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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玥呵呵一笑,眉飞色舞道:“那次虽然凶险,但是我毕竟也是修道之人,怎会就此丧命?”
碧连道:“那倒是。”
将手中的药丸递到他手里,转身端过旁边的药碗,“将药喝了吧,夜兄可是受伤不轻啊。”随即又道,“真没想到,你还能走这么远,难道是有人追杀?”
夜天玥将药塞进嘴里,碧连将药碗送到他嘴边,等他喝下后,夜天玥道:“要是有人倒是好了,可惜那不是人?”
“难道是鬼怪不成?”碧连挑眉看着他道,显然不信他所说。
夜天玥不笑,嘴角微露苦涩,“是妖物。”
碧连忍不住,笑起来,道:“嘿嘿,真是稀奇。”
“碧小弟也别不信,我就是被此物害到如此境地,否则怎么如此狼狈?”
碧连收了笑,沉思道:“没想到这世上竟然真的有妖物,”他接过药碗放在一边,“没有神仙倒是生了妖物,这世间不是要大乱?”
“一物降一物,有妖必有仙。”
碧连似笑非笑道:“既然如此,妖倒是见了,那仙在何处?天下万物受苦之时,到处生灵涂炭之时,那仙又在何处?”
夜天玥俨然愣住。
“夜兄乃修道之人都寻不到仙在何处,何况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碧连说着一时笑出声来,却是说不出的无奈凄凉。
“修道之人,到得高境界,自然会飞升成仙。”
碧连道:“那你们之中可曾有谁登的大境?”
夜天玥摇头,黯然道:“恋恋红尘难自弃,谁人跳出轮回中?唉,不能做到如此,自是难登仙界。”
碧连一挑眉,道:“哦?这么说来,这世上还真有世人所说的满天神佛不成?”
“我也不知。”夜天玥认真道:“不过···这世上尚有天理我还是相信的。”
天理?碧连怔了一怔,回神道:“可能夜兄说的对。”
“那追你的妖物如何了?”
夜天玥摇头:“极雪妖孽,我自是无法除去,不过倒是将之引到一个可以镇压的地方了,眼下并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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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十一章 风云暗涌(中)
碧连与夜天玥又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回到东王府,却不曾想,宫里一夜间就闹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碧皇后失踪了!
西刑嗔铘差不多将整个皇宫先来个底朝天也不见人踪影,这就脾气愈加暴躁,一众宫女太监无辜送了命不算,连寻人的侍卫也经常遭殃,整个宫廷刹那间变得阴风阵阵,偌大的皇宫仿佛成了孤魂野鬼聚集地。
第二日,碧连也被召进宫。但碧连在巡视一番后就明白了什么,心内震惊的同时还暗含着深切的担忧!
难道说,那个人果然是劫阳吗?然后姐姐就顺理成章地跟着他走了?
但是还有疑点,劫游并不知道碧语竺和他以前的关系。这一点怎么也说不过去,劫游的眼神里只有冷漠和杀意,并不是他所认识的劫阳所发出的温有神。
但是,如果真的是劫大哥回来了,他愿意他们可以重新来过,碧语竺也可以脱离这个深宫大院,过上常人女子的生活。这个后宫里的争斗一刻都没有消停过,在碧语竺当上皇后不久,阴谋和算计更是有增无减。凌儿的几次遇险,让碧连更是痛恨这个皇宫。
这里的水太深太脏,可以把高洁染污,也会将善良埋没。他不想让唯一的亲人呆在这种没有未来的黑暗环境里。有时候碧语竺忙着应付前来探口风或是找茬的妃子丫鬟,嘴角的苦笑,眼中的无奈,都越发激起了碧连的恨意。若不是那个男人,姐姐也不会这般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毫无幸福可言。
哪里来的白头偕老?举案齐眉就是不可能的事。这么聪明的姐姐即使明白了这个道理也是认命了,因为摆在她面前的路就只有一条。
既然如此,这次的事是不是一个好的契机呢?
碧连做好了准备,打算这次彻底离开这个令人不快的地方,割舍在这里的一切。包括待他如亲兄弟般的西刑幻颜,还有让他感到家般温暖的东王府。
他现在有的,只有亲人。也许几年之后,他就能忘掉这里的一切人一切事,然后帮着穆礼出一份力,偶尔游走一下江湖。
凤宸宫。皇后寝宫。
“国主,碧连无能,无法找到皇后下落,请国主责罚!”碧连装作恭敬的样子跪在地上,深深低头。
神魂落魄的西刑嗔铘听到声音,不是皇后!他先是这个反应,紧接着泛着血色的眼就变得阴冷起来。
碧连仍旧道:“国主,请节哀。”没有一点轻柔的语气,僵硬的客套几乎让西刑嗔铘想叫人将说话的人拉出去砍了。
“你给朕滚出去!”西刑嗔铘冷冷哼了一声,挥袖让碧连退下。
可碧连仍旧没有起身,语气忽然放缓了些,斟酌着话语道:“国主,皇后聪明睿智,一定会吉人天相,定然不会出事,或许只是贪玩而已,过段时间便得回宫···”
西刑嗔铘冷笑,“哼,贪玩?说的轻巧,就这两个字朕便可治你的罪,堂堂皇后,母仪天下,岂会有贪玩之念!”
碧连不再说话,然后起身出去。
他知道自己此刻说什么都会变成火上浇油之势,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离开这个人清静。
“大胆!朕让你走了吗!”
碧连伸手拉门,木门发出咯呀一声,一脚迈出:“国主息怒,你方才已叫我滚了,这就走,请国主一个人静一静,碧连自会代替国主找到姐姐!”
西刑嗔铘愣怔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怪笑一声,双眼危险地眯起,目光灼灼地转向碧连,像要把人心刺透:“之后就一起消失不见是吧,这真是很不错的主意。”
碧连全身僵硬了下,马上就恢复了平静:“自然不会,碧连怎么会有这个胆子呢。”
西刑嗔铘在他闪躲的目光中,已然断定了事实,不由得怒上心头,冷酷的不留人性的表情浮上俊美的面庞,声音冷笑着:“朕不得不提醒一下,如果皇后和你一起不见,那么凌儿就要终生在死牢里度过。”
看着碧连越发青白的脸色和气的发抖的唇,一阵快意涌上心头:“如果你愿意低头,乖乖告诉朕犯人是谁的话,或许会留你··”
碧连打断他的狂妄之词:“国主,如果你不是一个好国君,那么就请你当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碧连告辞!”
“大胆,你给朕站住!”
西刑嗔铘气疯了般抓住已经出门的碧连,用了十成的功力握住碧连的手腕,一阵脆响,碧连咬紧了唇,痛得钻心的感觉直达全身。可在武功上,他无力反抗。
他强压下痛楚,燃烧着怒火的目光凝视着浑身散发着冷气的男子,不甘示弱的表情与坚持让西刑嗔铘更想将他彻底破坏。
“朕说过了,让你站住,听不见吗!”
碧连不屑道:“可是国主也说过让我滚,既然滚了,眼下国主的做法是什么意思?”他瞄向紧抓着自己不放的铁腕。
他知道腕骨已经断了,再过不久,那里的血就会流得更急,不禁冷笑起来,眼里是遮不住的自嘲,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样死在西刑嗔铘手里。不过也好,这样或许西刑嗔铘一见自己厌恶的东西消失不见,心情一好,就把凌儿流放宫外也说不定。
此刻,他只希望西刑嗔铘的手段可以再狠一些,直接将无才剑贯穿自己的心脏才好。
忽然被扯进屋内,再加上手上忽然没有了牵引,碧连重重地摔倒在青石地面,但却咬死了唇没让自己发出丁点声响。
门又被大力关上。
屋内寂静一片。
低哑冰冷的笑声却逐渐响起,笑声渐渐嘶哑,但却愈发狂妄,也愈发惨烈。
像是自嘲,又像是愤恨。
一日后的黄昏,这扇木门才被重新打开。西刑凌被人送了进来,一进门就搂住碧连放声大哭,濡湿了碧连早已沾满鲜血的衣袖。
“舅舅,父皇好凶,呜···呜···呜呜··”
碧连的心陡然一沉。
“凌儿问父皇··母后是不是出去不回来了··他就拔剑了··呜呜··凌儿··凌儿差点就被父皇杀了··”
碧连连连轻抚着西刑凌的背,将他温柔地拉进怀里,将已经流血到麻木的手臂藏在身后。心里怒海滔天:虎毒还不食子!西刑嗔铘,你果真是个畜生!
“凌儿不哭,凌儿是个男子汉,是个男子汉就不要像个女人一样哭,那样没出息。”泠然却又温柔的声音明显起到作用,西刑凌果真就停住不哭了,只是忽然停住哭泣,还在干咽着。
见到碧连看他,脸一红,悲伤也没有了,俨然变成一副小男子汉的样子,抬起小手一擦眼泪,这就笑起来:“凌儿是男子汉,是男子汉就不能哭。”
看着幼稚却又透着坚毅的笑脸,碧连也温和地笑起来:“男子汉不是不能哭,而是不能哭得这么难看。”
“那什么才叫哭的好看?舅舅你会吗?”幼稚的小脸扬起,一脸认真的模样真让碧连哭笑不得。
碧连苦笑道:“抱歉了凌儿,舅舅也不知道,因为舅舅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哭过。”
“舅舅骗人!舅舅小时候很调皮的,经常挨骂,这是母后说的。所以你一定经常哭鼻子!”西刑凌义正言辞。不忍违背了西刑凌的坚持,只好装作承认:“哦,是了,我还经常被你外公打板子···”
想到这里,碧连一阵心酸。想想他从小到大都像是爹娘的珍宝一样被呵护备至,竟然连哭都不曾有过,每次闹得凶了也顶多是挨骂,而稍重一点的话也没说过。他真是庆幸自己降生在这样一个家中,有那样的爹娘那样的乡亲简直是前世修来的。
“凌儿,你愿意生活在宫里吗?”
西刑凌有些为难,“凌儿不喜欢宫里,也不喜欢其他的娘娘,还有几个皇兄皇姐,他们都陷害我。”
“但是父皇在这里,凌儿讨厌父皇害怕父皇,可是凌儿还是不能不要他,母后一定也很爱父皇··”
心像被针刺,噬骨般的难过,不由得悲叹:西刑嗔铘,你真是枉为人父!
这时门上一阵轻响,进来一个宫女和一个太医。
治好伤,太医叹息道:“碧公子,你再晚一点治疗,这只手就算废了,不是我老头说你,在国主面前不要处处和他对着干,这对你没好处,一时服个软也没什么,总好过无辜丢了性命。”
“老头子也在宫中混很多年了,什么人什么事都见过了,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惹国主生气但还活着的人,老头子佩服你的耿直,但担心你这样的后果,老头人老了,死了倒没什么,可是你还这么年青,不值得啊···”
一番语重心长的谈话,碧连自始至终沉默,太医心知他听不进去,这边悲叹着离去。
西刑嗔铘终于踏进了这扇门,西刑凌连忙扑上去却被无情扯开。
西刑嗔铘望着瞪着他的男子,面无表情:“朕已经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这座宫殿。”
接着目光一转,扫了一眼站在碧连身后的西刑凌,又将目光移到碧连身上,“想必你已经知道犯人是谁,只要你抓到让朕脸上蒙羞的那个人,朕就对你既往不咎,当然,凌儿也依旧当他的太子,不过你要当他的太傅。怎么样?”
碧连抬头,直视他。西刑嗔铘,你狠!他拉住身旁的西刑凌,毫不容拒绝地道:“碧连答应国主的要求,但是有一个条件。”
西刑嗔铘脸色一沉,心中不快之极,气的肺都快爆炸,但面上还是耐心道:“你说。”
“太子要和我一道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