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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大的醋坛子啊,天凌在叫我们呢,快上车吧。”
一抹好看的白色靓影从眼前掠过,仿佛仙子下凡,清丽脱俗、轻盈尔雅。Alice的美是他和天凌从小到大一致认同的,这也是他爱*的原因之一。
时间飞逝如梭,夜幕很快降临了,晚上七时,天凌一行人回到豪宅,众人刚下车就看见庞大的别墅群灯火辉煌,几乎每个房间都亮着灯,从外面远远看去酷似一只闪闪发亮的巨型萤火虫蛰伏在妙元山上。
三人走进厅堂,一阵悦耳轻柔的古典音乐萦绕耳边,一群身着黑色燕尾礼服的乐师们坐在各自的乐器前,动作熟练地演奏手中乐器,为嘉宾们带来一曲曲优美华丽的乐曲。
看到大厅一隅的交响乐团,天凌感到很惊讶,让他更为吃惊的是,出席宴会的客人居然是总部的员工和失踪的仆人们。
客人们个个身着体面的晚礼服,他们有的三五个聚在一起交谈,有的拿着小盘子自取糕点,有的坐在沙发上闭上眼倾听着曼妙的音乐。
“好气派的宴会,天凌你安排的真不错哦。” Alan说道。
“请问更衣室在哪?既然是宴会,晚礼服总是必要的。” Alice很客气地问道。
“我带你们过去。” 天凌引导两人朝一旁的房间走去,同时墨黑双眸迅速扫视四周,期望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但是却没有找到。
五分钟后,天凌等人换好礼服回到大厅,他陪着Alan和Alice聊天、品酒,极尽主人之谊,同时那对敏锐有神的双眸不时地在大厅里寻找着千默。
“Alan,去那边帮我取些司康饼和小蛋挞来,别忘了在取两杯香槟酒哦。” Alice拍了拍忙着吃东西的Alan。
“两杯?为什么不是三杯?”
“别问那么多,快去咯!” Alice嗔笑道,轻轻推了推Alan。
Alan看了看未婚妻不明其意的笑靥,感到有种被支开的感觉。
看着Alan走远,Alice马上扭头问道:“天凌,你一直在意什么,早上犹豫不决地拿出手机却没有任何动静,回到别墅心神不定好像在寻找什么,方便的话可以和我说说吗?”
“今晚的宴会从安排到筹备再到举行,全部由一个人负责,可是作为墨家的管理人,没有理由不出面接待贵宾,更没有理由不向我说明情况。”
“他就是你一直在意的人?一个管家?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金发女士一脸惊讶,堂堂的集团董事长居然会为一个不起眼的管家劳神*心,简直难以置信。
“他的工作能力不是一般人可以达到,甚至是他的工作态度、工作精神、为人处事方面都是与众不同的。”
“你们在说什么啊?”
Alan不知趣的插入两人对话,天凌看了看他,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你细细观察这次宴会布置的细节之处,就知道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
“我会注意的,另外你刚才那一番话如果亲口对他说,他会很高兴的。”
Alan看着两人,听着他们莫名其妙的对话,不明其意,心里感到无比郁闷。
天凌继续在大厅里寻找千默,但是始终都没有看到他。他快步走到一个身穿礼服的小个子仆人身边。那人一看是天凌,急忙施礼问安。
“我问你,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宴会上?还有这次宴会的筹备都是千默一个人做的吗?他现在人在哪?” 天凌一口气将自己迫切知道的问题全部说了出来。
“是的,老爷让我们穿上礼服,说是为了迎接重要的客人。宴会的一切准备工作都是由千默管家一手打理,我们想帮忙,但都被他一口拒绝了。” 小个子仆人毕恭毕敬地说道。
“那他现在在哪?”
“千默管家在筹备完宴会后,有人看见他朝仆人更衣室走去,后来就一直没有看到他了。不过我发现赵管家的脸色很苍白,我猜他可能去休息室休息了,还有可能会在……”
听到苍白二字,天凌没有多想,急忙朝仆人更衣室跑去,他甚至没有听完仆人的话,对他来说,这点线索已经带给他不安的预感。
千默,我知道你没有事的,我马上去你那!
Chapter Seven
父亲的血书,千默的过去
蹬蹬蹬的皮鞋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深处,四周一片通明,天花板上的琉璃吊灯亮得晃眼,通往仆人更衣室的走道上没有一个人,一般有身份的人是不会经过这里,可是为什么千默要在那里更衣?
拐过走道弯角,眼前突然一片昏暗,只有走廊尽头的一扇门中透露出些许亮光。天凌定晴一看,那里正是仆人更衣室。
突然从更衣室里走出一个人,那个人虚掩着房门,打开旁边休息室的门走了进去。由于距离太远,天凌无法看清那人的面容,但是他可以确定那个人不是千默,他的个头还没有千默一半高。
天凌意识到千默可能出事了,顾不得多想,也没有在意那个身份不明的人,大步朝着那房门虚掩的更衣室跑去。
推开更衣室大门,四周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试衣镜和许多独立的试衣间,天凌环顾四周,赫然发现在一面大镜子前平躺着一个人,旁边还放着一件黑色的燕尾礼服。
那个人正是千默!他面朝镜子,一手抓着衣架,一手抓着燕尾服,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镜子中映衬着他苍白的俊脸,一袭纯白色的衬衫和黑色西裤。
“千默!千默!你怎么了?快醒醒!” 天凌一个箭步冲到千默身边,轻轻地扶起他,双手握着他的肩膀,摇晃着。
但千默紧闭的双眼始终没有睁开,天凌把食指轻触他的鼻边,还有呼吸!天凌紧绷的心弦,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为什么千默没有醒来。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天凌急忙扭头一看。
“是您!为什么您会在这?”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墨翟。墨翟迅速审视了一番眼前情景,没有理睬天凌的问题,严肃地说道:“你看不出来吗?他的脸色连同皮肤开始变得苍白,体温开始下降,这是休克的症状,快带他到旁边的休息室,不要有任何犹豫,时间拖得越久,他生还的机会就越小。”
爷爷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他用自己的身体感受着千默渐渐失去热度的躯体,天凌想都没想,他一手托住千默温凉的身体,一手小心翼翼地抱起他的双腿,就像抱起心爱的人一样,跟在爷爷身后一步步朝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里莫名地多出了一张大床和一些医疗设备,俨然就是一间设备齐全的诊所。天凌轻轻地把千默放在床上,看着爷爷欲言又止。
“凌儿,这些设备是我临时调来的,千默是因为疲劳过度导致缺水性休克,刚才我已经给他喝了点水,懂得一些医理知识的你应该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再他没有苏醒时,你不要出来见我,我也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
墨翟说完,带上门转身就走,突然他回头说道:“凌儿,千默的性命现在掌握在你手上。”
门是虚掩的,爷爷并没有关上门,休息室的窗户半开着,不时地有阵阵凉风从房间穿堂而过。
天凌感到一丝凉意,急忙脱下燕尾服盖在千默身上,接着摊开棉被将他盖着严严实实。为了让血液回流入心脏,他小心翼翼将千默的头和双脚用枕头托起,同时从桌边拿起一根体温计放在他的腋下夹拢。墨黑双眸始终没有从千默苍白的脸上移开半寸,期待着那英俊的脸庞恢复红润光泽的健康气色。
约莫五分钟过去了,天凌取出体温计细细查看,三十七摄氏度,属于正常范围,他急忙替千默把脉,脉动正常。之前苍白的脸庞开始恢复血色,天凌一阵欣喜,把手轻放在他的心脏附近,感受着千默那起伏有序的心跳。
突然天凌的手被千默抓住,但是他的力气却不大,昏迷已久的千默睁开双眼看着天凌,*一张一合,他的声音显得很轻,但在一片安静的房间里却听得分外清晰。
“对不起,董事长,这场宴会我没能出席迎接您的客人,那件燕尾服我一直没能穿上……”
“现在什么也不用说了,你做得很好,好好休息,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 天凌轻轻拍了拍千默的肩膀,将他的手放回到被褥中。
“我去给你拿点水来。” 说完,天凌带上门离开了。
“紧急处理的很好,但这样还不够,我已经联系好了私人医生,千默需要休息几天才能完全康复。” 瞥见天凌走出休息室,站在一旁的墨翟走上前说道。
“爷爷,这就是您期望的结果吗?把千默的精力一点点耗完,再给予他适时的调养,然后再一次慢慢地折磨他,是吗?”
“我这么做是想让他退步。凌儿,现在是告诉你千默真正身份的时候了,你先看看这个。” 墨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匣,从里面拿出一张泛黄的牛皮纸,递给天凌。
“这是一份用血写成的合同,千默作为合同当事人将终身为墨家服务直到垂老失去工作能力。” 墨翟指着牛皮纸说道。
“这,这太荒谬了,现代社会怎么会容许如此不合情理的合同存在,这份合同是怎么被相关部门通过的。”
“凌儿,这份合同没有经过任何第三者的介入,血书是千默的父亲写的,终身为墨家服务也是他父亲的最后遗愿,当时千默没有丝毫犹豫,用父亲的血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这又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爷爷,请您告诉我事情的全部经过吧!” 天凌追问道,在他小的时候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二十五年前,当时集团在金融界的地位已经不可动摇,很少有竞争对手能够撼动集团地位,除了厉峰集团。千默正是厉峰集团总裁赵厉峰的独子。虽然同为竞争对手,但是我并没有像打击其他集团一样垄断其产品销路,那时千默才十岁,却已经显露出超凡的商业能力,他提出一项项商业谏言带领着厉峰一步步往上爬,慢慢开始动摇集团的霸主地位,但好景不长,千默出众的能力被黑恶势力看中,他们试图挖走千默,但赵厉峰坚决不同意,这些犯罪分子便制造了当时惊动全国的‘12?5厉峰爆炸案’。他们企图毁了整个厉峰,那场爆炸摧毁了厉峰集团下属的连锁超市,将赵厉峰炸成重伤……”
墨翟摇摇头,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赵厉峰被送到最近的市立医院,我听说这件事急忙去看他。但那些黑恶势力并不罢休,仍然想带走千默。当时我对外宣称:谁若是敢动赵千默一根头发,就是和我墨翟作对,和整个集团作对。后来赵厉峰知道自己撑不了太久,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牛皮纸,咬破手指,写了一份血书,将千默托付给我,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没想到,千默竟然有如此不平凡的身世,但是既然千默为墨家如此劳心劳力,为什么您要让他做这种事,这不是在折磨他吗?” 天凌追问道。
“在千默初来墨家时,我曾经劝说他自谋生路,并答应无偿提供一笔创业资金,但被他拒绝了。以他的能力作为管家就是大材小用,我多次劝他自己放弃,有时交给他苛刻的任务,但是每次都被他顺利完成。这一次我这么做也是同样的目的,你明白吗?”
“爷爷,您真忍心这样做,我不……”
“凌儿,如果你是为了千默好,就站在我一边,绝不能让他做一辈子的管家。” 墨翟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
“咚嚓!” 休息室里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天凌闻声急忙跑进房里,墨翟紧随其后。
原来千默试图下床,但身体太虚弱,没有站稳,摔倒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