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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方羽,你一向最擅长当小丑,去开导开导自个的巳弟。”他快看不下去了。
“去你的,死向天,你说谁是小丑。”方羽一掌劈向他。
一闪,风向天避了避。“不信你问雷刚,他一定不会反对。”
“算了吧!他是有舌的哑巴,话比我放的屁还少。”问他?还不如撞墙来得快。
“喔!你满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放屁大王。”有救。
“至少比雷刚这块大臭石好。”闷不吭声像死人。
突然雷刚起了身,方羽连忙改口。“大哥,别生气,我不是在你背後捅刀……咦!他去找……翼?”
太不给面子了,枉费他口水直泼,居然面无表情地走过他面前,真是……大木头。
“翼,她会没事的,振作。”
龙翼目不转睛的道:“我不能失去她,我真的爱她,我好爱她。”
“生死不由人,你要有心理准备。”
“不,她不会离开我,我已经失去她一回,我不能再失去她。”这一次真的神人两隔。
失去她一回?他们不是才刚认识不久,有这麽深的感情?雷刚不懂。
急诊室走出一位白袍医师,龙翼第一个冲上前,其他人随即围上来。
“小陈,她没事吧!”
“她有相当严重的过敏症,不能用针筒注射,我们只能用导管,心肺方面出现衰竭现象,所以……”陈医师顿了一下,面容十分沉重。
“有事就说,不要吞吞吐吐。”谁给她针筒注射?
“龙护法,我真的尽力了,她的过敏症引起多重并发症,现在只靠呼吸器维持生命,一旦取下呼吸器,她再也醒不过来的。”
“她还活著吧!”
“暂时,不过撑不了太久。”
龙翼眼泛红丝地抓住离他最近的方羽。“去,把龙家两位小姐给我找来。”
“别傻了,龙家女儿的血可以解百毒却不能起死回生,你清醒一点。”他多少能明了翼的意思。
“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赌赌看。”绝不让她死。
“你们哪个人来劝劝他,龙家的血真那麽好用,前任门主就不会死了。”这人陷得太深了。
雷刚上前分开他们。“方羽,你去打电话吧!给他一点活下去的希望。”
“活下去?没那麽夸张吧!不过是一个女……好、好,我去联络看看。”
方羽正要拨出全球卫星通讯,一位护士慌慌张张的跑出来。
“医……医师,病人停上呼吸了。”
“不——”
发出尖叫的是解云月,她受不住好友遽逝的打击,眼一翻就昏倒在未婚夫适时伸出的臂弯,鸢尔商的泪滴在她脸上。
但真正令人害怕的是龙翼的平静,他像被抽空灵魂的躯壳,抬著飘浮的脚步走进急诊室,不发一言。
“雷刚,你的乌鸦嘴灵验了。”方羽的不正经一敛,神色变得凝重。
这样的爱太可怕,他以後要谨慎些,千万别掉落这无底洞,否则难以全尸。
如今他真的担心翼,他的反应太反常了,叫人不安。
“哇!谁死了,你们干麽给我装出一副寡妇脸。”龙青妮瞪向妹子,指她管教无方。
“公主——”
哗!好大的回响,她有那麽大的面子吗?一、二、三、四?缺了一个,难不成是龙翼升天了?她指指未熄灯的急诊室。
“阿翼表哥在……里面?”
大夥儿一致地点点头。
“不会吧!”她收起笑脸。“他的情况怎样,严不严重?”
大夥叹了口气,又点了点头。
冲动的龙宝妮一手揪著方羽,一手拎著风向天。“说,谁干的?”
“神……神风社啦!”真粗鲁,她的丈夫、儿子可怜了。方羽同情的暗忖。
“日本的神风社?”她放开风向天,将脸靠近方羽轻睨。
“是。”别靠太近呀!你的海盗老公正准备把我吊在船桅晒成人乾。
“老大,龙门令拿来。”龙宝妮手一伸。
说风就是雨呀!
可龙大小姐潇洒得很,问都不问就将随身龙门令丢给她,好像那玩意是多麽微不足道,摆在身上嫌碍事。
而她不当一回事的龙门令,却是道上人人惊惧的夺命铃。
“宝儿小姐,翼没事。”
“没事?”她手上的龙门令滑了一下,差点摔坏了。“雷刚,你知道我性子急,给我说清楚。”
“死的人是翼的心上人,他……”
“给我血。”龙翼突然奔出来,拉著两位主子往里面走。
“喂!你造反呀!”
“翼表哥,以下犯上不是聪明人所为。”
“这混帐平日不尊重我也就算了,居然一开口就要血,当我是血牛。”她像是血很多的人吗?
龙青妮瞄瞄她愤慨的脸。“别气了,我是门主他都敢开口,你算老几。”
龙翼冷冷的瞪著她们姊妹,执起鸢虹恋渐渐冰冷的手。“救她。”
噢!是这码事呀!她们都错怪他了,不过是救人嘛!
但一个死人!
“大姊,你来吧!你看起来比我健康。”万一救不活岂不是被他恨死。
“不好意思,我最近缺铁,月事又刚来潮,贫血呀!”开玩笑,她的血哪能救人。
“你太没义气了吧!你是龙门正统继承人,血自然最纯最好最有效,死人都能救活。”
“她是你手下的女人,理所当然应该由你出力,反正我们的血源同脉,你和我不分彼此。”
“大姊——”
“二妹——”
两人互相推诿,芝麻大的良心在手心上滚来滚去滚不见,无视人家失去所爱的痛苦。
一道疾光划过,龙家姊妹犹在争论谁该牺牲小我,突然指尖传来痛感,低头一望——
哎呀!不得了,这个奸诈龙翼乘人之危,在她们指尖划了一道口,一滴滴的血落入鸢虹恋被扳开的嘴,有些顺喉而入,有些留在口腔。
龙青妮开口问:“够了吧!翼表哥,你当真要我们姊妹赔命给她?”真要能救,她绝不会吝啬。
“公主,抱歉了,我只想救人。”手一收,他放开两人低首望著失去血色的爱人。
他的心已痛到麻木,龙翼面无表情少了平日的洒脱,死寂的神色令人担忧,他的四周筑起一道冰冷的墙,谁也走不进。
他将自己和心房所住的人儿困在一起,生也一起、死也一起,不放手,紧紧扣住。
“龙翼,别想放弃我们,爱固然重要,但你还有我们。”龙青妮不许他有绝念。
龙宝妮突兀的抱住他。“我是火焰,让我温暖你的冷,不要让你的心死掉,她活在你心中。”
席斯站在门口,心中没有醋意,只有感动於他们之间深厚的情感,那份天地间无法替代的“真”是珍贵无比。
“请你们让我静静,我想陪她安静地走完这一程,回到月宫。”她会快乐吧!
“你……算了吧!”
龙家两姊妹步出急诊室,龙宝妮看到丈夫大张的手臂,眼眶一红扑到他怀中痛哭。
谁死了她都不在乎,就是看不惯他的死气沉沉,这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位意气风发、谈笑风生的龙翼,她不认识他呀!
“殿下,翼的情况?”
龙青妮难得地叹了口气。“和里面躺霸气 书库 提供著的那个一样,没救了。”
门内,静如死城。
门外,愁云惨雾。
一扇门,隔开两种心情,一样心痛。
无奈、无助、无力、无心。
人生百态。
※※※
白茫茫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一道白影在云雾中摸索,身子好轻好轻,好像要飘上天空,可惜找不到通往天堂的路。
继续的往前走著,觉得好累,她坐在云椅上等待。
等待?
她不懂自己在等待什麽,只是累了不想走,她想是懒病发作了吧!
恋儿、恋儿……恋儿……
由远而近的呼唤声,似曾相识的嗓音令她怀念,不由得抬起头迎接那道熟悉的人影靠近。
白雾在他身後聚拢,她看到梦中那个对她深情不渝的男人是那麽清晰的浮现在她眼前,湿润的眼眶泛出泪水,唇瓣微微颤抖,她知道那是谁了。
“我好想你,垠天。”
“恋儿,你想起我了?”龙垠天惊喜的搂住她。
两个没有实体的灵魂相互拥抱,泪水和欢笑交缠,阔别千年的执著今日相会,说不出强烈心酸和感谢。
“垠天,这麽久的等待值得吗?”一个人的孤单日子她怕到心冷。
“值得,一切只为你。”她的容貌又变了,比前世更美。
他的恋儿终於想起他,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他不後悔放弃多次轮回的机会,为了与她重逢。
“你好傻,三魂不全注定要孤寡一生,无心无爱呀!”那多可悲。
“我有你呀!何况你也囚於天庭两年多,日子并不比我快活。”
“你怎知我触犯天规被关在囚仙池?”他是凡人呐!岂知天上事。
“在你去世没多久,我也自刎而亡,上穷碧落下黄泉不断找寻你的倩影,阎王怜我一片痴情逐透露天机,我才在你被释出天牢後,让一魂率先去人间等你。”
“你是说龙翼?”
他手一扬,白雾底出现一个空洞,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人世间的一切。
“他是我,我是他,我们都一样用生命来爱。”他指出医院的一幕。
看著龙翼深情的握著她冰冷的手,恋虹鸢有著无限感触,即使只剩一魂,他的心还是不变,永远只为她一人开启。
这样的挚情男人她怎能不爱呢!
原来她的前生今世都是深爱著他,不管他叫龙垠天或龙翼。
“我怎麽会忘了深爱的人,太不应该。”被爱的她幸福得无知。
龙垠天陪著她站在云洞旁往下瞧。
“银兔仙子不愿你受凡夫俗女情爱之苦,故而在你额心施法下咒,你不要怪她,她也是为了你好。”
她笑了。“是锁心咒吧!小兔子会的法术不多,变来变去就会那几招,老是进不了步。”
“哼!银月姊姊,你太不够意思,泄露我的秘密。”
倏地一道银光落定,化成一只娇美的小仙兔。
“小兔子,好久不见了,你的耳朵长大了。”人间千年,天界不到三年,她没长进多少嘛!
套句人类的话:逊。
“你好样的,取笑我。”她生气的嘟著嘴,长耳朵直晃。
“嫦娥娘娘好吗?”
“见色忘友,我以为你把我们全忘了,娘娘一切安好,少了你也不会寂寞。”可是我会。
还要忍耐三百年呀!噢!不,是天界一年,她想应该可以忍受吧!反正三年都等了。
“对不起,小兔儿,放你一个人在广寒月宫,日子一定很无聊。”月宫除了嫦娥娘娘和吴刚,再无旁人。
而她原本是月宫院中的桂树,千百年吸收日月精华,经由王母点化成娘娘的侍婢,才有她的人形幻身。
“还好啦!最近月老收了个叫红娘的女娃当徒弟,她很好玩哦!”那仙娃笨手笨脚,常常搞坏月老捏好的泥偶。
“红娘?!”
银月仙子和龙垠天相视一笑,看来她找到玩伴了。
“南极仙翁不知哪拾了小娃,是个龟精耶!慢吞吞地叫人好生气,等你回月宫後,我再带你找他玩去。”
回月宫?!这句话打向两人心坎,长久的分离换来短暂的相聚,这情路走得好苦。
“小兔儿,我真的必须返回月宫吗?”
“当然,你是天上的仙子,不回月宫去哪?当四处游荡的散仙?”此时不戏弄她,更待何时。
“可是我在人间的情缘未了,而且……”她看向龙垠天。“他和我有三世宿缘。”
“拜托,人家随便说也信,哪有什麽三世宿缘,何况你在人间的躯体已死,未断情已断缘。”
“银兔仙子此言差矣!阎王明明冒著泄露天机之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