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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卿哥哥，瑶儿知错了。”
墨瑶没有意识的向后缩了缩，将自己裹的更紧些。
“瑶儿，记得我和你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人么。”
墨君卿移开手指，单手支撑床一侧，将她圈进自己可控制范围。
而她，则有些茫然的点头。
“我也说过，人往往，要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对么。”
她继续迷茫的点头，完全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所以，现在的你，只是一个等待嫖客开苞的妓女，明白么。”
墨君卿一把扯开裹在墨瑶身上的被单，将她压在了身下。
看着瞳孔无限扩大，惊恐直至发抖的她，温柔却残忍的笑再次浮现。
“你这是妓女该有的淫荡表情么。”
醒来，枕边已是一片冰凉。
无数镜头在墨瑶脑中回放，让她有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感。
“醒了？”
赵承曦端着一个木质小碗，犹犹豫豫，最终移站到了床边。
“这个，你把它喝了。”
墨瑶双眼望着床幔，继续陷在那另她怎么也无法接受的现实中。
赵承曦见她没有反应，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迅速将她穴道点住。
“得罪了。”
他紧紧扣住她的下颚，强行将药灌至她口中。
她不断挣扎，黑色的药汁顺着墨瑶的嘴角滴到脖颈处，很快，枕头便湿了大片，空气中也弥漫着稠稠的药味。
赵承曦见她喝了三四成，药效基本可以发挥时，便解开了她的穴道。
“这药避孕用，原因我就不解释了。”
“滚！出！去！”
墨瑶用尽仅剩的力气，咬牙切齿，一字一字清晰道。
那一夜，自己还剩下什么。
不堪的回忆中只有剧烈的痛楚和无尽的羞辱。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哥哥。
被赵承曦从妓院带走的那刻，墨瑶又看到了那对母女。
她突然明白起来，原来，自己只是墨君卿棋盘上的一颗棋子，随时，供他消遣。
有什么东西正从身体中，一点一点抽离。
闭上双眼，她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那撒落的碎片，已无力去捡。
一月后，三更殿殿主离教。
左堂主赵承曦暂时顶替殿主之位。
墨瑶安静的站在瑶阁中，手中的蜡烛在微风中摇曳，光忽明忽暗。
“哥哥最疼瑶儿了。”
“瑶儿想要什么，哥哥就给你什么。”
“瑶儿，愿意永远和哥哥在一起么。”
那个会疼我，会爱我的君卿哥哥，去了哪，为什么，找不到了。
我把最爱的哥哥弄丢了。
泪水，在风中飘落，洒在茫茫夜色中。
被赵承曦从火中拉出的墨瑶，眼神再也无波无澜。
一个杀人的工具，是不需要感情的。
熊熊的大火，烘干了她心底最后一滴泪。
血色的泪。
第九章
一个很长的梦，很美，却很痛。
有些东西，终究要学会面对；有些东西，终究要学会遗忘。
左腹有些阵痛，迷迷糊糊中，墨瑶不适的翻了个身。
然而，眼前的人，却令她一瞬间大脑有些停顿。
秦筠呼吸均匀，躺在她的右侧，温和优雅。
为什么，我无法恨你，君卿哥哥。
墨瑶眼中逐渐流露出无法自拔的迷恋，身体一些些移动，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感受那既熟悉又陌生的淡淡麝香。有力臂膀，也在不知不觉间环住她那纤细的腰。
“瑶儿，对不起。”
他低沉的呢喃声，让墨瑶藏在被中的双手紧握，脸却更深的埋入他胸怀。
秦筠将她丝般的秀发拂开，抬起她有些苍白的面庞。
“我会帮你疗伤，但是，尽量不要使用内力，知道么。”
墨瑶乖乖的点了点头，只是，那乌黑双眸中，隐藏着一种深不见底的忧伤。
秦筠眉头微皱，很快，又舒展开。
他起身，随后，将她也扶起。
“疗伤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痛。”
墨瑶安静的看着他，依旧没有说话。
秦筠也不再多语，迅速褪去了身上的衣物。
看着他精瘦刚健、如豹般矫捷的有力身躯，她羞怯的别过头。
秦筠淡淡一笑，将她别过身，背对着他，手从她身后穿过，最后停在颈口，慢慢的，脱下她的里衣，解开她腰、背上的细绳结。
双手在背后游走，一股热流渐渐席卷全身脉络，墨瑶突然感觉小腹犹如炸开了锅一样滚烫无比，疼痛难忍，没多久，便汗如雨下。最后，当热流经过全身脉络又回到小腹时，温度缓和下来，暖暖的运行着。当她沉浸在这惬意的气流中，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男性的气息缓缓靠近，细碎的吻不断在颈边落下。
待墨瑶察觉时，身体已完全被他禁锢在怀中，疲软的她根本无法动弹。
那一夜瞬间在脑海中闪过，她微微挣扎起来，眼底闪过强烈的惧意。
秦筠转过她身体，强迫她抬起头直视自己，而后，低下头，覆上她的唇，不容反抗。
慌乱与害怕渐渐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所代替，熟悉又温暖的感觉浮上心头。
墨瑶的双臂竟然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脖子，随着秦筠一同攀上欲望的高峰。
坐在小窗边，墨瑶有些艰难的吞下云雨后他留下的黑色药丸，味道苦而涩。
那滋味，正犹如自己于哥哥做出如此违背常理，天理难容的事。
不是没有想过离开，而是那样的后果和代价，不想再尝试。
更何况，之于他，这份情，在那一夜，也变了质。
一旦理智的平衡被打破，原本就处于跌宕起伏中的人，便会把一切禁忌抛在脑后。
左腹的伤不再痛，然而，即便是自由运气调吸这样简单的事，恐怕也要等上半个月。
外面，树叶毫不怜惜的被阵阵秋风拽下，在地面翻滚着。
墨瑶捻了捻衣领，合上窗，迅速钻回了被窝。
白天，除了睡觉就是等待。
夜晚，秦筠都会准时出现在她的瑶阁，用内力替她打通被淤血堵塞的经脉。
有些事情，她亦不会拒绝。
如果反抗只会受到更深的伤害，为何不学着去享受。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苟且偷生。
离开三更殿四个多月，墨瑶的伤总算恢复了八九成，秦筠到瑶阁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上一次来，已是十天前的事了。
她停下运气调吸，动作迟缓的起身下床，给自己泡上一杯热腾腾的茶水。
门，啪的一声打开，凛冽的寒风顺势挤进屋内，然而，瞬间，又被拦截。
秦筠解下身上白色的毛皮大衣，将它搁置一边，在墨瑶身边坐下。
他看了看桌上的茶水，斟了一杯，看似享受的品尝起来。
两人，此刻，都没有言语，各怀心思。
“瑶儿，我要离开中原一段时间。”
良久，秦筠总算开口，手中还不断玩转着精致的茶杯。
墨瑶抬头，略带疑惑，当年他离开，并没有任何征兆，也未曾留下只字片语。
现在，告诉她这些，反让人觉得有点做作。
“哥如果不在的这的话，我想回三更殿。”
墨瑶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称他为哥哥。
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也盘算过，如果不出常理，他定会答应。
“九重宫不好么？你乖乖的话，要什么，哥都会给你。”
秦筠一边顺着她的称呼，一边却将她搂入怀中，姿势极为暧昧。
墨瑶纳闷，看来对于这个称呼他似乎有些不满。
“哥回来，瑶儿再回来，好么。”
他没有答话，托起她的脸蛋，捏了捏，宠腻的微笑着。
“让赵承曦照顾我的宝贝妹妹，哥会放心点。”
墨瑶忽略他语气中的异样，投去一个羞涩的笑容，随后，将脸埋入他的胸膛。
兄妹，对于现在的我们，除了讽刺，还能有什么意义。
再说，回到三更殿，只要有赵承曦在，就等于在他的控制之下。
两天后，秦筠出发启程，墨瑶同时被接回三更殿，在离开了近半年后。
无论这里有怎样的回忆，却都是最真实的，让人心安。
“瑶瑶，半年没见，你变漂亮了。”
赵承曦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便让墨瑶不舒服，毕竟，他是唯一清楚知道她和他之间的人。
就算言语上再多的关心，关键时刻，始终站在墨君卿身边。
“和你无关。”
墨瑶立刻板着脸，冷冷回应。
“女人不是都喜欢别人称赞她漂亮么。”
赵承曦气馁的喃喃自语道，很快，却又正了正神色，掉转话题。
“三更殿不养废人，快准备准备，两天后，出发潼城。”
“潼城？”
墨瑶皱了皱眉，此地地处边关，人烟荒芜，江湖人士鲜有涉足。
看来在九重宫安闲的半年，外面世界并不太平。
“两月后，神秘药师虞红淳将带着一颗白云熊胆丸现身潼城。”
赵承曦凝重的神色让墨瑶一时有些无法适应。
难道说，这次的目标是虞红淳，想到这，墨瑶脸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这虞红淳和以往的那些目标不同，他的一切，仅限于传说。
撇开武功怎样，有何弱点，这些杀手必须掌握的资料外，连他生成何样，三更殿的纪录也为空白。这样的他，深不可测。
“这次的目标并非虞红淳，而是他手中的白云熊胆丸，墨瑶，你脸色不用那么难看。”
赵承曦好笑的看着墨瑶，看来他正经起来，还颇有其事。
“赵承曦，你说话能不能说完整。”
墨瑶突然有种想和他单挑的欲望。
“话说回来，我怎么不知道三更殿除了杀人还接这样的任务。”
“白云熊胆丸可瞬间提升约一成的内力，对于一般习武之人，它堪比废物。
然而，对那些已到达一定程度，修为处于瓶颈阶段的高手来说，可是顶级珍品。”
“既然不是任务，那么这次行动我拒绝。”
墨瑶起身，兴趣缺缺的准备离开，自知之明这四个字她还是知道的。
这种东西，会去争夺的必然是处于顶峰的高手。
自己费时费力的去搅和，最后绝对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认为你的功夫，在武林中，排名第几。这些年三更殿从未失手过，不觉得奇怪么。”
赵承曦的这句话，让墨瑶又安静的坐了下来。
“白云熊胆丸，对殿主来说，很重要。如果，你不希望他走上前任殿主的路。”
说完，赵承曦轻咳两声，自己是不是话说得有点过。
“即便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你和子逸在，至少成功的可能性会大点。”
“韩子逸？”
他何时竟得到赵承曦如此青眯，墨瑶微微有些诧异。
“嗯，不久后，韩家的幻影刀法定会在他手中重振江湖。”
此刻的赵承曦，脸上有着明显的赞许及期待，毕竟，高手总是惺惺相惜的。
第十章
从三更殿出发前往边关潼城，约一个月左右的路程。
赵承曦考虑到墨瑶伤势痊愈不久，有些刻意的放慢脚步，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时常会为了一处风景而驻足，如同四处漂泊的旅人般。
一个月仅行使了三分之二的路程。
然而，越靠近潼城，无形压抑的气氛就越是浓厚，随处可见佩刀携剑之人。
每个人脸上都充满戒备，毕竟，到最后，无论谁，都有可能是自己的敌人。
“小二，动作怎么这么慢！”
两个长像彪悍的汉子猛地敲起桌子，大声嚷嚷起来。
“来了来了。”
小二迅速端起两盆牛肉，向他们走去，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
“最近客人多，本小店如有怠慢，还请多多包涵呐。”
“我呸，还不是那个什么狗屁药师搞出来的事情。”
其中一个汉子朝着地面狠狠吐了口唾沫，满脸鄙视样。
伸手捞起小二送上的牛肉，放入口中，嘎吱嘎吱的咀嚼起来，丝毫没有形象可言。
墨瑶喝着味道有些涩口的茶水，心底暗暗猜测，他们应该就是居住在边关潼城附近的居民，这突如其来的大量陌生武林人士，必是引起了他们的不满和不安。
隔着纱帽，她的视线在他们身上略做停留。
几杯酒下肚后，两人面色泛红，略有醉意。
“什么