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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木尘道人确实年纪已经很大,但并没有老到走不动路的地步。有人说老小老小,这人有时候年纪活得越大也越是喜欢看热闹。
这木尘道人在二十年前就见证过无玉的一段往事,这一次再回来就碰到了无玉的传人,因此他才混在江湖人之中看看这个叫无言的年轻人究竟怎么样。
这一下就算刚刚那些个一直不是很待见无言的人更是不能说什么了,被木尘道人所看中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幸运的事。
木尘则是看着无言他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当年的无玉可是百年来第一个文武双状元,如今看他的传人果然也不是池中物。但可惜……什么东西不好学,偏偏要和无玉一样的很男人纠缠不清……
木尘并不是觉得爱一个男人有多么让人非议所思,只是他觉得一个人一旦心中有了牵挂,在很多事情上就很难有所作为了……
“可惜啊……”木尘道人惋惜的摇摇头。
这一边,习渊看着站在一边没有意思要走的墨子易,冷冷开口。
“你该走了吧?”
墨子易扬扬眉。“我不能留在这里吗?”
“他不想见到你,如果你不想他彻底厌恶你的话,你最好出去。”
墨子易的嘴角抽了抽,这个习渊说话果然是很让人无语,但偏偏这人说的话还正中他的心事。
冷哼了一声,墨子易还是走了出去,以前已经伤害过这个人。有些错误即使用尽一生都无法弥补,如果再惹他生气恐怕以后靠近他二十丈范围内都别想了……
“唉……”墨子易站在院子里叹了一口气自嘲的摇摇头。
“所以说爱情什么的真的要不得……明明这里是我的地方啊,居然还被人赶出来……唉,一旦爱上一个人,就真的是什么办法都没有……”
房间内,习渊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无言。
“无言?你醒醒啊不用装了,你这招晕倒还真的是很高明,把苦肉计的效果发挥的是淋漓尽致啊,你都没有看到他们刚刚的脸色,其实人吧都是不待见别人的,这些个伪君子肯定不服气,但是不服气有什么用?还不是都要憋屈的接受,呵呵,你都不知道有多好笑,喂……
习渊看了看床榻上的无言,怎么好像没反应?
不会吧……刚刚在小茅屋找到他的时候虽然他浑身上下都是伤,但是说话中气十足,走路也有劲,而且也有人帮他全身上下的伤都处理的很好,一路上回来身上的血也没有再流了,怎么现在……
习渊神色凝重的为无言搭脉。
一瞬间心惊胆战,为什么几乎都摸不到脉搏了?怎么会突然恶化的那么厉害?
习渊站起身想要去找墨子易来输点内力给无言,他毕竟不会武功。可是刚走到门口就又顿住。
不行!无言一定不愿意让墨子易帮忙,可还能怎么办?找大夫?来不及了……
无言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脖颈,那里有一根细细的金丝链,链子的下面垂着一个圆形金属的坠子。
那里面有一颗药,习渊的思绪回到了他离开皇城的那一天。
“这一粒药叫『逆天』……你要收好了,这个世界上仅剩下三粒。之前你中毒我没给你吃这个药,是因为这个药对解毒没什么作用。但是对内外伤有奇效,只要还有一口气,这粒药就可以让他恢复。你这一次去江湖可能会遇到很多的凶险,这药可以在关键时刻救你性命……渊,你要记住,我不是已经放手了,我是在等你想明白了然后回到我的身边……”
李铎将那颗药放进一个特制的中空金属小坠子里,用链子穿了戴在习渊的脖子上。
当时的习渊一直垂着头,他不是没有感觉到李铎的变化。以前的李铎在他面前都是自称『朕』。但是现在却自称『我』……
习渊紧紧握着那坠子来到了床前有些疲惫的坐下。
他对李铎究竟是什么感情?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承李铎的情,可这么贵重的药物送给自己,他却一直都将这个当成是李铎送给自己的礼物。
但是眼下无言的情况如此凶险,这颗药不管怎么考虑都还是应该给他吃……
正在恍惚间,习渊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被吓了一跳,他偏过头看向床榻。
“不要随随便便把自己的珍贵之物给别人,你会后悔的。”无言轻轻扯了扯嘴角。他的声音比蚊子高不了多少。
“珍贵……之物?我自己都不知道算不算,再说了现在的你才需要他……你的脉搏已经弱到快没了,你看看你现在这样……”习渊说着鼻子就有些酸。
“这药是李铎给的……在你没有想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之前……你不能随便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举动……这药叫『逆天』?”
习渊有些惊诧,他是对无言说过李铎送过一颗很珍贵的药给自己,却没提过这个药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
“呵呵很简单啊,因为这种药本就是云府配制出来的,自从我爹娘死后就没人再配了,所以这个时间才会只余三粒,可是在这五年里,我重新学习我家祖传的医术时自己配了些以防万一,我包袱里有……你帮我拿来,顺便倒一杯水,将药泡在水里化开……”
习渊赶忙去拿药,将药泡在水里端给无言。
“好一点没有?”习渊焦急的询问。
无言笑了笑。
“你是对我的医术没信心?还是对我们云府的『逆天』没信心?呵呵,我都说过我不会有事,你偏偏不信。”
“你混帐你!你以为自己是神?你以为自己可以解决一切?这次是你好运而已!其实你和那个寒修有什么分别?一样自负!”习渊突然愤怒的打了无言的头一下,眼眶都红了。
无言愣住,随即伸手将习渊搂在怀里。
“呵呵,你骂得对……从某些方面来说我还真的是和寒修没什么区别……好了好了,别生气了,等我好一些我再给你买酸梅去?”
、执迷
习渊愣了愣,无言的语气是满满的宠溺,原本一肚子的火气在他这样软软的声音中瞬间都消失不见。
习渊反手抱住了无言,为什么对这个人的感觉如此亲切?就好象是另一个自己一样……
“酸梅太便宜你了,等你伤好了我要你带我去洛阳,听说在那里有一条街专门卖美食,我要你请我从街头吃到街尾。”
无言笑了。宠溺的摸摸习渊的头发。
“呵呵还真的是看不出来你是一个小馋猫,好好好,只要你吃得下,不管你要吃多少我都带你去吃。”
习渊在无言的怀里轻轻的点头。
“好,说定了……”
窗外的寒景霄却猛然闭上了眼睛。
翳儿……原来你讨厌我真的是因为习渊吗?不,我不相信,我绝不能相信……我们之间那么多的折磨和过往,你怎么可能忘记……
望云回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不见了,寒景霄这个时候也没空理他。他现在就是在等,等一个机会将无言带去一个地方。
而在这个时候,望府之内,望海正独自坐在院子里喝茶。一个黑影在他的身后落地,望海似乎早就知道此人是谁,头也不回。
“现在你该满意了吧?”
“这次多谢你了。”穿这斗篷的人缓步走到望海的对面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的习惯始终没变,还是喜欢这雨前。”
“习惯了就不像变了,倒是你很让我意外,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离开燕不归了,无玉。”
望海看着眼前的人,赫然就是二十年前赫赫有名的无玉。这个人的容貌似乎都没有变化,一样都是那样的俊美年轻,而自己却已经老了太多了。
“当年要多谢你出手相救。”无玉微微一笑。
“救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我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当初不过提供过一个栖身之所给你养伤罢了。”
望海捋了捋胡子。
“对我有恩的我永远都会记住。这一次你将珠有泪给无言,他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我相信很快他的名气不会比我当年小。”望海摇头。
其实当天寒景霄猜得没错,望府所谓的锁魂阵根本就是一个幌子,哪里有什么厉害的阵法?他不过是为了帮无玉一个忙,这珠子本就要送到无言的手中,如果是让无言在众目睽睽下取得又让明珠脱尘,势必会让他名声大震。
望海想要让自己的儿子望云回跟着无言,除了想要让望云回有机会学到绝尘剑法之外,也是真心想要和这个无言亲近亲近。因为无言无玉都是令人心疼的孩子。
“不,无言和我不一样,况且……”无玉站起身。
“你们都以为我这回来是为了报仇?呵呵……其实一个人的心里如果无爱了,那又何来有恨?能吃得饱的,又何用挨饿?能够得到快乐的,又为什么还要让自己不幸福呢……”
望海听着无言似乎有所指的话垂首不语。
夜深,因为药性的作用,无言睡得很熟。这五年来他都从来没有睡得如此熟过。
习渊也有些困了,趴在桌子上就睡了过去。
寒景霄轻轻的从窗户翻了进去,看了看习渊后走到床边。
不管他的翳儿是不是爱上别人,他都要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抱起了床榻上的人,寒景霄又从窗户闪了出去,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等到习渊因脖子酸疼睁开眼的时候,房间已经空了。
寒景霄抱着无言马不停蹄的往某个方向赶,等无言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竹屋。无言转头看了看,竹屋虽然挺大但是没什么复杂的摆设家具,一眼就能看到头,没有其他人在。
鼻尖闻到的是非常清新的翠竹香,无言下了床推开门。一整片的竹海……
视线所及之处就只有翠竹,这竹屋有两层,被这一大片无边无际的竹海所包围。自己现在就身处在第二层。门外是一个小露台,往下看了看,竹屋下是一个小院,小院里有竹椅石桌,还有吊床。这里的主人很显然现在还不在。
无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这些人总是喜欢强迫别人?真的是执迷不悟!
无言转身进屋,看到了桌上的的文房四宝,研了墨,无言抽出一张纸给习渊去了一封信。信中告诉了他自己现在此刻的大概位置,让习渊不用担心,如果他要过来的话也行,这里并不难找。
无言取出鹰哨吹响,雪枭从远处飞来,无言将书信放在雪枭脚上绑着的小竹筒内。
看着眼前的竹海,无言的心中没有一丝的感觉,如果是在五年前看到这个地方,恐怕他早就要幸福的疯了。可现在对他来说就只是一种讽刺。
回到房间躺下,无言闭着眼睛,有些事情必须一次性解决。否则未来拖拖拉拉的就更加的麻烦。
无言现在已经不想触碰任何的感情,这种事情只会让人变得体无完肤。
所以他并不是恨那些利用过自己的人,他只是已经变得不在乎。
没过多久,无言就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脚步声很轻而且也小心翼翼,很快那人就来到二楼推门进来。
寒景霄走到床前看了看。
“既然都醒了,为什么要装睡?和你在一起那么久,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吗?你真正睡着的时候睫毛会轻颤,因为你即使在睡梦里也不安稳……”
寒景霄轻叹,此刻无言的双目紧闭,一看便知是在假装。
无言缓缓睁开眼睛,没有说话,没想到寒景霄将自己身上的小细节小动作都记得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