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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板的话让书忆沉愣住,看他的样子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但是说的话却让人觉得有些消极和偏激。
“其实很多事情又何必看穿?就像这位公子,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变成这样,是真的,又或者是伪装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没什么不好。凡事都顺其自然比较好,如果刻意为之,反而就成了一种错误。”
听到这里,无言一直被桌子挡住的手不易察觉的颤了颤。
书忆沉看着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看到那老板转身离开之后却想到了什么起身叫住了他。
“老板,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打听……我相信在这段时间,老板应该对一个总是穿着白衣,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有印象吧?他的长相很让人难忘的,长得很俊俏,可他的眼神却如深渊一般波澜不惊。”
那老板回头看着书忆沉。
“哦,是有这么一个人,怎么了?”|
“不知道老板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就在你们来之前啊。”
书忆沉笑了。那笑容让老板有些愣,没见过书忆沉笑,没想到这个冷淡疏离的人笑起来却让人觉得那么温暖。
在这极北之地,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的温暖了……
“那他现在在哪里?”书忆沉有些着急的向前一步。
“我不知道,他只是在我这里一闪而过,他武功那么高,我还没来得及出去他就不见了,不过我似乎闻到他的身上有血腥味,应该是受了伤。”
书忆沉顿时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人。
“那是不是有人在追他?”
“那倒好像没有,我也没看清楚,你也知道我这里好几个月都可能没有一个客人,我每天在我这里还不都是打盹?”
“那方向呢?你见到他往哪个方向走了?”
“南边。他每次也都是从那个方向来的。”
书忆沉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锭碎银子递给老板,拉了无言。
“老板,我们要赶路时间紧迫,如果他日有时间的,我一定会来和老板好好的聊聊。”
说着大步而出坐上了骆驼。
那老板走到了门口,懒懒的倚在门上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轻轻的摇了摇头,脸上出现了一丝的疲倦。
“我躲了大半辈子,只是为了躲避心中难以放下的那一段过往,可为什么在这段时间,总让我看到这些始终都不愿放弃的人……看到他们,我不禁在思考,我是不是做错了?我选择躲到这里来,究竟是自私还是成全……诺,你说呢……如今的你,是不是带着对我的恨,也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痛苦的度过每一天呢?”
离开了那茶楼,书忆沉回头看了一眼,虽然那个老板将自己的锋芒掩藏的很好,但书忆沉知道他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如果寒景霄真的只是在这茶楼前一闪而过,这北边的风沙如此大,这茶楼又充满了茶香。
这老板在这样的情况下都可以闻到血腥味,看到寒景霄带伤,这么好的警觉,怎么会是普通人?恐怕他的武功还在自己之上。
但现在书忆沉不想去想那么多,他只想赶紧找到寒景霄确定他没事,然后将无言亲手交给他。
在沙漠中行走了三天,书忆沉和无言终于来到了北边沙漠的接壤处风域关。在这里,书忆沉买了两匹马和一辆马车,让无言坐在马车里,书忆沉赶车,两人马不停蹄的向洛阳的方向而去。
寒景霄这段时间的行事都很低调,虽然得了木尘的引荐而成为了新一届的武林盟主,但他再也不是以前的寒景霄。
就像是之前木尘所说,有些人总要经历过一些,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如今的寒景霄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究竟需要什么。他做武林盟主,只是为了抓住所有和无言有关的联系,但就是有一些人看不惯别人的风光。
、唯一的生机
寒景霄如今的行事低调,他本身就不喜欢和别人争出风头。但这样的行为看在一些对盟主之位眼红的人眼中,就成了是寒景霄高傲的挑衅。因此,寒景霄经常会遇到一些刻意的骚扰。只是这次没想到,那群喽罗竟然那么有本事跟到了沙漠之中。
虽然没有人知道无言就身在飞血楼,但寒景霄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他也不会动手将那几个人给解决。其实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杀过人了……
化日教被瓦解之后,他就将化日刀封在了季临月的陵墓。他是在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因为自己的偏激,他失去了最爱的人。
其实在季临月临死前的一段时间,寒景霄已经听到自己的母亲反复的劝自己,不要因为一时的激愤就走上了一条偏激的路,不要像寒修那样将自己逼得回不了头。
只是当时的寒景霄什么都听不进去……
但如今,即使是已经知道后悔,他也难以弥补……只要君影鸿和书忆沉不肯放人,他就无法见到无言。其实硬闯不是不可以,但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寒景霄。
他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去夺回无言,因为他知道无言一定会不喜欢。
在化日教被瓦解之后,寒景霄就将季临月陵墓的入口给破坏。当初他修建地下陵墓,就是防着有一天化日教被灭之后,季临月的陵墓不会被正道之士给破坏,其实这也说明了他的潜意识里已经猜到有一天自己会一败涂地。其实他和寒修一样,明明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但却不断的让自己往前走,永远不给自己回头的机会,或许他们做那么多过分的事,就是为了等待最后有人给他们彻底的毁灭……
站在季临月的棺椁前,寒景霄觉得很累,这一次的几个人武功不错,虽然和自己相比有一段距离,但是他日夜赶路本就疲惫不堪,之前在那飞血楼门口又心魂皆伤,冷不防居然被那些人给偷袭成功。
虽然最后还是有惊无险,但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他不得不先回到中原。此时此刻,他终于知道得罪的人太多也是件不好的事……
以前的纷扰他都忘了,但总有不愿忘的人,以前的他在江湖上从来不将谁放在眼里,没想到今天想要和那些人井水不犯河水都不可能。寒景霄突然很想笑,自己以前的生活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少主,你要的药。”遗痕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寒景霄的身后,寒景霄回身,接过遗痕手上的瓶子倒了一粒药丸吞了下去。
“少主需要属下帮忙把守,调理一下内息吗?”
遗痕有些担心,寒景霄这一次受的伤不轻,就连脚步都显得有些沉重。自从无言离开之后,寒景霄就从来没有让自己好好休息过,整天都奔波于风雪山庄和寒云谷之间,更要处理江湖上鸡毛蒜皮的琐事。
其实所谓的武林盟主不过表面风光,武林中的大小纷争都要管,如果不是寒景霄如今变了,恐怕他早就没有耐心。
“不用了,我死不了,我还要留着命等到无言愿意回到我身边为止。”
遗痕默然,在当初知道无言没死时,他也很开心,只是飞血楼看得太紧,寒景霄根本就没机会带走无言,现在这样的情况比以前更糟。以前的寒景霄知道无言死去,所以即使后悔,即使等待所谓的轮回,但好歹心死。
如今死灰复燃,这冲击远比心死更恐怖,因为又重新有了希望,所以人就只会更累,更痛苦。短短的时日,寒景霄已经瘦得脱了形,再这样下去他根本就活不了几年。
“无言对少主的感情如此深厚,如果他醒了一定忍不住会来看少主的,飞血楼的两位楼主一定拦不住他。如今他迟迟都没出现,只有两个可能。”
寒景霄看着遗痕,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第一,就是君影鸿和书忆沉他们拘禁了无言,但无言若想走,他们一定拦不住,因此要将他留住,肯定要对他使什么手段让他不得离开。第二,就是无言的伤太重,即使出现奇迹让他逃过了这一劫,但也影响到了他身体,他可能就连行走都困难,又或者是……他甚至都伤重未醒。照当年那情形看来,绝尘剑如此厉害,他的反噬也势必强悍,我估计第二种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少主还是不要那么心急,也许等无言醒来,就会回来了……”
遗痕只能随便找一个借口,如今的风雪山庄日益壮大,遗痕不想看到寒景霄那么辛苦的经营一切只是为了不让自己闲下来,不管怎样,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
寒景霄点点头,这些他都想过,但不管无言变成什么样,哪怕他只剩下一口气,再也不会醒来,他也要紧紧抱着他。
“我心中有数,你也不必担心我。”寒景霄说着迈步而出,遗痕突然想到了什么。
“少主,溪曲谷的谷主来了风雪山庄,我跟他说你在闭关。”
“墨子易?”寒景霄点了点头。
“行了,我这就回去见见他。”
这段时间以来,墨子易偶尔会和寒景霄有联络,两人每次见面也不说别的,就是静静的喝酒喝茶,或者是对弈几局。
墨子易虽说已经放下对无言的感情,但寒景霄知道,已经入了骨的情感哪有那么容易忘记?特别还是像墨子易这种悄无声息的爱,这种爱就更是像初春的小雨,能够渗透到泥土的最深处。|
就在走出陵墓的时候,遗痕突然蹙眉,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作为一个出色的贴身影卫,遗痕的警觉性无人可比,刚刚他感到在远处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寒景霄自然也是已经感觉到了。
“不用那么紧张,我们走我们的。”寒景霄脚步不停。
“可是……可是若被有心人见到少主在这里,我怕少主的身份会被人发现……少主是化日教的夜尊,这个消息是无言替你压下的,如果被人翻出来说,只怕辜负了无言的一番心意。”
寒景霄却是微微一笑。
“是吗?嗯,如果被人发现那的确是对不起无言,不过危机危机,有危险就会有机会,如今我就像被困在了死局,或许这将是我唯一的生机。”
看着寒景霄高深莫测的笑容,这一下遗痕是有些迷糊了,他虽然聪明剔透,可他不明白寒景霄现在心里的打算。|
回到风雪山庄,离风为寒景霄和墨子易倒了茶,静静的退了出去。
“我一直都很佩服你,曾经的男宠,被你抛弃了还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做你的总管。要是我可做不到。”墨子易看着离风离去的背影。
“这些都是无言的功劳。”寒景霄面无表情。
墨子易定定看着眼前的人片刻。
“习渊和李铎要大婚了,你知道吗?”
寒景霄点头。
“收到了他们的请帖。”
“看你的样子,没打算去?”
“去?呵呵……即使现在的习渊不再恨我当天逼死无言的事情,我也不想看到别人出双入对,我怕我忍不住破坏他们的亲事。好歹这李铎是皇帝,我怎么都要给点面子。”
墨子易笑了笑,虽然知道寒景霄只是说说,但是这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还是让人听了心中不忍。
就在此刻,离风突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寒景霄微微蹙眉,离风虽然是出身于勾栏院,但是他向来识大体。如此惊慌失措,肯定是发生不小的事情。
“刚刚我出去为庄主和墨谷主到知愁楼去买酒,结果……结果……”离风不会武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喘顺了气再说。”
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