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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渊严肃的看着无言。
“坦白说,一开始我跟着你的确是因为你可以将我带离李铎的身边,但经过刚刚我发现,我是真的很想将你当做兄长,从你那天出现在我的马车开始,我就觉得这是一种注定,不管我和李铎未来如何,这一段日子我都想全心地帮你。虽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我也不了解这个江湖,但我即使死了都会全力去做。”
无言点点头。
“不用说的那么严重,只要你愿意替我保守秘密就行。”
习渊看着无言走到了那一桶水前。
“虽然墨子易已经去打探,可我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因此接下来我会用我家独门的秘法为自己逼毒。你先帮我守着,如果顺利的话只要一刻便可成事。等我逼毒结束以后再详细跟你谈。”
习渊点了点头,他虽然只是一个文弱书生,但即使要让他付出生命也会保无言这一刻的安全。
无言背对着习渊脱了外衣只穿里衣下了水桶。他从包袱里拿出一块黑布打开,里面密密的插着一排排的银针。
习渊有些惊讶,这个无言难道还会医术?
无言将自己的发髻打散,漆黑的乌发披散在背上撒在了木桶的水面。尽管只是一个背影,习渊还是觉得心脏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
无言的手指轻轻捏过一枚银针刺在了自己头顶的穴道。下手毫不犹豫又快又准。习渊虽然对医术并不精通,但还是懂一些的。这无言每一次下针都刺在人体最凶险的穴位上。
这是在逼毒吗?
想要上前去询问,可最终还是忍住,他相信无言。
无言之所以背对习渊也是有理由,因为他不想让习渊看到自己此刻因为极度的痛苦苦苦压抑而扭曲的脸。云府的医术冠绝天下,只是他以前一直都没有好好去学,在燕不归的五年中,他除了努力去学习绝尘剑法之外,就是将云府擅长的都捡了起来重新学习。
医和毒本就不分家,以前的云翳不懂为什么自己的爹娘不仅仅医术名动天下,毒也让全天下害怕。但后来他动了,有很多时候救人不能依循常理,就比如此刻,想要逼出那毒,就要用更为凶险的办法。
唇边不断的溢出鲜血,无言加快了手下的动作。
习渊很想绕过去看看他怎么样了,但还是强自忍耐了下来。一颗的时间很快过,这个小客栈倒是安静没什么人来打扰,可是眼前的无言好像还是没有结束的意思。
怎么了……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习渊看着无言背对着自己一动都没有动。
“无言?”习渊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但是许久都没有回应。
“你没事吧?”习渊又小声的开口。
无言终于是慢慢有了反应,深吸了几口气,他努力稳住自己刚刚一直都因为极度痛苦而颤抖的手拔出了头顶插着的几根银针。
“那个……你好些了没有?”
无言张口吐出一口黑血,顿时觉得体内舒服了许多,虽然过程痛苦,但总算是顺利,其实这方法他也是第一次用,之前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习渊不知道无言吐血其实是没事的表现,以为他是除了什么岔子,苍白着脸色绕到了无言的前方。
无言低垂着头正在微微喘息,顺了几口气之后,他缓缓的抬起头。
习渊原本的话全部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眼前的无言还是那个无言,一样黑若乌木的长发,湿湿的贴在脸颊。如远山般的眉,深渊般的眼,秀气而直挺的鼻子,血色稍显不足但是却让人很有冲动想要吻下去的唇,因为瘦削而显得有些尖的下巴……
虽然瘦,但是却并不让人觉得孱弱的身躯,修长带着茧子的手指。白皙的近乎透明的光滑皮肤。
他的唇角还带着血丝,他的眉还微微蹙起似乎身体里残留着些许的痛苦。是无言……的确是无言没错……单独看每一部分,都可以确定他就是无言,可是当这些合在一起……
、天渊之别
“……”习渊苍白着脸色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眼前的无言却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没事了,不用担心。”无言看着傻眼了的习渊微微一笑。
习渊被吓了一跳,无言的这个笑容简直就有回天灭里的力量,看在人的眼中让人觉得似乎就连呼吸的力量都要失去。
无言站起了身,全身是水,他有些哭笑不得的对习渊挥了挥手。
“能麻烦你帮我把布巾递过来吗?”
习渊终于是回神,慌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垂下头。
“哦哦,恩……给你……”
无言用布巾擦身,抬脚轻松的跨出木桶。拉过一边一套干净的衣服穿上身,依旧是黑色的衣衫,却因为人的整个人不同而散发出完全不同的感觉来。
“怎么了?很不习惯吗?”无言束起自己的长发,刚刚披下头发的他显得很柔和,如今脸颊的线条全部呈现之后原本的那份柔和和妖娆稍减,但是多了一份英气。
“不……没有……只是没想到……那你之前都是一直在易容吗……”习渊叹了一口气。
刚刚的那一眼,无言已经不再是他之前认识的那个无言。明明他脸上的每一部分看起来都是他熟悉的,可眼前的脸却和之前完全不同……
“对,人在江湖总是身不由己的……”无言淡淡点头坐在了桌边,示意习渊也过去。
难怪习渊一直都觉得奇怪,为什么单看无言的五官觉得长得很不错,可偏偏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显得那么的平凡让人很不容易记住。原来竟然是可以改变……
这个世界上很多道理都是如此,分开来很精致的东西,如果组合起来的时候稍稍改动,就会显得很奇怪。所以现在的无言也是这样,明明还是原本的五官,却因为重新组合后和先前有些微的差别,就和之前的模样有着天渊之别。
“原来你真实的模样是那么好看……难怪你要易容……”习渊摇头叹息。
“不,我易容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容貌,再说如果我不想,你以为有人可以靠近我?”
习渊点点头。
“这倒也是。”
“我不过是为了多一些人而已,这一次我在入江湖只是受人所托处理一些事,不想多生事端。”
习渊摸了摸下巴盯着无言不放。
“你长得真好看……我还真的是从未见过像你这么美的男子……不过世界上真的有那么神奇的易容吗?”
“嗯,是一种秘法,加上我家独门的针灸之法就可以移动人脸上的肌肉,所以我的易容才可以那么完美。”无言偏头看了看房间一角的铜镜。
镜中的人有着不输给任何人的面容,若是论美,不比君影鸿差,但是却没有君影鸿那么妖媚,论出尘,也不输给书忆沉,但是却又没有他显得那么冷淡疏离,论英气不输给寒景霄,但却没有他那么霸气,论清秀又不输给墨子易,但又比他显得更加柔和。
这样一张脸,比五年前要吸引人的太多。寒修说对了,如果云翳有机会活下去的话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男子,但只可惜他现在每天只能将自己的容貌深深的隐藏起来。
“刚刚我看到你针灸的手法,你姓无,可我没听说有什么无姓的人医术很高超啊?”习渊看着眼前的无言,最后垂下留言。眼前无言的脸太过让人震撼,根本就让人没办法直视。
“我本姓云。”
“嗯?”习渊听到后又猛然抬头。
“难道是那个云府?”
无言点头。“对,所以这一次我要拿回我自己的东西。另外,我曾经和风雪山庄的寒景霄,飞血楼的书忆沉君影鸿,溪曲谷的墨子易都有过或多或少的纠葛……而江湖上一庄一府一楼一谷四足鼎立的形势已经形成很久。所以接下来我要说的都很重要,等你了解清楚这其中的形势,以后在我遇到什么麻烦的时候你就可以给我很好的意见。”
习渊神色凝重的点点头。无言开始从头说起……
这一边的骆家庄,书忆沉和君影鸿一踏入就被戴着青铜面具的炎鬼请了进去。
君影鸿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耳朵闲闲的支起手臂。
“哟,这么大场面,我们可受不起啊。”环顾一下整个前厅,江湖上有名的几个带头人都好好的坐着,但是一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已经被制,各个脸上不忿。
“两位楼主说哪里的话。其实本尊并不一定是要做这个江湖的主宰。本尊和化日教里无数的先辈都是讨厌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的伪君子而已。两位楼主所在的飞血楼也一样被江湖人所不耻吧?如今化日教非常希望可以和飞血楼结成联盟。当然,原来本尊也想邀请溪曲谷的墨谷主,但可惜此人半黑不白的身份竟然偏向了白。”
炎鬼的声音因为青铜面具的关系,显得空洞沙哑而且让人心惊。
在座的几个人脸上都露出不甘,但可惜他们此刻只是别人砧板上的肉而受制于人。
“盟友?这说法倒是新鲜。不过我们小小的飞血楼哪敢当啊。”君影鸿看了一眼书忆沉,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谁都不认为这个炎鬼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哪里的话?两位楼主的飞血楼可是完全将北方的势力给控制了呢。本尊如果能得这样的盟友一定会很珍惜。”
君影鸿刚想说什么,但是被书忆沉拉住了袖子。
“尊主如此高看我们,我们自然是很高兴,然尊主应该知道这结盟一事需要谨慎对待,可否给我们一些时间考虑一下?”
炎鬼点了点头。
“自然是可以,今天天色已晚。不如两位都去休息一晚明天再说吧,如果两位楼主答应,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任由两位楼主处置。本尊知道飞血楼有很多可以控制人心的药物。这些个人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每个人的武艺也都不弱。如果两位楼主拿去做了傀儡相信也会为飞血楼增添不少力量吧。”
“这是自然的,不管成与不成,都谢谢尊主了。”君影鸿微微一笑拉着书忆沉离开前厅。
“呸,都是走狗!好在绝尘公子和风雪山庄的寒庄主逃出去了,他们一定会想办法。”
说话的人君影鸿只是眼熟但不知道名字,他向来只将自己在乎的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君影鸿和书忆沉被骂也不生气,不过那人的话倒是提醒了两人。赶着化日教的教众来到骆家庄的客房,君影鸿在关上房门之后猛然收了笑容,屏息听了听,两人在确定周围附近都没有人之后才坐下来。
“刚刚的确没有看到寒景霄,可我们之前遇到无言时他是和墨子易在一起。”书忆沉开口。
“刚刚你突然说要考虑考虑时我倒是有些意外。你的性子一直都是爱憎分明,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要是不想做的事情就会直接拒绝,甚至就连婉转的先拖一拖别人都不会。所以我猜想你一定是在拖延时间。”君影鸿微微一笑,自从那件事情以后,这两人一直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嗯,我想要让他再欠我一个人情。”书忆沉看了看君影鸿。
“虽然没有百分百的证据,但是我想你也应该感觉到了吧,那个人的真正身份……”书忆沉站起身。
“这一次无言的目的应该就是那个悬空了很久的盟主之位。而他想要趁此机会建立威信,就一定不会放过这一次机会。只是不要让我们等太久就好了……”
君影鸿不说话,是啊,那个人可能是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