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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缘兄,你别生气,天玥兄他在开玩笑呢,你千万不可当真。”
西刑幻颜忙在一旁打圆场,心里道:还是乔扮女装的时候,活泼开朗,带人随和,怎么一旦身份拆穿换回本来面目就成了这种样子,莫不是他生性如此?此刻,项卿缘正冷着脸望着幽深树丛的中央,许久他才开口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走。”
被冷眼以观的夜天玥在身后不由自主地吐吐舌,望着前方独狼一般的身影,悄悄转过头去。
“看来你交了个很不好相处的朋友呢,你一定受累了。”
西刑幻颜摇摇头。
“我倒觉得卿缘兄很好相处,只是有点孤僻。”
“幻颜兄,你果然与常人不同。”夜天玥发自内心的赞赏道。
曲径通幽,几人摸索之下,居然就到了路口,虽然一路上见到的蛛丝马迹让他们心里隐隐觉得烦躁不安,但他们还是完好无损地出来了。
一道亮光忽而从身后的树林里飞出,极速朝林外而去,正在舒服地伸懒腰的西刑幻颜被砸中,口中惊叫一声,连忙转身,发现身后什么人也没有,弄不好有什么混人在与他开玩笑,于是也不多想,径自走了开去,可没走多远的他,又被什么物体砸中,他有些生气地转过头,仔仔细细地巡视了一圈,仍旧是什么也没瞧见。
见他两次都被捉弄,低头四处寻找的憨傻样儿,项卿缘坏心眼地笑道:“幻颜兄,我看定是林中哪个绝色美人看上你了,你应该回去看看,错过了可不值当!”
夜天玥忙在一旁搭腔道:“幻颜兄,没准就是隐狐自动找上你了,那宝物的本体可能是个倾城美人也说不定。”
西刑幻颜将他们落井下石,摸着腰上连着被击中的痛处,苦笑道:“这里就算有美人,也不可能是人,我西刑幻颜可不敢动妖怪的心思。”
项卿缘笑了一声,道:“幻颜兄,就在此分手如何,我们各有各事,恕我不能多留了。”
飞身而起,轻盈地踏着树梢,迎着细细飘起的雨,他朝着山下的营寨飞去,他倒要看看谷中现在如何了,从刚刚其一种不祥的感觉就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
“幻颜兄,我送你一句忠告···”夜天玥忽然变了脸色,神色凝重道:“那个人··你最好不要与他交涉过身为好··远离他才是上上策。”
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惊异的西刑幻颜正准备开口询问之时,他却又是一派洒脱不羁之态,面上带笑道:“后会有期。”
看着他突然就这样走远,西刑幻颜觉得那两个人都是不容易让人看透的人。
一样的神秘,一样的危险。
但是他可没打算放弃这样的人才。
虽然交情不深,但内心里,西刑幻颜已经大胆地将之定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正在这时,体内忽而又涌出一阵劲道,那力道劲猛,仿佛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重新冲刷了一遍,片刻后,西刑幻颜之觉得脚步轻盈,神清气爽。想来定是那时项卿缘让他服用的那粒药丸的功效。项卿缘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平日早就试药成痴的他,体质与常人大为不同,再加上体温偏寒,他本人就是一个极品药炉。而与他不同的西刑幻颜,吃了药丸后马上就觉得内力在缓慢增强,只是那时在洞中感受不深,现在想想,他倒真是捡到宝了。
心里一阵欢愉的西刑幻颜,此时只想赶快回家,去找武功高强的父王领教一下功力,顺便还能看一看许久未见的娘亲。
身后的白光就在这时大放异彩,耀眼的想是明星一般。迟钝的西刑幻颜惊愕地转过身,还以为遇上了妖怪的他眼睛睁的斗大。
白光缓缓退散,一块半透明的光洁圆润的白色石头出现在眼前。
西刑幻颜连忙擦了擦眼睛,想是不相信自己所见。荒野里的石头会发出彩光?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仙石?
但是不管怎样,西刑幻颜还是将不明材质的白色石块捡起来,之后便惊奇地发现了映刻在石上的黑色小篆,想必是很古老的文字了,但是对于自小通读百家而且对于各种奇闻异事和古文字着迷的他来说,这点小事可难不倒他。
半透明的莹润石块上清清楚楚地刻着几个秀美篆字:皎月清清白莲合。
难道是很久以前葬身于此的修真道人遗留下来的?
将之收进怀里,西刑幻颜才收起一切疑问,打定主意先离开这个不祥之地再说。幽幽地,在无人得知的地下深处,发出阵阵嘶哑妖异的笑声:
··啊哈哈哈哈哈,还是找到最适合的人了··
皎月啊皎月,你再怎么挣扎也没用不是吗?终究只是一块灵石而已,该来的总会来。
到他的身边去吧,到他的凡人生活中去。
四百年后,我会等着他,我会抓到他。然后囚禁他。所以,你一定好好的被那个男人利用啊。
这就是我留你到现在的唯一价值!
··白圣··!
地下深处的低鸣,引起了阵阵异动,地面开裂的地方变得更多,涌出的阵阵可怖黑气将尸体一点一点地拉进地狱,哀嚎声刹那间变得更为惨烈。尸横遍野。
无数生灵正被饥饿的远古荒林吸收,犹如一头巨兽正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细细品饮着无尽的鲜血之美。
阵阵哀嚎之声令濒临死亡的人更加深了恐惧与绝望··
昏暗的南方天空,忽然下起了罕见的倾盆大雨。空气中的血味却没有因此变浅。
回去的项卿缘看看房间里只到半路就逃回来的谷中弟子,心里震怒,脸色难看之极,又遣弟子前去打听,才发现落星门和其他门派也是伤亡惨重,只有少数的人逃离回来。而且回来的大都是一些武功半吊子的人。
“谷主,管师兄现在在门外跪着,是否要让他进来。”
“见着其他人了吗,血儿和梦石呢,他们也在外面吗?”比起隐瞒自己身份的大弟子管鹰,此刻他更想知道这两个人的安危。
来报的弟子低下头去,“···在··可是··”
项卿缘挥袖而去,来到门外,四五个弟子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等着受罚,血儿哭的泣不成声,手里抱着一只鲜血淋漓的事物,他看不太清,但是他已经隐隐猜到。
“男子汉大丈夫,大白天的在这里哭什么!···还不都给我进去!”
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骨节由于发力而变得咯咯作响的项卿缘对着眼前如丧家之犬般垂首欲泣的药王谷弟子们一声厉喝。
进了屋中,血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头重重地王地上一磕。
“谷主,请罚弟子,弟子没能夺回隐狐,还连累了梦石师兄!··请赐弟子一死!以慰梦石师兄在天之灵!”血儿死死抓着怀里的断臂,鲜血染红了她的前襟,她双眼无神地重重磕头,地上很快被额上的血染红。
“说什么胡话!想死的话当初就不该过来。”他看着血儿茫然抬起的头,慢慢扶起她,拿过她怀里令人触目惊心的断臂,长叹一声道:“你先去屋中候着,一会儿给你疗伤,到时候你再将具细一一告诉我。”
“是,谷主。”血儿麻木地点点头,僵硬着身子走进自己的房间,看那样子,好像是完全没有生气的死人一样。
血儿走后不久,堂中的气氛顿时变得更为凝重起来,项卿缘望了负罪般低着头的大弟子管鹰,他一句话都没说,他挥挥手,失意让他们回房。这几天内的巨发生的变太多,一切都出乎他意料,当他察觉到一遍的时候亦为时已晚。
是以,此时此刻,身心疲惫不已的项卿缘实在是不想说话,也没有那份心情。
只到半夜,管鹰仍旧跪在门外,仍凭师弟们怎么规劝他都想吃了秤砣铁了心,死活不肯起身。
21、第一章 边境骚乱
“国主,国主,大事不好了!”太监慌慌张张地进来,急忙跪倒在地。
“何事这样慌张,朕应该警告过你吧?”西刑嗔铘皱眉,脸色阴寒。
“国主,北方边境,元国与我方将士开战,军情危急!请求国主派兵增援!”
“什么?!”西刑嗔铘站起来大吼,“那群废物!”放下手边的文书,冷着声音道:“去宣旨,朕即刻要与京内将军们密谈。”
太监应答一声,急忙推出去。
内书房里,气氛异常凝重。个个脸色难看,如遇冰霜。
“国主,这次分明是他们元国欺人太甚,大仇不可不报!”
“就是啊国主!”几个低一介的将士随声附和道。
“国主,我们玬晔国向来与元国井水不犯河水,此次异样,定是他们先行挑拨,我们万不能就此作罢!”
西刑嗔铘沉默了一会儿,众将士依然愤愤不平,几个好战的将军众说纷纭,要求报仇雪耻。西刑嗔铘眼色一凛,站起来面向他们,大手一挥道:
“既然你们如此,朕更不可能作罢,传令军中,即日启程,向长管进发!”
两天后,东王出征,骁勇将军留守京都。有传言说,两大国即将开战,人心惶惶,明里暗里骚动开始,三天两头有人被莫名抓走审讯,下落不明。由此,京都更是不安定起来。部分京都住民开始牵家带口地男迁,武林亦开始骚动,不少狂热人士开始北上。
同时,碧连一行人带着组织好的武林中人,一路北上抗敌。
这场征战出乎许多人的意料。本以为几日就可以解决的战事,没想到对敌一月,仍然未将失地拿下,然而双方将士已然损失惨重。民怨四起。
“报!”
“进来!”
“东王,贺捷将军身受重伤,要求见您。”
“快快带路!”
西刑无炎急切地进到军帐,见到伤者之后,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何等残忍的伤人手段!
贺捷胸前,俨然已经开裂一个血洞,血肉早已模糊,流血不止,双手浮肿泛黑,隐隐有溃烂之状,面色更是惨白不似人类,只有一双眼还算清明。眼见就要活不成了。
“贺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西刑无炎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与忧心,镇静道。
“末将中的···是·黑释··末将找您··”
向他使个眼色,表示自己已经明白,西刑无炎点头,“··那你胸前的伤是何人所为···?”
贺捷眼皮泛沉,眼内已白多黑少,但还是强撑着,已不知是意识尚留,还是确有人气。好厉害的毒!西刑无炎一阵心惊。
“····贺将军····!”
“···是··元靳武···”
说完这句的贺捷,总算完成了身为将军的的最后一项任务,翛然归去。帐内一片死寂,几十里外,战鼓轰鸣,短兵相接。
东王并未急着离去,听力贺捷随身的下属又一番叙述后,沉思一番总觉得有些不对,但到底哪里不对,一时又说不上来。浓浓的剑眉越拧越紧,脸色也越来越寒。
“厚葬将军!全军今日带白默哀!”
得了令的小将出去,西刑无炎又看了一眼曾经铁马金戈的豪壮将军的沉静惨白的面容,心里一阵怒火上涌。贺将军,这个大仇,我西刑无炎一定替你报!
如此看来,军中果然是是渗入了元国的奸细!
晚上,东王召集将领商议,黄虎将军却迟迟未到,等进行到一般之时,一个高大的人影忽然就闪将进来,步伐摇曳,颠三倒四,活像街上杂耍的技人。
“黄虎将军!注意你的举止!”
一道厉喝,似寒冬冰雪,又似雷霆万钧,炸响在黄虎耳际。黄虎将军彻底清醒过来!连忙单细跪地。
“是!末将在!”
黄虎努力睁大了双眼,才看清眼前浑身散发着冷焰的中年男子,顿时将头低了下去。
“你喝酒了?”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