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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外边儿不比家里,亏得你照顾老九了!”
“老祖宗言重了,是少爷照顾小山才是。再说有少奶奶在,这照顾少爷的活儿,也轮不到小山啊!。”这小子倒是挺会撒娇讨好的。
“就是就是,是我老糊涂,有雪丫头在自是不能让老九冷着热着。”呜呜呜,我的手都快被她摸掉一层皮了。
“我看是九哥照顾她才是吧。哼!”
“十八妹,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十八??该不会还有二十八妹三十八弟吧!这家长辈也是的,咋这不小心呢!
“五哥,你可喂过五嫂吃喝?要我们龙家人照顾她,这还得了?”女人自己瞧不起自己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救。
“雪丫头,这又是怎么会事啊?”
“回奶奶,是相公心疼雪儿脚崴了,喂药给雪儿吃。没想到这十妹倒是对咱们屋里的事儿还挺上心的。”没想到下午吃个药都传到各家各院去了。
“你……哼!”丫头就是丫头,
“那丫头,脚还痛吗?”说着又开始摸我的大腿,我的清白真是被她摸光了。
“回奶奶,本就没伤着筋骨已经不痛了。”
“那就好,那就好……没想到这老九还能心疼人啊!”
又东扯西拉了一阵,终于开饭了。
这餐饭可是奢华至极。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一应俱全,再外加极品鲍参翅肚,天山雪莲,千年人参。无论是色还是香都是一等一的棒。至于味,不提也罢,一提我这心跟胃就抽个不停!我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装淑女不能吃;一个说不吃白不吃。到最后我犹豫不绝,正准备下筷子拼了的时候,老祖宗说上甜点。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个都没怎么动过的美食在我生命中消失。
饭后甜点是冰糖燕窝。这燕窝晶莹剔透惹的快要虚脱的我食指大动,一勺入嘴细碎的燕窝在齿舌间柔韧分明,口中清爽芳香。
“这个雪妹妹怕是第一次吃吧!可得多吃点!”又是哪个贱人在说话,老娘忍了一晚上才放开胸怀吃第一口,你爷爷的就在这里唧唧歪歪,还让不让人活啊!
“来叔,我看此燕窝头脚细靓,这可是‘燕盏’?”我转过头问伺候在一旁的来福。
“九奶奶,好眼力,这确是‘燕盏’。”
“二姐,可知这‘燕盏’的来历?”我看着发问者。
“雪姐姐,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来听听。”一个看起来跟我一般大的姑娘冲我一笑。这个妹妹倒看起来天真烂漫!
“你看看,十四都急了。说这燕窝吃的倒是多,这来历还不曾晓得,雪丫头你就别卖关子了!”
“是,奶奶。这‘燕盏’实为金丝燕之巢,而这“金丝燕”每年结巢三次,第一次结之巢厚而洁白,由于金丝燕经过漫长冬季的休养生息,体内储存了足够的养份,唾液质素较优,所以筑起来的巢较优较厚,形成盏形,故名为‘燕盏’。而到六月,金丝燕又再次筑巢,由于时间太短,其体质未能恢复,故其巢质素较差,较之‘燕盏’稍次。第三次筑巢于九月,正频临其产期,体力和唾液未能得到充分补充,又亟需哺养雏燕,体力消耗极大,故第三次的巢窝,最次。”
“雪丫头倒是有些见识!”幸亏她老人家坐得远,否则我指不定又被她摸那里!
“谢奶奶夸奖,雪儿也只是在家父的书中见过而已。”老娘以前那点钱全用在吃上了,总算还有些用处!再看看那边的二姐,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
吃完晚饭,说是全家人在一起守岁,其实也就是在一起闲话家常,吟诗做对。今天的轮番攻击让我筋疲力尽,我这人脑子和胃是连在一起的,我现在二者皆空,才懒得动脑筋背诗,也就在一旁陪着笑。而小龙则在一旁品着酒不搭腔,那些个人也不敢招惹他。
我看着他,我想起了下午的糕点,硬生生的咽着口水!
终于,老色狼说是累了,便先回房歇息。我想也闪,可又怕提出来又招人攻击。于是我偷偷跟相公说,我想回了。他点了点头,看来有他在不会有事。然后趁大家看十四妹跳舞的时候,我Ceng的一下就闪进黑暗之中……
再不找点吃的我真的会歇菜! 歪歪斜斜的终于挨到“降雪轩”却发现空无一人,看来这会子佣人们的聚会看样子还没散。屋子里又黑又冷,最可悲的是什么吃的都没有,我捂着肚子爬在桌子上。
我突然记起下午逛院子的时候,发现东北角有个小厨房,于是迅速起身奔去。有一挂面,一碗碗肉丝。于是我决定做玉丝翻白条!(笔者:晕,不就是肉丝面嘛!)
“在干嘛?” 突然背后有人声。
“哎呀,妈呀!”吓的我把勺子都给扔了,“你走路怎么总是没声音啊!”我嗔道,“马上就好了,回屋等我。”
面下好了点上麻油,便拿了两双筷子冲回屋。
这时屋里的灯也亮了,炉子也生起来了,他坐在桌前等着。这一切让我有种家的错觉。
“有人发现我溜了吗?”我递给他一双筷子
“很多!”我就知道,要不也不会把这烂摊子丢给他。
“那你怎么回的?”
“你脚痛先回了,因为不想扰他们兴致所以悄悄走了。”这么说倒也挑不出刺儿。
“你怎么不吃啊!我看你晚上也没吃什么!”
“这肉丝面是你做的?”
“第一,你刚才不是见着我在下面嘛?明知故问;第二,这叫做玉丝翻白条!”
“一只碗?”
“是啊,我都不知道碗放那儿,就只找到这个钵子。快吃,快吃!”我赶忙低头就是一大口,嘴里满是面的咕噜着:“真好吃。”看他还在犹豫,就把面碗往他面前一推。
他低头也是一大口。
“怎么样,好吃吧!”我自豪的问道。他笑了笑。接下来,只见我俩头顶着头,脸对着面盆奋不顾身(份)的狂吃。
“那是我这边的肉丝,你……你还抢我的面……呜呜呜……真不该好心让你吃……你还抢……”
他卯着劲儿猛吃,就听我一人在那里哀嚎。眼瞅着就要见底了,我忍无可忍把碗抢过来一口把汤给喝光了,然后舔着嘴唇向他示威。才发现他正嘴角含笑的看着我,伸手抽去我别在腰间的手绢为我擦去嘴角的汤汁儿。我愣了一下,马上有了种久违的感觉――不好意思。
突然我听见有人声,赶紧拿过手绢自己擦,只觉得脸上像着了火一样烫。
“少爷,少奶奶,您已经回来,我们这就去备热水!”
梳洗完毕,一转身发现他好象已经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没礼貌!等丫鬟们都退了出去。一掀床帘才发现他————在————床————上!
我睁着惊恐的双眼瞪着他。
“娘子不会让我大年夜睡书房吧!”他居然会开玩笑。我无语……
看他没准备让出外面的位置,我只能笨笨的从他身上爬了过去,脑子里突然闪现两个字:暧昧。
虽然隔着被子,虽然我是二十一世纪新女性,但心里还是紧张的砰砰直跳。总觉得该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时,远处传来悠远的钟声。
“新年好!”他轻轻的说。
“新年好!”我也轻轻的回道。
之后便是一阵寂静,似乎有东西在我俩之间似有似无的流动。
“面很香……谢谢!” 他双目紧闭气息均匀,我还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不用。”我抬头看着床顶,想着最近半年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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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之 小冉 (完)
霎时间风云突变,好好的寿筵变成了杀戮的战场。刺客的目标显然不仅仅只是睿慷,还有这些亲皇派和朝廷重臣。睿慷身怀武功况且有非云在身边护着,刺客应该是伤不到他。
我担心的反而是身旁的小雪,奇怪的是她眼中没有丝毫的害怕反倒清醒异常,但却纹丝未动。顿时,刀光剑影向我们这里袭来。我顾不得许多拉起小雪就往外逃。小雪似乎不能立稳,跟在身后也跑的东倒西歪不时会碰到周围的东西,是因为刚才的酒吗?我正准备转身抱起她再逃,却见一道剑光闪向她。在那一瞬,我是如此害怕,害怕这些无眼的刀剑会伤着眼前的人;我是如此自责,恨自己没有武功不能保她周全,唯一能做的只是尽量用身体帮她挡过这些灾害。
“铛”的一声。剑并没有落在我身上,回头一看竟然是父亲。
“泉,带冉走!”父亲边打边命令着亦泉。
亦泉是父亲的死士,父亲竟让他来保护我。父亲难道已经不再怨恨我的叛出了吗?先不管这么多,以泉的武功带小雪安全离开应该没有问题。情急之下,我将小雪推给泉,让他带走。不想泉却闪到了我身边,让小雪摔到了地上。我气急攻心正准备命令泉一定得带走小雪,话未出口便眼前一黑……
※※※※※※※※※※※※ 割之 ※※※※※※※※※※※※※※※ 割之 ※※※※※※
“小雪!小雪!先救小雪!”我拼命的叫喊着,可却没有声音。
我这是在哪儿?小雪呢?她还好吗?难道……刚才的一切仅仅只是一场恶梦吗?为什么这儿周围一片漆黑?
我摸索着前进。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摸到了一堵墙,冰凉滑溜,只听见“吱”一声,从墙里发出柔和的光芒。原来这是一堵琉璃墙,我发现墙的另一边有个小孩。我拼命的锤打着琉璃墙,叫喊求救,仍然出不了声,我这是怎么了?
那个小孩为何如此眼熟?
只见他半低着头独坐在于树下,形单影只,透着无限的落寞。正在这时有两个小男孩走进这个院子,另我难以相信的是:其中一个男孩居然是幼时的我!!!!!!!!另一个则是小时候的睿慷。
树下的小孩听见有脚步声,将头抬了起来,他不是非云是谁。小非云见是我们便起身想要走开。
“那个什么云的,你给我站住!”睿慷命令道,“过来给我跪下行礼!”
这是几岁的事情,五岁还是七岁?我已记不清楚了,但我记得睿慷平日绝不是如此的蛮横无礼,他到底是为何要如此对待云非……
小非云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个颐气指使的皇子,没有走却也没有跪下的意思。
“你……你竟敢如此无礼,冉,替我去教训他。” 睿慷生气的叫道。
幼时的我走了过去,中途顿了一下,似乎是感觉到了非云的防备,于是笑着说道:
“和我们一块儿玩吧!”
“冉,你疯了吗?竟然违背我的命令?”说完又转向小非云,“我讨厌你!”说着便转身跑掉了。
“他平时并不是这样的!”幼时的我向小非云解释道。
小非云只是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便走掉了。
是的,我记起来了,这个便是我们初识的场景。当时非云刚被送入宫中伴读没多久,他总是独来独往,对人又极其冷淡,因此他的人缘和口碑极差。但睿慷绝非一个人云亦云的人,他讨厌非云并不是因为非云的孤僻和傲慢,而是因为宫中的传言……
非云也是官宦世家、一门英烈,本应如我一般从记事起便于宫中学习,可他却至五、六岁才由皇上特许入宫伴读,这令人十分费解;再加上他与睿慷长相竟有七八分相似,宫中便谣言不断:有人说非云既是龙种,也是野种,但皇上能准其入宫可见对其宠爱之深;又有人说非云和睿慷本就同父同母,但因算命先生说此兄弟相生相克,皇上便不得不舍弃一人,因此皇上对流落再外的非云更是疼爱有佳……
身为皇家子女的睿慷自小便少得父爱,为得父亲的一句夸奖,废寝忘食的读书习武,因此当他听闻一个与自长相相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