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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讲明道理后还这么纠缠不休的时候却没有,难道有什么她不想说或不能说的隐情?“青兰,到底有什么事?为什么你非要我带着阿福一起?”难道她是要撮合我俩?我心中不由的有些雷声阵阵。
青兰很犹豫的沉默半天才说:“我总觉得我见过他,就在幽国秀州的长雄关时,可又好像不对劲儿,怎么说呢?就是很奇怪的一种感觉,算了算了,我也说不清楚,小姐既然说把他留在甘南好一点儿,那就这样吧,反正我也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我有些气滞得看着青兰,这叫什么?解释?说了半天没说出个理由,却一个“反正”说的我好像很强权,很不讲理一样。
“哼哼,”这声不屑嘲弄的冷哼声让我才意识到我们队伍里多了两个人,一个棪鬼,一个策儿,棪鬼这声冷哼,肯定是在嘲笑我吃瘪的样子。
我心中有些不大高兴,在我的习惯意识中棪鬼到底还是个外人,他在都司杀鬼阁阁主手下的事儿我也不敢轻信,对我来说现在所接触的最大威胁就是鬼阁阁主,我被他点了名要送回礼来,我又怎么能轻易信任他的徒弟?所以这时被他看了热闹未免觉得有些不自在,我们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看耍猴的一样欣赏了,还“哼”,我的灵修在青兰红绡的帮助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又有圣剑在手,哼得我火起了两根指头就能捏扁你,
前面转弯就有一个专供路人歇脚的简单食舍小店,我回转心思想着正好在那里吃些东西再走,日头高升已是将近正午,昨晚从甘南的牢狱中逃出后还一直没吃过饭,我和青兰到没什么,红绡估计也不会计较这一顿,但段璐、棪鬼和策儿可能就吃不消了。
小店周围已经栓了七八匹马,停了三五辆车,简陋的草棚中都是行装简单的赶路人,再往前虽然会有更大更舒适一些的食宿客栈,但那些多半会被来往的商队包住,所以这些小店就成了南来北往行路客的聚集处了。
我们几个人虽说是逃狱出来,却一点儿不像匆匆逃难的人,一行六人五匹马,衣物、银钱、简单的露宿之物和路引都收拾的妥妥当当,我不得不感叹一下棪鬼这个杀手的心细,除了他没料到我会带着策儿、阿福上路以至于在开始有了一点儿麻烦之外,可以说是无可挑剔。
小店里的东西也简单,仅有的三两样小炒之外就是包子馒头加菜汤,我让他们各自点了些自己想吃的就坐在那里倾听草棚里人们的谈话,这是我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前就经常采用的搜集情报的途径。
“唉唉,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铜钱好像越来越少了,买小账付小钱都拿不出铜板,别人也找不出铜钱,就吃这顿饭我都得数着手中的铜板买,这世道也太稀奇了,光揣着银子却不敢买东西,唉。”一个麻布长袍的中年人在棚子西角长吁短叹。
旁边的一个年青一些的伙伴不以为然的说:“不就缺几个铜板吗,到了都司的钱庄里换一下不就得了,还用得着这么长吁短叹。”
旁边一桌的几个可能是从都司出来的,听到了两人的话后就赶紧感叹着接上了词:“呀呀,哥几个是要去都司?知不知道现在都司可乱着呢,禁卫、衙差四处搜查,从昨天开始就没消停过。”
那个年青一些的不信,反倒嗤笑着说:“都司能乱?这世道虽然从来没太平过,可常年跑外面儿的人谁不知道都司这块儿不沾灾不沾难的宝地,怎么会乱,胡说八道吧?”
那接话的人顿时有点儿急了,“谁胡说八道了,都是谛释的人搞的,他们那个叫林宾的国师追到都司来杀人,杀的好像是幽国的什么公主的随从,结果却自己送了命,那几个公主随从被禁卫抓了却在昨天夜里就逃狱了,据说还杀了看守的五个狱卒,啧啧,几个女人竟然也是杀人不眨眼啊。”
杀了五个狱卒?我只有让青兰打晕他们什么时候杀人了?果然一句话传三遍就变三变啊。
这话题一起,插嘴的人也多了,“幽国的什么公主?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对啊,离公主可是人尽皆知的人,你居然还不知道?”
“离公主?就是儿歌里唱的那个拿圣剑出幽都的离公主?”
“没错,就是那个煞星,这回把煞气都带到都司了,都司太平了多少年的地方,她的几个随从一来就搅乱了,你说这煞星的煞气有多重啊。”
“儿歌唱,寓天下,唉,看来这个离公主真是个乱天下的晦气人。”
……
得,剩下的内容都是关于我怎么个晦气法煞气法,没有了一点儿有价值的信息。
“一朝皇,一朝事,平了天下五朝治,短命的皇帝丢圣器,接下来丢了个大皇帝;五国事,纪国主,一朝翻覆乱了世,幽都的宫里出女娃,紧跟着来了阴鬼事;圣剑走,皇脉散,皇家的公主招邪煞,脚下就是夺命的声,平头百姓遭了殃;离公主,一把剑,离亲离友离乡故,皇脉不续何所依,安世的风儿何处来?离公主,走世间,搅乱地脉毁天脉,圣者无觉何所归,破灾的星儿何方来?”
这首儿歌在我当初离宫后不久就在世间散布开来,也是我离公主之名搞得人尽皆知的源头,这安世的风要安掉的是我,破灾的星要破掉的灾也是我,可以说所谓离公主,现在是比过街老鼠还过街老鼠的东西。
我闷闷的啃着手中的馒头,听着那堆人咋咋呼呼的议论。
“没听儿歌里说?那个离公主刚出生就在幽都皇宫里招来了邪祟……”我承认,这个确实和我有关……
“她刚被带出宫,幽都就起兵祸内乱了,死了好多人,皇帝也砍了好多将军……”这个,好吧,还是与我有关……
“她跑到山野偏僻的村子住稍微住长一点儿,那一村的人就死得干干净净……”这个,人又不是我杀的,再说自打我发现追我的那帮人有多没人性后就磨着卓浪整天得钻深山老林,根本都没怎么敢进有人的村子……
“纪国那边闹得更厉害,听说好几个地方就因为她路过,整个都弄得血流成河,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呢……”这个都怪卓浪好不好,我都说了不去纪国不去闹市的,是他拉着我们去的,再说砍人的也不是我们啊……
“谛释那里才厉害,所过之处老百姓被当地的官府抓着砍了好多……”我、我只是想把祸事引到弄出这祸端的谛释本家,可没想到谛释的律法那么严酷……
想当初我们第一次听到那首儿歌时,段璐咬牙切齿的要上去杀小孩儿,青兰眼眶一红扑簌簌的落泪,红绡二话不说上去一脚踢翻一个,一手挥到两个,冰寒着脸把一群唱儿歌的小屁孩儿驱散,而现在,除了我依旧闷闷的啃着馒头腹诽,她们三个都津津有味的吃着面前简陋的食物,全如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棪鬼看着我这幅食不知味的模样很冷傲的哼了一声说:“看起来就你对你家公主够忠心啊!”
忠你个松花蛋!他们说的就是我好不好!我更气不过来的狠咬了一口馒头,灌了一口白水。
这时又有两个人从都司那边骑马走来,进了草棚找了坐后就加入到那些人的话题讨论中。
“……谁说不是呢?就看看那个离公主身边侍从出手有多狠就知道她本人是什么样了……”拜托,我现在在外人眼里应该是五岁的小孩儿啊,怎么能把一个孩子想这么邪恶?
“……那几个看牢狱卒的尸体摆在牢房外院中的时候我可是看到了,哎呀,真叫惨哪,都没有人形了,我也是给吓怕了,和老黄两个一路加鞭跑着走的,你看我现在的马都累成什么样了!没办法!要是不多拉几个伴儿走,碰到那几个妖女可怎么办?她们可真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啊……”
我听得皱了眉头,这话也说得太像模像样了吧?难道……我心中一寒,那五个狱卒真得死了?
第二卷 江湖飘零影 第三十九章 天下事
我手里的馒头吃得更没滋味儿了,青兰在旁边小心翼翼的说:“小姐,我没下重手。”我知道你没下重手,下手的是郑天河,要不我们逃了出去,五个狱卒都却都没安然无恙,总会有些心思多的人怀疑他们故意放水吧。
我有些心烦,从我出了幽都皇宫到现在,五年之中被我累死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了,我就真这么煞气?可杀人的又不是我,我也很小心翼翼的不去牵连别人了,但心中的那份歉疚、悲凉以及对自己的厌恶却越来越重,最后终于发泄式得把手中啃得剩下小半块儿的馒头狠狠摔到了地上。
青兰她们都有些吃惊得看着我,周围几桌也有注意到这里动静的人偷偷得往这里瞄几眼,我也没想到五年多积压的这份郁气会让我这样失控,心中悄声叹气,然后收了手坐在桌边看着桌上的盘碗想,都躲了五年了却始终没脱开,挂念的师父又一时找不着,那我也不躲了,我这份煞气从哪儿来,我就从哪儿下手掐了煞气的源头。
“喂,”棪鬼叫了我一声,我抬头看向棪鬼,他一耸肩目光往桌边的几人那里一扫,我这才顺着目光看到青兰她们都搁了碗筷,或是担忧或是紧张得看着我,连策儿都傻傻得睁着俩小眼睛看着我发呆。我干咳了两声,又拿了个包子啃了起来,她们这才犹犹豫豫得开始吃东西,一边吃还一边偷偷看我。
棪鬼悄悄对我说了一句:“你好像不是普通的侍从啊。”
我瞟了他一眼没说话,我不太希望他是鬼阁阁主那边埋的暗子,只要我能确认,我倒是很高兴看他知道我就是他在我面前骂了好几遍的离公主时是什么表情。
再次上路后气氛好像沉闷了许多,罪魁祸首估计就我了,忽然我一拉马绳停在当地,看向西南边往我们这里靠来的人影——是卓浪,他的脸色好像不大好看。
卓浪行的很急,腰间别着一个布袋子,里面圆滚滚的装着一个东西,对于熟人我没有窥探别人私物的嗜好,所以也没用源识去探他布袋子里的东西,卓浪走近了以后直接对着我面色阴寒的说:“策儿,我要带他走。”
我有些发愣,卓浪这是怎么了?我觉得要策儿和他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为什么要摆这么不客气的脸,为什么要用这么不客气的语调?
我心中有些疙瘩,却笑着回头对策儿说:“策儿,你的三师兄要带你走,你要是乐意跟着他就去吧。”
策儿好像才认出卓浪来,又有些不敢确定的问:“三师兄?”看来策儿对卓浪的记忆几经很模糊了。
卓浪看着策儿,脸上露出悲伤之色,“策儿,是三师兄,我带你去见师父,你以后跟着我吧,我会代师父好好照顾你。”
策儿一听顿时来劲了:“师父?师父醒了吗?三师兄你知道师父在哪儿?快带我去见师父,策儿想师父了。”他一边说还一边挣扎着要从棪鬼马上下来。
棪鬼见我在一边不说话,就没放手。
我有些不高兴了,用那个死去的老头哄骗策儿和他走,也太不象话了,好歹策儿也是我新认的弟弟啊,于是又笑着说:“卓先生,我虽然刚认了策儿做弟弟,可策儿要是想和你走,我也不拦着,只是这哄骗小孩儿的话,唉唉,还真不像卓先生能说得出来的啊。”
卓浪似乎听出了我话中的不满,脸色更加哀戚复杂,他看着我很伤怀的说:“我到底还是教你太少了,我没想到你会杀了林师兄。”
我一愣,林师兄?我可没看出来他们师兄弟三人还会有这情分啊?当初卓浪和林宾派来的翎卫拼命时谁顾念过什么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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