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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上班了?”
“嗯,他还说妳吃钣以后不要出去,下午他会回来,好象有什么事。他还说了一些话,可是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妳。”
她好奇的问:“什么话?”
“乖乖,等我回来,我爱妳。”
“噢!”她羞红了脸回到自己的房间,没多久便听到玲姨喊:“小蔷,电话!”她慌忙跑下楼,气喘吁吁的接过听筒。
“喂?”
“小蔷,玲姨把话传到了没有?”他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再说,再说我就把电话──”
“别挂,难得现在有空,下午别出去,在家等我,记得我昨天答应妳的事吗?”他卖着关子不肯直说。
“是不是──”她沉默了下来,不敢说回娘家,他会生气的!他和姊姊一向处得不好,不可能主动安排时间的,也许是别的事。她努力思索,却毫无概念。
“为什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
听筒里传来他的低笑声:“妳不敢说而已,胆小鬼,妳知道的,是不是?”不等她回答,他又继续说:“昨天晚上妳知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她红着脸不敢答话,他戏谑的声音又响起:“我把妳抱上楼,脱掉妳的睡衣,然后……”
“杉岚!”
他不肯示弱:“我要听妳说,妳爱我!”他需要她的肯定和保证,非常需要。
“我不要!”
“然后我轻轻的吻妳,妳……”
她投降的急喊:“我爱你,我爱你!”他的身旁一定没人,否则他就不会那么大胆,听见他豪放的笑声后,她像手被烫到似的扔下电话。耳中却仍听到他的笑声,可恶!宝贝和宾哥在她脚下绕,轻轻的拍拍牠们,心中不免奇怪,他的态度改变了,除了坚持非他的陪伴否则不能单独回去以外,他对姊姊的敌意似乎消失了,这是为什么?
“小蔷。”
菊亚的突然出现使她吓一跳。
“妳在想什么?都出神了。”
“没有啊,妳怎么有空……伦宇,哦,你们两个偷溜出来,那杉岚怎么办?”
伦宇笑着答:“他一向都是三头六臂。”
“你是欺负他老实。”菊亚轻笑的说。
萧蔷笑得直不起腰:“老实?他是我见过最狡猾的人了。”
“小蔷,当我的伴娘好不好?”
萧蔷惊讶的张大眼:“妳要结婚?跟谁?”
“我。”伦宇自在的答。
“你?不可以,菊亚,妳忘了,他和杉岚一样专制、霸道、不讲理、粗鲁、自大,标准的大男人主义,妳不怕?”她的表情非常认真。
“嘿,小新娘,妳怎么这样?”他可真怕菊亚改变主意:“我一向都站在妳们这一边的耶,不能过河拆桥,妳不能这样。”他下着结论。
“又一个背叛者!”杉岚叹着气。
他们三人同时异口同声:“杉岚!”
“是的,正牌的杉岚。你的董事长,妳的哥哥,妳的丈夫。没想到我的缺点只有专制、霸道、不讲理、粗鲁、自大,标准的大男人主义,六项而已?”
他的视线越过菊亚和伦宇落在萧蔷的身上:“过来,我们来讨论一下我的缺点,我觉得不只六项,应该还有更多。”
“我要去吃饭了。”她赶紧溜进厨房。
“我也要去,刚好。你们也一起来吧。”杉岚跟着萧蔷一起走。
吃饭的时候,伦宇再度提起伴娘和伴郎的事。
“什么?小蔷当伴娘?”他一副不行的样子。
萧蔷挑战的望向一脸不相信的杉岚:“我是伴娘,不行吗?”
“不是不行,我只是以为……”
菊亚忍不住好奇问:“以为什么?”
“我还以为她是当花童呢!”
她生气的放下碗筷,这个动作引起了其它三人的注意,而停止了笑声,她推开椅子不理会杉岚的叫声,直接上楼,锁上门后,她扭开电视机,看他最讨厌而她最喜欢的午间连续剧,听见敲门声后,她把音量开到最大,用枕头塞住自己的耳朵。
真恨他嘲笑的语气,敲断手指也不开门!活该,让他在外面着急好了,急死最好。
“小蔷,把门打开!”他在门外大吼。
她不理会,把眼睛定在电视上,不肯答声。
他没有耐性的开始撞门,还一边叫着:“把门打开,听见没有!妳这固执的女人,开门!妳到底听见没有?开门,小蔷!”
“我不要,不要,不要!你走开。”一只耳朵听他的叫声,一只耳朵听震耳欲聋的电视声,她开始感受到那分压力,一阵阵的抽痛使她无法集中心志,眼中的影像乱成一团,她忍不住尖叫一声,门刚好被他撞开。
他就近拉掉电视的插头,除了他沉重的呼吸声外一切又归于平静,他用力拉起把头埋在枕头里的萧蔷。
“把药给我!”她颤着声音要求。
他知道她头痛的毛病又犯了,脸色一片死白直映入他的眼底,他飞快的拿了藏在衣柜里的药瓶,让她服用。
“对不……起!”她含糊的说着。
“算了,我不该开玩笑的,还会痛吗?”
“不会了。”她紧咬着下唇说:“你不用担心,一会儿就会好。”
他知道她在说谎,由她紧咬的下唇就可以看出来。如果药一吃下去,病痛马上就好,那就奇了。他轻轻的揉着她的太阳穴,继续不断的揉着,既然她不愿意让别人担心,他就装作相信她的话好了。
“不行,我……不能……不……睡着……。”她挣扎着想坐起来。
“躺好。”他急忙按住她,清清喉咙问:“为什么不能睡觉?”
“下午……看姊姊……你……”她的眼睛都快闭上了。
“哦,原来是那样,我答应妳,睡醒后带妳去,或者是明天。”他承诺道:“我不会食言,现在乖乖睡一觉。”
“我爱你。”她用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说。
他一楞,她主动的表示爱意,这是第一次,他怀疑自己的耳朵,看到她的微笑他才知道这是真的,他高兴的抱住她。
“我也爱妳!”他止不住激动的说,一低下头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她惊跳起来,四周暗得什么也看不见,外面下着大雨,她作了一个可怕的恶梦,冷汗不断自眉心滴下,突然一记响雷,吓得她一声尖叫!有只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臂,她差点晕过去,忍不住挣扎和尖叫,恐惧使她盲目的攻击。
“小蔷,别怕,是我!”他赶紧打开灯,稳住她。
她马上扑进他的怀里,身体仍然忍不住颤抖,她紧紧的绕住他不肯放,杉岚不明就里只能抱住她安慰:“没事,没事,别怕!”
又是一记响雷她忍住冲到口中的尖叫,但身体忍不住的一僵,没有注意到嘴唇被咬破了,在他的怀抱中她逐渐感受到那分安全感,心情这才放松下来,她仰起头想看清楚他的脸庞,确定他是否存在。
“看,嘴唇都咬破了。”他疼惜的伸手抹去血迹。
“作恶梦对不对?还是被雷吓到了?”看她根本没意思答话,心中知道她还在恐惧,他将她抱得更紧:“说出来就不会害怕了,告诉我好不好?”
“是恶梦。”她低声承认。
“恶梦?是什么样的恶梦?”无论他再如何的哄骗她都不再开口,只是沉默的抓着他看着窗外的风雨。
他放弃了,不再询问,可是她却开口了:“你不觉得我很可笑吗?”
“不会!我知道妳在说什么,上回我说妳是装的那件事是不是?相信我,那只是气话,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妳太天真了,天真得使我丧失了理智,妳一点都不可笑,作恶梦若醒来后没反应,那才可笑,妳的行为只是反应妳内心的情绪而已。”他微笑的注视她道:“我希望妳永远如此,虽然有时我会生气,但是我要妳快乐。”
“你说的话好象是一个心理医生。”
“我在大学的时候修过心理学。”
“并不是每个人作恶梦醒来后都有人耐心的陪在身旁。”她自言自语。
“没错!可是我会陪在妳身旁,夫妻之间本该同甘共苦。我会陪在妳身旁,直到妳自己能应付这种情况。”她稍微用力,坐正了身体:“怎么突然下起雨来了?下午天气不是好好的?”
“谁知道呢?神明们也有愤怒悲伤的时候吧。说说妳的恶梦。”他不经意的提起。
“我不知道,只记得梦里一团糟,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好恐怖……后来的我就不记得了。”她心有余悸的挥去眉心的冷汗。
他岔开话题:“肚子饿不饿?下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我觉得恶心、想吐。”她一点食欲也没有,只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那感觉说不上来,也许是刚才被吓到所造成的影响吧!
“不吃不行,少吃一点好了。”
坐在餐桌上时她仍觉得不舒服,她放下碗筷:“我真的吃不下,我好难……,”她起身跑进洗手间,靠在洗手枱上吐,干呕了半天什么也没有,这令她更难过,她慢吞吞的走回餐桌。
“吃不下了?”那个梦对她的打击不小,他想。
“我想躺着休息。”
“来。”牵起她的手,他将她带到书房,将沙发床放成睡铺,他说道:“躺这儿,我去拿棉被和枕头。”
“为什么要躺这儿?”她不解的问。
“晚上我要看公司的一些文件和公函,还有研究一些档案。外面还在下雨,等会儿万一妳又被吓到,躺这儿我比较放心,也比较方便照顾妳。”说完他就消失在门外。
这书房真大,她看到书架上有好多书,仔细一瞧都是些商业用书,一大本、一大本的,她扮个鬼脸,一辈子也别想看完。
“顽皮鬼!”一进门正好看见她扮鬼脸,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她扮鬼脸,模样可爱极了。“过来吧,嗯,躺好,盖好!”他将她的外套脱掉,不由分说的便往椅子放。
“给我看一看那个好不好?”她指着他桌上的档案夹。
“老天,妳会一个头两个大的,换别的看好了,嗯……看小说好不好?”
“不要,我要看那个。”她坚持。
“那里面都是一些商业用语,妳看不懂的,那很烦人的……好吧,好吧,等一下可别说我没告诉妳,我去拿。”
她看了两三页便叹口气,把它合上,老天!她看不懂里面写些什么。
“怎么样,我没骗妳吧。”他伸手接过档案夹。
“你真的不是普通人!”她看着落座的他道:“这么多烦人的事你都要一一解决,你那来的时间、精神、耐心来照顾我?”
“因为我爱妳,小蔷,妳信不信,虽然现在大家主张自由恋爱,可是妳仔细想想,十对新人之中只有一对,甚至没有一对是真心相爱的。”
“好象是这样。”
“不是好象,而是真的如此。有的只是想找个伴,有的是怕过了结婚年龄被人讥笑或批评,也有为金钱、为地位、为名利,甚至为了虚荣心而结婚。”看她听得入神了,他又继续:“还有一种奇怪的观念,认为该结婚的时候便结婚,这些社会、环境、人为、观念往往造成悲剧──离婚。”
“你是说他们之间没有爱的存在是吗?”她偏着头问。
“不是。”他否定了她的话:“有,但那是很薄的爱,不够坚定到去组织一个家庭,更禁不起考验,而孩子往往成了牺牲品,有的女人认命了就任由丈夫三妻四妾,想开了往远处看便是离婚,因而就会有许多同父异母、同母异父的兄弟姊妹存在,就像我和菊亚,妳和萧薇,上一代错误的结合将危害到下一代。”
“比如彼此仇视?”她逐渐了解他的意思。
“对,仇恨、冷漠,甚至彼此攻击。”他摇头叹息着:“离婚率的快速成长并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