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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什么也没有说啊。”嘴上谦逊地这么说,可是画眉一双美眸却慧点地眨着。
“画眉儿你真是……”令他又好笑又怜爱!赤江温柔地看着她。
见状,画眉的双颊悄悄泛红。哎呀!他这种欣赏的眼神真教人不好意思呢!她害羞的回以一记娇柔的媚眼。
如果这记媚眼是使在惊鸿身上,他八成已将人抱起,直奔大床,可是换成了赤江,却是紧张地跳脚。
“你眼睛抽筋了吗?来人,快传御医!”
“本宫没事啦。”媚劲儿顿消,画眉没好气地阻止他,有种很深的无力感。
这赤江百般的好,温和谦恭又有礼,不但能和皇帝畅谈天下事,对下人也从不高傲,待她更是有礼,丝毫不敢进犯……对啦,就是这个!
想到这里,她的美眸闪闪发亮。
赤江可不可以稍稍使坏?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不过,要使坏当然也只能对她使坏,而且只要使坏个五分就够她过瘾罗!画眉异想天开的思忖着。
但他不可能主动使坏啊?嗯,这也无妨,她主动些,刺激他使坏不就得了?问题是,她要如何刺激他呢?
唔,这真是个极大的挑战,她要如何刺激一个温文谦恭又有礼的男人使坏呢……
赤江觉得有点儿闷。
先前忙着为青江饯别,之后又陆陆续续与各国的使节交际应酬,礼尚往来,就够他忙的了。
百忙之余,皇帝还不时召他入御书房谈国事,他哪来的时间觉得闷?
是,他是很忙,但还是觉得有点闷。
为什么?
因为,夜晚,当他拖着疲累的身子踏入寝宫,却被两名宫女挡下来。
“启禀世子,公主已经就寝,可否请您在别宫休息?”
“……好吧。”他被人挡在门外?这还是第一次,挺新鲜的。
第二天一早,他梳洗完后又前来寻人,守在寝宫门口的侍卫却对他说:“启禀世子,公主现下不在,偕其他公主上佛寺去了。”
“啊?”又不在?第二次,他开始有些不悦。
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他第三次又被挡下。
“肩禀世子,公主……”
“住口。”赤江脸色出奇严峻,充满威势,连自称也改变了。“本世子知道她在,今日一定要见上画眉儿一面。”
做丈夫的,想见妻子一面有这么困难吗?
赤江深呼吸,努力按捺住满腹愠火,踩着重重的步伐向前行。
他行经之处,宫女、太监和侍卫们,皆自动往两旁让路,没人相信这个浑身燃烧着高张气焰的男人,会是那个平日笑容温和、特人亲切的赤江世子。
“眉儿!”前厅里没人,膳厅里也没人,在几个厅房里寻找,始终未见人影,他灵机一动,转身踅步,朝浴堂的方向走去。
浴堂离前厅、膳厅等处有段距离,即使有人在前面喧嚷,后面的人往往仍听不见。
果然,离浴堂尚有些距离,赤江便听见里头传来隐隐约约的命令声与求饶声。
命令声是,“嗯,对,就是这里……不,左边,再左边一点点。”是画眉的声音。
赤江一愣。这是什么命令?
求饶声是,“公主,求求您不要……奴婢不行,真的不行啊,这样赤身裸体的……”
赤身裸体?赤江一听见这句,脑门就像被炸开似的轰了一声。
之前从皇帝及画眉口中,他知道画眉是如何和惊鸿相识,以及如何因为人体绘画一事点燃两人之间的情火。
乍闻画眉那独一无二的绘画嗜好,他避之唯恐不及,更不可能自告奋勇当她的画纸,所以,她就找上别人了?
也就是说,画眉会将那个人的衣裳脱光,欣赏那个人的裸体,一双小手还会在对方身上摸来摸去……
“公主……奴婢……赤身裸体……”
不!孰可忍,孰不可忍!就算是宫女也不行!
妒火窜烧,喉头涌出一记野兽般的低咆,他一个箭步往前冲。
“啊!”浴堂里的人才察觉门外有动静,眨眼间门扉就被人一脚踹破,赤江暴风似的冲了进来。
那是重达数十斤的檀木门耶,他一脚就踹破了!
“你……”倒是原本怒气冲天的赤江一看清楚眼前的景象,不但怒气全消,整个人也呆掉了。“你、你是怎么了?”
就见画眉全裸的体肤上,被绘上红黄绿蓝各式各样的色彩,以及各形各色花草鸟兽的图案。
冲进来之前,他还以为是画眉在画人,可是冲进来之后,才错愕的发现画眉才是被画的那一方,怎么着?老虎改吃草,小羊食生肉,天地要颠倒了?
“本宫没事啦。”该死,他怎么就这么贸然闯进来?一切都露馅啦!她一回神,顿时又恼又气,忍不住重重一跺脚。
但她不跺脚还好,一跺,“啊!”脚下一打滑,就这么往前跌。
“小心!”赤江想也不想,飞身而去,以自己当垫子,硬生生承受她整个人跌在身上的重量,哼也没有哼一声,双臂密密地接住她,保护着她。
真是千钧一发!若是他没有接住她的话……不愿再往下想,赤江仅放柔声音问道:“你还好吗?”
画眉吓坏了,一动也不动,不发一语。
赤江又问道:“眉儿,在下抱你起来好吗?”
这回,画眉轻轻地摇头。
“你不想起来吗?”赤江注意到怀中人儿娇躯轻颤,埋在他肩窝的头更来回磨蹭着。
啊,她吓坏了!心中的怜爱油然而生,他收紧双臂且轻轻摆动,喃喃安抚着她,“没事了,画眉儿……没事了,小美人儿……”
“等等,你刚刚喊本宫什么?”
蓦地,画眉抬起脸,赤江这才发现她根本没在哭,还眉开眼笑。
“你不是在哭吗?”赤江呆住。
“没有啊,本宫为什么要哭?”画眉一副无辜的模样。
“因为你跌痛了啊!”
“没有啊,本宫又不是跌在地上,而是你厚实的胸膛上,一点儿都不痛呢。”她说得诚实,他可是听得脸红心跳。
“小声点,旁边有人在听呢。”他小声提醒她。
她大刺刺地回了句,“谁在听了?”说话的同时,她警告的眼神朝四下转了一圈。
“不就小红、小蓝她们……”他话未竟说完,就见到那两名宫女像被烫着似跳起来,火速跑远。
开玩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当人家奴婢的就是要懂得识相。
赤江目送两名宫女火速消失的背影,又慢慢将视线挪回怀中人儿身上,对她全身花花绿绿的彩绘大皱其眉。
“你这是做什么?”不会吧,难道她这三天来就是在忙着做这件事?
“这不是很明显?本宫在绘画自己,希望画得漂漂亮亮的给看罗。”自他怀中离开,她站起身,明明一丝不挂却凌空做个甩水袖的动作,胸前两朵粉樱诱惑地弹跳着。
“给在下看?”的确很好看!赤江吞了口口水。“画眉儿,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本宫想取悦你啊。本宫每每在你身上绘画,都兴奋不已,画好后欣赏时更是开心得只想扑上去。将心比心,本宫彩绘自已,希望世子也可以、也可以……”
饶是画眉再豪放,此刻也不免稍稍害羞,娇嗔地睐他一眼,不言而喻,扭过身背对他。
她是希望他扑上去吧?赤江苦笑,看着画眉的背,又是另一幅好风光——
大朵盛开的金黄牡丹上,停着色彩斑斓的彩蝶。是蝶恋花呢?还是花怜蝶?是一厢情愿或两情相悦?
“这很难画吧?”赤江举手覆上她的裸背。“原来这三日里,你都忙着指导宫女们如何作画,再绘到自己身上?”
“是啊,这幅图可难画了,不知重画了几次呢!”
也因此,每画一次画眉就得净身一次,到最后她便索性连人带画笔、颜墨全数搬入浴堂里,爱怎么净身、爱重画几次都没关系。
“不过很值得吧?本宫身前的大红蔷薇漂不漂亮?背后的牡丹花美不美?最最重要的是……”忽地羞涩地一笑,她依然背对着她,垂颈低首玩着手指,轻声问道:“你喜欢吗?还有,你觉得惊鸿会喜欢吗?”
果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赤江苦笑,酸涩感打心底油然而生。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自从众人悉知他与惊鸿并存的事实后,便不时将他们拿来比较。
“本王觉得,惊鸿他比你还有男儿气概,更不用说在战场上英勇的表现了。”南鸿王如是道。
“你能有惊鸿的一分英气就好了。”南鸿王后如是道。
就连青江也说:“二哥,你太温和了啦,若有惊鸿几分霸气就好了。”
女为悦己者容,就算是现下,画眉想取悦的对象不是他赤江,而是惊鸿……
哼,知道该认输了吧!
开始隐约刺痛的脑海中,惊鸿大声地嘲笑着他。
你那不叫温文,是懦弱!该采取行动时却什么都不做,那就闪开,本世子可是急着要享受送上门的软玉温香!
不!赤江最气的,便是惊鸿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
如果是以往,惊鸿以这种心态与别的姑娘逢场作戏便罢,但他绝对不允许惊鸿玩弄画眉儿!
“走开!”赤江举拳捶墙,恨声喊道。
“你怎么了?”画眉被他吓了一跳,但一转身就被他紧紧抱在怀中。
“一定要惊鸿喜欢才行吗?只有我喜欢不行吗?”太多太多的情感犹如狂涛崩石,不断在他心中冲击,让他连“在下”的自我谦称也忘了。
“你别喜欢惊鸿了好不好?只喜欢我好不好?为什么大家都只喜欢惊鸿呢?”
“什么啊?”画眉还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下一刻便被他绝望又渴求的吻所淹没。
第一个吻,他覆上她娇颜上的小嘴,轻柔的与她缠绵。
第二个吻,他离开她的小嘴,挪向她小巧的耳垂,又往下滑落至秀颈,品尝她柔软的肌肤,直到她逸出一记轻吟。
第三个吻,他将怀中的她放倒在地上,以便看清楚她柔软的娇躯。原本一片白皙的肌肤上,此时被色彩缤纷的图画所覆盖,他注视着她,伸出大手,长指夹住她胸前被画上了花朵的粉嫩顶端,微微一拧。
“啊!”画眉的娇躯猛地往上一弓,但他仍随之拧了第二下,第三下。
微微的疼痛让她美眸含泪,娇躯往上弓起又往下放松,左右辗转却始终逃不出他愈发收紧的臂弯,小手想拔掉他肆虐的大手,反而刺激他加重力道。
“别拧,也别搓。”她美眸朦胧,小嘴说不,但娇躯却不断款摆,拼命将浑圆上的蓓蕾朝他的掌上送,乞求他更多的爱抚。
“你喜欢我这么做吗?我愿给你更多,可是,你只喜欢我好不好……”如呓语一般,他的双眼泛出一片薄薄的水气。他多想像个孩子般嚎啕,却只能双唇一抿,表情一沉,最后重重的一拧。
她高声呐喊,娇躯最后用力地一弓,泛红肌肤上的花儿仿佛灿烂地盛开。
真是美不胜收啊!他动情地继续往下爱抚,滑过她柔软的小腹,长指滑入花瓣间,在芳泽里深插浅抽,立刻引起她另一波狂喜的痉挛及啜泣。
“求求你……”被玩弄得几近崩溃,赤裸的娇美人儿身处衣着整齐的男人怀中,不断扭动,却怎么都避不开他长指的嬉戏。
最后,他翻身覆上她,释放出勃发的坚挺,轻柔地进入。
赤江克制的汗水淌下额角。他不敢太用力,害怕会伤害柔软脆弱的她,他必须将浑身肌肉紧紧绷着,才能保持抽插的轻浅力道。
“太轻了啦!”画眉用力攀住他的双臂,俏臀向上高高拱起,双腿牢牢圈住他。“用力些疼爱本宫吧,”她娇羞又豪放地嘤咛着“本宫就爱你使坏呢……”
什么?赤江浑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