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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顾生平忍不住俯身轻啄了她的脸,亲了脸之后他又忍不住去吻她的唇。
孟水卿睡得不是很沉,轻微的触碰将她惊醒,她醒来时,顾生平已经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微笑着看着她。
“生平,我睡了很久了吗?”
“没有,只是一小会儿。一定是累了,继续睡吧!”
“已经不困了。”孟水卿靠着床头坐了起来,今时不同往日了,虽然还是以前的人,但人的心和人以外的一切因素似乎都改变了,孟水卿再也无法在他的面前那么随意那么任性,顾生平也不再是自己的那个爱撒娇又处处迁就自己的丈夫了。
两人对视了很久,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直到顾生平对这种状态再也按耐不住。
“阿水,我们别这样好不好?”
孟水卿不解地问道,“别怎样?”
顾生平皱着眉头摊开手,“现在的我们好像陌生人一样,我受不了这种感觉。”
孟水卿偏下头苦述道:“怎么还能像以前那样?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很多次我都安慰我自己,让自己以为是因为形势的逼迫,我不得不利用了你,归根结底都是冷孟两家的恩怨结成的恶果,劝自己不要太过自责。可面对你,我又怎能不觉得愧疚?你从未伤害过我,对我无比的怜爱,可我却一直做着对不起你的事情,即使这样你也不记恨。你说我还能像以前那样吗?我已经有了选择而且也没有后悔,我也不想再回到从前,也无法回到从前。反而是你——”孟水卿转回头对视他的目光,“生平,你也是很幸运的。无痕姑娘到现在还是那么爱你,为何不接受她呢?尝试一下新的生活呢!”
顾生平摇着头,灵魂已经游离了他的身躯,她的话已经让他的身心疼痛地几乎无法再承载脆弱的灵魂,他目光散乱,神情木然,除了摇头没有太多的反应。
“生平!”孟水卿惊恐于他的异样,慌忙凑上前拉住他的手,“生平!生平,你怎么了?”
仍是于事无补,孟水卿心慌地搂住了他,“生平,生平,别吓我?”
顾生平的灵魂一样爱着孟水卿,所以她的体温很快将顾生平的魂魄招了回来,他的意识恢复以后,双手迫不及待地将她一把搂紧。
“生平!”孟水卿庆幸地捧着他的脸,泪水差点滚了出来,“生平,刚才你是怎么了?吓坏我了。”
顾生平心酸地翘起嘴角,“阿水,你说的话太伤人了,别再说那样的话了,会杀了我的。”
孟水卿的心抖了起来,脑子里的思想乱作一团。
或许她的身子也随她的心一起颤抖起来,顾生平马上意识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伸手点了她身上的两处穴道,转过她的身子推摩她的后心,让她渐渐地平复下来。
每次发作之后她都会沉沉地睡上一会儿,她再次睡下后,顾生平更加担心起来,现在她发病的频率逐渐加快,而且小小的激动就能使心脏承受不住心跳的负荷,再不医治,恐怕她随时都有猝死的可能。
顾生平熬好草药守在她身边等着她醒来。
“阿水,好些了吗?”
“来,把药喝了!”孟水卿睁开眼睛听到这个称呼,又有些不习惯,一觉醒来涂觉对冷风的想念。
顾生平扶起她把药碗递给她跟前,“我放了蜂蜜的,不苦。”
孟水卿感激地笑着将药喝了下去,还是苦的,就算是这碗里装的都是蜂蜜,喝进去也还是苦的,她心中的苦楚她自己最清楚。
“生平,我想到园子里走走!”
“好啊。”顾生平非常开心,毕竟这园子许久没有她的气息了。
孟水卿披着厚厚的斗篷来到露台,好像上午回来时还有一丝绿意,刚半天的时间所有的草木都黄了。远处的池塘也像结冰似的一片宁静,肃涩的季节总是这么让人难过。
“阿水,以后每天我都陪你到外面走一会儿,这样对胎儿比较好。”
孟水卿转脸看着平静的他,“你真的不介意吗?”
“我介意。”顾生平转向一边,“我怎能不介意?你不该问这样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们?”孟水卿又一次对此怀疑。
顾生平回过头,怒色彰显,“不是你们,是你自己。也不是帮你,我是在帮我自己,如果不这么做,我还有机会再见到你吗?还能留在你身边吗?不管怎么样,我必须要尝试,尝试挽留你,如果我还能打动你,如果你还能接受我,我一定会接受这个孩子,毕竟那是你的骨肉,我会像你一样地爱她。”
要拒绝的话,孟水卿已经不敢再对他讲,她现在只想请求他,让自己见见冷风。明天冷风就回来了,她有好多话对他讲,没有他的日子实在寂寞。
第六十五章 兄弟异样惊散人心
更新时间200965 22:08:42 字数:3107
第六十五章兄弟异样惊散人心
“阿水,你在想什么?”
他的问话让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生平,你的父亲……,我听说他自杀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顾生平显出一丝犹豫,他的视线离开她的脸,“我不想瞒你,是我杀了他。”
“什……”孟水卿惊愕,这怎么可能?
顾生平黯然道:“那天爹爹他硬是把功力传给了我,之后他便说出了你和大哥的事情,当时我一门心思只想追你回来,爹爹上前阻止,我心急之下打了他一掌。这一掌若在以前对他造不成威胁,可那时的他已经丧失了大半功力,而我的力量又非比从前,所以那一掌足以要了爹爹的性命。最后,爹爹用尽了余下的力气自断经脉做出自杀的假象保全了我。经过就是这样,是我亲手杀了我爹。”
孟水卿拉住他冰冷的手,“生平,这不是你的错,你不是凶手。”
顾生平回望她柔情如水的眼神,长久以来绷紧的精神一下子松弛下来,他觉得好委屈,终于能把真相说出来而且还能得到谅解,是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顾生平闭上眼睛松了力气,挺直的腰板慢慢塌了下来。
“生平!”孟水卿接住他前倾的身体,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生平,这些天你一定很难过,是不是?”
顾生平耷在她的肩上,泪水从眼角偷跑出来,他点着头像孩子一样的无力。
“我好难过,阿水,你不在,我真的好难过。”
“我知道。”孟水卿轻抚着他的后背,内心万分地谴责自己,她到底做了些什么?借冷家的刀杀冷家的人?让冷家的所有人不得好死?这都是她曾经立下的毒誓,如今都要一一应验了,她却得不到丝毫的快感,这刀砍下来刀刀伤的都是自己的心。
孟水卿望见落下一半的残日,轻轻劝顾生平道:“我们回房去吧,天色马上就要暗下来了。”
顾生平缓缓放开她,也看了一眼落日默默地转回身。
顾生平没有给孟水卿出难题,晚上给孟水卿送完药之后便离开了曾经属于自己的卧房。
第二天还没有天亮,孟水卿便睡不着了,因为冷风很快便要回到这里。
的确,冷风的心情比孟水卿更要迫切,冷宅大门的哨卫刚刚换岗,他便一人一骑出现在这座突兀在荒漠的宅院前。
“大公子?”
“大公子回来啦!”
死寂许久的冷家大宅像一瓢水倒入火烫的油锅中一样顿时炸开了花,宅院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糊在大厅,等待冷风和顾生平的大对决。
在爱情的战场上,顾生平始终处于下风,正因为如此,在权力的战场上,他有十足的胜算。
顾生平稳坐在冷霄汉的蛟椅上漠然地看着走进大厅的冷风。
冷风一直以来以那种冰一样的冷静著称,可在顾生平展示了风霜一样的冷酷之后,冷风在很多人眼里却成了一团希望的火焰,谁都知道一山不容二虎,可除了几个当事人谁都不知道水火之争孰胜孰败。
冷风走到近前面无表情地望着顾生平,顾生平的脸上挂起一丝生硬的微笑,“大哥回来了?你的师门一切可好?”
“还好。”
“那就好。”顾生平看向左侧的那个冷风一直坐的座位,“坐!”
冷风转头一瞥那把椅子,自嘲一笑,“生平,你还是选个最得力的帮手坐那里吧,以后冷家的事情我不会再参与了。”
又是一瓢水进了油锅,全场又沸腾起来,冷风根本听不清四周的人跟他说的是什么。
顾生平没有阻止大家的议论,冷风也没有理会旁人的劝诫,两个人只是相对地沉默着,直到大厅重新安静下来。
“大家这么想让你留下来,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冷风轻摇着头,“这里已经没有战争,已经不再需要我,我回来一是要移交和处理一些事情,二是回来祭拜父亲。”
听到这句话,顾生平的心抖了一下,冷风不会置他父亲的死于不顾,以他的为人,他一定会追究到底的,虽然自己现在已不可小视,但从心里对冷风还存有一丝畏惧。
“好了,你们还要议事,我先回后宅了。”冷风真的就像个来访的客人一样,和主人打完招呼便离开了。
众人以神情各异的目光目送着他,顾生平却沉浸在不安的忧虑中。
冷风回到后宅自己的院中,应该是昨天水纹已来过这里,房里房外和他离开之前一样整洁。冷风又把常用的东西从柜子里翻了出来,重新让沉寂的房间充满人气。可没多久,这里不仅扫去了沉寂,而且更加骚乱起来,十来个营头都挤到冷风的房里来。
“大公子,你一定要主持公道啊!”为首的代表向冷风义正词严道。
冷风笑道:“什么公道啊?难道哪里不公道吗?”
营头们吞吞吐吐,很多话不敢明说。
“可您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呢?冷家就应该由您当家啊,我们服的只有大公子您呢!”
看着众人焦急的神情,冷风只有无奈,他从来就不在乎这些无谓的东西,尤其是现在,除了孟水卿和孩子再没有他在乎的事情了。
“大家不用再劝我了,现在一切都安定下来了,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冷家就应该交给冷家的人去管理,我这外人该退出了。”
冷风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他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不管是对冷家的忠诚也好,还是他在这里的地位也好,任何人都没想过他不是冷家的人,而今他竟自称是个外人,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有人大胆地冒出一句话,“是不是二公子对您说了些什么?在我们眼里,您才是真正的冷家主人呢!”
“是啊!”众人纷纷附和。
冷风一笑置之,“不管怎么样,冷家的事我都不会再干涉了。”
“大公子,您有什么苦衷您说啊,不能不管我们啊!”
“我哪有什么苦衷?”
“可是您——”
有人在人群中轻咳了一声,大家回头一看,顾生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后面。
他的出现总是这么骇人,营头们个个低着头从他旁边溜走。
冷风把桌上的东西堆到一边,为顾生平倒上一杯水。
顾生平走上前拿起茶杯又放下嘲讽道:“还是不欢迎我啊,这水是一个月前的吧?”
冷风根本没有想到那么多,他的动作只是因为想打破他们兄弟二人的生涩,反而使这种涩意更加浓重了。
“就算我沏上了新茶,你也未必有心思品尝吧?”冷风不再刻意地掩饰。
“这么多年了,你说话还是那么直接,只是我想不到你做事却那么阴蓄。”
冷风明白顾生平对自己的记恨这辈子也不会减退了,他这么想也是正常的,所以他默默地承受他的怨恨。
“我不知道为什么来见你,真是闲着给自己找气受。”顾生平说的是实话,他不想见他。
“生平,”冷风不管他此来的目的,他不来,自己也会找上门的,“我想见水卿。”
顾生平瞪着冷风,他还是那么大言不惭,“现在是你求我为她治病,一切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