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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踪我——”
杰德感觉还是死样子,他缓缓道出:“任何人都不能收买我对冷爷的忠诚。”
又是忠诚?夜舞要昏倒了。“这不是效忠,这是愚忠!忠诚值几斤几两啊?你是,连苏菲也是。”夜舞受不了地啐嚷。“怎么?他也在你穷困潦倒时帮助过你吗?”夜舞讥讽道。
杰德坚决地道:“是的,如果冷爷要我赴汤蹈火,我一定在所不辞。我这条命,是他捡回来的——”
夜舞沉默得离谱,经过苏菲掏心剖腹的告白,她猜得到杰德要说什么。
杰德冷峻地看夜舞一眼,他瘦小的身子显得如此弱不禁风,一点也不像捍卫主人的保镖;他幽幽叙述。“我是菲律宾人,为了过更好的生活,我偷渡到美国,可惜那儿不是天堂,只是是个人间炼狱。每天为了躲调查局的人,我只能跑到非法酒家做打手,他们恶毒地不给我薪水,一气之下我和他们搏斗,当然寡不敌众,我被打得奄奄一息,还是冷爷刚好经过,藉机救了我呢!我会活下来——全是靠他收留。他帮我办美国公民证,让我做他的贴身保镖,名正言顺地留在美国……我曾经问他:我们素昧平生,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只是淡淡地说:三餐不继的苦日子,他受够了,他不希望别人经历那种‘滋味’。”杰德的表情很惆怅。“你觉得呢?夜舞小姐,冷爷的确是个好人啊!”
冷墨冀是个如此受人敬爱的人?他让人由心中升起绝对真心的崇拜与喜爱。
夜舞仿佛看到一个很善良、很富有同情心的人。她的心被融化了吗?
她不说话,只是转过身子,绿灯交烁,她快速地通过十字路口,往夏美丽的家奔过去。
???
这又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夜舞绝对无法置信,今天夏美丽的家——有天翻地覆的大转变。
她与平常一样按铃,通常美丽都会很兴奋地开门。不过,今天夜舞快了十分钟的电铃,都快翻脸了,美丽才终于出来开门。
夜舞忍不住埋怨。“你知道我站在大门外喂蚊子喂了多久吗?”她才刚踏进屋内一步,迎接夜舞的景象——让她吓得脸色发白。
美丽全身赤裸,只包裹着一件被单,她哭得像个泪人儿,卧室内一片混乱,床上还有斑斑血迹,不只那样——夜舞目瞪口要地注视着美丽伤痕累累的身子。
“发生了什么事?”夜舞咆哮。“谁欺侮你?是谁?是谁?”美丽哭得死去活来,夜舞难过地紧抱住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撕扯成碎片了。“美丽……”
美丽在好友的慰藉下,说她遭了谁的“毒手”。夜舞感到一股飞向天际的怨恨。“为什么?为什么?你继父怎么能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呢?他罪孽重,连上帝也不会原谅他的——”夜舞轻托起美丽的下颚,温柔地拭去好友的泪水,带着替天行道的决心道:“没想到,连大人都这么坏,你爸喜欢喝酒、好赌、好色,也就算了,但是他竟对自己的女儿下毒手?”夜舞握紧美丽的手,有着置之生死于度外的坚决。“我一定会为你出一口气的,我一定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事不宜迟,夜舞拿起电话,来了她的狐群狗党……
???
深夜,电话铃声响起。
冷墨冀飞快地接起电话。“喂——”
杰德紧张地地禀告。“冷爷,不好了,夜舞小姐出事了,她被抓进警察局……”
警察局?夜舞倒抽了口冷气——夜舞又惹了什么“大麻烦”?挂上电话,夜舞对自己说:他不要管她的死活,这是她活该……她一直试图说服自己不要理她,但是三分钟后,冷墨冀还是不争气地拿起话筒,打电话给律师。即刻,他带着两位保镖以及一位律师火速奔向警察局……
真是的!一路上,冷墨冀始终双拳紧握,他不相信,他也会有进入警察局的一天?而这一切的始作品俑者,竟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小太妹?
一样的,他身着黑色装束,脸上戴着墨镜。当他带着巨星的架式,出现于市中心的警局时,所有的警察完全被他独一无二的风采及魅力所震慑住。他们无法置信天王巨星冷墨冀竟然会现身一家小小的警局。
百闻不如一见——真真实实的天王巨星冷墨冀,站在警员面前时,他唯我独尊,傲视群伦的气势,的确有令人不敢逼神的神采。
半晌,震惊过后,警察局长甚至亲自迎接他,不过,一位保镖立刻向前,小声说明原委。冷墨冀的原则是不要让消息曝光,所以由局长安排秘密的招待。
在这间密室中冷墨冀与局长相谈。
“有一位女孩,今天被抓了进来……”冷墨冀不由自主地卸下墨镜,当他最真实的脸孔呈现时,局长发现,这位大明星的眼神中除了迷人的神采,还有焦急、不安之情。
警察局长老实说:“今天是有一群青少年被抓了进来,我不知道冷爷要找哪一位,我拿照片过来让你瞧——”他命令一位年轻的警察拿资料过来。
冷墨冀翻啊翻,一眼就看到夜舞的照片在资料袋里。他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修长的手指尖指着照片。“她……”他的心跌到谷底。
局长立刻卑躬地主动解惑。“我正在伤脑筋呢!这个女孩到警局后,相当固执倔强,一直不肯说他的名字,我们根本无法找到她的父亲,你在找她吗?那真是太好了——”
冷墨冀沉默一会儿,直截了当说:“请问,她是犯下什么案件?”
“是这样的——”局长顿了顿又道:“这是发生在今夜的一家旅馆……共有十位少年、少女、涉嫌殴打一位中年人,把这男人打成重伤,送医急救后,命是捡回来了,但是医生这宣布他将终生不能人道……”“不能人道?”冷墨冀皱眉,微感吃惊。夜舞真是如此心狠手辣?
“是的。我们经由被害人的指控,抓住了他们,发现他们是一群未成年的少年,而他们什么也不肯说……”
“是吗?”冷墨冀目光一闪,一动声色。“请问一下,我可以单独与她见一面吗?你愿意通融吗?”
冷墨冀向律师使了个脸色,这位深沉干练的狡猾律师,开始与局长不知窃窃私语什么……没有经过多久,冷墨冀便见到了夜舞。
???
在这密闭室——
夜舞面色如土地看着不可一世的冷墨冀走到她面前。她当然震惊不小,随即一想就知是“内贼”杰德“泄密”。
夜舞一样老神在在地抱怨不停。“你怎么来了……那些警察烦死了,一直要通知我的父母,不过,我不会让他们知道我是谁,警察如果通知了白美娜,她才有的说呢!”
“所以,你需要我嘛!哼!你想我救你出去吗?”冷墨冀冷笑嘲弄道。
“你——”夜舞咬住下唇,强词夺理道:“才怪!谁需要你?反正,你有把柄在我手上——”
“是吗?”冷墨冀很恶毒地续道:“少装蒜!我知道你是没有人要的可怜虫,除了我,我不相信还有人会帮你——”
“你——”夜舞百口莫辩,她脸色发白,一语不发。“没什么了不起!”她继续不服气地回嘴。
瞧她那不知好歹的模样,冷墨冀的眼睛喷出怒气,他提高了音量大吼。“回答我!你没事干么跟人家砍砍杀杀?还害人家一辈子无法人道,你真是无恶不作的小太妹……”
“他该死啊!”夜舞扬起头,双眸像两道火焰慑住冷墨冀,她噼哩啪啦控诉。“他是个大坏人,强暴了他的女儿夏美丽。然后呢?他只可能被关几年就放了出来,但是,我的朋友美丽却一辈子都要活在恐惧的阴影中!这样公平吗?”
“所以,你就吆喝你那群小太保、小太妹们,要做英雄好汉、正义之士——以‘暴力’了事?”墨冀厉言提醒她。“搞清楚!你不是上帝,你怎么判定人的生与死!”
“对!这世界又没天理——那我就是这世界的王,我可以为所欲为,要人死就死,要人活就活——”夜舞抬头挺胸,眼中有着难以言喻的忧伤与愤怒。
“住口!你真要把世界搞得颠倒错乱才甘心吗?”冷墨冀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试图心平气和下来。他明白此刻跟她说理是没有用的。
“我实在生气,你一直在捅大楼子……我和你,今天,一定要有一个‘了断’——”他挑了挑眉继续说道:“你的‘以暴制暴’逊得可以!请好好向我学习——我做‘假好人’,用‘关说’去摆平这件案子——就算散尽我所有的家产,我也会把你保出去。我要向你证明,这才是最高竿的做坏事手法——”
夜舞呆若木鸡,无法置信,惊诧之后,心里竟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温暖。他不会不管她……
他真的说到做到吗?
也许他富有的程度,已经到了可以买下台湾的司法界。清晨三点,在保镖的护卫下,冷墨冀真的大大方方陪同律师及夜舞走出警察局的大门——
???
坐在车里沉默许久的夜舞,她兴住不开口问:“我的死党们……”天知道,她多关心她那群拜把好友的安危。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冷墨冀言中有意。“逞一时之快的冲动,绝对是最笨的解决方法,逞凶斗狠成不了大事,这是一个很好的警惕,幸好,他们都未成年——”冷墨冀无法理解道:“你说你十八岁,为什么还是跟那群未成年的小子鬼混?”他讽刺道:“赶快学会成熟,别像个‘小’女孩,意气用事,抱憾终生——”
夜舞的脸胀红了,不过,她并不是被他激得无地自容,而是伤心连累了她的好友。她急切的道:“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能弃我好友们于不顾,我不能做没有良心的事——”
冷墨冀明白她不会背信忘义的个性,他火速挑明直言,嘲弄道:“由不得你!你暂时孤独寂寞一人了——你那些不三不四的好友要受保护管束一阵子,你的好朋友夏美丽,我已经通知妇女新知单位,帮她做心理重建、辅导……”他又道:“我明白你的忿忿不平,必要时,我会请律师出面——你放心了吗?你别觉得我多管闲事啊!反正,无论如何,你平安无事,这样就够了!”这是他的真心吗?
他也许以为夜舞会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晃过,他错得离谱。
知道好友无大碍后,夜舞其实也心存感激,但是她死鸭子嘴硬,故意语带讽刺地说:“没想到台湾的警察局也这么黑?也被你的钱收买?说啊!你到底花了多少儿买我?”
冷墨冀不动声色地比了一个一。
“一?一百万?”夜舞怀疑。
“拜托!小女孩,没见过世面啊!”冷墨冀阴森地笑着。“一百万可能喂得饱台湾警察的胃吗?”他侧过头,不以为意道:“他们认为一百万对大巨星而言。只是一元而已。记住!你不只值一百万的。”
夜舞心悸地不说话了。她不敢想——冷墨冀究竟花了多少钱帮她摆平这件事?
为什么,他一定要这么做?
她知道自己是还不起的。不过为了骨气、尊严与傲气,她逞强道:“将来,我会还你的——”
“是吗?”冷墨冀嗤笑,他气势凌人道:“我当然要你还钱啊!不是将来,是现在。我知道你有‘能力’还得起的——”
夜舞心虚地望着他。能力?她很敏感,不懂他话中之意。
两人不发一语。
很快的,冷邸就在眼前了。
遣走仆人——这里只剩下冷墨冀与夜舞。
???
夜舞站在大厅中。
她仍是心高气傲,不肯低头的幞模样。
在两人的对峙中,空气中凝结成一股奇妙而暧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