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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哨很响亮地吹了起来,项尹秋看看死死抓住自己的安忆,指指路边的一棵粗壮的龙爪槐,“安忆,乖,你去那里等我,我去集合,一会儿就回来!”
被喜庆的人群感染,项尹秋也喜气洋洋起来,去集合的路上,李博晟突然主动和项尹秋聊起天来,“安忆,那个女孩,是你的妹妹?”他实在是怀疑,两个人亲昵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一对兄妹,更像一对热恋中的男女。可是,安忆口口声声地管项尹秋叫哥哥,项尹秋也的确当众管安忆叫妹妹。如果不弄清楚这个问题,李博晟觉得自己会内心不安。
“不是!”项尹秋很坚决地否认了。
听到这个答案,李博晟的心再一次抽痛起来,“那,你们,是表兄妹?”并不死心的他又继续追问。
项尹秋笑了,转过头,“告诉你啊,大英雄,安忆她啊,是我从小就捡回来养的老婆哦!”
“什么?”被这个答案震撼到的李博晟,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犹豫着,“童养媳?”
听到这个在中国已经消失了几十年的词汇,项尹秋笑了,不住地点头,“对,童养媳!”
李博晟的心,再一次隐隐作痛,他勉强挤出笑容,“在哪里,能捡到这么可爱的小妹妹?”
“在竹子里!”项尹秋回答。
李博晟把手搭到项尹秋的肩膀上,这么亲热的动作,还是头一次。所以,有点吃惊的项尹秋回过头,看到素来寡言少语的李博晟居然面带笑容,“下一次去捡老婆时,记得带上我,我也要去捡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66
这一天风和日丽,白云朵朵。
站在树下,项安忆的头,没来由地变得沉重,她把身子靠在龙爪槐上,在秋风中瑟瑟发抖,身后的龙爪槐,比项安忆的身体粗得多,这株树,至少有两百年的历史,在北京的街上,随着城市建设的不断发展,这种像古董一般宝贵的大树,越来越少了。行色匆匆的人们在安忆面前来来往往,安忆看着面前走来走去的大人们,他们晃来晃去的身影带有一种奇异的催眠力量,她的眼皮变得沉重。要等哥哥,不能睡,哥哥马上就会回来,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她,直到一小时之后,项尹秋重新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哥哥!”安忆满意地笑了,面色绯红的她向着项尹秋的怀中倒了过去,“我困了,让我睡一会儿!”她嘟囔着,坠入梦乡。
站在项尹秋身后的李博晟,伸出手,摸摸项安忆的额头,“她发烧了!”李博晟看着项安忆,“要去医院!”
打过吊瓶的项安忆,靠在项尹秋的怀里,依旧昏睡着。出租车停在家门口,项尹秋抱着安忆下了车,进了房间,把安忆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他回过头看着李博晟,“今天,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好!”毫无疑问,项尹秋是在下逐客令,李博晟很爽朗地笑了,“我等你这顿饭哦!”他转过身,走到门口,又回过头,“记着带上你的童养媳!”
走到院子里,李博晟回过头,傍晚时分,稀薄的夜色朦胧地降落在院子里,项安忆的房间中开了灯,隔着窗子,李博晟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项尹秋一直专心致志地盯着床上昏睡的安忆。项尹秋犹豫着,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安忆那露在外面的小手,把它放进被子里,然后,他看着安忆那酣睡的姿容,因为发烧,她的面色微微泛红,她的身上还带着消毒水的味道,然而,项尹秋却闻到在那浓浓的消毒水味道中,一缕缕属于安忆的特有气息,他把那种味道理解成竹子的清香。犹豫了很久之后,项尹秋终于把那只正在颤抖的手放到了安忆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着安忆那绯红的面颊,那柔软而嫩滑的感觉顺着指尖传了上来,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战栗起来。这种不受控制的颤抖,一度让他不得不把手暂时从安忆的面颊上拿开,他死死地盯着安忆那略略皱起的眉头和微微撅起的嘴角,那曲线娇媚得让他忍不住想入非非,他再一次把手放到了安忆那光洁的面颊上。当他的手轻轻拂过安忆那粉嫩的嘴唇时,从安忆的鼻子中喷出的灼热呼吸炙烤到他的手背上,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已经听到了自己血管里的血液正在沸腾的声音,他猛地蜷起身子,绝望地低声说了句,“不可以!”
然而,他身体与他的意志背道而驰,“你是个禽兽,她刚刚13岁,她是那么信任你,全心全意地依赖你,你都在想些什么?”只是,当玉望来临的时候,我们的真实想法与嘴上所说的话往往大相径庭。项尹秋把头紧贴在大腿上,现在,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正躺在床上酣睡的项安忆,想着她那柔润光滑的皮肤,白皙的脖颈和那正在发育的曲线,想着如果摸上去,会是怎么样一种让人销魂的触感。项尹秋绝望地发现,他正在堕入地狱,对着只有13岁的安忆,他真的很希望去触摸她的身体,他想去确认,安忆的身体,是不是如他想象中一样柔软光滑,他终于抬起头……
项尹秋定定地看着床上的女孩,从安忆刚刚出生不久开始,项尹秋就一直看着她在自己面前不断地成长,从那个粉琢玉砌的小娃娃开始,直到现在。现在,一直昏睡不醒的安忆让项尹秋鼓足了勇气,凑了过去,轻轻吻着安忆那绯红发烫的面颊,那柔润而富有弹性的肌肤触感,如同一道闪电一样击中了他。抬起头,看看眉头微蹙的安忆,“没关系,只是再吻一下,真的不要紧,我只想吻一下安忆的嘴唇而已!”项尹秋语无伦次地自言自语,语无伦次地安慰自己,他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轻轻吻住了那一直让他魂牵梦绕的粉嫩嘴唇。如同他在无数个难眠的夜晚幻想的一样,那嘴唇一如他想象中那般柔软甜美,那甜美的快感冲向脑际,他忍不住□□起来,最终,他毫无保留地爆发了,快感阵阵袭来……
在项尹秋吻安忆嘴唇的那一瞬间,李博晟转过身,毫不犹豫地向大门外走去。
项尹秋恋恋不舍地抬起头,看着依旧昏睡的安忆,膏潮过后的他有些疲惫,“安忆,乖乖地听我说,求你快点长大,我一直在等你!真怕自己等不及!”说完,他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渐渐冷静下来的他呆呆地坐到自己的床上,“我都干了些什么?”坐在那里的项尹秋不知所措,得以宣泄的他,此时的理智终于占了上风,“再也不可以了,已经忍了这么久,一定可以继续忍下去!”
北京秋天的风,呼啸着从窗外刮过,院子那棵国槐树的叶子,沙沙的响起,像波涛的声音。项尹秋抬起头,看到如血的天空中,晚霞如涨潮一般汹涌而起。
几天之后,安忆的烧退了,她又活蹦乱跳地天天追在哥哥身后。
“安忆,这样不行哦!”太后从窗子里探出头来,看着在院子里疯玩的兄妹俩,安忆正缠着项尹秋玩孩子们常玩的游戏,“你不可以一直这样缠着哥哥,哥哥已经是成年人了,他要有自己的生活了!”
“可是,”安忆撅起嘴,“好不容易十一放假,可以天天见到哥哥,我却感冒了,等到病好了,哥哥的假期就剩两天了,不好好玩怎么可以!”
太后摇摇头,兄妹俩的感情,自小就一直很好,“安忆,你可以去找你的同学玩,要知道,哥哥很快就会交女朋友、娶老婆,有自己的家,你们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一块儿玩!”
项安忆愣住了,这时,她才开始正视这个问题,哥哥已经是成年人了,真的要交女朋友,娶一个嫂子吗?她转过头,看着项尹秋,“哥,你……”
看到安忆那带着一丝忧惧和伤心的眼神,看着她满心期盼地看着自己,项尹秋笑了,摸摸安忆的脑袋,“什么时候安忆长大了,我什么时候再交女朋友!”
“那我再也不长大了!”对于自己在哥哥心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安忆很得意。
太后笑着摇摇头,看着院子里的一双儿女,“随便你们!”
项尹秋的手机响了,是李博晟。放下电话,项尹秋走到窗边,“妈,晚上我要请朋友吃饭,带安忆一块儿去!”
太后放下手中的活计,“那我不做饭了,下午就去天津,晚上不回来了!”
站在和项尹秋约好的饭店外面,远远地,李博晟看到项尹秋牵着安忆的手向马路这边走了过来。一进入十月,北京的天气就迅速凉了下来,那只白蝴蝶今天穿着格子上衣,红绒的裙子,脚上蹬着红色的圆头布鞋,修长纤细的腿裹在黑袜子里,脚腕上套着条绒的短袜,就像一个花花绿绿的小公主。因为太后很忙,安忆的很多衣服,都是项尹秋带着去买的,对于打扮安忆,项尹秋总是不遗余力。所以,无论走到哪里,安忆永远都是最时尚的小公主,永远都那么引人注意。
“您好!”看到李博晟,安忆很有礼貌地向他打招呼。
李博晟笑了,“你好,小公主!”
听到李博晟这么称呼安忆,安忆和项尹秋都愣了愣,然后,项尹秋笑了,看着李博晟,“等急了吧?”
为了今天,李博晟很认真地收拾了一番,把他曾经获得过的三枚军功章,全都别在了军装上。虽然平时他一贯低调,只有在必要的场合,一枚特等军功章和两枚二等军功章,他才会戴上。坐到餐桌后面,一如李博晟的预期,安忆果然对他胸前别的三枚军功章产生了兴趣。
“那是什么?”安忆指着李博晟胸前的军功章。
李博晟低下头,“这是我在战争中获得的荣誉!”
“战争?”安忆愣了,“我们国家,哪有战争?”她的怀疑,毫无保留地显露在脸上,我们知道,安忆还处在不会掩饰自己感情的年纪。
“当然不是我们国家的战争!”李博晟微微笑着,“我在上大学之前,曾经在特种部队服役,参加过我们国家维和部队的国际维和行动!”
安忆吃惊地张大嘴巴,瞪着充满仰慕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李博晟,“是真的吗,您真的打过仗?”
李博晟点点头,摘下那枚特等军功章,递给安忆,“绝对是真的哦!”他模仿着安忆说话的声调语气。
后来的那顿饭,就在李博晟给安忆讲述他在维和部队的种种历险中进行,项尹秋很沉默地喝了一些酒,一直充当着听众的角色。
“是真的吗?你的肤色,是在刚果时晒黑的?”随着李博晟的故事越来越生动有趣,安忆的眼睛也越瞪越大。
“是真的,小公主!”刚果的天气非常恶劣,昼夜温差高达四十摄氏度,紫外线强得可怕,黄种人如果站在阳光下超过一个半小时,皮肤就会晒黑晒伤甚至起泡,“我的皮肤,就是在刚果时晒成现在这样的!”李博晟指指自己的额头,摘下了帽子,在他的额头上,戴着帽子的位置,有一道非常清晰的分界线,那道分界线下方,肤色黝黑,而分界线上方的额头位置,肤色要白得多。
“那里就像戴了一个白帽子!”安忆笑了起来,然后,她觉得这么笑话人,很没礼貌,于是,那清脆的笑声戛然而止,她讪讪地转过头,看着项尹秋,“哥,我……”
项尹秋第一次见到李博晟如此健谈,一反之前木讷的形象,喝着啤酒,他在想,果然,最宝贵的东西,一定要珍藏起来,不能让别人看到,否则,就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看到安忆讪讪地看着自己,他笑了,摸摸安忆的头,“乖,安忆,淑女是不应该嘲笑别人的,向战斗英雄道歉!”
“没关系!”抢在安忆前面,李博晟开了口,“能让安忆开心,我也很开心!”他看着坐在对面的小公主,指指自己的额头,调皮地眨眨眼睛,“其实,这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