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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安和雨荷走上前,子安不悦地道:“什么弹琵琶的?真难听,人家可是有名有姓的,她叫雨荷。”
雨荷微笑地看他一眼。
“你来表演琵琶是吗?”罗应淮猜测,没想到还会再见到她,可真有缘。
“不是。”雨荷摇头。
“应淮,可否麻烦你到雨荷家中,带她弟弟过来。”子安道。
“可以。怎么回事?”他困惑道。
“你和雨荷边走边谈,节省时间。”子安说。
“麻烦你了,大人。”雨荷点头道。
“走吧!”他说,心中满是疑惑。
他们离开后,子安关上房门,走回屋内,心中很高兴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
子安才刚坐下不久,房门又被推开,“砰”的一声,吓了子安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蛮蛮。
“姐姐。”蛮蛮跑到她身前。
“怎么了?跑得这么喘。”她搓揉蛮蛮的胸口。
“你不要蛮蛮了是不是?”蛮蛮着急道。
“没有啊!”她不懂蛮蛮在说什么。
“小毛说你不会做我娘。”她气呼呼地说。
邵无择有事来找子安,正好听见蛮蛮的话,他站在门口,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子安背对着他,所以,他就光明正大地站在那儿偷听。
子安不解地道:“我本来就不是你娘。”
“可是,我想要你做我娘。小毛说,你要和邵大人成亲,生小宝宝,这样就不能当我娘了。”她可怜兮兮地说,“姐姐,你为什么不和爹成亲?”
子安这才知道蛮蛮在说什么。老天!蛮蛮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她从来都不知道,这必须好好解释清楚才行。
“蛮蛮,我不能和你爹成亲。”她一字一句地说清楚,惟恐蛮蛮听不清楚。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你爹啊!”她只见过叶云生几次,几乎没有什么印象。
“为什么?”小女孩还是不懂,“你不能喜欢爹吗?”
子安觉得有些无奈,小孩有时总无法理解一些道理。
“姐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子安道,更何况,她和叶云生根本……根本就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嘛!她觉得实在有点荒谬。
“邵大人吗?”蛮蛮皱眉问。
“嗯。”她点头道,“姐姐只爱邵大人。”永远也不会有别人,她心想。
邵无择的感动是无法形容的,他当然知道子安爱他,否则,她不可能如此无悔地付出她的感情,可是,听到她从口中说出,仍让他很感动。
“我相信不久后,就会有一个比姐姐更好的人来做你娘。”子安抚着蛮蛮的秀发。
“不会有人比姐姐好。”蛮蛮落泪道。
“一定会有的。”子安拍拍她的头顶,“别哭了,小心小毛说你是爱哭鬼。”
“我才不是爱哭鬼。”蛮蛮不服输地道。
“这样好多了。”子安笑道。
邵无择离开子安的房门。他若现在进去,子安一定会觉得尴尬,而且,她可能还得花些时间安慰小女孩,他决定晚点再来找她。
他的心仍因子安的一句话而微笑——她爱他。
※※※
子安坐在床边替魏善彻把脉。他是个瘦弱的小男孩,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比实际年龄成熟,子安叹口气。唉!环境会使一个人不得不提早面对社会上的现实。
“很严重吗?”雨荷担心地问。子安的叹气声是否代表凶多吉少?
“他是不是生过一场大病?”子安问。
雨荷立刻道:“三年前,爹娘刚过世时,善彻因打击太大而生了一场病,自此以后就小病不断。”
子安放下善彻的手,起身道:“那场病没有根治,所以才会这样,再加上他营养不足,体质自然就弱了。”
雨荷难过地道:“我没让善彻好好饱餐过一顿。”
罗应淮在她身后,拍拍她的肩道:“你一个姑娘养活自己都不容易了,更遑论还有个弟弟。”
“姐,你别难过,是善彻不……好,才会……咳!咳!”他还没说完话,又开始咳嗽了。
雨荷着急地替善彻拍拍胸口:“别说话,好好躺着。”
“雨荷,你别紧张,善彻只是脾胃失调,好好补补身子就行了。”子安快速地在纸上写些药方。
“你去药房抓些药。”子安将纸条递予雨荷。
“谢谢,可是……”她为难地道,她没有银两上药铺。
子安向罗应难道:“你陪她去可好?”她知道雨荷的难处。
“好。”罗应淮了然道。
“谢谢你们。”雨荷欠身道声音已有些哽咽。
“区区小事,别一直道谢。”罗应淮道。
“对了,应淮。可否麻烦你再安排一个较大的房间,让他们姐弟住?”子安道。
“不了。”雨荷连忙摇头,“太麻烦——”
“你和善彻就暂时住下来。”罗应淮强硬地道。他方才看过雨荷他们住的房子,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惨不忍睹。空荡荡的屋子,没什么家具,住在那种地方,没病都会有病,他甚至怀疑屋顶会漏水。
“可是——”雨荷犹疑道,她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帮助。
“别可是了,我记得离这儿不远的西厢房有一间空房,我们这就过去。”他先发制人地抱起善彻。
“姐——”善彻等她回答。
雨荷叹口气,点点头:“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子安笑道,松了一口气,她终于肯接受帮助了。
“走吧!”罗应淮已走到门口,雨荷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
子安兴奋得快手舞足蹈了,她成功地留下了雨荷和善彻,这是她的计划。她知道她不能只是给些表面上的帮助,因为她终究会离开,这样,雨荷和善彻又会再次陷人生活的困境。
所以,她决定带他们俩一起走。
第九章
这天,将军府热闹非凡,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乐手们个个吹吹打打,乐声弥漫整个府邸。府里几乎快被挤得水泄不通了,这场由朱元璋主婚的婚礼,吸引了许多看热闹的人,想来瞧瞧将军府的排场。
只见新郎官执槐筒,挂红彩,绾双同心结,整个人看起来器宇非凡;新娘盖着头盖,所以看不到容颜,她站在新郎旁显得有些娇小,但听说是个美人。
子安在整个过程中,都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得任人牵着走。拜天地,拜长辈,而后夫妻交拜,她就被送回新房了,一个人坐在床上,动都不能动。
她心想,该不会要穿这身装扮坐到晚上吧!她相信她会睡着。
她听见开门声时,觉得有些纳闷。奇怪,谁会在这时来新房?
“谁?”子安出声道。
“是我。”邵无择道,遣退房里的两名侍女。
“你怎么跑来了?你应该在前厅喝酒才是。”子安疑惑地道。
他拿起机抒掀开子安的盖头,取笑道:“哪有新娘这么多话的?”
子安抬头看着他。他今天更英俊了,眼眸满是笑意,使他原本刚硬的线条都柔和了。
邵无择帮子安拿下厚重的凤冠,她耳边的头发有些乱,使她看起来很妩媚,增添了她的美丽,粉嫩的双颊,让人想摸摸她,他不知何时才能看够她的美。
“怎么了?”她不懂他为何一直看着她。
“你等会儿换下这身衣裳,让自己舒服些,我会晚点回房。”
“谢谢。”子安道,他真的很体贴。
他弯身吻她的额头后才离开。
子安换下衣裳,心里很甜蜜,没想到他只是为了这件事而特地跑来告诉她。
子安坐在床沿,不晓得该怎么打发这些时间。她环顾新房,只见到处都贴满了喜字,这是邵无择原来的房间,临时充当新房,桌上摆了许多果类食品和一些糕点,另外还有酒,漆几上则是合卺酒,这是必须等邵无择回来后,夫妻一块儿喝的交杯酒。
她拿起糕点,慢慢吃着。原来当新娘也是满无聊的,坐在那儿好像雕像似的,动也不能动。
幸运的是,她还能舒适地走来走去,但却不知要做些什么。她心想,等邵无择回来后,有些事她必须跟他商量。她放下糕饼躺到床上,昨晚因为有点紧张,所以睡得不好,刚好趁这个时候补眠。
等她再度醒来时,天色已暗了,不晓得如今是什么时辰。她慢慢起身在房里来回踱步,想让自己清醒些,这举动花去了她不少时间。
她坐下,因为没茶水,所以她便喝口酒。
“嗯!甜甜的。”她再喝口酒。哇!真好喝,她不自觉地一口接一口,喝了好几杯。
子安眨眨眼,房子怎么在晃?她再眨眨眼,好像又好一点了。老天!她的眼睛有毛病吗?
她打了个呵欠。奇怪!怎么又想睡了?真是可耻!她想,起来走走或许会好一点,于是,她起身慢慢地走着。
“奇怪!怎么又在晃?”她喃喃自语着。
一定是地震!她蓦地想到,得赶快到屋外去,她想用跑的,可是却跑不动,而且还站不稳。这地震还真大!
她跌跌撞撞地好不容易才走到门口,一开门刚好撞上正要进来的邵无择。
“子安,你在干嘛?”邵无择皱眉,她开门想去哪儿?
“我们赶快出去,大人。”子安着急地说。
“为什么?”他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地震了,大人。”她推他,想走出去。
“地震?”他无法置信道,哪来的地震?
“是啊!我们快走。”她又在推邵无择了。
“哪有地震?”他进屋关上房门,只见她的双颊似乎比平常红润许多。
“有啊!屋子在动。”她点点头。
他挑眉,看见桌上的酒杯,问道:“你喝酒了?”
她点点头:“很好喝。”她打了个呵欠,既然大人说没有地震,那房子为何会晃呢?
她走回桌旁,却踉跄了一下。邵无择确定她喝醉了,他坐下后,拉她坐在他腿上。
她搂着他的脖子,难过地说:“我愈来愈懒了,怎么办?”
“怎么会?”他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
“我刚才才睡过,现在却又想睡了,怎么会这样?”她懊恼地道。
他轻笑,原来她是在烦恼这个:“这很正常。”他相信子安一定从没喝过酒,否则,不会连自己醉了都不晓得。
“正常!怎么会?”她迷惑地道。
“别担心这个。”他亲一下她的额头,她好可爱,眼神朦朦胧胧的,还一睑困惑的表情。
她仰头看着他,咯咯笑道:“你的红帽子,看起来好像鸡冠。”
他念在她喝醉了酒,不与她计较。他拿下大红礼帽,略过她小小的侮辱。
她拨开他额前散乱的发丝,捧着他的脸道:“大人,你知道吗,你很英俊——”
“英俊?我?”他诧异道。
“是啊!”她点头,“不过,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不,没人这么说过,而且他也不觉得他哪里好看,英俊听起来像是小白脸。
她圈着他颈项,脸偎在他的肩窝:“我忘了要同你说什么事。”她又懊恼地道。
“那就别想了。”他亲一下她头顶。
她拿起糖,塞一颗在嘴里,另一颗放在他嘴前:“琦玉说,一人要吃一颗,这样才会甜甜蜜蜜。”
他皱眉看着那颗糖,他最讨厌吃甜品,“你吃就好。”
“不行,一人要吃一颗。”她固执道。
“子安,我——”
“你不想和我甜甜蜜蜜。”她开始有点泪汪汪了。
“不是。”他叹口气。他才不相信光吃颗糖,就能保证什么,而且,他们俩的感情已经够好了。总而言之,他就是不喜欢吃糖。
“那你吃嘛!”她的眼眶里蓄着泪水。
“好,我吃。”他实在拿她没办法,此刻,她喝醉了酒,根本无法与她说理。
她开心地将糖放入他口中,他开始皱起眉头,看着桌上的酒,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