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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薇呆了一呆,才问:“那你去哪儿?”
明月不理会她,走了几步,却气力不支般踉跄了几步。
杏薇忙跑过去扶她,被她冷冷的甩开。
杏薇只能委屈的问道:“你没事吧?”
“旧伤而已。”明月总是这样的漠然,明明走路都已不稳,却是丝毫都不放在心上。
“为什么你总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我的生活一直都是这样啊!从来只有我自己。”明月粗粗的喘了几口气,“你知道吗?你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吗?姑苏慕容用他们的女儿作为人质换取所谓的和平,慕容大小姐如果现在还活着,你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吗?她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要装作失忆,才可以勉强活下去。这些你一定不知道吧?我猜没有人会告诉你的。”
杏薇陡然哭了出来:“姐姐……”
“但是现在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痛苦依然是痛苦,伤害拔除不去,能怎么样呢?或许当年我就那样死去,会简单很多。”
“你需要什么,我可以帮你。”
明月似叹了口气:“你能帮我什么?”
杏薇带着哭腔道:“我们是亲人啊……你可以告诉我任何事情,我会在你身边支持你。”
明月漠然的望着她,眼底不知是失望还是冰冷,“你太天真了。江湖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个样子。我奉劝你早点回到你未婚夫身边去,至少他还能保护你。”
杏薇坚决的摇了摇头:“我既然出来了,就不会回去的。再说他也不会在乎。”
明月微带嘲讽的望着她:“随便你。”说完剧烈的咳嗽起来。
杏薇连忙扶住她:“姐姐,你没事……”
明月厉声打断:“不要叫我姐姐!”
杏薇被吓了一跳,连忙点头:“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用激动。”
明月的脸色稍稍缓和过来,嫌恶般甩开杏薇的手,拄剑自行。
两人一路向南,餐风饮露,又走了三天,才终于在深林之中见到一处人烟,杏薇指着远远的几间茅草屋问:“那是什么地方?”
明月的面色极是苍白,身体虚弱之至,缓缓吸了口气,正待回答,却不防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杏薇惊极,惶乱的扑到明月跟前,大叫“姐姐”,可是完全没有反应!她彻底慌了,手足无措的大喊“救命”。所幸一个身背药篓的男子恰巧路过,见到她们两人,毫不犹豫的帮明月把起脉门来。
杏薇被吓得泫然欲泣:“她怎么样?”
“她身上的毒发作了。”药篓男子眼神凝重,杏薇只觉莫名其妙:“发作?”
药篓男子这才作自我介绍:“我叫宋子谦,是明月的朋友。”
杏薇一怔,下意识的说道:“真难得,她还有朋友。”转而勉强一笑,“我叫慕容杏薇,是明月的妹妹。”
这话令宋子谦平静的脸孔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这个更加难得,明月的妹妹,竟然复姓慕容……”
“我姐姐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当然有事了,不过你先帮我把她抬到屋子里去吧!”宋子谦一指半山腰处的茅草屋:“就是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药农
把明月扶到房间躺下之后,宋子谦自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长长短短的银针。他拈起一支银针,在明月檀中穴扎了一针,明月顿时神色绷紧,宋子谦眉头一蹙,又在她手腕上下了一针。
明月渐渐睁开双眸,声音微弱,几近呢喃:“水……”
杏薇连忙到桌上倒了一杯水,扶起她的头,喂到她的唇边。
宋子谦似乎非常的了解她,对她说:“现在你已经在我这里了,好好休息吧。”
宋子谦说完走出房屋,杏薇又追出屋外,“她的伤严重吗?”
“她不是受伤,她是中毒了。”
“怎么会中毒?难道是秀剑?”
“她的毒在体内潜伏已久,是凌霄城二城主逼服了她相思蛊毒。这种毒须定时服用解药,否则肺腑疼痛,苦不堪言,现在她只是牵动了肺腑中隐藏的毒素而已,我刚才用药暂时将它压制住了。”
“为什么凌霄城那什么二城主要给她下这样的毒?”
“因为二城主逼迫她嫁给她不喜欢的人,而且还想逼他做很多她不想做的事情!”
“难道姐姐费尽心思把寒泉引上凌霄城,就是为了跟二城主斗法?”
“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凌霄城现在的局势远比你我想象当中的复杂!而我,我是她现在唯一的朋友,一直不忍心看她如此……”
杏薇忽然问:“你不怕我是骗人的?”
子谦笑了笑:“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如果你有什么不轨的行为,我有十成十的把握,让你走不出百草药庐!”
“你……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叫二十四棵松。”
“二十四棵松?名字真怪。”杏薇杏薇心里思量着,只听宋子谦又道:“还有这药庐的四周种满了百草,其中有些剧毒草药,我奉劝慕容姑娘无事不要到处走动,以免受无谓之伤。”
……罢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之后,杏薇才仔细的打量起身处的环境。草屋四周果然种满了药花药草,那些红色的紫色的白色的蓝色的花,沿着小径与清溪灼热绽放。此外,草屋的前后栽满了松树,秋风一过,松林如啸。
四间草房,除了一间能睡觉之外,其它各间都摆满了药瓶药罐还有医书,估计找个坐的地方都不容易。
杏薇找了许久,才在一间看似还像厨房的草屋里找到几个饼,一锅粥,权当充饥。
明月醒过来时,窗外已是暮色四合朗月高升。下床略一伸展,气胸间果然通畅许多,只是身体虚弱无力。院子里葡萄藤架下,宋子谦与杏薇两人正相对而坐,一个字斟自饮不亦乐乎,一个巴巴坐着兴趣缺缺的样子。
空气中暗香飘拂,明月心思一动:“子谦,这可是我们去年一同埋下的桂花酒?”
宋子谦侧首看她:“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宜喝酒。”
杏薇也怔怔的望着她:“你好点了吗?”
明月笑得虚弱,语气却豪壮:“我想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我想喝个痛快!”说着自己坐下倒酒来。
宋子谦将杯酒一饮而尽,并不曾习武的他,陡然升出几分豪气:“江湖儿女江湖老,想当初你们几个一起在鹿湖边笑谈江湖的人,如今都说散就散了。”
“让你读那么多医书,读出多愁善感来了?”明月执起酒壶,将好友的酒杯重新斟满,又停在杏薇面前,问她:“你会喝酒吗?”
明月真是难得的高兴,杏薇便忙不迭的点头:“会。”
宋子谦抚着杯沿,忽而问道:“寒泉他现在好吗?”
明月不由攥紧酒壶,有气无力的说道:“他很好。无病无痛也无灾,只是,只是锋锐不再了。”
话音刚落,一直沉默不语的杏薇忽然插了一句话:“沈大哥他很喜欢隐居的生活,不过他也说他很怀念鹿湖,你们知道鹿湖是什么地方?”
宋子谦朗声一笑,说:“都说云上凌霄,枕山襟湖,山是凌霄山,水即是鹿湖水了。如果有一天,你能亲眼见到凌霄之巅的鹿湖,一定会为之终生难忘。”
此时的明月亦是眸光黑亮,连面容都焕发出动人的光芒:“我还记得当年我们在鹿湖之滨练剑,论剑,聊天,谈心,那真是人生中少有的快乐时光。鹿湖鹿湖,它是我的世外桃源。”
宋子谦击箸而叹:“我最怀念春天鹿湖之滨的桃花林,芳草萋萋,落英缤纷。”
明月却道:“我最喜欢秋天鹿湖边的芦苇,分明就是诗经里说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
两人又絮絮说了许多,且哭且笑且叹且歌,杏薇默然旁坐,几乎插不上什么话。
直至宋子谦对明月的不知节制的饮酒终于忍无可忍,才打发她吃了药回房间睡下。一回头,看到杏薇在院子里收拾东西,吓了一跳:“你……你脸上怎么起红疹子?刚才还好好的。”
杏薇没好气的嘟囔:“我一喝酒就会这样。”
宋子谦不解:“那你还喝?”
杏薇低声嗫嚅:“她难得开心,我不想让她失望。”
宋子谦有些感动,仔细打量她脸上的疹子:“不是很严重,我帮你开副药吧,包你明天就好。”
接着呢,宋子谦不仅帮她抓了药方,还善意的帮她熬好药。
夜色静谧,星月沉浮,宋子谦将熬好的药放到她面前,葡萄架下,两人重新坐定。杏薇问:“你的医术那么高明,就不能帮帮她?”
“其实相思蛊毒也不是无解,只是少了一样药材——黑色曼陀罗。”
“那去哪里可以找到这种花呢?”
“不远的林子处就有这种药材。”
杏薇嗔怪:“哎呀不早说,我们明天就去采。”
子谦连忙摇头:“不行,那个树林中有一种食人树,它的树枝就像人的手脚一样能随意而动。凡是飞禽走兽皆不能靠近十步以内,否则就要被食人树连筋带骨的吃掉。而且更麻烦的是,林中住有一位行踪诡异的怪人,用食人树布下了什么什么阵,不许生人靠近。我几次偷偷往食人树林想取点黑色曼陀罗,都被挡阻在林外,还差点送了性命。”
杏薇欣然提议:“那这次我陪你一起去。我会武功,能保护你。”
宋子谦一笑:“你的武功行么?”
“你不信?”
子谦瞪大了眼睛,摇了摇头。
杏薇捡起一粒石子,飞手一掷,就折断了葡萄架旁的一株植物!
子谦惊跳了起来:“哎呀姑奶奶,那可是我培养了半年才成活的白茶花,那是极其稀有的啊!半年也只活了两株!”
杏薇闲闲的抱起双臂:“那我们明天是不是可以出发去食人树林找黑色曼陀罗了?”
子谦悻悻的看了看另一株白茶,咬牙低声:“我只是凌霄城的小药农啊,种草药为生的小药农啊……我只是个小药农……”
“你去不去?”
小药农悲愤不已,却又极其无奈:“……我去……我去还不成么我……”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
次日,两人启程向恐怖的食人树林出发,沿着溪水向上游跋涉而去。
行了近一里的山路,眼前豁然开朗。前面是一片开阔的山谷,绿草如茵,繁花点点。杏薇欣悦的蹦了一阵,忽然觉得奇怪:“现在不是秋天吗?为什么这里像春天一样?”
宋子谦吞了口唾沫:“你知道这里有多诡异了吧?”
又走了一阵,看到一处山崖,崖上生着一丛白花,美如冬雪,艳若桃李。杏薇喜道:“真好看,那是什么花?”
宋子谦举目一望,眉头皱起:“那就是曼陀罗花,全草有毒,以果实特别是种子毒性最大,嫩叶次之。”
杏薇:“……”
宋子谦继续跟她解释:“这里的草药种类比我的药园多很多,不过大多是毒草。”
杏薇疑惑:“你不是说你药园子里的大部分草药也是有毒的吗?”
“那是吓你的。”
“……”
宋子谦叫住她,“从这里开始,我们把火把点上。”
杏薇依言拿出事先制好的木棍,点上火种,两人又行了一阵,从陡峭的山崖转入幽深的森林。森林中大树如抱,高可参天,阳光悉数被挡,只有数缕落于林间,幽静而身秘。宋子谦倏然停下脚步,“小心这里的树,它们会忽然伸出手来抓人……”
杏薇举目四望,草木青翠,鸟声如织,“我觉得很正常啊,没你说得那么邪门。”
宋子谦:“这片林子常年瘴气弥漫,令人寸步难行,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也会有阳光落进来!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转过山谷,两人便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繁花丛中,红的白的,全都是曼陀罗花。一条清溪如玉带般川流而过,细碎处潺潺跳动,娇花照水,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