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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她说。
“什么奇怪?”
“我明明是生了病,但是,竟然还会燃烧得那么炙热……很不可思议吧……”
婴宁说着,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为情。
“真可惜……”
栾骁突然喃喃自语。
“什么可惜?”
“你看,这么漂亮的身体,居然……”
栾骁的手指碰到了婴宁的*,婴宁敏感地收了收腰。
她明白栾骁要说什么,自己的身体要受伤,她比栾骁更难受,更胆怯。
栾骁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转而安慰她:
“不过,就只是一个小伤口而已。”
婴宁点点头。
栾骁蓦地又说,“我还想再看一下。”
“看什么?”
“你的身体。”
“不要!”
“拜托了,让我再看看。”
栾骁低声哀求她,婴宁心里其实已经答应了他。
毕竟,在自己还没有受伤之前,能够尽*抚自己,欣赏自己身体的,就只有栾骁一个人。
话说回来,男人为什么要看女人的肉体呢?尽情地去爱,最大地满足,还奢望些什么?却还想用自己的眼睛再审视一番,真令人费解。
难道,光是*上的满足尚还不够,还想要攫取视觉上的满足感?
婴宁实在无法理解,但是栾骁的哀求是那样恳切认真。
不容拒绝。
“我想再好好看一次,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他说得没错。
把完整无缺的自己*在男人面前,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了。
从今往后,就算有了别的心上人,也绝不会在灯光下*自己。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快点儿。”
婴宁急促地仰面躺着。
她平缓下呼吸,紧紧地闭上自己的双眼,但是,肌肤上仍然十分清晰地感觉到栾骁的目光的巡礼。
她希望他能快点儿,但与此同时,又期望他能够认认真真地看个清楚。
这样,无论自己将来身体上会留下怎样的疤痕,他都会,永远记得现在完美的自己。
“还没完?”
“怎么赞美都嫌不够。”
“行了,你看够了吧?”
婴宁给自己蒙上毯子,连脸也蒙上。栾骁整个地抱住她,深深望着她:
“要弄伤这么可爱的躯体,真是罪过。”
“有什么办法呢?”
栾骁伸伸腰,坐起来,靠在床上,点上了烟。
在昏暗的灯光下,烟头的火光忽明忽暗的。
“不过没关系。”婴宁冷不防说。
“没关系?”栾骁转过头,看到婴宁正死死盯着天花板。
*刚刚过去,婴宁的内心极其平静。
“现在,我随时都可以去让别人切开我的肚子了,”她说,“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些准备工作,只需要花费点力气与工夫,就迎刃而解了。关键是心理方面,和栾骁重温旧梦之后,她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
手术是在一周后,而次日,婴宁就要搬去医院住院。
栾骁全程陪伴。
一住进医院,就开始各种检查,为手术做准备。
先是抽血之类,后来*拍了X光,又做了心电图,虽说不是什么大手术,但是,要实现检查的项目可不少。
而且还详细彻底地做了一次检查。
“检查的结果明天就知道了,要是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就明天下午做手术。”
院子亲自接待,他个头很高,只比栾骁矮一点点,身体结实,做事情十分干练。
栾骁正在给婴宁喂汤水时,护士突然拿着体温计走了过来。
“沈小姐,”护士的语气也恭恭敬敬,“估计没有发烧,但是还请量一下。”
圆脸护士说着,给婴宁把脉。
第二天早晨,院长特意前来,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病历卡,仔细看了看。
“沈小姐,从检查结果来看,你稍微有点儿贫血,其他倒是没有什么毛病,还是按照原先的计划,今天下午开始手术吧。”
栾骁点点头,问,“手术要多长时间?”
院子马上陪笑,“加上麻醉之类的,也就两个半小时吧。麻醉是全身麻醉,所以,在沈小姐还在睡觉的时候,手术可能就结束了。”
婴宁眯起眼睛。
“谁复杂做麻醉?”栾骁担心婴宁会痛。
“是由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博士来做,手术没开始沈小姐就会入眠,中途不会醒转,所以不用担心。”
婴宁插嘴,“事后会痛吗?”
“伤口会痛,”院长说,“至于子、宫,本身不是敏感的部位,所以不会有什么问题。”
听说子、宫不敏感,婴宁感觉不可思议。
医学上或许真的是这样认为,不过,婴宁自己可不敢相信。
“下午两点开始手术,请沈小姐提前剃一下毛。”
旁边的护士提醒道。婴宁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还有什么注意事项?”栾骁问。
院长点点头,“昨天已经说过了,现在再提醒一下,中午不要吃饭。”
等院长和护士离去,婴宁脸色煞白,突然转过脸看着栾骁:
“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栾骁抱住她,“别担心,就算痛,两三天工夫也就没有什么大感觉了。”
“可如果有什么万一,我就会……”
婴宁话音未落,栾骁抱紧她,“我会陪你。”
“不要,”婴宁推开他,“你就负责为我流眼泪就行了,不用陪我去地狱黄泉。”
栾骁又来抱她,“我们俩会手牵手,上美好天堂。”
虽然有栾骁陪在身边,但是婴宁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接下来的时间,栾骁帮婴宁剃干净了*的毛。
很快就到了正午,为了便于麻醉,院长给婴宁服下了安眠药。
醒过来的时候,婴宁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
意识的清醒,耳朵似乎比眼睛要来得快一些。
只听到有人在远处呼唤,“婴宁”、“听见了吗”、“沈小姐”、“好了”诸如此类。
婴宁一直拼命试图睁开眼睛,但是,眼睑就像是被灌了铅似的,异常沉重,怎么也睁不开,全身软弱无力,整个身体像是别人的。她听得见声音,但是无法判断到底是谁的声音。
突然,额头上冰凉冰凉的。大概是有人触摸,或者是敷了冰镇的毛巾。
“婴宁。”
这一次,声音贴得很近,似乎是栾骁的声音。
“沈小姐!”
这个好像是护士的声音。
婴宁再一次用足了力气试图睁开眼睛。
然而,浓雾依然让她昏昏沉沉的,无论如何都驱散不开。终于,浓雾里渐渐地浮现出栾骁的面庞,然后的护士小姐的面孔。
“你终于醒了……”是栾骁在说话。
“啊……”
婴宁本来也想说话,但是似乎只是“啊”了一声。
“手术已经做完了,已经好了,你痛么?”
到底是哪里痛,婴宁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感觉到全身浑然无力。
不一会儿,栾骁的面庞又变得朦胧模糊起来,婴宁就像是被拖下水似的,又陷入了沉沉的睡眠状态。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天花板上和枕头上方都亮着灯。
橘黄色的灯光,相当的温馨。
“啊,你醒了!”
这一次,栾骁的面庞相当的清晰分明。
婴宁眯起眼睛,看着自己右手上缠着血压计,左手上插着吊针。
“疼么?”
“疼……”
婴宁应和着栾骁的话,轻轻喊了一声。
不是身体的某一处刺痛刺痛的,而是整个腹部都痛,很痛,非常痛,仿佛有一只火球给塞进了肚子里面,全身似乎都被紧紧地捆绑在那个火球上。
“手术已经完了,放心,没事了,”栾骁安慰她,“要喝水吗?”
“要……”
栾骁马上转身拿了一块渗了水的药布,轻轻地贴在婴宁的*上。
药布冷冷的,婴宁却感觉十分惬意,贪婪的*着。
“已经没事了。”
栾骁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安慰着婴宁。
然而,一个小时之后,疼痛开始迅猛袭击婴宁,像是被无数支锥子戳着似的……
正文 40、女人最大的悲剧
疼痛感汹涌袭来,婴宁痛不欲生。
全身像是被无数支锥子戳着似的,*钻心的痛,浑身也像是烧开了的水,滚烫滚烫的。
“疼……”
婴宁蹙紧了眉头,小声地叫道。
事实上,她只要稍微一大声,疼痛就会立即传遍全身,会痛晕过去的。
栾骁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满头大汗。
对什么事情都胸有成竹,天不怕地不怕的栾骁,原来也有做不成的事情。
原来也有他无能为力的事情。
看他那泫然欲泣的表情,婴宁心疼,只好咬牙切齿地忍耐住,不让自己发出悲鸣。
栾骁几乎要跳脚,无数次找来护士。
事实上护士和医生就在门口等待,到了时间,他们就给婴宁打了一针。
当然是止痛针。
平时,光是现在的吊针,就已经够让婴宁龇牙咧嘴喊痛的,可是,现在做完手术,打针的疼痛,也就根本不值一提,毫无感觉了。
打完针,婴宁握紧栾骁的手,小睡了片刻。
其实,也算不上是小睡,应该说是迷迷糊糊的,其间那锥心刺骨的疼痛并未消失。
“好痛……”
偶尔,婴宁会像是刚刚想起来似的,不时地叫上一两声。
她这样喊痛,栾骁是真想把北京所有的医院都炸掉。但是婴宁现在需要他的陪伴,她握着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他一宿未睡。
第二天早晨婴宁醒转过来,锥刺似的痛感似乎稍微减轻了一些,但是浑身还是火一般的烫,如同在火焰山接受煎熬,实在痛得没法呼吸了。
护士过来量了量体温,三十八度二。
“做完手术,短时间内是会发烧的,栾先生,沈小姐,所以,请不用担心。”
院长说完,又吩咐打吊针。
整个上午,婴宁都是在强忍住钝钝的痛感、看着吊瓶里的药液一点点减少、和栾骁偶尔说上几句话中度过的。
“好想去欧洲,”她喃喃自语,“去荷兰,去阿姆斯特丹。欧洲的冬天来得早,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刮冷风了吧?好想去,竖着大衣领,大步流星地走在迷雾茫茫的运河边上。”
“你必须好好养住身体。”栾骁疼惜地看着她。
“多想早日恢复健康啊……”婴宁继续说,“好怀恋那些身体健康的日子……”
“你很快就会恢复的。”栾骁的语气很坚定。
不久,婴宁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醒来时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栾骁永远在一起了,因为她永远也健康不了,永远也好不了。
醒来后,她不停地对自己说,梦是反的,梦是反的。
醒来时,夕阳已经悄悄地溜达到病房的阳台上,窗帘的一头摆放着新鲜欲滴的花束。
粉色康乃馨12枝,马蹄莲5枝,白百合2朵,点缀满天星,间插小熊草叶。里层粉色棉纸高低单面平角包装,外层粉色手揉纸单面平角包装,灰色丝带蝴蝶结装饰。
这是祈祷健康的花束,婴宁沉浸在康乃馨的芳香里面。
“这是……”婴宁开口,“这是送给父母或者老师的……”
栾骁笑起来,“我特意叫人买这种,你就是我的父母和老师。”
婴宁虚弱地笑,“果然喜欢打肿脸充胖子。”
“谁打肿脸充胖子了?”
还死不承认自己选错了花。
正说着,护士走了过来,“沈小姐,您感觉好些了么?“
婴宁看了看渐渐变暗的天空,“嗳……”了一声。
栾骁帮她说,“应该是,身体还热烘烘的,*上的疼痛依然是老样子。”
他竟然说得没错,俨然他是她肚子中的蛔虫。
婴宁吃惊地看着栾骁,栾骁耸耸肩。
护士将挂吊针的架子移开,院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婴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