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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暗骂一声,就当作是在摇篮里,摇啊摇,应该很舒服的,只是坐摇篮是婴孩时的事,距离现在实在是遥远了些,这种理由很难说服自己和一直作怪的胃,所以晕车的症状不留情的再次侵袭而来。
蓦然,钱钗雅感觉到易佑天的手溜入被里,不规矩的摸上了她的身子。在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起色心,令她气愤的抓住他的手,“身为王爷,你至少该是个磊落的人,不应会做出强暴无耻的事吧!你的手快拿开。”
但是易佑天的手不但没离开,大掌还缓缓轻揉着她的腹部,脸上更带着可恶的笑容,“我们可以打个赌,很快的你不但不会要我离开,还会要求我不可以松手呢。”
“这是绝不可能的事,你别异想天开了,我……呃……”钱钗雅愕然的看着易佑天,大掌占据的腹间传来一股暖意,正慢慢的渗入她身子里,抚平了她胃的不适,也消除了她想呕吐的感觉,令她惊喜莫名。
易佑天扬起唇角,“你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吧!”
钱钗雅轻抿了下小嘴,“算你有理。”
“那该表现一下对我的谢意吧!”易佑天要求。
“谢谢。”简单两个字。
“太没诚意了。”易佑天不满意。
“你别得寸进尺。”又想趁人之危欺负她吗?
“哎,看来你不太领情,那我何必这么辛苦呢?”易佑天随即抽回手,轻松伸个懒腰,一副准备休息的模样。
一少去他的帮助,恶心感又逐渐的回到胸口,想到呕吐时的痛苦,钱钗雅只好软下态度,漾出了柔媚的笑脸,“我是真心诚意在道谢啊,你若觉得不够,我就多说几次,谢谢、谢谢啦,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一定不忍心见我不舒服吧。”眨了眨魅惑的凤眼。
只有这个小红娘才能将纯真和冶艳融合得这么好,哪个男人能不为她心动呢!易佑天伸直了手臂,拍拍臂膀,“过来。”
这男人还是想乘机占便宜,可是自己有求于他,还能怎么办引钱钗雅只好顺从的偎过去,头才枕上他的臂膀,他的唇就迫不及待地凑上来,在她还没来得及推开前,密密的吻住了自己,虽然习惯了他的吻,但她还是有些不甘心总被易佑天控制得死死的,讨厌。
吻毕,易佑天亲亲她的下巴低笑道:“你在骂我,我听到了。”
钱钗雅举起小手将贴近的俊脸推远些,噘起红唇,“是啊,我在骂你,你现在是不是又不想理我了?那好啊,我就吐在马车里,让你也不好过。”
易佑天哈哈大笑,他自是不会让他的小红娘受苦了,大掌理直气壮的再次抚上平坦小腹,“既然收到了谢礼,小王当然要戮力而为了。”还用鼻头磨蹭怀里女子的俏鼻。
如此亲昵的举动让钱钗雅粉颊一片嫣红,心跳如擂鼓,“净是不正经,不理你了。”
易佑天加上手劲,使得两人间是毫无空隙的完全贴合,凑嘴在白玉耳旁呢喃,“在如今这种情形下,我们还能做什么正经事呢?”
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边,更让她心跳快到像要冲出胸口般,呼吸急促,脸上也热辣辣的,身子更是一阵的酥麻。可恶,自己这种反应简直就像发情的少女嘛!
她连忙找话来打破两人间怪异的暧昧行为,“你为何这么急着赶回边疆?要打战了吗?”
这话又令易佑天大笑,“你太小看天朝的国力了,还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国家或族群敢对天朝不敬、挑衅,更别提开战了。”
“那你何必赶这么急呢?”钱钗雅不懂。
“军事机密,无可奉告。”易佑天逗着她。
钱钗雅不高兴的鼓起了腮帮子,“不说就不说,但想也知道你一定没将底下人教好,一有事便要找你,能力肯定很差。”
“哈,你说错了,西方边防不是我的责任区,北方才是我在管的,但这回是我去视察,所以才会找上我,我对自己的属下很有信心,他们不会让我丢脸的。”易佑天一脸满满的自信。
“是啊,他们的确很厉害,若没他们的大力帮忙,我在行宫里也不可能玩得那么尽兴了。”钱钗雅也笑开了脸,话中有话。
“这点我很清楚,所以回京后我会让他们再受训,非常严格的训练。”易佑天平静又冷酷的回答。
这可不是钱钗雅想得到的结果,她有些急的说明,“那些全是我的主意,你不可以罚他们,他们是无辜的。”
“他们是我的人,却听从外人的话帮着暗算主人,难道不该严惩吗?”易佑天挑眉说。
“我不是外人,我是你的客人,他们帮主人好好招待了我这个贵客,你反而应该嘉奖他们才对。”钱钗雅聪明地反驳。
易佑天笑了,轻捏了下挺俏鼻头,“果然是舌粲莲花红娘嘴。”
“其实我知道你不会真处罚自己的属下,你虽然不是好相处的人,但是对属下一向很爱护,做事时都是身先士卒,所以很得属下爱戴,对你的部属来说,你绝对是个好主人,但对女人来说,你未必就会是个好丈夫了。”钱钗雅下评论。
易佑天好笑,“你这是夸奖还是贬低?”
“能否告诉我过世的王妃是怎么样的人?”钱钗雅问起。
易佑天神情却又瞬间冷漠下来,“我不想谈她。”
“为什么?听说她是因小产而过世,同时失去妻儿你一定很难过,所以才不爱人提起她吗?”钱钗雅感到好奇,上回一提及这件事,易佑天也逃避不回答。
“该死的,我再说一次,不准谈她,不准再问,以后也不得再提起她。”易佑天脸上一片的冷凝,语调严厉吓人。
这样的反应最好的解释便是他不愿被勾起痛苦的回忆,若非爱得深怎会这么伤痛呢?这想法一掠过脑里,钱钗雅莫名的感到心又酸又涩,闷闷的很不舒服,她是怎么了?为何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感到她的静默,以为她被自己吓到了,易佑天怜爱的抚着她的发,“除了那件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包含军事机密哦。”
钱钗雅被这话逗笑了,睨了他一眼,“我对那种事才没有兴趣呢。”将那不可解的感觉丢得远远的,不想再深究。
“那你想知道什么?”易佑天宠爱地问,喜欢看她的笑脸。
“嗯……简单一点,你就将自己的事全部说出来吧,从你小时候开始。”钱钗雅提出。
“这样会不会太冗长了?”易佑天的笑容有些苦,他好像揽上个麻烦了。
“我们到边疆要多久时间?”
“大约七、八天。”
“这样时间该够了吧。”钱钗雅甜甜一笑。
易佑天轻叹口气,“够了。”
“那就快说啊!”钱钗雅催促着。
“好,别催,让我想想该怎么开头,嗯……从前,实际是二十八年前,有个孩子在梁县的立阳镇诞生了,他……你别笑,你这样打断我的话,我会说不下去的。”
“呵,我只是没听过有人会这样介绍自己的,呵……”
“你再笑,我就不说了。”
“好啦,我不笑,你快说下去。”
“那孩子出世了,他是个男孩,这让他爹娘很高兴,因为那家人一直是人丁单薄、一脉单传……”
马车里充满了男子娓娓道来的话语声,以及不时冒出的女子娇笑声,还有男人的抱怨,洋溢着轻松自在的气氛。
透过笑语沟通,让这对男女更加了解彼此,更在不知不觉中拉近距离,至于女子的晕车毛病,也在谈笑间给遗忘了。
第七章
“你又笑话我了。”
“没有,我没……唔。”娇笑的小嘴被吻个正着,怎么又来了,这男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但白玉小手却是习惯性攀上了宽阔肩头,柔顺的接受他的吻。“你……”
“你怎么又吻我了?你又想这么说是吗?”细碎的笑语伴着吻犹然依恋的落在滑嫩的粉颊上。
“你……讨厌,就爱欺负我。”娇嗔的轻槌下厚实的胸膛。
哈……易佑天边笑边将怀里的娇躯搂得更紧,“你再抱怨,我又要吻你啰。”
钱钗雅连忙用手捣着他的唇,“不行,你还没说完你和皇上射箭比赛的事,结果如何了?”
“你猜啊,猜中我让你亲一下;猜错了,你被我吻一下。”易佑天邪笑地提议。
“呵……哪有这样的事,我不同意,你快说,我想知道嘛,快说啦。”钱钗雅撒娇着催促。
她的娇态让人无法拒绝,易佑天吻了下柔嫩的手心,将它握在大掌里,和她分享着往事。
钱钗雅微笑聆听,他们能如此和谐的相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原以为这趟行程会很无聊,和易佑天之间一定也只会针锋相对、吵嘴不休,哪知道自己与他竟然可以聊得这么契合。
一定没人想到在易佑天冷峻的面容下却有着风趣的言谈,他开怀大笑的神态更充满了婴孩般的纯真,对她更是温柔关心,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安全感,更是无人可以比拟,认识他越深,她越加了解自己原先对他的判断是完全错误,人不可貌相,这话用在他身上真是太贴切了,外在的冷酷不代表心也是无情,对他,她要另眼相看了。
发觉他的脸贴近时,钱钗雅回神想闪也避不开了,再一次被吻个正着。
“你……”
“不专心,该罚。”
在甜蜜的吻里,她的心再次沉沦,如今唯一让她想不通的是自己与他到底成了何种关系。朋友?那似乎太过于亲密了;但更进一步的说法,他都已经不再表明要自己做妻子了,她还能再说什么?只是为何他的吻越来越密集、也越来越炽热呢?她不懂,也不想懂,更不想停止这不正常的关系。
钱钗雅发现,她越来越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了,哎。
“叹什么气?”低沉的嗓音在钱钗雅头顶飘动。
“我……我想问你一件事。”钱钗雅闭了闭眼后出声。
“什么事?”易佑天抬起她的小脸。
钱钗雅看着他,不好意思细声地问:“你……你和皇上最后是谁赢了?”
“哈……你这小家伙果然心不在焉,罪大恶极,要再罚一次。”易佑天不怀好意要惩罚她。
“一罪怎能两罚,没有这种事。”钱钗雅闪躲易佑天的攻击,两人笑闹着。
“小红娘,你乖乖的受罚,我保证晚上给你安排好玩的事当回镇。”他提出交换条件。
“什么好玩的事?”钱钗雅有兴趣的问。
“保密,但是绝对值得,你不会后悔的。”易佑天故意卖关子。
“呵,你以为你能保住秘密吗?”钱钗雅笑得像只小狐狸。
易佑天失声笑,轻捏她的俏鼻,“哎,我真是将你宠坏了。”
笑声再扬起,所有问题都被抛到脑后,现在的快乐才是最实在的。
常盘镇,到边城必经之地,因为地近西域,镇里的风俗习惯、食衣住行都带有域外色彩,十分特别,也很吸引外地人,尤其是从未去过外域的人。
漂亮的眸子睁得老大,脸上挂着的兴奋好奇神情从未褪下过,不时就见她红唇微张,然后跑到让她感兴趣的物品面前又摸又问,非要弄明白那是什么。
这是钱钗雅走入镇上大街后,最常露出的表情。
“这个镇实在太有意思了,若你没带我来逛逛,我一定会恨死你的。”看了眼身旁的易佑天。
车队在太阳下山之前便来到了常盘镇打尖休息,这个镇因为游客众多,所以街上的商店都营业到二更天,因此入夜后街上人潮不减,主要大道上灯火通明,更加的热闹。
“我知道,所以我不是带你来逛街了。”他就明白以她的爱玩个性,一定会很高兴的。
“入宝山岂能空手而回,王爷,你该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