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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确定,你要下手麽?”景莲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忽然看向王翼身后的那个年轻公子。云焕知道王翼这人居心叵测,定是打算用自己作诱饵。但,看到任天凝乖巧地和景莲站在一起,并未朝自己看上一眼,他心里还是涌出一股古怪的滋味,有点苦涩,有点愧疚,还有点说不出的悲凉。
“放箭!”一个护卫暗暗下令。说时迟那时快,万箭齐发的同时,任天凝和景莲一起跃上了房梁,身前冒出十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卫,暗卫们一边挡箭,一边向外面扔出烟雾弹。烟雾弹轰轰地爆炸开来,众人眼前顿时一片浓浓的迷雾,伸手不见五指。王翼暗自心惊,这些弓箭手是恶鬼堡专门为他培养出来救急用的,个个臂力非凡,而景莲手下的暗卫竟然可以一口气挡住那么多箭,简直是奇迹。
身边的护卫上前围住他,王翼掉头对云焕说:“云公子还是呆在原地比较好,刀枪无眼。”
一心想要离开的云焕只得勒住马,留在原地。耳边忽然传来闻子初的声音:“殿下,我去杀了太子。”
闻子初呼啸一声,如同一只野狼飞身扑了过去,一时掌风肆虐,人影重重。那些暗卫正忙着应付涌上来的士兵,见有高手到来,便分了心。而躲在房梁上的景莲看得清楚,这人是恶鬼堡的堡主,塞外孤狼,江湖上有名的刽子手。闻子初与几个暗卫对了几招,任天凝奇道:“招式大开大合,内力深不可测,果然是高手。”
“那些人不是正规军。”景莲望着外面烟雾蒙蒙的大街,“都是效忠五哥的死士。”
“可是他们无孔不入,四处埋伏。难怪五殿下有把握逼宫,他手下招揽了不少人。”
“包括云公子吗?”景莲示意她看外面。就见一个俊秀的身影进了客栈,后面跟着五皇子,也就是王翼。
王翼推了推云焕说:“若是杀了太子,我便应你一个请求。只要我能办得到,一定为你办妥。”
“你这么明显,他怎么可能上当。”云焕有些无奈。
“无妨,任小姐对你应该是死心塌地的,你去接近她和太子,自然会有成功的机会。若她不肯下来,说明她和景煜非一样是个贱人,虚伪狠毒,不值得你喜欢。”
谁料,云焕听到那几个带有侮辱性质的字眼,怒气直窜脑中,他止住步子,挡在王翼面前。
闻子初与几个暗卫纠缠在一起,无暇分身,这时,两个弓箭手冲进来放箭,其中一个悄悄将箭头对准了云焕,任天凝看得仔细,飞刀一闪,刺中那弓箭手的心口。
“你倒是快!”景莲说得有些酸溜溜的。自从云焕进了客栈,身边这女子的视线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
“五哥,你当初在京城与三哥争抢皇位,估计也吃了不少苦吧。”景莲慢悠悠地说道,“只可惜,父皇最不喜欢你这种老谋深算、用心歹毒的人,你要是稍微表现得正直一些,那太子之位说不定就属于你了。”
这话无疑是在五皇子的伤口上撒盐,五皇子笑容有些扭曲:“三哥那个蠢才怎么配与八弟相提并论,若不是有皇后和太师撑着,他早就死了。哼,上次若不是皇后请了五毒门的门主对我下毒,我怎么可能败给你!”
“看来五哥还是耿耿于怀啊!三哥的腿不是已经废了麽!”景莲沉声说道,“一报还一报罢了。你们鹬蚌相争,我捡了个便宜,唉!果然是天命有赐。”
“呵,时不与我,八弟这个太子之位确实来得便宜。”五皇子命令随后涌进来的弓箭手对着房梁射箭,“不过,你们也要付出代价。”
“逆贼住手!”外面响起一阵马蹄声。贺将军带着一队亲兵赶来了,后面还有数以千计的士兵。贺将军指挥人马将五皇子的手下团团围住,说:“保护太子,务必保证太子安全。”
听到贺将军的话,五皇子暗自惊疑,面上有些沉不住气了。梁上的景莲笑道:“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桥梯。怎样?你也有手伸不到的地方。并非事事皆在掌握之中哦。”
看到景莲胸有成竹的样子,五皇子恨得直磨牙。此时,场上一片混乱,五皇子带来的人与贺将军的人马对峙,五皇子招募来的江湖人士与景莲的暗卫对峙,闻子初飞身上前,想捉住景莲。
景莲本来是坐在梁上的,见闻子初掌风袭来,便顺势往后一倒,双腿勾住房梁,摆了个蜻蜓点水的姿势。后面的任天凝使出碧波掌法与闻子初对招,几个回合之后,任天凝跳下了狭小的房梁,在大堂里与闻子初继续对打。刚开始,两人打得平分秋色,闻子初遇到了对手,一时也顾不上取太子的命。
五皇子在一旁急得跳脚,关键时刻,这个恶鬼堡堡主竟然有心思与人过招。忽然,他瞥到往外面走去的云焕,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上前,将云焕扯住,用力一推。他也是有些武功的,这一扯一推,将云焕送到了闻子初的面前。闻子初眼中冷光一闪,使出十分的掌力,向前拍去。
任天凝正好翻了个身,挡在云焕面前,于是,那一掌不偏不倚击在她胸口上。
这一切,不知是阴差阳错,还是早有预谋。闻子初见云焕没事,便退了开去。五皇子手下的那些江湖人士见状,个个收了招式,跟着出去了,同时,五皇子被一群护卫拥着也出去了。
任天凝喷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
房门虚掩,云焕在屋外紧张地等待着。他不敢透过缝隙往里面瞧上一眼。不停有侍从端着血水出来,云焕闻到那浓烈的血腥味,虽然有些不适,但一想到这血水都是从心上人身上流出来的,便奇异地不再觉得令人作呕。他讨厌鲜血,讨厌杀戮,可,这一切偏偏充满了血腥和杀戮,兴许是他的运气太霉,时运不济,才酿成这一场祸端。
房里,景莲紧张地守在床边,任天凝吐得很惨,鲜血一口口地喷出来,染红了床褥和被子。大夫说,她受了很重的内伤,体内还有邪气流窜,必须及时请神医来医治。那大夫说自己无能为力,留下几包续命的药材,就灰溜溜地走了。
景莲招手唤来一个侍卫,吩咐了几句。那侍卫领命下去了。景莲打开门,对云焕说:“你不进来看看吗?”
云焕正摸着手上的佛珠发呆,听到他的话,没有犹豫,便进去了。
“好多了,已经止住血了。”景莲说,“只是,要赶紧送她回慰雪山庄,请妙手圣医相救。”
云焕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说:“我送她回去。”
“额!我要留在血阳城打蛮子,她是我的未婚妻子,云公子,本来我是不愿意让你陪她的。”景莲坐到床边,握住任天凝的手,任天凝还在昏迷当中,脸色苍白,有些死气沉沉的。“但是事发突然,战事又迫在眉睫,只能请你照看她一路,当然,我知道你和天凝有一些说不清的关系,希望你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也希望你慎重考虑一下,你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可能……”
云焕站在床边,盯着任天凝看了会儿,哑声说:“我知道了。”
“我派人送你们一程。”景莲摸了摸任天凝沉静的脸庞,俯身上前,趴在枕边,静静凝视这个英气逼人的女子。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允许自己如此亲近,等她醒来,眼中大概就只有云焕了吧。
云焕别过脸,走到窗前,方才,任天凝中了一掌,他心里一片空白。直到现在,他才缓过神来。胸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还夹带着一丝莫名的空虚之感,他忽然觉得这疼痛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忘记。他不想忘记任天凝,不愿意也不会忘记她,他们是天生一对,理应在一起。目前最好的办法麽,自然是永远陪在她身边,永远不要离开她。他这时才有些懊恼,自己只是一时冲动离开了慰雪山庄,后来却选择了刻意的忽视,他从来没想过,他是自由之人,可是她呢?她该怎么办?
景莲一直霸在床边,不让云焕靠近。直到启程,他才抱着任天凝上了马车,然后对那些护送马车的军士细细嘱咐了一阵,云焕骑了匹马,跟随马车,一道回湄城去了。
☆、第五十章 六瓣佛桑
第五十章六瓣佛桑
走出大漠,一路东行,这一路上云焕一颗心揪得紧紧的,马车里的任天凝仍在昏迷当中,太子派来负责安全的几个护卫每日寸步不离。三天后,他们在一座小城里休整,一个红衣女子追了上来。云焕倚着马车,心不在焉地啃了几口干粮,就见一个妖媚的女子提着鞭子冲到他面前,问:“任小姐受伤了?”
云焕看了看她,眼中掠过一丝哀婉:“无可奉告。”
一旁的护卫像没事似的,任由这女子接近云焕。她叉着腰来回走了几步,一边说:“本姑娘与任小姐算是旧识吧,这次专程来看望她,公子无需怀疑什么。五皇子刚刚被太子殿下捉住了,太子手里证据确凿,回去定能治他一个死罪。嘻嘻,小公子就是任小姐的心上人吧,果真如传言中一样,是个大美人儿呢……”
云焕抬眼看了看她,没有做声,他将剩下的干粮收起来,对马车旁的护卫说,可以启程了。
红衣女子拦住他说:“有人托我护送任小姐一程,我就跟着你们,如何?”
云焕没什么反应,自顾自地上了马,脸上平淡无波,这女子骑马走在他身边,好奇而又兴奋地对他讲了一大通无关紧要的话。听到最后,云焕忍不住蹙眉,这人真不是一般的啰嗦。此次,太子景煜非明目张胆地派人紧紧盯着他,莫非是要在关键时刻给他一个警告?
这红衣女子就是林照,她跟着百里雕躲在军营中打探军情,原本是要给三皇子立个功的,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给太子的人发现了,于是,太子亲自捉拿她和百里雕,百里雕不知所终,而她胡编乱诌了一番,被太子要挟着来保护任大小姐回慰雪山庄。
一行人很快就到达了湄城,林照并未离开,言语之中她把自己当成了任天凝的朋友,死皮赖脸地要跟着云焕他们。其实,她很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慰雪山庄是何模样。进了那道厚重的大门,林照发现云公子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了,这一路上,她很仔细地观察着眼前这个默不作声的男子,越靠近湄城,他越是紧张,好像藏了许多难以言述的心思。
林照觉得很有趣,这云公子要抢走未来太子妃,而太子嘱咐过她,不许云公子接近任大小姐。
进了山庄,云焕下了马,就见飞雪楼的侍女小红冲上来质问他:“云公子,我家小姐哪儿得罪你啦,要替你受这份苦!你说说,你干嘛要无缘无故地走掉啊?”
云焕无语,他确实很紧张,也很愧疚,可是,他无法说出真相。小红见他闷闷的,不肯搭理人,心下有些不快,就故意挤在马车前,不让他靠近自家小姐。后面赶来的任少威将女儿抱回了飞雪楼,白筱柔一路急匆匆地跟着,看到云焕时,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千心澜和白若水早就在房里等着了,任少威小心翼翼地将女儿放在床上,千心澜过来给她诊治。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心等着千心澜的诊断结果,好像在等着命运之神的宣判一样。屋子里静悄悄的。
千心澜掏出一颗九转还魂丹,喂任天凝吃下。回头,他对众人说:“伤及肺腑,心脉受损,幸亏她内力深厚,又及时吃了续命的药,所以,暂无性命之忧,但是体内有一股邪气流窜,必须尽快想办法。”
他的话跟先前那个大夫的结论差不多,云焕听了,心中稍稍缓过劲来。千心澜又说:“我可以给她调一些治内伤的药,但是,治标不治本,要完全康复,必须找到一样东西。”
白筱柔急忙问道:“需要什么?”
“六瓣佛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