心慌意乱,她觉得那眼神好可怕……
段子豪被晾在一旁,俊脸上有丝恶意的表情一闪而过。
“奸了,快把稿子拿出来吧!快点、快点,我这(奇*书*网。整*理*提*供)个忙得要死的实习医生来帮你这个齐大文豪校稿啰!”
段子豪说得震天响,齐天衡知道甩不掉他,只好百般不甘的起身离开,萧言楚这才松了口气。
她低下头看着裙摆,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段子豪正用一种精细入微的眼光打量着她。
她内心满是说不出的感受,难受得很,而且她很害怕,有种似乎完全无法逃离齐天衡的恐惧……
不可思议地看见她居然在毫不熟悉的人面前流露出心中的恐慌,段子豪悄俏的趋近她,柔柔的启声。
“你就是萧言……去你的齐天衡!你拿什么砸我!”
萧言楚猛地抬起头,看见齐天衡拿着厚厚的一叠纸往段子豪头上打。
她不理会吵吵闹闹的两人,好奇地拿起掉在她面前的一张纸看着。
每读一个字,她的眼睛便瞪大一些。
蕾蕾假装沉睡,其实是在偷听睡在她身边的姊姊亚衣,深陷邪恶自渎之中的娇吟声。
纯洁的蕾蕾正在睡觉,而欲火焚身的亚衣感觉肮脏,却无法停止指尖焦躁的动作。
因为上床前,她被继父在浴室里恶意的玩弄着,现在身体内部极度空虚,性欲因无法满足而疼痛,女性的秘花因为交合的预感,湿淋淋的一张一合,完全绽开。
亚衣仿效着继父插入的方式,深深地用三指贯穿自己,同时揉着充血的小核。
在穿透入口紧缩的环状肌肉时,她舒服地呻吟着,顾不得会不会惊醒天使般的妹妹,她淫荡的身体早已无法忍耐。
噗噗的水声淫邪的缠绕着耳际,亚衣一面害怕吵醒妹妹,一面却因为禁忌而兴奋,泪珠滑落脸庞,无法浇熄热欲。
肉壁紧紧收缩,绞着手指,亚衣还是感觉无法满足,因为手指的形状和长度始终无法和继父的雄壮相提并论。
但尽管如此,亚衣还是不停幻想,想着继父用麻绳东缚她这成熟如娼妇般的身子,并且给予快乐的惩罚,一边想着继父在耳边对她说,才几天没进入,就觉得很久没得到满足的饥渴女体,要好好的折磨。
或许,就趁妹妹睡着时让继父来亵弄自己吧,三个人在这张床上……
萧言楚傻眼,这种情色下流的字句让她头痛欲裂,而似曾相识的情景,更让她陷入一阵难堪中。
她缓缓的抬起头,面向一贯带着温和笑容的齐天衡。
“齐天衡,这是什么?”她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声音缓慢而冰冷。
他莞尔一笑,说得平常,“结合我的幻想和兴趣,对男人而言最浪漫的工作啊。”
她听得几乎抓狂,不能怪她恼羞成怒,白痴也看得出来这是色情小说,他这个下三滥竟然在写色情小说,而且……
“你居然描写我、我……”萧言楚脸色涨红,羞愧得无法完整的陈述。
齐天衡见状,明白她拿到的那一页,必然是以她睡在床上,而段子豪和任琅琅玩乐的过程为范本描写的情节。
“哎哟,那是利用我家所付的费用,我都是这么收费的呀!”
萧言楚决定收回所有对方才温馨气氛的留恋,她后悔和这个男人再扯上关系!
她倒退三步,脸色青白,下一秒,她推开两个男人,拔腿逃离这个淫窟。
看萧言楚逃得比飞还快,齐天衡不以为意,仍带着一抹浅笑,他明白那个有精神洁癖的女人大概觉得这里污秽不堪。
突地,他的手臂被人一撞,他转过头,看见好友含满深意的笑脸。
“你有苦头吃了。”
齐天衡笑而不答。
八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已经明白这个道理。
※※※
萧言楚心不在焉,踩着高跟凉鞋,失神的走着。
她想了三天,愈想愈是觉得浑身恶寒。
齐天衡是个天才向来不必多言,不然她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败在他手中,但那个天资聪颖,能考上国内第一学府法律系的男人,居然在写下流的色情小说,那不堪入目,不尊重女人,只把她们当成性玩具一样糟蹋,用来泄欲的故事!
他的内心说不定一样的腐烂和罪恶,不知上进的烂胚子,她怎么会和这种差劲的人在一起呢?
而又为什么,她竟然还是无法铲除那一天宁谧的回忆呢?
她应该连精神和回忆都与那种男人划清界限,在她的人生中,身旁的朋友绝不可以和伤风败俗画上等号!
可是,这种万般不舍的情绪,又是什么呢?
“言楚,到了,打起精神,挺直你的背,拿出最优美的姿态。”纪真澄冷厉的说道,表情却柔美似朵高雅的百合。
萧言楚抬头挺胸,下意识的展现优雅的笑容,目光直视不远处饭店中庭的餐厅,却意外的看见令她讶异的一幕。
一位女性长辈与两名年轻男子看见他们母女后,立刻起身相迎。
那是一位比她母亲年纪大,却仍风情万种的中年女性,身旁的那两位男子长得十分相像,看得出是兄弟。
年轻的那个竟是段子豪,不过,更让她呆愣的是他身旁那个较年长的男子。
他十分稳重,有着成熟男人的韵味,正是段子豪的哥哥段子均。
那张冷漠的脸孔,令萧言楚只看一眼,脑子里便轰然作响。
他以前和段子豪一样活泼,甚至更为好动,还有点孩子气……
回忆如云涌,她还记得,美丽的语朵姊姊和英气的子均哥拉着年幼的她,穿梭在摩洛哥沿海大城卡萨布兰加的市集里……
“真是抱歉,我们来迟了。”纪真澄笑着道。
段母微微一笑,迎上前来和纪真澄拥抱,也给了萧言楚一记友善的亲吻。
“等待女性本来就是男性该有的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