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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月已高上树梢顶端时,劫护卫终于传话来了。
由于长时间跪在地上,双腿血路不畅,已经发紫麻木,冰冷的寒意更是让身体僵冷无比,碧连几乎是拖着脚跟上劫游的步伐。
“果然还是有不怕死的人存在,着衣物是谁的?”
劫游指指碧连身上唯一的衣衫问道。
碧连脸色一寒道:“这还轮不到你一个畜生来问。”
劫游嘿嘿一笑道:“可是在下这条忠犬,却远比碧公子的人命来的重要,难道不是吗?”
碧连冷哼一声,再不说话。
又过了片刻,两人在景岚殿前停下。
“到了,碧公子进去吧。”
碧连冷着脸就要进去。
“慢着,把这个交给在下吧。”
他忽然扯下碧连肩上的衣物,碧连一惊马上又夺了回来。
怒喝道:“你要做什么!”
“这是主子的吩咐,碧公子只要照做便好。”
“开玩笑!这衣物可不是这宫中之物,更不是西刑嗔铘的东西,别的可以,只这一件不行!”
碧连语气坚决,丝毫不容妥协。
“无妨,让他进来吧,劫护卫。”
劫护卫朝门的方向微拜一下,将衣物重新套在碧连身上,之后就离开了。
“西刑嗔铘,你让你的狗现在走掉,就不怕我会突然杀了你吗?”
碧连入内,西刑嗔铘正一脸兴致地画着墨画。
“你不会。”
“为何?”
“朕这里有三个你想要的人。”
碧连睁大了眼睛,像是吃了石头,再也说不出话来。他日日夜夜最期盼的事情、也最苦恼的事情就是这个。
“怎么,朕提醒的够清楚了吗?”西刑嗔铘满不在乎,低着头根本没去看他。
碧连紧紧握拳,恨意快要涨破他的身体,由于气愤,身体跟着微颤。
西刑嗔铘忽而笑道:“怎么,朕的话让你的身体暖和起来了吗?”
碧连咬唇,死死瞪向他,烛火的光亮照在他光洁的脸庞上形成了片片流岚。
“朕发现,你的这种眼神也很迷人···”
(···我发誓总有一天要杀了你,打爆你的牙齿!将你碎尸万段!····)
碧连怒火贲张,眼神透着浓浓的敌意,恨不能将西刑嗔铘生吞活剥。
“你过来。”
西刑嗔铘修长的手掌指向碧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碧连。
“奴才不敢,请国主将奴才的衣物还给奴才。”
“用不着了。”
“不,国主,如果奴才不穿衣物的话,留在宫中恐怕会侮辱国主的名声··”
碧连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决绝。
“朕说用不着了。”
碧连还没有弄懂他的意思,只道他是想让自己以后裸着身子在宫中当差。所以他自是不愿,说什么他也绝不答应。西刑嗔铘看着他的表情,像是明白他所想,忽而有些吃惊于他的迟钝,面上露出一抹趣味来,没想到这么机灵的一个人,在这种事情面前竟能毫无所觉,蒙然不知。
西刑嗔铘长叹,放下手里的亳笔道:“好吧,既然你想麻烦,那朕也不勉强,不过你应该先到床上去才对吧。”
“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
西刑嗔铘慢慢走近碧连,眼神里透着邪光,神色暧昧。
“无耻淫贼!”
碧连气极,怒喝一声,退后一步,转身开门欲走。谁知西刑嗔铘鬼魅般地出现在他眼前,伸出手一把将他捉住!
“放开我混蛋!”
“怎么?奴才竟敢叫朕混蛋?看来你得到的教训还远远不够。”
西刑嗔铘冷冷一笑,反手一挥凌厉一震在碧连肩上,将他整个人都弹飞出去,正好落在屏风后面阔大的锦帐内。西刑嗔铘走进去看着动弹不得的碧连,眼神里透出几分快意,他优雅地撩开轻纱般的羽帐,缓缓坐到碧连身边。
“今晚,朕要你侍寝。”
碧连惊恐地瞪大眼睛,脑中空白,只觉耳中一片轰鸣,仿佛整个人被惊雷炸了一遭。
(···开玩笑··的··吧···)
碧连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也不知是由于惊恐还是由于难以置信,他的每一处神经都在完全地拒绝这这个讯息。就在这时,仿佛看透他想法的西刑嗔铘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没有听错,耳朵也没有问题,今晚朕要宠幸你这个奴才,来,自己把衣服脱了··”
“别碰我!”
昏黄的烛火映射在屏风上,眼前西刑嗔铘的硕大黑影变成了青面獠牙的恶鬼模样,叫嚣着要把眼前的一切吞噬殆尽。
只是碧连有生以来第一次发自灵魂的恐慌,他看着自己不能动弹的身体,瞪着静止不动的手臂和双脚,口里发出悲鸣。
碧连第一次这么想向人求救。无论是谁都好。
“你说朕别碰你?”
西刑嗔铘褪去碧连身上仅着的外衣,温暖的手掌在他白皙纤细的脖颈处流连。
“西刑嗔铘你离我远点!”
碧连高喊起来,他恨不能立刻将在自己脖子上舞动的手砍断,再拿去喂狗。
这段日子的巨大变化,从未在这个恬静文雅的、墨莲君子记忆里出现过的血腥想法,幻成一次又一次的怒火,将他的恨意填满。
“你在说什么,朕听不懂。”
西刑嗔铘冷笑着褪去身上的锦澜衣袍,取下金玉冠放在床边,一肩墨发披散下来,泛着淡淡火光,如黑瀑上点着银星,耀眼非常。碧连惊恐地朝后褪去,拼死般地向逃离他的触碰,可西刑嗔铘的手还是伸了上来。
“西刑嗔铘,你不是人!”
碧连颤抖着声音,大声怒斥。一双雪水冰晶似的瞳眸依旧澄澈,只是那绝美无双的瞳眸中盛着不该出现的绝望和恐惧。
西刑嗔铘解开碧连发上的束带,抚摸着他柔软顺滑的黑发道:“朕能和你共度春宵,身为奴才应该要感恩戴德才对。”
碧连寒着脸,依旧怒喝:“淫贼,你要做也要看对象吧,我可是个男人,可没有你那般断袖之症!”
“··哈··哈哈嘿嘿···你说···朕断袖?”
西刑嗔铘看着碧连,忽然间不可抑制地狂笑起来。
13、第五章 身处炼狱(下
“难道不是吗,否则你怎会对男人作出这等下流之事?”
“你那只眼睛看道朕对男人作出这等事了?”
“两只。”
西刑嗔铘笑道:“那也得你是男子才行,可惜。”
“你说什么?!”碧连怒喝出声,怒火中烧。
“不是说了吗,你是朕的奴才,地位下贱的奴才而已。”
“西刑嗔铘!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你少给我··”
还未等碧连说完,西刑嗔铘的动作让他全身一僵,要出口的话也堵在了喉咙里。西刑嗔铘整个人翻个身,整个人忽而压了上来,身体与碧连紧紧相贴。
“你!你!”
碧连急得说不话来,脸色吓得血色全无,没想到西刑嗔铘竟然是来真的!
“让朕好好疼你,这样可以让你晚些做宫人,只要你不反抗朕。”
西刑嗔铘的脸庞几乎是贴着碧连的,他说话时口中的湿热也喷洒到碧连的红唇上,碧连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难受之极。
“西刑嗔铘,你这样对我,就不怕这一辈子都找你报仇雪耻吗?”
西刑嗔铘无视他的嫌恶视线,手顺着光洁白皙的脖颈下滑,一路来到碧连滑润的胸膛,手指淫亵地摩挲着那两点樱红,碧连涨红这脸色大叫:“下流之徒,你在干什么!”
“··朕说过··今晚要你··做奴才的应该要乖一点才对吧··”
西刑嗔铘暗哑着声音,呼吸变得粗重,好像要抑制不住身体的兽性。没想到在有生之年,居然会对一个平凡至极的男子情欲大动,而这欲望竟比以往都要来得强烈刺激,这也让他毫不心甘。
在墨莲镇,第一次见到这双澄澈纯净的冰雪眸子时,看到那里面透出的耀眼美丽的纯洁,西刑嗔铘忽然没来由的生出挫败感来。这个一袭素雅青衫的年少男子仿佛是天上纤尘不染,淡看世间的仙人。而在这仙人面前,他堂堂玬晔国主,也不过是个无力软弱、内心丑恶的世间俗人。
在他的心中,深深恨着那份纯净无比的光芒,那刺眼的光芒将他的一切荣耀都变得不堪,将他的一切打入黑暗。
西刑嗔铘比谁都要明白,他要征服的仿佛不只是一个充满挑战性的身体,而是那不肯屈服一切、藐视一切的而又不失优雅的骄傲。
他毫无温柔可言地,迫使那倔强的唇与自己的贴合,手大力地掰开碧连紧闭的唇,将自己的唇紧紧贴了上去。
碧连连续发出哀伤的悲鸣。
“看来你还未经人事,朕有没有说错?身体这么僵硬,让朕怎么享用?”
他满意地享受似地,吐出淫邪的话语,碧连却像是被人抽空了力气,意识一点点模糊。他忽儿想起了在墨莲镇时,他亲眼看着抚养的小鸟被凶残的野狗活活咬死的场景。他当时还只有五岁,由于愤怒他冲过去驱赶野狗,最后也差点被野狗咬死,鲜红的血将他稚嫩的明亮眸子蒙上一层血雾。
那一刻,他看见了,尊贵与圣洁相融一体的无上色彩。
在他快要丧命的时候,邻家的大哥哥救了他一命。看着全身瘀血的碧连,男孩问他为什么不哭,碧连告诉他自己很没用,鸟儿死了,没能保护它的自己却活了下来。
应该一起死的···
应该和鸟儿一起死的··
那么悲伤的记忆,烙刻在记忆深处。
碧连永远也不会忘记。
他仍旧记得那最后一句话。
(···应该一起死的···)
“大胆奴才!这种时候,竟然还敢这样藐视朕!”
西刑嗔铘看碧连神志模糊,像是在发呆一样,不由心中一恼,狠狠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顿时印上血迹,可是,碧连没有叫声,沉默着像是忘记被咬的事实。
回过神来,换之而来的是满眶的哀伤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而下,双唇苍白着,脸色更是憔悴不堪,只有身下披散的墨色长发还散发着耀眼光泽。
悲戚的让人痛惜。
“西刑嗔铘,你杀了我吧。”
他淡淡道,没有表情,亦看不出悲伤,一汪泪水哀伤。
“···我向你道歉,所以求你了,杀了我吧····”
碧连茫然无神道:“杀了我,你就消气了,所以求你放了我爹娘,还有语竺姐。”
西刑嗔铘心中一震,接着冷声道:“你这是在可怜朕?”
“是的,我是在可怜你。”
“因为你真的很可怜···”说着这话时,就差没有冷哼出声了。
碧连的眸子恢复了冰雪般的晶莹,他冰冷的手指抚着西刑嗔铘的冷峻面庞。
“如果你很想要,碧连也无力阻止,过了今夜我就是一具尸体了。”
“你不要后悔!”
“请看在碧连将第一次献给国主的份上,希望国主你能够实现将死之人的愿望。”
“好。”
西刑嗔铘像是着魔般,他没来由地就吐出这个字来,可刚一出口他马上就后悔了,面上显出明显的不情愿来。
“国主说话算话?”
西刑嗔铘怒道:“当然算话,朕还骗你不成!”
“那好。”
碧连将脸侧向一边,静静地闭上了眼睛,脸上现出欣慰的笑容,长长的黑睫上残留的泪珠晶莹,像极了艳美花瓣上的晨露。
西刑嗔铘一时间看得入神,竟也迷糊起来。
他低头吻着身下人儿的白皙肌肤,喃喃道:“碧连,你好美。”
“··嗯嗯··”
西刑嗔铘细碎的亲吻引来碧连的阵阵浅吟。
“··朕要你··碧连··”
西刑嗔铘的手缓缓滑至身下人儿的后方,碧连忽而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