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早知道他和你有这么深的关系,我就不救他了。”低低的笑,“真后悔。”
“他到底怎么样了?”
沈双鱼真的很担心许牧羊,毕竟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
“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听到林天蝎这句话,沈双鱼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他是在你家门口被车撞的,你应该也听见了刹车声,为什么就不出来帮一下忙?”
林天蝎说。
沈双鱼淡漠地笑。
“我以为是你,林天蝎,我以为是你,出了车祸。”
三秒钟之后,林天蝎用奇怪的嗓音说:
“你就那么恨我?”
“我就那么恨你!”
“就算我在你家门口被车撞倒,你也不会伸出援手,而是眼睁睁看着我死掉?”
“我没有开车把你直接撞死,你已经可以阿弥陀佛了。”
沈双鱼继续冷笑。
“现在你还在气头上,所以我就算跟你解释,也没有用。”
林天蝎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好让人讨厌。
“不要说得好像你是迫不得已,”沈双鱼懒得听他胡言乱语,“快告诉我,许牧羊在哪家医院?”
“你爱他吗?”
问得牛头不对马嘴。
“我爱不爱他,与林先生有什么关系?”
沈双鱼皱起眉头来。
“双鱼,”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和,“不要爱上别人,求求你,不要爱上别人。”
那声音里头的悲伤,是能够触摸的。
沈双鱼强装镇定,但身体还是摇晃了一下。沈水瓶慌忙搂住她的腰。
“你有什么立场说这种话?”
然而电话那头什么声音都没有,静寂得可怕。
过了良久良久,电话断了。
“姐,许牧羊在哪家医院?”沈水瓶着急地问。
沈双鱼用手指抵住额头,吃力地摇摇头,在沈水瓶的搀扶下,坐到椅子上去。
这天夜晚,在梦境深处,大片的勿忘我,在葳蕤地盛开着。
每一朵都好像一张哭泣着的脸庞,在不停地呢喃着:
“不要爱上别人,求求你,不要爱上别人。”
正文 12、示爱
林天蝎倒是有勇气,把他自己憋屈成那样,哀求沈双鱼不要爱上许牧羊。
但是,这只能给沈双鱼提供一个报复林天蝎的机会,许牧羊就是所谓的棋子。
沈双鱼想:
林天蝎,我要当着你的面,向许牧羊表白。
这就是我恨你的决心。
在许牧羊出车祸的次日,沈双鱼和沈水瓶来到了那家医院。
许牧羊闭着眼睛,输液器里的药水“嘀嗒嘀嗒”地响着,在那白色的无声的房间里,那“嘀嗒”声大得吓人。许牧羊伤势很重,尚未清醒过来。
“双鱼。”
林天蝎走上来,似乎要搀扶沈双鱼。却被沈水瓶推开了。
“别碰我姐!”
沈水瓶丝毫不掩饰他对林天蝎的厌恶。若不是沈爸沈*阻挡,沈水瓶恐怕早就对林天蝎动粗了。
看到许牧羊做完手术苍白的面孔,沈双鱼感觉一阵揪心,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许牧羊憔悴的面庞,听着药水“嘀嗒”的声音。
“林天蝎,”沈双鱼蓦地说,“你能帮我去买一个木瓜吗?”
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双手插在裤袋里,林天蝎听到这句话后,微微愣住了。
“木瓜?”
他鹦鹉学舌般反问。
“拜托了。”
能感觉到林天蝎投来的视线,沈双鱼身体微微向前倾,握住了许牧羊的手。
“姐,我去帮你买吧。”
沈水瓶不想看到沈双鱼难堪的样子。
“不用,”沈双鱼说,“我想要林天蝎帮我去买。”
林天蝎点点头,走出了病房。
“为什么要木瓜啊?”沈水瓶疑惑地问。
沈双鱼挑挑眉毛,“待会儿给你看好戏。”
林天蝎把木瓜买回来的时候,许牧羊已经醒转。看到沈双鱼就坐在床边,许牧羊马上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般的幸福的表情。
“是你?”
颤抖的尾音。
“是我,牧羊。”
沈双鱼故意用十足亲昵的称谓,“我给你买了木瓜。”
许牧羊眨了眨眼睛,脑袋微微旋转,看到了沈双鱼手中的木瓜。橙黄橙黄的木瓜,颜色非常的鲜艳,透着一股木瓜的馨香。
“沈小姐。”许牧羊的眼前闪过一道目眩的白光,“这是《诗经》里的木瓜?”
原来许牧羊是明白她的意思的。沈双鱼惊喜地点点头。
“《诗经》里的木瓜?”
林天蝎和沈水瓶显然还被笼罩在迷雾之中。
“等一下,姐,”沈水瓶突然想到似的,猛地一拍大腿,“莫非是《诗经》里的那首木瓜诗——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正文 13、羞辱
到底是自己的弟弟,还记得《诗经》里有那首木瓜诗。
沈双鱼笑起来。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这就是她的意思。
许牧羊被这听起来有些滑稽的告白,感动得气噎喉堵,也唯有深沉苦恋、自觉无望的人,才能体会这最后美梦的成真里,蕴含着几多的辛酸苦辣。
“我不会再把你当成拉丁帅哥了。”
停顿片刻。
“你和我们一样,都是中国人,所以我投你以木瓜。”
沈双鱼轻描淡写的话语,几乎让许牧羊垂下泪来。
这些话就像往日的暗号,也像打通回忆的密码,一下子令时空转换,到了两人初见时的场景,怎不令人唏嘘泪垂。
“沈小姐。”
“叫我双鱼。”
许牧羊的脸上流下了幸福的泪水,握紧了沈双鱼的手,凑到唇边,不停地亲吻着她的手指,脸上露出幸福到难受地步的,奇怪的表情。
沈水瓶在一旁,双手抱臂,默不作声。
林天蝎则有些按捺不住。
“双鱼,你叫我去买木瓜,就是为了向许牧羊告白?”
林天蝎的声音里,有着掩藏不住的愤怒。
“谢谢你,林先生。”
沈双鱼颇有些得意地望了望林天蝎。林天蝎颓然地站在那里,哀哀地望着她。
“你怎能这样折磨我?”
林天蝎*颤抖不止地说。
沈双鱼觉得好笑。与林天蝎恋爱的时候,他总是一副平平静静的样子,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情绪,高兴、不高兴、忧愁、烦躁、麻木,都看不出来。
他似乎非要把他自己神秘得万民景仰。
现在,他终于也显露出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的一面。
“你怎能这样折磨我?”
就像复读机一般,林天蝎再读了一遍,原本就白得吓人的脸,越发的苍白,毫无血色。
正文 14、淡漠
“他是谁?”
许牧羊这才注意到林天蝎的存在。
“他是救了你的人。”
沈双鱼回答。
“你认识他?”
许牧羊的视线在林天蝎的身上逡巡,很明显的敌意的眼神,虽然是林天蝎救的他。
“他曾和我一起被判刑,坐牢两年。”
沈双鱼觉得这样介绍林天蝎,似乎比较中正。
严格来说,林天蝎并不是她的前夫,因为他们的那段婚姻关系,因为林天蝎之前已经有一场合法有效的婚姻,所以沈双鱼和林天蝎的那场婚姻,已经被法院宣判为“无效婚姻”,既然是“无效婚姻”,林天蝎也就不是她沈双鱼的前夫。
“判刑?”
许牧羊略微有些惊讶,望着沈双鱼。但那眼神里,除了怜惜,并无其他情感。
“重婚罪。”
沈双鱼简短地说,“林先生是有妇之夫,却还骗我,和我结婚。”
许牧羊瞠目结舌。
“双鱼,”林天蝎开口了,“事实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沈双鱼笑,“事实到底是怎样的,已经无关紧要了,难道不是吗?”
稍微停顿片刻。
“林天蝎,我告诉你。我沈双鱼,已经受尽了痛苦折磨,我已经尝遍了伤心绝望,所以,即使事实是另外一副模样,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
“姐。”
沈水瓶默默地把手搭在沈双鱼的肩膀上,安抚着她。
许牧羊也握紧了沈双鱼的手。
“但是,我有权利让你知道真相。”
林天蝎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你当然有权利行使你的言论自由,”沈双鱼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事实真相是什么,所有发生过的一切,都再也不会收回。”
“双鱼,”林天蝎定定地望着沈双鱼,“你在做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不,我已经做了,”沈双鱼说,“我和你结婚,就是让我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但你没有后悔爱过我。”
沈双鱼不知道林天蝎这句话,究竟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
但无论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她都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
“告诉我,双鱼,你没有后悔爱过我。”
正文 15、圈套
林天蝎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悲伤,反反复复辗辗转转层层叠叠,皆是悲伤。
沈双鱼慢慢转过身来,与林天蝎面对面。
“姓林的,你为什么总是这样骄傲?”沈双鱼说,“我要告诉你,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爱上了一个叫林天蝎的坏男人。”
出乎沈双鱼的所料,林天蝎听到这句话,却并未见得瞬间崩溃。
林天蝎在笑,那笑容就如同蝴蝶展翅一般。
“哈哈,双鱼,你中计了,你上当了,”他说,“我真正想知道的,是你是否曾经爱过我。”
沈双鱼浑身一颤。
“双鱼,你曾经爱过我,对吗?”
林天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沈双鱼不知该作何反应,沈水瓶却发话了:
“少自作多情了!”
“这不是自作多情,”林天蝎愉快地说,“这是你姐姐刚刚亲口说的。”
已经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的许牧羊,冷不防开口说:
“可是林先生,沈小姐,不,双鱼,双鱼她只是曾经爱过你,只是曾经爱过你而已,你要知道这一点,又有什么用呢?”
“那你还要我怎么样?”
林天蝎敌视着许牧羊,“你希望看到我嚎啕大哭?”
“不,我很感谢你救了我。”
“我真希望自己没有救你。”
林天蝎把视线转移到沈双鱼身上,“再见,双鱼。”
“我不想再见到你。”
沈双鱼转过身去。
“照顾好你姐姐。”
林天蝎拍了拍沈水瓶的肩膀,然后又对病床上的许牧羊说,“要好好珍惜她。”
许牧羊点点头,沈水瓶也慢吞吞地点点头。
“那么,再见了,各位。”
林天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等林天蝎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上的时候,沈双鱼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沈水瓶捧起那个木瓜,“我们吃木瓜吧?”
正文 16、蛋糕
不得不承认的是,林天蝎的再度出现,迅速拉近了沈双鱼和许牧羊。
最近,沈双鱼对许牧羊很看得顺眼。或者说是最近很喜欢他,也不是不可以。
因为他非常的擅长做她最喜欢吃的提拉米苏。
提拉米苏里包含着一个有关爱情与离别的故事,一份有关甜和苦的纠缠,一种冻结和融化的口感,一杯香到让人沉醉的甜点。
制作简单,登场华丽。
许牧羊总是在周六,在他的公寓里,做提拉米苏,有时候是他自创的蛋糕。到了下午三点,就会从厨房飘来浓郁的香味。
沈双鱼赖在许牧羊的公寓里,假日午后,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或是偶尔眺望着男人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中度过。
这一天,午睡的时候沈双鱼梦到自己跟许牧羊,就像糖果屋的两兄妹一样,吃着用甜食做的屋顶。
直到被许牧羊摇醒吃晚饭,沈双鱼才发觉落日已经从窗外照进来,映照出长长的窗影。
晚餐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